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說得自己好像很偉大似的。”高大青年掃視了歐陽軒幾眼,冷冷的說:“雖然聽說你們歐陽家人強馬壯,但還不在我眼裡,除了我們公子可以讓我們去死,你們誰都要不了我們的命。”
氣勢迫人,氣焰囂張,所有的人都想衝上去把這兩個人踩死在腳下,但這紫薇別墅,歐陽軒纔是主人,自然一切都要聽他的吩咐。
林若鵬眼裡也閃過怒意,但還是壓制了下來,平靜的說:“歐陽老弟,我幫你把他們扔出去。”
歐陽軒聽到林若鵬的話,知道自己不方便出手,於是帶着恨意緩緩的退了下來,把舞臺讓給林若鵬,心裡暗想着,明天一定要親手用棍子塞進這兩個青年的嘴裡。
滕宇凡端起了普洱,緩緩的喝了兩口,銳利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個瘦小的青年,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這個人不好惹。
滕宇凡輕輕嘆了一口氣,憐憫的看着那個不知道死活的高大青年,林若鵬的實力他領教過。
兩個年青人始終保持着輕狂高傲的神態,眼神不屑的盯着漸漸走來的林若鵬,等到他走到只有三步距離的時候,兩人忽然出手,拳頭刁鑽的向林若鵬衝去。
林若鵬看着四個凌厲兇猛的拳頭,毫無畏懼,依然向前踏去,似乎並不懼怕,拳頭準確的擊打在林若鵬的臉上,胸膛,腹部,脖子,林若鵬眼睛眨都沒有眨,冷冷的看着兩個青年。
兩個狂妄的青年正在欣喜自己輕易得逞之際,感覺自己的拳頭像是擊打在石頭上,心裡大吃一驚,正在這時候,林若鵬忽然出手,雙手扣指擊在他們的腹部,他們像是兩隻斷了線的風箏,直直的向後摔倒,哀嚎不起。
林若鵬竟然會硬氣功?不知道這傢伙的罩門在哪裡?
歐陽軒臉上閃過了欣喜之色,隨即恢復平靜,道:“林大哥,把他們扔出去。”
林若鵬踏着標準的步伐向地上的兩個青年走去,兩個青年的眼裡流露出驚恐之色,還帶着怨毒和惱怒,顯然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教訓。
“你們誰敢把我唐無視的人丟出去?”一個聲音冷冷的從門口傳來,輕狂高傲的道:“我看他是不是活夠了?”
衆人再次把目光投向門口。
此時,門外又走進了三位英氣迫人的青年,白衣白褲,他的腰很細,肩很寬,手指戴着閃閃光的寶石,連眼鏡都是白色,和他衣服的顏色正相配,跟在他後面的青年則是黑衣黑褲,雙手垂的筆直,眼神凌厲的掃視着衆人。
歐陽軒眼神平靜的掃視着他們,林若鵬依然踏着腳步向地上的兩個青年走去,似乎並不打算就這樣罷休。
“歐陽家?好像是什麼華夏八大複姓家族下四家裡最弱的,有點印象。”唐無視的語氣隨和,“我叫唐無視,四川唐門門主唐無血的長孫。”
歐陽軒和林若鵬的臉色微微變化,應該說在場除了滕宇凡,所有會古武術的人都變色,他們雖然不認識唐無視,但卻知道四川唐門,那個以毒聞名天下,歷史悠久不下於華夏八大複姓家族。
“林大哥,等一下!”歐陽軒輕輕的喊出,想要探清楚唐無視的意圖再作打算,道:“原來你是唐大少爺,不知今日所爲何事?”
唐無視冷眼瞥了一下歐陽軒,冷冷的說:“所爲何事?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這小子搶本少爺的女人,而且還打傷了本少爺的兩名隨從,你說這事怎麼辦吧?”
衆賓客本來有點反感唐無視的盛氣凌人,想要拔刀相助,但在知情人的指點之下,個個都開始畏縮起來,揚起頭,閉起嘴準備看熱鬧。
歐陽軒雖然顧忌唐家的勢力,但沒有理由在這麼多賓客面前示弱,於是指着自己的親大哥,對五中無人的唐無視道:“我還想問問唐大少,你把我大哥弄成這樣,現在該怎麼辦?”
唐無視不屑的冷哼一聲,狂妄的說:“那是他咎由自取,誰叫他有眼無珠招惹到我呢?”語氣霸氣十足,不留半點予人辯說的餘地。
身爲長孫獨子,唐無視自小便兇蠻任性,還有祖父以及父親的溺愛,讓他做起什麼事情來都肆意妄爲,此次來浙江遊玩,也是年少輕狂,完全不把這當回事情。
衆賓客的臉色憤怒起來,就連歐陽靜萱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手裡握着的酒杯似乎都要被她捏碎了,他恨不得現在拍桌而起,讓滕宇凡把他們的腦袋一一捏斷。
歐陽軒看看唐無視,又看看自己的大哥,拳頭早已經握緊,可見,他內心的怒火有多大?
滕宇凡看着臉色陰晴不定的歐陽軒,心裡暗笑着這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裡的歐陽軒也有顧忌之時。
唐無視見到歐陽軒沒有說話,以爲都怕了他,怕了他身後的唐門,臉上完全掩飾不住得意之色,眼睛肆無忌憚的掃視着衆人,忽然,他的目光落在歐陽靜萱身上,她正扶着全身是血的青年坐在滕宇凡旁邊,用紙巾輕輕的幫哥哥擦拭着傷痕。
唐無視的眼睛貪婪的審視着歐陽靜萱,凹凸有致的線條,若隱若現的春色,都讓他起了強烈的,於是嘿嘿的笑了幾聲,毫無顧忌的指着歐陽靜萱,道:“這個妞不錯,長得挺標緻的,誰家的女兒,把她送給本少爺做個小的,保她榮華富貴。”
歐陽家兩兄弟的眼裡都起了殺機,歐陽兩兄弟雖然一個比一個紈絝,但是小妹使他們精心呵護的,容不得任何人侵犯。
原本端坐只打算看熱鬧的滕宇凡黑色的眸子也隱隱起了殺機,跟歐陽兩兄弟一樣,自己的女人,除了自己,容不得其他人觸碰。
歐陽靜萱出水芙蓉,今天更是壽星,唐無視的狂妄雖然讓她反感憤怒,但還能用理智剋制住自己的衝動,現在竟然提出荒謬的要求,是人都會升起怒火。
唐無視不僅嘴裡調笑,而且還慢慢的向歐陽靜萱走了過來。
滕宇凡知道這些所謂在浙江算得上是極品花花公子的人都在顧忌唐無視的勢力,又見到唐無視囂張到這個地步,輕輕的嘆了口氣,看來自己又要做回大俠了。
歐陽軒正準備欺身上前的時候,滕宇凡的茶杯已經飛了出去,正中唐無視的胸膛,滾熱的茶水立刻灑滿了他呼吸急促的胸膛,讓他微微哼了一聲。
所有的人都看着唐無視,所有的人隨即盯着滕宇凡,既感到痛快淋漓之際又爲滕宇凡擔心起來,這個拔刀相助的小子得罪了唐家,等於把一隻腳踏進死亡地帶,如果沒有強硬的靠山,那他就死定了。
唐無視出身名門望族,不僅跟隨是高手,連唐無視也是唐門高手,他們顯然沒有想到滕宇凡竟然敢出手,竟然敢無視唐家,因此被攻了個猝不及防,眼裡狼狽之外,更多的是殺機。
唐無視恢復了平靜,冷冷的說:“把那小子給我廢了。”
沒有人會質疑唐無視的話,以他的實力,以他的囂張,以他的輕狂,他可是什麼荒唐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唐無視身後的兩位年青人微微錯開腳步,手裡閃出匕,向滕宇凡撲了過來,特有的重新倒了杯茶,靜靜的喝着,似乎完全沒有見到即將要來的生死奮戰。
雲戰天見到他們亮出匕,微微眯起的眼睛睜開,身形一閃,向他們衝了過去,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手起手落,劈在他們的手臂關節,隨即接住兩把匕,毫不眨眼的刺在他們的肩膀,並順勢踢出兩腳,兩位年青人立刻像彈珠般的撞在牆壁上,隨即跌落。
傷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出手的方法—迅、準確、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