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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姍姍含羞一槍掃了過來,嬌嗔罵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誰,誰要你的……那個啊”
雷青嘿嘿一笑,擡起銀蛇架住了她的碎星槍:“我看你眼睛色咪咪的瞅着我,以爲你有需求嘛。”
“誰,誰會色咪咪的看着你?”虞姍姍羞得臉頰緋紅,嬌嗔不迭的碎星槍亂點,星芒陣陣之中,冷芒凝成了一個圓月,鋪天蓋地的朝雷青打去。
槍勢又疾又猛,駭得雷青急忙一記回馬槍迎了上去,叮叮噹噹一陣交擊聲下。雷青的銀蛇被蕩飛了開去,碎星槍槍尖,抵在了雷青的胸口上。
“不用這麼兇吧?”低頭看了一下胸口明晃晃的槍尖,雷青額頭冒着汗說:“這打情罵俏也忒狠了些,會鬧出人命的,投降,我投降總行了吧?”
“哼,誰,誰和你打情罵俏呢?”虞姍姍嗔怒之中,眼神微微有些得意。但語氣卻很兇惡:“不過,既然你投降了,就得任我處置。老實交代,你說要娶我,是不是在騙我?”
“怎麼會?”雷青一臉被冤枉了的悲憤模樣:“你虞姍姍貌美如玉,溫柔體貼,端莊大方。家裡有權有勢,還有那麼一個厲害的師門。娶了你,我雷青至少能少奮鬥五十年啊。”
“油嘴滑舌,盡會說些哄人開心的話。”虞姍姍的眼神稍微柔軟了些,嬌哼不迭的說:“和李寶寶,你也是這麼哄的吧?哼,老實交代,你和李寶寶究竟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喂喂,你這可是冤枉死我了。”雷青一臉義正詞嚴着說:“我和寶寶那是正常的朋友關係,沒你想的那麼骯髒齷齪。”
“誰的思想骯髒齷齪了?”虞姍姍臉紅着瞪了他一眼:“分明是你這人實在太不可靠,纔會讓我胡思亂想的。何況,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我看你呀,肯定對李寶寶懷有不可告人之心。你自己說。女財神李寶寶,你娶了她可是能少奮鬥一百年,你難道不心動?還寶寶。寶寶,叫得好生親熱。”
“是個男人都會心動。”雷青對於這點倒是供認不諱。
“你看看你,露出馬腳來了吧?”虞姍姍眼睛一紅,怒哼着說:“師尊果然說的很對。你就是個壞人,叫我千萬別上你的當,讓我離得你遠遠地,免得受到了傷害。雷青,你讓我太失望了。”
“喂喂。別激動啊。你也別整天師尊說師尊說的,你不是小孩子了,總得知道什麼叫做人心隔肚皮吧?”雷青瞪着眼睛說:“你師尊,那是對我有偏見,故意詆譭我呢。”
“我師尊纔不會詆譭你。”虞姍姍不滿的瞥了他一眼:“從小到大,我都是跟着師尊的。和師尊在一起的日子,比和爹爹還多,她是我最親近的人。雷青。你就是個壞人。還說對李寶寶心動。”
“心動嘛,又不是行動。”雷青摸着鼻子嘆息着說:“我是一個身心健康的正常男人,見到漂亮而有魅力的女人心動也是正常。不過,正因爲我是一個男人,我纔不想去傷害她。其實,珊珊。我也不想傷害你。你和李寶寶,都是很好。很單純的女孩子。”
虞姍姍微微有些不好的預感。眼眸之中,微微露出了些慌亂神色。握着銀槍的手也是微微有些發抖。啐了一聲說:“你胡說些什麼呢?你,你不會是想悔婚吧?”
“其實,老實說我能娶到你的話,那是我雷青這一生最大的榮幸。”雷青嘆了一口氣說:“但是,正如我以前和你說過。我是個男人,我有我的理想和尊嚴,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很多時候,我需要用性命去博取我自己想要的東西。說不定哪一天,我就會橫死在沙場上,或是橫屍在某一個陰暗的角落裡。我死了不打緊,可我就是害怕會傷害到一些在乎我的人。珊珊,希望你能理解。”
虞姍姍的眼神微微柔軟了起來,她聽得出來,雷青這是一番肺腑之言。緩緩地收回長槍,一對如同秋水般的眼眸緊緊的盯住了他,有些黯然,嘆了一口氣說:“雷青,其實菲菲已經告訴過我,你其實現在根本就不想成親。是我,有些自以爲是了。那天,是我逼你逼得太緊,你承諾我的東西,我就當做全部忘記了。”
“珊珊!”看着她有些失落的眼眸,雷青覺得有些心疼,忍不住說。
“你無須解釋了。”虞姍姍緩緩搖首着說:“是我想弄清楚真正的原因,這一次纔會來鐵騎團找你,但現在我已經明白了。你對我,其實和對李寶寶是一樣的。有欣賞,也有喜歡,但絕對沒有愛。菲菲告訴過我,當一個男人真正愛上一個女人時,他會爲她放棄所有的一切,功名利祿,財富權勢,只求長相廝守。當然,我不求你做,自求你能。”
雷青默然,的確,他沒辦法做到,也不能。有太多的東西,自己放不下。放不下黑旗團,放不下葉赫鎮,更放不下去找到自己的父母。
“其實,來之前我已經明白了是這個結果。”虞姍姍輕嘆了一聲說:“雷青,我們以前的恩恩怨怨,到此爲止,一筆勾銷。我會回寒月宮修煉一段時間,爭取早日突破至黃金級。你若路過,有空就來看看我這個朋友。保重,再見。”
虞姍姍騎着馬,轉身即走。
“答應你的那個條件呢?”雷青嘆息了一聲,大喊道。
“先欠着吧,什麼時候等我想起來,再來履行承諾。”虞姍姍聲音隨着草原上的風,飄忽而回。
雷青遠遠地看着她離去,有些想追,卻始終沒有動身。追上了又如何?沒辦法給她結果,也沒辦法給她真正的承諾。自己有自己的路要走,不可能爲她而停下。
直到她身形完全消失後,雷青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有些意興闌珊的回了鐵騎團。一些交好的將領們,自是一番詢問。雷青直接藉口說兩人有不可調和的矛盾,鬧翻了。
一幫子兄弟們,自然而然,開始拉着雷青喝酒。營帳之內,一幫子五大三粗的壯漢,喝得是酩酊大醉。唯一的女人,便是受了傷的申屠雪,像個男人一樣的摟着雷青肩膀,打着酒嗝說:“小雷子,別傷心,天下漂亮女人多了去。那個什麼月仙子虞姍姍,嬌滴滴,怏嗒嗒的。又有什麼好,你要是覺得委屈,心裡難受,你家雪姐姐的肩膀隨便靠,就是想摸兩把都隨你。”一副義氣深重的模樣。
雷青白眼一翻,自顧自的灌了一口酒,沒有說話。暗忖摸你?你姑奶奶不摸我我就已經要燒高香了。
其他一幫子貨色藉着酒勁來了興致,紛紛摩拳擦掌着說:“申屠雪,我們也覺得委屈,心裡難受。給我們也摸兩把吧。要不,你摸我們兩把也行。”
“滾,都給本姑奶奶滾遠些。”申屠雪白眼一翻,煞氣畢露着說:“摸你們?開玩笑,一個個皮糙肉厚,摸你們還不如去摸頭豬來得痛快。”
看着他們一個個灰溜溜的捏着鼻子坐下喝酒,雷青也是笑了起來:“兄弟們別喪氣,鐵嶺城妞兒們多了去。回頭我請,把萬香樓包下三天,想怎麼樂就怎麼樂?”
一幫子白銀級的將領們,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一聽這個,還是雷青請客,頓時精神抖擻了起來:“好小子,還是你夠義氣,夠兄弟。回頭有人敢找你麻煩,我拉整團兄弟們給你來助陣。”
“嘿嘿,聽說小雷子綁架了李寶寶,發了大財,包三天怎麼夠?起碼得五天。”
一說起萬香樓,一幫牲口們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興奮,眼睛大放光彩,就像是好些年沒見過女人似了。
惹得申屠雪沒好氣的一瞪杏眸,罵道:“一羣沒出息的貨色,如果被人抓了去當俘虜,人家一出美人計,就能讓你們招得連祖宗十八代都交代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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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兄弟們你們繼續喝。”雷青也覺得差不多了,起身告辭說:“修煉時間到了,我得回營帳修煉一下鬥氣。”
“嘿嘿,小雷子是被刺激到了。”
“也對啊,人家鬥氣聖地傳人,馬上就要突破到黃金級了。就算到了牀上,也不是對手啊。難怪小雷子會悶悶不樂。哪個男人願意被女人整天騎在下面啊?”
“小雷子我們挺你,好好修煉去吧。就算不能騎回來,至不濟也要有掙扎兩下子的本事。”
雷青一頭大汗,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後。搖搖晃晃的回了自己營帳。
剛想叫親衛們打點洗臉水來醒醒腦時,猛然間覺得後面一陣寒冰氣息侵襲而來。雷青心中一駭,急忙回身一拳轟去。
但拳行了一半,脖子上就一陣冰涼,一柄熟悉的劍,就這麼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雷青,你究竟和姍姍說了什麼?”冷月舞的倩影若隱若現,羞惱的怒罵着說:“害得她都哭好半天了。”
“你不用每次都這麼神出鬼沒的好嗎?”雷青沒好氣的開始脫衣服:“來吧,你不就是想借口侵犯我嗎?反正我都習慣了,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