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漠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這個老人了,身爲村長,身爲孩子的爺爺,一家人現在變成了這樣。小月,她到底看見了什麼,那血淋淋的畫面,她幼小的心靈如何能夠承受的起啊。
“老村長,不是應該是海魔嗎,那個靈鷹來征討的海魔,怎麼是霧魔了。”季漠奇怪爲什麼老人剛纔會說是霧魔。
“哦,是這樣的。那個傳說誰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老一輩人留下來的傳說,當時靈鷹王確實來征討過,不過是因爲這裡的霧魔讓這片海域籠罩着奇怪的霧,幾百年都不曾散過,打漁變的非常困難。靈鷹王就是爲了這件事來的。”老人一直在擔心這個,村裡那些敢冒險的都逃出了村子,也不知道那些人怎麼樣了。季漠這時候迷茫了。那個傳說難道是不存在的?沒有海魔,也沒有鮫人,更沒有那悽美的故事,一切都是假的嗎。要是如此的話,那麼開啓靈鷹寶匣的鑰匙鮫人淚又從何而來呢。不對,這其中一定還有問題。靈鷹夫婦當時爲什麼會得知這麼遙遠的村莊會有霧魔作祟,爲什麼千里迢迢派大軍前來征討,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秘密。靈鷹寶匣,靈鷹寶匣,與靈鷹夫婦有關的地方一個都不能放過。想到這裡季漠就釋然了,就算什麼也沒也要去闖一闖,看一看。
“那麼,老村長,就此別過了,我們這就去找那個什麼霧魔。”季漠非常乾脆的說道。
“包在我們身上吧,我們可不是那些不死軍團的阿貓阿狗。”梵必天大大的拍着胸脯保證。
大鬍子則在一旁不停的點頭,梵老大這麼牛*,自己也跟着沾光啊。
隨即季漠和梵必天就撥開了擋道的婦女們,向着巨刺號的方向走去了。雖然從婦女們旁邊走過時,還是聽見她們那些什麼“哎,
又是幾條鮮活的生命啊!”之類的話,但是季漠他們不怕,連邪現在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也絕不會顫一下腿,生死經歷了多了,也就堅強了多了。
老村長站在屋內望着三個人堅定的腳步,但願他們不要出什麼事。
走出屋外的三人這時候才發現長途跋涉的他們至今沒有好好休息一下了。這樣的精神狀態還是不要勉強的好。於是這個丟面子的苦差事又落到了大鬍子手裡。大鬍子只好硬着頭皮向着村長說,讓他們在這睡一宿,明天養足了精神再出發。村長當然很高興,但是婦女又議論開了。說什麼剛纔裝什麼大英雄,現在又要休息了,這不是逞能嗎。總之季漠他們現在是騎虎難下,有理說不清啊。
到了夜晚,村長家因爲孩子的爹媽都不再人世了,所以房間空出來了,正好季漠和梵必天大鬍子擠在了屋子裡。季漠睡在了最裡面,靠着窗。此時梵必天和大鬍子已經睡着了,打起了呼。季漠看着窗外那朦朧的夜,因爲霧氣的關係,空中的那輪月已經看不清了,只是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月他還是第一次見呢。這時候,若有若無的歌聲漸漸的飄來,像是催眠曲,季漠在這美妙的歌聲中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只有村長和他的孫女小月送季漠他們上船,其他人只是遠遠地觀望着。
村裡的男人都起來的很早,早早的就駕着小船出海了,他們要佔好的位置。這麼大的霧他們又不敢跑遠,但是近海的魚是越來越少,儘管如此,生活還要繼續啊,所以他們不得不這麼的早起,然後又是從早忙到晚。看着又有三個人要去除霧魔,這些男人心裡倒也生出了一些希望,他們還是希望這些人能成功的,畢竟他們也只能依靠別人呢。
巨刺號緩緩地駛入了霧區。周圍的霧實在很大
,三個人總是靠在一起行動,在這種大霧裡總會給人一種孤立的感覺。那種茫然,那種空洞,找不到方向,一切是那麼的難。就這樣,三個人就駕着船到處瞎轉悠,也不知道轉悠了多久,也不知道轉到了什麼地方,總之他們也沒有走出霧區,但是他們也沒撞到什麼東西,一直暢通無阻的。
“該死的,這霧這麼大怎麼找啊?”梵必天抱怨道。
“萬一現在來個什麼風暴,什麼漩渦的,我們可只有等死啊。”大鬍子當然沒有日那樣的膽氣,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當然會擔心害怕.”
“別烏鴉嘴。”季漠也有些煩躁,他現在就覺得他們像只無頭蒼蠅在這霧區裡到處亂撞。看來那個霧魔非要他們撞個頭破血流才肯現身呢。
“等等,”季漠突然說了這兩個字,似乎想出了什麼,“梵必天,霧不是水蒸氣遇冷而凝結成的嗎,那麼你應該可以再變回水啊。”記得在美國的時候,他曾經看過一些有關化學的知識書。
“我知道,我也想到過,我也嘗試過。可是這些霧氣根本不是水分子組成的,我到現在也辨別不出它是什麼東西形成的。”梵必天失望地告訴季漠。
就這樣,夜漸漸襲來。三個人也沒有白天的那股熱乎勁了,將船就地拋了錨,只是蹲在船艙內想着如何破解這該死的大霧。夜晚的霧區更是顯得陰森恐怖,灰濛濛的一片,他們就像被徹底孤立的嬰兒,周圍見不到任何東西。三個人就靠着船艙的那點光蹲在一起,要是這點光都消失了話,他們會崩潰的。
突然船身一陣抖動,像是觸礁,又不像。大鬍子連忙站起,“怎麼回事,拋錨了啊,不可能觸礁啊?”
梵必天的精神力迅速遊走整個船身,他大叫一聲不好,“我們被包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