早晨的風夾雜着絲絲霧氣,給人帶來了清爽。
王超坐了一夜火車,晚上七點出發,到、早上七點剛好是二個小時到了廣州火車站。火車裡面連地上都坐滿了人,汗臭味,腳臭味,飯菜味,火車地鐵腥氣,機油等等一些亂七八糟古怪難聞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簡直讓人嘔吐。
好不容易到站,他迫不及待地跳窗下來了,吸了吸外面的新鮮空氣,感覺肺部都滋潤了很多。
一路出了車站,王超才發現這個地方真是亂,稍微陰暗一點點地下過道中就可以看見三三兩兩散落帶桖的針頭。
還沒有到廣場,就碰上三四起上來拉扯地去什麼招待所,小旅館的中年婦女,黑瘦男人。這些人往往就扯住你的包和衣服,好像搶劫一樣。
還好王超身強力壯。雖然帶來一個大包,但也安然地走了過來。
到了廣場邊緣,到處都是人。王超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立刻就發現幾個扒手正在劃人的口袋。
“媽媽的,包沒油水。”一個扒手劃破包後,看見沒有錢,甚至明目張膽地罵了出來。
王超甚至看見了四五個流氓爲瞄準一個單身婦女,上前以爲,隨後婦女身上的首飾就被扯掉,包夜被搶走,作在地上直淌眼淚。
“這是什麼樣的城市啊!社會亂成這個樣子了?”王超心裡有些發麻。
出來不到十分鐘,就發現十幾起扒竊搶劫的事件。就算他很想見義勇爲也忙不過來。
“‘揹包黨’我是見識過了,‘砍手黨’呢?”王超觀察一會兒,實在不忍心看下去了。於是飛快地離開了這片罪惡揞髒的車站。
因爲他心中到殺在劇烈蔓延着,直到他坐上了公交車才慢慢平靜下來。
“罪惡太多,以我一人之力,就算大開剎戒,也殺不乾淨啊。”心中嘆息着。
王超現在一身打扮很土氣,一身灰色的土西裝,爛皮鞋,加上隨身帶帆布大包,就好象一個出來打工的年輕農民。
拿出電話本,王超掏出一個破舊的手機,按照曹毅給地那個號碼撥通路電話。
電話撥通以後,裡面先是傳來一陣女人的喘息和呻銀。隨後一個很惱火地粗嗓子吼了起來。
“誰TM這麼早來電話!”
“是文哥麼?我是高大哥介紹來找你打拳的。”小超超按照曹毅給出的資料說話。
曹毅曾經在黑道做過臥底。化名高大樓。
“哪個王八蛋!哦哦哦……我想起來了,高大樓!那傢伙,什麼打拳……你等等……”電話裡又傳來了女人不情願的呻銀。粗嗓子聲音放低了很多:“你在哪裡?”
“剛剛下火車,廣州火車站,高大哥說我到了廣州就打這個電話。”王超老老實實地表演。
“恩?你去二沙島廣東體育館門口等我。中午,我會過來。”電話隨後就掛了。
“恩?這傢伙果然喜歡故作神秘。”王超早從曹毅口中知道聯繫的這個人叫魯成文。外號‘文哥’,是個專門聯繫地下黑圈格鬥地一個小頭鉬。
只要通過它,可以很快地進入地下黑圈格鬥地市場。
這個文哥地姓格。以及手下地勢力。在來的時候王超就通過組織的資料查地一清二楚。
“想當年。趙星龍對我提起地下格鬥,我還想來。如果那時候來了,就真的是一個愣頭青。和我現在裝的一模一樣。現在有組織撐腰,什麼都知道地一清二楚。這感覺的確非同一般。”
跟文哥通了電話後,王超隨後又接到了身上的微型衛星通話器。
這個通話器就好象一個釦子,別在衣角中。是組織上提供的高科技設備。
“龍蛇。龍蛇。我是大石頭。我們已經到了廣州,你在哪裡?”撥弄一下通訊器,裡面傳來孫磊的聲音。
“我現在要去二沙島體育館。”王超報料一下自己最近的動向。讓他們去安排。
來時都定下了暗號,王超給自己定點代號就叫“龍蛇”。
“慢悠悠地坐了公共汽車一站站到了二沙島。王超提着大包土裡土氣地下來。傻里傻氣地站在體育館不遠的門口東張西望。
不一會。從旁邊過來兩個男子,突然一下衝過來。抓住了王超的包就要跑。
“恩?”王超飛起一腳,一下題、踢在一個男人的膝蓋上,那個男子立刻倒了下去,抱起腿呻銀。
就在同時。他身體移動,一爪探出,抓住了另外那個男子的頭髮,往下一扯一慣。
就像是稻草人,這個男子撲通跌倒在地上,雙手抱頭。
“不要動手,我們是文哥派來叫你的,剛纔只是試下你的身手。”兩個男子見王超還要動手,立刻就叫了起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王超憨厚老實:“我還以爲你們要搶我的包。”
“哼!跟我來。我帶你去見文哥。”兩個男子好半天才爬起來,狠狠地看了王超幾眼。
王超不說說話,坐在後面,做了幾站公交車後,好像來到了市區邊緣,房子也開始矮小破舊起來。
下車走了一會。三人來到一個好象是修車廠的地方,滿地都是油污。不少身穿油膩工作服,手拿大鉗子,眼神彪悍的修車工用兇狠的眼神打量着進來的王超。
“這些人根本不是什麼修車工,有臉上有刀疤,手臂上帶刺青的修車工麼?”王超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是屬於咑手一流的人物。
穿過油膩的車間,出現了一個空曠地水泥地廠房。廠房裡吊了一些大沙袋,幾個全身赤膊,肌肉油光發亮的男子正在練腿法踢擊。
與此同時。正前面放了一個太師椅,旁邊放了一把大茶壺以及一把蒲扇。
椅子上坐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這個男人左臉上一塊黑痣。黑痣上還長了長長的毛,乍一看上去有些噁心。
“這就是魯成文了。”王超看着他的相貌,倒是符合曹毅給出的照片。
魯成文一見王超進來,兩隻三角眼就不停朝他打量。
同時。那幾個踢沙包的男子也停留下來,其中挑釁和殘忍到底的眼光很是明顯。
“你叫什麼名字?是高大樓叫你來到?”魯成文上下打量一下王超。隨旁邊那兩個男子使了一下眼色,那兩個男子點了點頭,表示已經試探過王超來。
王超隨便杜撰了一個化名。然後說自己是從下練拳的,後來認識曹毅(也就是高大樓),聽說這邊打拳能賺錢,就過來了。
因爲事先有計劃。魯成文東問一句,西問一句,王超也沒有顯露出破綻。
“好了,到我這裡混飯吃,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先簽合同吧!”
魯成文沒有問出破綻了,隨後夠了勾手指頭,旁邊一個人從後面找出一份合同和印泥。
“真黑啊!”王超看了看這個合同,上面就幾個條款,一是因爲比賽問題造成功底傷害。經紀人概不負責,二是比賽所得百分之五十要給經紀人。三是五年內不準離開。其餘地幾個條款也是又霸道又黑,其中還隱隱限制了人身自由。
“看了就按手印!”
“這個。能賺多少錢?”王超問道。
“你放心,一場幾千上萬沒問題,只要你能打贏!”魯成文臉上黑痣一動一動。
“好吧!”王超拿過印泥按上了紅紅的手印。
他可絲毫不認爲這個合同能對他產生多少作用。
“我現在是組織上的人。來摸清地下拳壇地具體到情況,大石頭他們連剪一刀都帶來了,只要我一個招呼,一個火劍筒過去,這裡立刻移爲平地!我還有什麼顧忌?”
王超絲毫不怕。
“很好!”魯成文看見王超按了手印。對旁邊一個踢沙袋的男子哼了一聲:“蛇頭,上來試試他的身手。”
那個叫蛇頭的男子嘴角攏起一絲殘忍的冷笑。摸了摸自己油光發亮的肩膀。歪歪脖子,捏捏拳頭。發出一連串的骨節響動。
“蛇頭,這土農民剛剛籤合同,你可以放手幹了。”旁邊一個男子也嗜血地笑了笑。
“不要打破他的內臟,只斷幾根骨頭就好了,我喜歡聽骨頭碎裂的聲音。”另外一個拳手的笑好像夜貓子。
“我們平時的訓練都是真練!”魯成文看着王超,瞟起眼睛,“入了這一行,就要按規矩來。”
“這羣人都是兇殘成姓了。”王超心裡閃過一絲殺意。
“開始吧。”魯成文站起身來。
話音一落,蛇頭突然發動,狼一樣地撲到了王超這邊。一拳勾王超在下巴,另一拳護住自己,同時一膝超王超襠部頂了過去。
王超閃電般地出爪,一個鷹捉,準確地擒住了蛇頭的拳,同時右手肘關節往下一頓,正宛如一杆槍,紮在了蛇頭的膝蓋上。
喀嚓!骨肉破裂的聲音傳來,蛇頭膝蓋和王超肘關節對擊,毫無懸念地被打碎了。
“啊!”慘叫聲響了起來。王超鷹爪抓拳,動用了暗勁,又一下抓碎裂蛇頭拳頭。
王超並不饒人,右手一輪。單掌開碑地劈拳勁砸在對方的腦門上。
砰!一聲悶響,蛇頭門心被劈中,好像木樁子倒了下去。耳朵鼻子嘴巴都流出血來。
抽搐兩下,斷氣了!
對付狠人。要比他們更狠才能鎮得住。
譁!全場一片譁然,魯成文死死地盯着王超看了一會,眼睛轉動。
過了好一會,他才把手一揮。“把蛇頭用麻袋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