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諾卡潘學院校長室。
校長坐在一旁會客用的沙發上,在校長站在三個看起來是新來的學生,校長正拿着這三個人的資料翻看着,過了好一會兒,校長方纔說道:“說一下你們來提諾卡潘學院是爲了什麼吧?”
“我,趙明凡,來這裡只爲證明我不比別人差。”首先說話的人竟然是當時和文遠一起參加普利策教授面試的其餘三個人之一。趙明凡頓了頓,眼睛漸漸變得炙熱:“文遠那個渣滓居然會被錄取?我來就是要讓他知道,無論在哪裡,他都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校長眼睛一眯:“怎麼,你這是在質疑我們學校的錄取原則嗎?”
“不是的”趙明凡慌亂的答道“我……”
“好了”校長揮手打斷了趙明凡的話接着又看着下一個人,問道:“你呢?”
“我來這裡只是因爲有一個人要來這裡而已。”說這話的是李若,說罷,還不忘瞥了瞥趙明凡。其實李若喜歡趙明凡在他們高中幾乎就是已然公開的事實,課間同學最喜歡八卦的也正是兩人的關係發展到一種什麼地步的捕風捉影的猜測。
“因爲一個人?”校長把這五個字重複了一遍,語氣帶着一些反問。
“是的,爲了一個人!”李若說道,語氣中更是有了無比的堅定。
“好!”校長說道:“人活着不正是爲了一個執念麼?沒了這個死守着的執念,那活着豈不是沒了意義?”校長在說此話時候的語氣竟微微有些激動。
“校長?”李若試着叫了叫校長。
“我沒事。”校長說道:“那你呢?”說着看了看最後一個人。
“我來這裡……我……不知道……是爲了什麼。”說這話的是林兮:“也許是我該來這裡吧。”
校長聽了林兮的答案,沒有評論什麼,只是對眼前這三個人說道:“想來這裡也不不是不可能,但我有一個要求,你們要絕對服從我的命令。明白嗎?”
“明白了”三人回答道。“你們先下去吧。”校長對他們說道:“去找學生會會長瑞克?奧丁尼,讓他安排你們的住處吧。”
“是,導師。”李若和林夕齊聲答道。
“校長,我……”趙明凡故作鎮定的問道。
校長淡淡的看了趙明凡一眼,“還不跟上。”
“是,導師!”趙明凡狂喜。
趙明凡、李若和林兮走後,情報部長皮休斯就推門走了進來,站到了校長面前,說道:“報告校長,脈衝信號的發射點已經查到。爲什麼不讓我去端了他!”
校長聽了皮休斯的說,嘴角忍不住笑了笑說道:“我怎麼聽說你被一個學生拿槍給頂着腦袋不敢說話?”
“這……”皮休斯不說話了。
“不就是賭槍麼?”校長接着說道:“那就賭唄,富貴在天,生死由命,把生命獻給提諾卡潘學院不是你多年前就發下的誓言麼?”
“對不起,校長。這件事,我辦錯了。”皮休斯聽了校長的話,才覺得自己這件事辦的有些不妥之處。
“知道就好。”校長說道:“那個新生儀式準備的怎麼樣了?”
“報告校長。新生儀式已經準備好了。”皮休斯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校長說道:“你下去吧。”
在皮休斯離開校長室之後不久,校長也離開了。
時間到了這天傍晚,普利策、子嵐、凱?威和樑楠終於是停下了手頭的工作和孟德、文遠還有大叔坐在一起商量事情。但是所有人都沉默着不說話,因爲在場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即將開始的話題是什麼,之所以說是大部分人而不是全部,因爲這之中要除了文遠,他還沉浸在剛剛贏了大叔的快感之中。
“學校給我們的調令的最後期限是明天早晨六點。”還是普利策教授最先打破了沉默,“新生儀式我們就不能參加了。”
“其實這並不完全是一件壞事。”凱?威教授接着說道:“你們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是沒有導師的,這雖然說沒人給你們授課,但這也給了你們極高的自由度。”
“就是說我們不管做什麼都沒人管了!”這是大叔,腦子就是轉得快,而自己在得出這個結論之後竟是忘了自己的手還腫得像個饅頭一樣,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說道:“這真是太……啊……文遠,你小子給我等着!”衆人看着大叔這個忍俊不禁的舉動,都紛紛笑了笑了起來。
“大叔,這能怪我麼?”文遠說道:“是你要跟我玩兒的,我沒說答應不答應,你就直接說開始了。”大叔聽了這話頓時啞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孟德,從現在開始,這裡就屬於你們這些小輩的了。”普利策說道:“我跟凱?威教授就要回自己的辦公室收拾東西去了。”凱?威接着普利策的話說道:“明天不許你們任何去給我們送行。”他們已經多年沒有這麼有默契過了:“孟德,好好組建你的社團吧。”
等凱?威說完,普利策和凱?威又是同時站起,頭也不會地離開了這裡,而他們的學生目送着他們離開,他們心裡都很清楚,當兩位導師離開這裡之後,或許就真的再也不見了。就算還能看見,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了。
或許歸來的時候,就能看見一個不一樣的提諾卡潘學院呢?
許久之後,孟德才開口說道:“那麼接下來,我宣佈,社團龍魏正式成立!”此言一出,還沉浸在失落之中的四人,擡起頭來看着孟德。
“龍魏?老子要當賈詡!”大叔最先從哥剛剛那一種沮喪的心情中擺脫出來:“荀攸、賈詡,庶乎算無遺策,經達權變,其良、平之亞歟!我不喜歡荀攸而已。賈詡年少時並不出名,只有當時名士閻忠認爲他與衆不同,說他有張良、陳平那樣的智慧。賈詡早年被察孝廉爲郎,因病辭官,向西返回家鄉到達汧地,路上遇見叛亂的氐人,和同行的數十人一起被氐人抓獲。賈詡說:“我是段公的外孫,你們別傷害我,我家一定用重金來贖。”當時太尉段熲,因爲久爲邊將,威震西土,所以賈詡便假稱是段熲的外孫來嚇唬氐人,叛氐果然不敢害他,還與他盟誓後送他回去,而其餘的人卻都遇害了。賈詡擁有如此隨機應變處理事情的才能,像這樣的事情很多。”
“使我信重於天下者,子也。”孟德說道。
“蔡文姬。”子嵐只說了三個字。
“文姬好啊。”大叔在聽了子嵐的意思後說道:“明人陸時雍在《詩鏡總論》中說:“東京風格頹下,蔡文姬才氣英英。讀《胡笳吟》,可令驚蓬坐振,沙礫自飛,直是激烈人懷抱。”盛稱蔡文姬的資質與修爲,一個博學多才的好女子,命運是如此悽慘,婚姻生活如此不幸,令世人感到悲涼與嘆息!文姬亦擅長書法,其文筆宋刻《淳化閣帖》有收錄。蔡文姬一生,特別是歸漢後,繼承父親的遺志,撰寫了《續後漢書》,這不能不說是她對祖國古代文化作出了卓越貢獻。”
“你書看的還挺多。”子嵐聽着大叔剛剛先是說了一堆賈詡的東西,現在又說了一堆蔡文姬的事,便說道:“真是書看的越多,就越喜歡出來顯擺。”
“我……”大叔也不再跟子嵐說話自討沒趣,便扭過頭來問文遠:“文遠,你呢?”
“都說了我名字叫文遠了。”文遠說道。
“張遼雖病,亦不可擋,慎之。”大叔又用嘲笑的語氣說道:“你覺得你行麼?”
“要不我們再來打手背?”文遠看着大叔說道。
“我日!”大叔說道:“你給我等着!”
“武力既弘,計略周備,質忠性一,守執節義,每臨戰攻,常爲督率,奮強突固,無堅不陷,自援枹鼓,手不知倦。又遣別徵,統御師旅,撫衆則和,奉令無犯,當敵制決,靡有遺失。論功紀用,宜各顯寵。歷史上曹操就是這樣說張遼的。文遠,你,並不差!”孟德說道。而文遠聽了這話,心裡也有了一些感觸,就算自己什麼都不會,那現在自己也可以欺負的了大叔了,想着想着,還不忘看看大叔。大叔一看文遠這小子在看着自己,就出口罵道:“再看老子,信不信老子挖了你的眼!”
“那楠楠呢?”孟德見樑楠一直低頭不說話,就開口問道。畢竟還是個小女孩子,看着樑楠這個年紀,也不到該上大學的時候,也不知道凱?威爲什麼帶她來這裡。
“楠楠最喜歡是趙雲怎麼辦?”樑楠小聲地說道:“但是將軍是蜀漢的怎麼辦?”
孟德聽了樑楠的話說道:“我們這是龍魏,又不是歷史上的曹魏,楠楠就當趙雲如何?你說呢?雲妹?”
“孟德哥哥真好。”樑楠說道。
把衆人的身份問題解決了,孟德這才接着說道:“不管爲什麼咱們的導師都紛紛被調離,但絕對與學院脫不了干係,不管是什麼人在從中作祟,我都要把他揪出來,讓他享受一下賭槍的快感!”
“那我們的首戰就是。”大叔接過了孟德的話:“新生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