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令 妃卿莫屬143 龍帝繼承人
涅容止的表情十分豐富,尷尬,無語,良久纔開口說話。
“我不是妖怪,如果我是妖怪,楚墨殤也是妖怪,因爲我們是兄弟,我是他的二弟。”
二弟?
如果說剛纔涅容止的話讓鳳芷樓感到吃驚,現在的這句話更是讓人無法接受,他怎麼會是楚墨殤的弟弟?
鳳芷樓怎能忘記,在奪命崖下,楚墨殤受傷嚴重、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涅容止驅動着黑霧突然出現,他不但不施手救自己的哥哥,反而要伺機加害於他?當時鳳芷樓還當他是楚墨殤的仇敵。
兄弟?這算什麼兄弟?
“你胡說。”鳳芷樓不肯相信。
涅容止眯着眼睛,注意到了鳳芷樓眼中的疑惑,嘿嘿一笑,繼續說。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龍不爲己,反不如人,龍的最高境界,就是龍帝,從出生,每個龍子都爲這個目標不懈努力,涅容止是,楚墨殤也是,可他依仗自己是長子的優勢,自持天生慧骨,成爲了龍帝的繼承人,可只要他沒踏上龍帝之位,我們兄弟每個人就都還有機會,兄弟和對手,不過是概念的差異而已,沒有他,一切都是我的。”
涅容止說話的過程中,目光一直在芷樓的身上轉悠着,似乎想在她的身上看出什麼一樣,接着他邪魅冷笑。
“爲了這個目標,我們都在努力,甚至不擇手段,就好象他接近你,和你成親不過是利用你而已。”
利用?鳳芷樓稍稍蹙眉,她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利用,楚墨殤真的利用了她嗎?
涅容止湊近了一步,臉上滲透出陰霾的霧氣來。
“你到現在還相信,他和成親,是因爲喜歡你?報答你?”
“我,我不信你。”
芷樓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和涅容止之間的距離,他的樣子實在險惡,讓芷樓很難將他和高尚神聖的龍聯想在一起。
“你該信我,至少我沒像他那樣,欺騙着你,我什麼都告訴了你,甚至我的身份。”他盯着她,目光沒有移開過。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鳳芷樓口避開了這雙不懷好意的目光。
“你是九陰之女,天地萬物的至陰奇寶,聖地的所有龍子從有了慾望的那一天開始,都在尋找你,想要奪取你的初/夜,掠走你的貞血,這些蠢蠢欲動的龍中,包括你自認清高孤傲的謙謙君子楚墨殤,說實話,老天對他真的不錯,讓他得償所願,見到了你。”
涅容止邁動着步子,霧氣一團團在他周圍飄蕩着,鳳芷樓聽着他的話,心裡一陣陣發冷,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楚墨殤一直在處心積慮地尋找九陰之女嗎?她不過是他的囊中之物而已。
“他答應和你成親,其一是解毒,其二就是爲了增強功力,你這個傻乎乎的女人,卻心甘情願和他配合,愚蠢到了讓人想大笑的地步,可你知道嗎?他的心裡沒有你,他喜歡的是離洛公主,聖地的龍子都夢想能後和她雙宿雙飛的女人。”
涅容止眸光向往地看向了書庫的窗口,讚歎着。
“她就好像是一朵白蓮花,純潔無暇,晶瑩如雪,美豔不可方物,她的身體留着盤古的血,只有娶了她的龍子,才能成爲龍帝,試想,楚墨殤就算得到了你的身體,初/夜之血,又能怎樣?他不會要你的,他只想利用你,玩弄你。。。。。。”
“夠了!”
鳳芷樓的手在顫抖,心在痛楚,手裡的“龍經”掉落了下去。
那本龍經還不等碰到地面,就飛了起來,重新放置在了頂棚的書架裡,擡頭的時候,鳳芷樓看見房樑的角落裡,混寶隱藏在那裡,雖然它十分畏懼黑龍,卻仍舊不肯獨自逃走。
看着混寶關切緊張的眼神,鳳芷樓突然發覺,不管楚墨殤如何優秀,威武,都不及混寶這樣一個小妖獸這樣不離不棄。
曾經想和離洛公主一爭高下的想法沒有了,她還是鳳家莊與世無爭的鳳七小姐,此次來武京,投奔的是一個不存在的男人。
“想當龍帝,只能和盤古的女後裔成親,鳳七小姐,你還是醒醒吧。”涅容止的聲音又在耳邊響了起來,卻已經疏遠,淡然。
鳳芷樓將目光收回,看向了涅容止。
“你跑來這裡,就是想說這些?打擊我,刺激我?”
“我只想關心你。”他微笑着,不得不承認,雖然涅容止險惡無比,他看起來,仍舊是一個英俊的男人。
涅容止的關心兩個字,讓芷樓忍不住笑了,他這是關心她?聽起來更像是挑撥離間,其實他還不理解實情,鳳七小姐和楚墨殤之間已經沒什麼好挑撥的了。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你還是關心一下你的離洛公主吧,贏得她的心,你還有機會成爲龍帝。”
此時,鳳芷樓纔想明白,他爲何像一個跟屁蟲一樣跟在離洛公主的身後,原來是心存不軌,想捕獲離洛公主的芳心,只要楚墨殤無法和離洛公主成親,就不可能成爲聖地的帝王。
“真是個聰明的女子,事實上,我一直在努力,早早就將你和楚墨殤成親的事實告訴了離洛公主,現在她的心裡,應該有一個陰影了吧。”
“那不是事實,你不能這麼和離洛公主說,我和楚墨殤成親,都是事先約定好的,假的。”
鳳芷樓氣惱地瞪視着他,想不到他這麼卑鄙,竟然想破壞離洛公主和楚墨殤的感情。
“假的?”
涅容止哈哈大笑了起來,說:“如果他沒對你做出什麼越軌的事情,他的陽毒怎麼可能解了?假的,還是真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你敢說,你的守宮砂還在嗎?”
“你?”鳳芷樓的臉紅了。
“嘖嘖嘖。。。。。。”
涅容止搖頭大笑了起來,一副憐惜的模樣:“聽聽,到現在這種地步,你還在袒護楚墨殤,他佔有了你,又拋棄了你,你竟然還替他說話,女人啊女人,實在是可憐又可悲的動物,讓人難以捉摸。”
涅容止的話,讓芷樓的臉紅了之後又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