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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還趴在地上的乾屍老頭見我朝它慢慢地走過來,雙眼中充滿恐懼一個勁地對我說道:
“你現在殺了我,你就永遠找不到那個小男孩,他還沒有死,只要你讓‘陰’帥放過我,我馬上把那個小男孩給放出來,除了我,沒有人知道他藏在哪裡。”
我聽了乾屍老頭的話後,看着他說道:
“行,我答應你,你把那小男孩放出來,我們便放你走。”
乾屍老頭聽到我這句話後,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忙問道:
“你說話可是算數?”
“算數。”我說道,我說這句話的同時,已經在心裡打定主意,只要李天一出來,我就立刻要了它的鬼命,“誠信”這個詞,在對一些人渣或者鬼渣的時候並不值錢。
“好。”乾屍老頭得到我的保證後,勉強從地上爬起來,然後用手一揮,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便從一個墳頭後面慢慢的走了出來。
這個應該就是李天了,只見他臉上一臉呆滯,茫然的朝着我這邊走着,似乎已經沒了思想,如同一具空殼一般。
“他怎麼了?”我問乾屍老頭的同時,把李天帶到黑白無常他倆的身旁。
“沒事,天亮太陽一照便會好,我……我現在能走了嗎?”乾屍老頭問我的同時看向了白無常,它自己也知道,能不能活着離開,主要還是白無常說的算。
“他答應放你走了,我可沒有答應。”白無常看着那個乾屍老頭說道。
“你……你們言而無信!”乾屍老頭聽到白無常這句話後,氣得全身發抖。
“只要能把你宰了,言而無信又怎樣?”我說着拿着龍紋劍朝着乾屍老頭衝了上去,它現在身受重傷站穩都難,更別提什麼躲閃了。
“別,別,你先聽我說……”
我沒等乾屍老頭把話說完,直接一腳把它踹倒,然後我用龍紋劍朝着它的身上便刺了下去,我每刺一劍都看準位置,並不刺中它的要害,要是給它個痛快死法那就真便宜它了。
我想到剛纔爲了救我,而把自己搭進去的那個陸明心中怒火更勝,全部都發泄在這乾屍老頭身上,連續猛刺數十劍後,我把龍紋劍扔到一旁,用拳頭聚氣朝着它的腦袋上便狠狠的打去。
這種鬼不直接用拳頭打,根本不解恨,一拳接着一拳,直到我的雙臂完全沒有了力氣,我這才停了下來,此刻在我前面的那個乾屍老頭已經是面目全非,都沒個鬼樣了,我喘着粗氣聚氣朝在我身下的乾屍老頭看去,這個才發現它身上還有一絲‘陰’氣沒有散去,也就是證明它並沒有完全死掉,這傢伙生命力的確頑強。
我見乾屍老頭還沒死去,再次撿起龍紋劍,朝着它的腦袋狠狠的砍了下去,隨着它那被我打扁的腦袋滾了出去,在它身上的最後一絲‘陰’氣也消失,它的鬼體也變成一陣黑煙,魂飛魄散……
我這時心中的那口惡氣算是出了一大半了。
擡頭看着躲在四周的那些鬼,我剛想再找它們算賬,可是感覺眼前一黑,摔倒在了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我發現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一片空曠的草地上,這裡萬物復甦,鳥語‘花’香,各種奇珍異草,天藍地闊,讓人心情愉悅。
就這這時候,在我眼前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背影,我仔細看去,是雲月,我對她的背影太熟悉不過了,我忙叫了她一聲,跑了過去。
可是在我前面不遠處的雲月好像並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依舊頭也不回的往前走着,無論我怎麼叫她,她都好似聽不到,無論我怎麼追趕,都追不上。
我這時心裡就有些着急了,就在我一個勁大喊雲月的時候,另外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醒醒,你趕緊醒醒……”
我猛然睜開雙眼,這才知道剛纔是一場夢,原來是虛驚一場,我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才發現我在一個破舊的小房子裡面,而叫我起來的這個人是白無常,不對我用“人”這個稱呼合適嗎?但是用“鬼”又似乎有些不妥,因爲我上次知道她是有體溫的,那……
“你在想什麼?”白無常站在‘牀’邊看着我問道。
“沒……沒什麼?這裡是哪裡?”我問道。
“一個廢棄的民房。”白無常淡淡地對我說道。
“哦,那個孩子呢?”我突然想起來那個叫李天的孩子,忙對白無常問道。
“被我送回去了,那些鬼我也讓矮爺帶去枉死城受罰了,你要是沒事就趕緊回去,別讓你朋友擔心,我還有事,先走了。”白無常對我說話的口氣似乎和平時不一樣,多了一絲冷淡。
“行,我過會兒就回去。”我活動了一下四肢,然後用手‘摸’了‘摸’我背後的傷口,發現已經開始癒合了,那個叫金髓丸的‘藥’丸還真是神效。
白無常說話的時候已經走了出去,可是沒多一會兒,她又再次回來,猶豫了一會兒纔對我問道:
“你剛纔做夢口裡喊的那個叫雲月的‘女’人和你什麼關係?”
我回想了一下,剛纔做夢只夢到雲月。
“我‘女’朋友。”我說道。
白無常聽了我這句話後,朝着我就躥了過來,伸出‘腿’對着我就踢了過來。
我當時就懵了,也沒想着去躲閃,直到白無常的‘腿’馬上踢到我臉上的時候,她才停住,然後對着我身後的牆上就踹了過去!
“碰!”
隨着一聲響,在我身後的那面牆直接被她踹出一個大‘洞’來。
我回頭看了一眼,便驚出一身冷汗。
“你‘腿’長了不起?”白無常這一驚一乍的反應把我給嚇了一跳。
白無常用一雙帶着怨恨的雙眼盯着我看了半天,才轉身離開,走之前對我說了兩個字:
“負心!”
“哎!你等等!先說明白再走,我負哪‘門’子心?”我聽了白無常的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後,更懵了……
白無常並沒有回答我,直接走了。
見她走遠,我自己也開始反思,這是怎麼回事?
莫非她看上我了不成?
那也不對啊,她看上我,和我負心有什麼關係?我這沒幹出什麼負心的事啊。越想我就越糊塗,算了乾脆別想了,從‘牀’上下來後,我活動了一會兒有些發麻的雙‘腿’,看着這破舊的屋子和‘牀’上那套嶄新的棉被,心想這白無常從哪偷來的?光着膀子,揹着被子從破屋子裡走出來後,我便發現這裡和靠山村相聚不算太遠,因爲有山體做路標,我馬上找準了方向,朝着靠山村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