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治療着日的梵必天也是吃驚地轉回頭,看着蒙圖雷鳴空洞的雙眼,失去了黑色的亮色,整個瞳孔里布滿了血絲,茫然地盯着未知的方向,蕭瑟的在老大的攙扶下向着過道扣走來。
“雷鳴····”
只是蒙圖雷鳴似乎不想多說什麼,依着牆壁就坐了下來,恐怕他心裡只有拉美文斯的安危。
季漠也是對着梵必天搖搖頭,看來眼睛瞎了這件事對蒙圖雷鳴是個不小的打擊,回想着剛纔那強大的拉扯力,再看那雙空洞的雙眼,季漠想蒙圖雷鳴雙眼瞎了估計和剛纔的功法有關。
“萬法破相!”
空間內一陣怒吼,鮮血猛的飛濺了開去,只見一個圓柱型的東西飛了出去。男人彷彿化作了虛影面對着和他一模一樣的鏡像。眼前只感覺一陣能量波動,男人似乎化成了千千萬萬的手,在剎那間連刺出了千槍。他前面的一片都被覆蓋住了槍影,只要他鎖定的目標都無處遁形。槍影似綻放的玫瑰花,火紅的顏色中千萬支針掩藏着從中射了出來。鏡像在瞬間被千萬支槍影擊中,直至無力的倒地,化作了一片白色的霧氣。
“咳,代價真是大呢。”男人輕咳了一聲,鮮血順着嘴角流了下來。血珠也是應聲破碎,空間裂開了一道口子。男人緩緩地走了出去。
七彩的過道·····一個十歲少年蹣跚的身影出現在了七彩的過道內,稚嫩的臉上那道可怖的傷口依然醒目地張顯着,血淋淋地右手拿着長槍拖在地上,而左手處赫然只是飄蕩的袖管了,向着季漠的方向走了過來。
“鋒銳···”季漠已經開不了
口了,這個可憐的孩子,上天對待他正是太不公平了,季漠真的不知道這個最後的訓練到底是好是壞。蒙圖雷鳴瞎了眼,鋒銳丟了左臂,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季漠已經不敢去想象了。
梵必天趕緊幫助鋒銳治療傷口,“小鬼頭,那麼拼命幹嘛啊!”
“付出纔有回報啊,丟個手臂算不了什麼。”鋒銳淡淡地道,臉上擠出一絲微笑,儘管現在他很痛,真的很痛,只是他堅強慣了。
“小鬼頭!”梵必天喊着,他已經不忍心看到這種場面了,他想起了溼可兒,他的那個死豬婆到現在還沒有出來呢。他深知道這個考驗是多麼的艱難,也深知道如果不付出些什麼事得不到這突破的力量的,望着這條並不是很長的過道,梵必天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保持平和的心態,希望溼可兒能夠平安的出來。
空間內,一個女子輕嘆的聲音,“命運啊,法老的詛咒終究還是要成真的。”
散落在地的血紅色的珠子,這一關女子也是輕鬆的過關了,女子摸索着走出了空間。
七彩的過道又是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梵必天和蒙圖雷鳴是同時轉過頭向着過道那走去。“誰?是誰出來了?”蒙圖雷鳴因爲看不見激動地喊着。
空洞的雙眼,和蒙圖雷鳴般可怖的白色佈滿了血絲。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到底是誰?你們倒是說啊!’蒙圖雷鳴激動地叫着,晃悠悠地站起了身子就向着過道里走去,他已經猜到是誰了,也猜到爲什麼大家都不出聲的原因了。
兩個跌跌撞撞擁抱在了一起,蒙圖雷鳴和拉美文斯在經歷了最後一關的考驗後成功出來後都是瞎了眼。
“爲什麼,這是爲什麼,文斯,你不應該的啊。”蒙圖雷鳴痛哭着,緊緊地相擁着拉美文斯。
“雷鳴,這都是命運的安排啊。我們不是都還活着嗎。”
“可是,可是····你沒有占卜,爲什麼,這到底是爲什麼啊?”
“法老的詛咒是不可違抗的啊,哎。”拉美文斯嘆息着。
相擁的兩人就在過道上痛苦着,流出的眼淚都是鮮紅的顏色,那代表着心底最痛苦的釋放。季漠和梵必天,鋒銳也是無聲地看着這一對情侶,到底這些苦難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喝!”柔弱的嬌喝!整個空間此刻已經滿地的積雪了,而空中還在繼續飄着雪花。冰冷的寒意正從一個晶瑩的冰雕中散發着出來,透過着透明的冰雕,閃耀的戒指,淡藍色的光芒照耀着整個空間。在這個冰雕的對面也是一個冰雕。隨着女子的一聲嬌喝,冰雕應聲碎裂,散裂了開來,被雪白沖刷了乾淨。
“呼。”女子長呼了一口氣,總算是做出了突破。
七彩的過道,隨着最後的一個嬌小的身影的出現,梵必天激動地站了起來,連正在治療的事宜也是不顧了,就帶着淚珠衝過去了。
柔弱的身影,一撅一拐的向着過道口走來,溼可兒含着淚,微笑着。梵必天大喊着:“死豬婆!死豬婆,你終於出來了。”
又是一幕感人的重逢,季漠緊繃的心絃終於放鬆了下來,看着溼可兒蒼白的臉,並沒有出什麼大事,他總算是放下了心來。蒙圖雷鳴和拉美文斯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他再想着什麼時候要和他們好好談談,希望他們能早日走出這個黑暗的陰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