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真假使者

趙普在福滿居門口大打出手,除了教訓了一下回鶻那些使者之外,最主要的還是砍倒了石柱石獅屋檐屋頂門檻門板不計其數。不過幸好他是王爺,有的是銀子,還有歐陽等人替他道歉,以免日後被有心人借題發揮。另外,公孫拿出一個月俸祿幫他賠錢,趙普不肯,不過公孫執意要,說這次或多或少因小四子而起。

小四子也要交出一個月零花錢,算是懲罰他罵人。

小四子捂着小荷包撅着嘴,趙普看着不忍心,勸公孫,“那麼嚴格幹嘛啊?”

公孫斜了趙普一眼,“慈父多敗兒!”

趙普嘴角抽了抽,展昭悄悄往小四子的小荷包裡塞了點零花錢,都怪自己出那個什麼餿主意啊……接收到衆人鄙視的目光之後,展昭自我反省了一下,也有些納悶,自己說什麼了?不就一句找個紅娘和順其自然麼,唉……

白玉堂在一旁喝着酒,看着展昭邊嚼一塊烤肉邊琢磨的樣子挺可樂,又往他眼前的盤子裡放了兩串烤串,讓他專心吃吧,別鑽牛角尖了,這叫無妄之災,誰叫你旺呢。

福滿居的上層被白玉堂包了,包大人覺得機會不錯,這幾天他也沒空,於是準備索性吃飯順便探討下案情。

但是包大人想得挺好,等他剔透掃了一圈在座衆人……只好打退堂鼓。

白玉堂用筷子挑出烤肉裡的青椒香菇什麼的,展昭皺着眉又給他夾回去說不能挑食什麼的。

殷侯和天尊正在研究牛肉嫩一點還是羊肉嫩一點,哪個比較塞牙的問題。

趙普給小四子送了塊肥肥的烤肉準備塞到兒子嘴裡,公孫趕緊搶過來塞回給趙普,挑了塊瘦的塞給小四子。

小四子嚼着說塞牙,簫良趕忙給他遞牙籤,還給他夾了一筷子烤魚,小四子笑眯眯給簫良往嘴裡塞烤肉,這次小良子表現好好,要好好獎勵,吃得簫良眉開眼笑。

霖夜火皺着眉頭將烤肉都推出去,說油大,吃了要上火要長痘,鄒良嘴上損了他兩句,不過拿着一杯涼茶幫他涮掉肉上的油。

龍喬廣絮絮叨叨講着烤肉的種類,歐陽少徵悶頭吃飯,順便看樓下有沒有什麼身材好的美人經過。

龐太師抓着八王爺講今天抱香香的時候被香香的小腳踹了一腳,好有力氣!

龐煜和包延搶一塊烤肉,最後分了決定一人一半。

就連小五都抱着一大塊牛肉幸福地啃着。

包大人識相地低頭吃飯,還是別淌這渾水了。

衆人吃得差不多了逗得也差不多了,終於是想起正經事來了。

展昭就說,“回鶻人這次有些奇怪。”

衆人都點頭。

公孫也摸着下巴,“如果赤哈迷真的是天天來鬧事,那麼今天碰到我和小四子應該算是巧合吧?我們也是臨時決定來吃烤肉的。”

“可他似乎又有些針對你倆的意思。”展昭託下巴,“爲什麼呢?”

“其實……”八王爺皺着眉頭低聲說,“這個赤哈迷很翻唱,你們不覺得麼?“

衆人擡頭看八王。

龐吉就問,“王爺看出什麼不妥?”

“哦,那個赤哈迷我以前見過。”八王爺道,“就在去年的一次宴會上,那次太師與包相都不在,他是作爲國使來送回鶻可汗的書信的。其實回鶻與我國關係比大遼、西夏與我們好得多了,而且這個赤哈迷吧,人很油滑,膽子也很小,你們剛纔也看見他被嚇成什麼樣子了!這麼膽小又圓滑一個人,會每天在酒樓搗亂?”

衆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的確,是有些奇怪。

“他以前也這樣脾氣暴躁麼?”包拯問八王。

八王搖頭,“這赤哈迷非但不暴躁,還很諂媚,跟嘴裡抹油似的,對誰都客客氣氣的。”

衆人都皺眉——性格突變?!

“大概病了吧。”小四子好容易嚥下嘴裡源源不斷被塞進來的食物,抽空插了一嘴。

公孫看他,“哪裡看得出他病了?我覺得他身體不錯啊。”

“那他爲什麼嘴和眼睛一直抽啊抽?”小四子仰着臉問。

公孫微微愣了愣,“臉和嘴一直抽?”

“嗯。”小四子點頭,“九九和那個誰誰誰打架的時候,他就一直做鬼臉,好奇怪。”

“做鬼臉?”白玉堂皺眉。

衆人都想到,剛纔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赤夜和趙普身上,倒是真的沒去關注那個赤哈迷。

“回鶻使者進開封城幾天了?”展昭問歐陽少徵。

歐陽仰起臉想了想,“應該沒幾天吧,三四天最多了,因爲這次宮主是提前降生的,所以各路使者都是急匆匆趕來。”

“三四天啊。”展昭想了想,皺眉,“會不會……赤哈迷在給我們暗示?”

“暗示?”衆人都不解。

“如果他今天碰到的不是我和小四子,而是一直在騷擾開封城的百姓,遲早會驚動開封府的吧。”公孫點頭。

“於是,他是想讓人把他抓進開封府去?”趙普問。

“雖然那幾個老頭表面上對赤哈迷挺恭敬,但似乎並非出於真心,而赤夜更是全程連看都沒看赤哈迷一眼。”展昭道。

白玉堂也覺得有些不妥,“赤哈迷明知道小四子是小王爺,還要罵他,這一點更奇怪。”

“哎呀。”公孫皺眉,“我們覺得他是找茬挑釁,會不會他其實是在求救啊?”

包大人皺着眉頭想了想,對八王說,“王爺,可否幫忙?”

八王爺點頭,“自然可以。”

於是,包拯讓八王爺派府上的家將拿着請帖到金庭館驛去下帖,請衆位使官今晚先到八王府飲宴,順便交代衆人一些入宮的禮儀,以及告知這次慶典的流程。

這理由足夠冠冕堂皇,於是八王爺立刻派人招辦。

龐太師多長了個心眼,讓傳話的人加一句,就說今晚飲宴必須到,如果不到,那麼明天將沒有面聖的資格。

“展護衛……”包拯剛想跟展昭說些什麼,展昭點點頭,“我明白的大人,一會兒我就到出城去找找。”

包拯滿意點頭。

吃過了飯,展昭拽着白玉堂就出門了,不過沒走出幾步,回頭一看,身後跟着一大串。

公孫和趙普一人一邊牽着小四子的手,簫良插不進去拉不到槿兒,跟在後邊直着急。

幸好小四子牽了一會兒之後,忽然雙手一合,讓趙普抓着公孫的手,然後自己退到後邊跟簫良手拉手走。

公孫和趙普還沒回過神來,等回過神對視了一眼,趕緊抽回手。

公孫掏出帕子擦手。

趙普撇着嘴,“老子手又不髒!”

公孫眯着眼睛,“可是二和流氓會傳染!”

趙普嘴角直抽,抱着胳膊生悶氣,心說這個書呆之前還挺可愛的,這會兒又開始不可愛了。

包拯八王爺和龐太師他們帶着歐陽少徵等人一起去八王府了,準備一會兒設計單獨見一見赤哈迷。

包延和龐煜也順道回開封繼續消食,小四子拽着趙普和公孫,帶着兩人去逛街,天尊和殷侯也不知道溜達到哪兒去了。

終於,到了城門口,展昭和白玉堂身邊就剩下一個閒人——霖夜火。

兩人回頭看了他一眼,霖夜火望天,“我剛纔吃多了,需要走路消化下,不然會胖!”

展昭頗爲無語。

這時,走在前邊的小五回頭看兩人。

衆人出了城門,門口官道的岔路衆多,不知道該走哪一條。

展昭依舊沒方向感,大模大樣往前走,白玉堂一把拽住他,“回鶻肯定是西邊來的,你往東邊走得走到什麼時候?!”

展昭眯眼。

霖夜火打了個哈欠,伸手指了指西北邊一條小路和一條大路,“西邊來的通常都從這條大路走,小路的話,能快一點,不過比較難走些。”

展昭想了想,“赤哈迷是趕時間進開封的,可能是走了小路。”

白玉堂點頭,衆人就往小路走了。

霖夜火伸着懶腰,“早知道把啞巴也帶出來了,還能溜溜它。”

展昭好奇,“你不是和鄒良死對頭麼?什麼時候那麼好的?”

霖夜火眨眨眼,“誰說那啞巴了?我說的是我家啞巴!”

展昭和白玉堂沉默了片刻,轉回頭繼續走,決定還是不要再問了。

霖夜火還在後都抱怨,“那啞巴神煩,哪兒有我家啞巴可愛,不過那啞巴倒是也不出聲,我家啞巴也不叫的,那啞巴瘦不拉幾的,我家啞巴胖乎乎的可愛多了,尾巴還翹着,那啞巴要不然不說話一開口必然欠抽,還是我家啞巴好,只會哼哼還會舔我的手!”

白玉堂和展昭默默往前走,通常都說人漂亮了腦子就不好使了,大概用在白玉堂身上不合適,用在霖夜火身上正合適。

又過了一陣,走出了挺老遠,小五在前邊一直磨磨蹭蹭踱步,偶爾打個哈欠,偶爾攆一下路邊林子裡的山雞,或者驚起一樹的飛鳥,就是沒什麼別的發現。

霖夜火問,“你們走那麼老遠準備找什麼?回鶻使者的屍體麼?”

“每次使官都不會只有一個人,通常一個正的使官,兩個副的,再加一個武將還有十幾個侍衛。”展昭道,“使官來之前必須要提前通報來使的官職和人數,如果對不上,可以不承認他們。這次回鶻的使節團,除了十五個普通侍衛之外,還有使官赤哈迷,兩個副的使官,名字不太清楚了,應該就是那兩個武功看着不錯的老頭,還有一個是武將,叫赤夜,也就是銅鈴。”

“那人數很對啊。”霖夜火道。

“對是對”展昭道,“可是那兩個副的使者都是中原人,不覺得奇怪麼?”

霖夜火摸了摸下巴,點頭,“這麼一說的確奇怪誒,爲什麼找了兩個漢人做回鶻的副使官?”

說話間,霖夜火和展昭就發現白玉堂一直不聲不響,似乎是在走神。

展昭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腰上戳了一下。

白玉堂沒什麼大反應,就是擡頭看展昭,那眼神像是問——什麼事?

展昭眯起眼睛,又戳了一下,白玉堂依舊看他。

“你不怕癢麼?”展昭驚訝。

白玉堂愣了愣,“怕癢?”

霖夜火笑眯眯道,“白老五,人家都說,怕癢的日後怕另一半!”

白玉堂挑了挑眉,突然伸手戳了展昭的腰一下,展昭早就躲開了,捂着腰警告地看白玉堂,不準撓癢!

“哎呀。”霖夜火伸手拍了拍展昭的肩膀,笑道,“你完了啊,都說怕癢那個日後會被另一半吃得死死的!”

展昭吃驚,“會麼?!這跟怕癢有關係麼?”

“有的!”霖夜火點頭啊點頭。

展昭再看白玉堂,就見原本比較嚴肅似乎是心事重重的白玉堂突然臉色緩和了不少,貌似還挺開心。

又往前走了一段,都快走到周邊縣城了。

展昭看了看天色,“奇怪啊,走出那麼遠還是沒線索。”

白玉堂和霖夜火也覺得不對勁。

這時,就見後頭鄒良來了,騎着馬,還帶着兩匹馬,是展昭和白玉堂的馬。白雲帆和棗多多最近感情培養的不錯,邊跑還邊你碰我一下我撞你一下,跟調情似的。

展昭和白玉堂有些不解,兩匹馬到跟前,小五撲上去,拿大腦袋蹭棗多多和白雲帆。

展昭忍不住按住抽起來的腮幫子,這哪兒有百獸之王的樣子啊,作孽!

小五特別喜歡馬廄裡的馬,每天進馬廄打個滾,跟這幾匹馬蹭啊蹭。

原先除了黑梟它們那幾匹寶馬,其他馬看到小五都嚇得腿發軟,不過現在開封府馬廄所有的馬都跟它很熟了。

展昭拖住小五,將它拽開讓它別再在棗多多和白雲帆跟前打滾了,邊問鄒良——怎麼回事?

鄒良道,“王爺剛纔找了幾個熟悉回鶻國事和經常去回鶻的商人問了問,他們都說認識赤哈迷,說他性格溫和而且膽小怕事,不太可能到處搗亂。另外,他們都沒見過赤夜他們幾個。最可以的是,這麼巧還有個人認識赤夜,說赤夜是個皮膚黝黑,一頭紅髮的大個子,纔不是滿臉燒傷穿着斗篷,所以這個赤夜像是假冒的。王爺說可能對方下手得比較早,所以讓我給你們送馬來,往遠處找找。”

展昭和白玉堂欣然點頭,翻身上了棗多多和白雲帆的背,小五帶頭,一起往遠處去了。

霖夜火見跑遠了的兩人,不滿地看鄒良,“我的馬呢?!”

鄒良無語,“你哪兒有騎馬來?”

“那開封府那麼多閒馬你怎麼不給我牽一匹來?!”

鄒良乾笑了一聲,“馬廄裡那麼多匹馬,我怎麼知道你喜歡哪匹?萬一我牽來一匹你嫌人家長得不好看不肯騎怎麼辦?!”

霖夜火斜着眼睛看他,伸手指了指他那匹,“這匹就挺好,你下來,讓我騎!”

鄒良望天,“那我怎麼辦?你不是常說要走路麼?走路減肥!”

霖夜火扭臉,“走路太多會腿粗!”

鄒良讓他氣笑了,伸手給他,“要不然你上來,要不然你走回去!”

霖夜火考慮了一下,扁嘴伸出手,抓住鄒良的手上馬。

上了馬背,霖夜火就嫌這兒不舒服那兒有些擠。

鄒良回頭,“擠?是不是你屁股太大,該減肥了……”

“打死你!”霖夜火在後頭猛捶鄒良的腦袋和肩膀,鄒良趕緊一抖馬繮繩,還提醒在後頭髮脾氣的霖夜火,“你抱緊啊,這路顛得很,萬一摔下去臉先着地那就完了!”

霖夜火愣了愣,心不甘情不願抱住鄒良的腰。

抱住之後,霖夜火掐了一把,挑眉——腰還挺緊,又掐了一把……這啞巴也不怕癢啊!

鄒良幽幽回頭,“你佔我便宜?”

霖夜火白他,“你哪兒有便宜讓我佔啊!看前面騎馬!小心撞樹!”

話剛說完,鄒良突然一低頭。

霖夜火就看到一根樹杈橫着就過來了,趕緊低頭,隨後捧着臉驚駭地罵鄒良,“要死啊你,好險拍到我臉!”

“所以你再鬧啊!臉貼背上老實點!”鄒良繼續騎馬。

霖夜火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有點後怕,萬一真拍臉上那就變成餅子了,於是抱緊鄒良的腰,臉貼在他背上,老實了。

……

展昭和白玉堂騎馬跟着小五一路往前跑,跑出幾十里路,從中午一直跑到傍晚,天都陰下來了,還是沒發現那些回鶻使者的屍體。

展昭拽住馬繮繩,看了看天色,“這樣子像是要下雨了。”

白玉堂問,“會不會是我們路走錯了?”

展昭指了指後邊那條岔道,“那條應該是大路吧?這一條主路通的,我們剛纔是從小路岔過來的,一會兒我們回去的時候,可以走大路。”

白玉堂點了點頭,“但是大路上車馬衆多,如果真要行兇……小路更穩妥。”

“那不然我們再回去找找?”展昭問,“可能剛纔沒找清楚。”

白玉堂覺得可行,就和展昭一起調轉馬頭又往回走。

這次,他們沒一路奔跑,而是讓棗多多和白雲帆慢慢往前走。

但走出了好一段路,小五和兩匹馬都還是沒什麼不妥的反應。

就在展昭和白玉堂開始考慮是不是應該換一條路再找的時候,豆大的雨滴就滴了下來。

展昭下意識伸雙手給棗多多擋雨。

白玉堂有些無力,這貓又犯二了,兩隻手加起來有馬臉大麼?

不過棗多多性格比展昭還皮,一看到水它就開心,甩着水玩兒,還故意甩白雲帆一身,白雲帆最怕水也最怕髒,急得也直甩。

兩匹馬甩水,溼的可是展昭和白玉堂,小五見大家都甩水,它也來湊熱鬧,它力氣也大,到了跟前一甩……展昭和白玉堂都架不住了。

白玉堂擡頭讓四濺的水花的時候,就看到一旁的林子後邊有個小山坡,山上似乎還有座破廟。

白玉堂指了指,對展昭道,“避雨。”

展昭點頭,兩人兩馬外加一隻老虎,就跑進了林子。

剛到山下,白玉堂忽然看到了地上有馬車輪銀子,對展昭招了招手,示意他看。

展昭從棗多多背上下來,蹲下看了一眼,比看比長短寬度,站起來,“有些像那晚銅鈴的那架馬車。”

白玉堂算了算日子,“開封前幾天都有暴雨,你說會不會趕路到開封附近的時候,正好碰上大雨?”

展昭一挑眉,有可能。

於是,兩人牽着馬,帶着小五上山。

果然,剛走到半山腰,就聽到小五發出了低低的吼聲,白雲帆和棗多多也有些暴躁了起來。

動物大多嗅覺敏銳,而且最能引起它們反應的就是屍體,不管是同類的屍體還是異類的屍體,無論是溫和的馬還是兇悍的虎,都會發出信號。

小五快步朝山上跑去,展昭和白玉堂也加快步伐到了山頂,的確只是一座破廟,看着還是觀音廟,殘破的觀音像就在廟宇的正當中,蒲團都破了,到處接滿了蜘蛛網。

小五在廟宇空蕩蕩的大堂裡繞着圈踱步,最後盯着那尊觀音像看了起來。

白雲帆和棗多多站在屋檐下避雨,拒絕進屋裡來,展昭和白玉堂就知道這廟裡肯定有不妥。

這時小五跑到了觀音像的旁邊,伸出爪子,開始扒拉觀音像底部的蓮花座臺。

展昭拽着小五的尾巴,“你是發現了什麼還是玩啊?菩薩就算破了還是菩薩啊,不準大不敬。”

小五發出“嗷嗷”的低吼聲,用大腦袋拱菩薩像。

這時,白玉堂伸手,指着蓮花臺的底部,讓展昭看,“貓兒。”

展昭蹲下一看,就見邊沿有一圈紅色,似乎是滲出來的血跡。

隨着小五不斷推動那尊菩薩像,血跡也越來越明顯,佛像有緩緩的移動,展昭和白玉堂伸手一捂口鼻……好臭!

展昭過去往後一推佛像,石像被掀開,立刻惡臭撲鼻,小五都竄到一旁去了,再看石像底部竟然是空心的,裡頭幾具屍體,都壓變形了。

展昭趕緊將石像放下繼續擋住屍體,好稍微遮蓋一下氣味,掏出聯絡的響箭準備叫人。

正這時,白玉堂突然輕輕一拽展昭的胳膊,示意他留神廟宇的後邊。

展昭微微一愣,同時,就聽到腳步聲傳來……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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