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的山崖上,兩個人在刀光劍影中漸漸後退,林右手揮刀的動作已經看不太清楚,鷹以更快的速度猛烈轉移右手的位置去握刀然後以最快速度放開,左手背在後面壓着披風,但鷹還是沒有任何表情。
林突然將刀扔向左手,右手拔出腰間的短刀兩隻手同時加速劈砍,鷹的嘴略微有些張開,左手終於也伸到前面來握住兩把刀。
“一個月,時間剛剛好……”話音未落鷹縱深往瀑布下跳去,兩手背在後面身體急速下降,在快要接觸水面的一瞬間身影消失,轉頭站在岸邊:“可以開始教你些正式的東西了。”
林也跳下瀑布游到鷹跟前:“終於麼。”微笑。
兩人往岸上叢林中走去……
走到深處站定:
“鬼劍術你聽過吧。”
“嗯。”
“我要教你的是雙刀,拿上另一把劍吧。”
鷹輕輕抽出自己兩把刀,劍身快速劃過,劍與劍之間沒有絲毫的不自然,揮動起來沒有一個死角。還沒等收劍,前面一排樹便倒了下來,分作幾塊。
“裡·鬼劍術!試試吧!”鷹轉過身。
林拿起雙刀,學起了鷹的動作,雖然達不到鷹的水平但是記下了動作的形狀。
“你知道劍氣嗎?”
“是這樣嗎?”林將刀插入地面,地面馬上龜裂開來。
鷹又將兩把刀抽出:“我說的劍氣至少要這個水平。”他雙手向前,身子俯下一定角度揮舞起雙刀,刀鋒劃過隨着道道光芒。那光芒不像之前林所揮出的劍氣一閃而過,那光芒定在前方,好似印在空中久久不滅。鷹猛地抽刀,刀牴觸前面那無比耀眼的光芒,火焰!雷光!一陣猛烈的震擊聲那光隨着鷹的刀劃了出去,地面被它撕裂,樹林敞開一條不見底的道路。
“這纔是劍氣——劍攻擊的延伸,其實就是空氣受到劍的衝擊化成相當的形象造成的攻擊。”他扭扭肩:“劍士們稱它作劍威,擁有一定劍術的人才能做到,而剛纔這個正是劍威與裡·鬼劍術的組合,我的獨創招數——幻影劍舞。”
“這……就是……劍威!”林感慨道。
“非劍及修羅!你所選擇劍的路最基本的便是劍威!揮動它吧,用你的意志,那把劍就是你的力量,掌握它是必須的。”
林揮舞着刀,驚異而且興奮地看到絲絲停留在空氣中的白光。
“這離劍威還有很大距離……你得保持平穩的心和意志,不要太過急躁。”鷹轉頭走了。
又是兩天,鷹看看林,依舊只能揮出劍氣,無非只是變大了些範圍。
“你用左手單揮試試吧。應該會輕鬆些。”
林將百葉劍換作左手,集中精神……斷!林揮出了一道紫光,紫光存在了一會兒才消失不見。
“看來你可以揮出單刀的劍威了。”
話未說完林的左手便開始了抽搐,那手不自覺的向鷹伸了過來,鷹按住他的左手反扭一下再一拉,林手上的青筋才消退下去。鷹拉過他的手,扯下手上機械臂的翻蓋,那個魔法陣又浮現出來:“果然……你……”鷹轉過身。
“我不能再教你了,你已經能揮出劍威,我已盡了師道。”
“爲……爲什麼?”
鷹沒有回話:“希望邪王的意志不會在你身上重現,記住!少年,儘可能不要動用左手的力量,那是最下策,不然總有一天它會毀了阿拉德大陸或者你的世界……”
“對了,從今天開始,你可以自稱吾徒——吾之劍道,須時時不忘自強之心,三年之內,如果你還在阿拉德,我每一年都回來找你,你那時必須變強,三年之後你要打敗我然後將我殺死,相信你那時就超過了我,可以算是出師,我很遺憾不能再教你,因爲我不能幫助邪道,你不能在從我這裡學到什麼,就要去找別人,爲了生存!不然到時就是我殺了你!記住!我是放蕩——鷹。”鷹最後好像笑了。
“我會變強的!但那時我也許已經回家了……”
鷹消失在森林裡,只留下瑟瑟風聲以及呆坐着的林,像沒出現過一樣……
林站了起來,收起雙刀,翻出腰間包着的牛角:
“該回去了,諾頓,捺,兩個月了麼……”天空中耀眼的太陽越發耀眼。
步行在森林中,“不對呀?鷹把我帶的亂跑……這裡是哪裡?天哪!”林突然想起小學似乎教過怎麼在森林中辨別方向,但當時自己認爲這一生都不會到森林裡去所以就沒聽……天哪!不好好學習的下場!林垂頭喪氣走在密林中。
轉過拐角,那邊有個白色的東西,好像是人形,但是身高最多到人類的腰,林看着他,他看着林,兩人愣了足有半分鐘。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玩意是哥布林吧?”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是人類吧?”兩人心中想的都差不多。
兩邊都擡着武器互相沖了過來:“呀!呀!”林一刀砍過去,平白無故晴空中落下一道雷來……
不知過了多久,哥布林和人類坐在了一起,啃着烤紅薯。
“還真別說,你們人烤出來的東西還真好吃,唔……”
“對吧!呵呵,對啦,剛纔爲什麼天上會有閃電?”
“哦……唔……那是我的法術,落雷,你不知道的嗎?”
“是不知道,原來哥布林說的也是阿拉德語,沒想到。”
“呵呵,對啦,你要去幹嘛?”
“我想回城,但是找不到路。”
“噢……沒關係,我帶你回去,這附近,我的地盤!”
“謝謝了,我叫本藏,你呢?”
“阿笨是吧,我叫凱諾。”
笨在阿拉德到底是什麼意思?汗……
“那你就是這一片的老大啦?”
凱諾趕忙擺手:“這可不敢亂說,前幾天森林裡來了兩個瘋女人,兇得很,碰到他們我也只有逃的命,不過別怕,我會帶你繞過她們的。”凱諾又咬了一口紅薯:“這玩意兒真他媽好吃……”
林看着他的吃相轉過頭來:“你真他媽搞笑。”
然後和凱諾勾肩搭背地走了,說實話,和凱諾勾肩搭背還真有一點困難,這傢伙實在太矮了而且還是白色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