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珊珊,你這麼說,可真的很傷我的心吶。”雷青一臉悲痛莫名,心喪若死,失魂落魄的模樣:“我對你一份拳拳心意,那是天地可鑑,曰月可表。前些時候,我們還花前月下,緣定三生了。讓你在家乖乖等我。這才兩三月沒見,連情分都沒了?”
周圍的將領們有些傻眼了,姓虞,又叫姍姍。豈不是傳聞之中,因爲被小雷子偷窺了洗澡,惱羞成怒追殺的那一位嗎?
這一位可是來頭極大啊,天嵐帝國虞天機的女兒,鬥氣聖地月寒宮寒冰劍聖的傳人。不是傳聞之中,說恨雷青恨之入骨嗎?怎麼一眨眼,還緣定三生了?這是唱得哪一處啊?
“哼,什麼緣定三生。”這話不提還好,一提虞姍姍就來了股無名之火:“這些都是你騙我的。”
“騙你?”雷青滿臉錯愕,驚訝地說:“我什麼時候騙你了?我少將軍雷青,說話句句屬實,從不謊言。珊珊,你不會是受到哪個八婆的蠱惑了吧?”
“八婆?”一個嬌媚甜膩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只見得紅色暴龍安菲菲,騎着她那匹火焰獅子,排衆而出,咯咯嬌笑不已:“少將軍雷青,你是在說我嗎?”
“喲,原來是安菲菲小姐。”雷青轉身拱了拱手說:“咦?安菲菲小姐最近修爲突飛猛進啊,竟然修煉到白銀初階了?”
“你能進步,我就不能嗎?”安菲菲捋了捋她那頭烏黑的波浪捲髮,嬌笑不已說:“前些時候遇到寒冰劍聖冷前輩,承蒙冷前輩指點了一下,賞賜了些寶貝。就順便突破至白銀了。對了,小九,剛纔那八婆是怎麼回事?”那溫柔嫵媚的眼眸之中,一絲絲的瘋狂正在綻放。
雷青一臉黑線,賞,賞賜了些寶貝?好你個冷月舞啊冷月舞,白玩了老子那麼多次,也不知道丟些寶貝來安撫一下老子受傷的心靈。路上隨便遇到個路人甲乙丙丁,就屁顛屁顛送人東西。
不過,安菲菲的瘋狂,雷青是早就有過領教的。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他可不想招惹這頭母暴龍。只好乾笑着說:“我也就是隨口說說的,對了菲菲,到底是誰在背後亂嚼舌根子?破壞我和珊珊純潔堅固的感情。”
“誰和你感情……”虞姍姍羞得臉紅了起來,沒好氣的俏眸一白:“是我師尊說的,你要找就找她麻煩去。她說你這個人花言巧語太多,行爲作風浮誇輕浪,肯定是個壞人。”
冷,冷月舞?雷青當真是如遭雷擊。冷月舞竟然和自己徒弟說這種事情?氣得雷青白眼直翻,暗忖冷月舞你丫的享受我肉體,顛鸞倒鳳的時候,怎麼就不說我是個壞人來着?
“怎麼,沒話說了吧?”虞姍姍冷笑連連着說:“被我師尊揭穿真面目了吧?哼哼,還口口聲聲說會回來娶我,結果呢?就在這自由聯盟繼續瀟灑自由着,據說你還和那個什麼女財神李寶寶勾勾搭搭,曖昧不清。怎麼,貪圖人家的錢財啊?”
“對,我是個壞人,我是騙你的行了吧?”雷青眼珠子一轉,當即露出了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激動的血脈賁張,脖子上青筋直暴:“算了算了,你不信任我,我活着也沒意思了。姓慕容的混蛋,老子和你拼了。”
遠處的慕容平,早已經等了半天了。他修煉的是幽冥鬥氣,天生就是個殺手,耳目自然銳利。雷青等人的那番對話,順風而來,他是聽得清清楚楚。
聽得雷青那一番叫囂,慕容平冷笑着用陰仄仄的聲音回道:“就憑你這小子?還嫩了些,回家叫你師傅來吧。”
雷青一番叫囂後,滿心以爲虞姍姍會叫住自己。但玩玩沒想到,回頭一瞥,只見虞姍姍正在以嗤笑的眼神盯着自己。
暗忖,完了完了,這虞姍姍是越來越不好騙了。
不過戲已經演到了這種程度,不演下去是不行了,只得驅馬上前兩步,氣勢洶洶的叫着說:“慕容平,你別囂張跋扈,正要叫我師傅來,只要半招就能弄死你。來來來,就讓我少將軍雷青來會會你,我們大戰三百回合。”心中一直在暗叫,虞姍姍啊虞姍姍,你怎麼還不上當?
“行了行了,你的演技實在太拙劣了。”虞姍姍沒好氣的叫停說:“乾嚎了半晌也不上。”
“喂喂,姍姍你真的想讓我去送死啊?”雷青一臉悲憤交加的臉色頓時收起,回頭賊笑嘻嘻的說:“我要被他殺了,你豈不是要當寡婦了?這個,你怎麼能捨得?”
“啐,滿嘴油腔滑調。”虞姍姍紅着臉俏眸一番說:“果然就像我師傅說的,就是一個壞人。”
雷青心中暗罵,珊珊啊珊珊,你還是太年輕了。你師傅冷月舞纔是個壞人啊,一面如飢似渴的享受着本少爺的肉體,一邊讓自己這個受害者不準到處聲張,繼續裝她的女神,保持良好的形象。最可怕的是,還要挑撥自己和她徒弟的關係。
“罷了罷了,看在你雷家也是天嵐帝國的一份子,也是我父親的同僚。”虞姍姍隨便尋摸了個理由說:“這一次,我就幫你一下。不過在此之前,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而且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是什麼要求。”說罷,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朝雷青一瞟。
瞟得雷青是心情一蕩之餘,全身毫毛豎起,不是吧?怎麼這對師徒兩個是一德行?都對自己垂涎三尺啊?
還好虞姍姍不會讀心術,否則聽到雷青心聲的話,說不定提起碎星槍就一槍捅了上去。還管他慕容平不慕容平的?
“行。”雷青自知如果沒人上的話,尉遲寇就要上,以傳聞之中幽鬼的心狠手辣,說不定會讓他喪命。
夏侯桓對自己恩重如山,雷青可不願意他憑白無故的損失一員大將,還要受損三萬錢財。只得咬牙切齒地說:“珊珊,你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別反悔。”虞姍姍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
心中卻是直打鼓,暗忖這虞姍姍不會像她師尊冷月舞一樣?外表清純,實則內心狂野到極致吧?
“絕,絕不反悔。”雷青心中已經能開始發虛了,暗中祈禱,虞姍姍千萬別是冷月舞第二啊?珊珊,你得憐惜我!
“你們還有完沒完了?”慕容平在中間野風瑟瑟中,已經待了很久了,那邊還磨磨唧唧的,當即有些出離的憤怒了。
雷青暗罵,都是你這小子胡亂出來攪局,害得老子竟然要靠出賣自己身體來奠定勝局。現在竟然還敢叫囂?當即,雷青張嘴怒罵了起來:“慕容小子,你就算是長得實在太醜,沒臉見人而想早死早超生,也不用那麼心急?你在那等着,我這就叫我媳婦來收拾你。”
慕容平聽得這番叫囂是氣得七竅生煙,怒極而笑說:“好,好你個伶牙利嘴的小子,我先斬這女人,回頭再來殺你,讓你們去陰曹地府做一對同命鴛鴦。”
“啐,誰,誰是你媳婦?”虞姍姍杏眸一瞥着,嬌羞不迭地說。策馬而出,眼眸緩緩轉冷,緊緊的盯着前方的慕容平:“我現在加入鐵騎團,是鐵騎團的一份子。代替鐵騎團來出戰第三戰,你有沒有意見。”
“少廢話。”慕容平等了半天了,手提一杆賣相不俗的長槍,直接御馬衝上了上來。
“長生殿確定出戰有效。”憋屈了半天的曹忠,哈哈一笑,轉頭對聖鷹的人說:“慕容兄,相信你也沒意見吧?”
“哼,沒意見。但我不相信這個隨便冒出來的女人,能打得過我慕容師弟。”慕容無雲冷漠着說。心中卻是在暗忖,自己師弟雖然修煉的是幽冥鬥氣,刺殺之道。但是正面戰場上,未必遜色於那些很厲害的猛將。而且他戰鬥經驗老道,手中亡魂無數,怎麼可能會輸給這個不知所謂,柔柔弱弱的女人?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曹忠不比目中無人的慕容無雲,他已經隱約猜出了虞姍姍的身份。心中暗自期待,這恐怕是一場龍爭虎鬥。
虞姍姍白馬白袍,即使是在這戰場上,都顯得飄然若仙。不疾不徐的策馬迎上,修長蔥白的素手緊她的碎星槍。
兩馬即將交匯之事,各自出招。只見慕容平的黑色長槍,瀰漫起了黑色而詭異的霧氣。槍勢走險,宛若遊走在黑暗中的毒蛇。
但是虞姍姍的槍法堂堂正正,透着一股清幽飄逸。星耀點點之下,槍尖畫出了一道弧線,冷冽的寒芒匯聚成團,如同一輪當空清冽明月。周圍的星光點點,就像是陪襯一般,襯托得那一輪明月格外耀目。
“衆星拱月?”
一副老神在在,彷彿對自己師弟很是信任的慕容無雲頓時臉色大變,認出了這一記著名招數,失聲般的叫了起來:“是月寒神功,怎麼可能?此女是……”
“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中,慕容平的槍被蕩了出去,悶哼一聲,顯然在第一招就吃了些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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