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好很多了,騎馬應該沒多大問題了。”周寒露出了感激的眼神:“多謝少將軍的白銀級內核,這剩餘的內核還給您。”
白銀級的妖獸內核果然了得,周寒用它來療傷一番,傷勢好了許多。雖然不能和人動手,但騎騎馬還可以。
“開什麼玩笑?”雷青哈哈一笑:“好好收着吧。這一次的生死逃亡,垂死掙扎,對激發你的生命潛能很有好處,用這白銀級內核再加把勁,應該能輕鬆突破至青銅高階。別廢話了,你騎宗無忌的馬,我們走。”
雷青翻身上馬,率領着衆人,一路向葉赫鎮方向馳騁而去。與此同時,他與周寒並肩而走,不斷詢問現在的詳細情報。
所獲的情報消息,倒是讓雷青有些喜憂參半。憂得是屠夫宇文虎非但是個實力強大的白銀高階強者,葉赫鎮領地之內無人是其對手,他還是個血腥殘忍的瘋子。若是葉赫鎮給其攻陷,恐怕整個葉赫鎮就會毀於一旦。
喜的卻是郝先生反應極快,在短時間內就作出了那麼多的佈置,化被動爲主動,給葉赫鎮贏得了許多優勢。也讓雷青暗自慶幸,沒有看錯郝先生。
遂有郝先生的佈置,但他也必須儘早趕回。家裡就鮮于豹一個高手鎮場子,弱了些。如果有他這個主帥在,情況會好許多,士氣也會暴增一截。
還有,戰場上的事情詭詐多變。往往這一刻還勝利在望。但下一瞬,就會風雲突變,形勢逆轉。讓雷青慢悠悠的走,他可耐不下這性子。只能邊趕路,邊騎在馬上的時候,暗自運轉鬥氣給自己療傷。不過他現在缺乏雷系晶核,純憑自己療傷。效果稍慢了些。至於青銅級的雷系晶核,對他來說已經是可有可無了。
“喂,我說。我的空間戒指裡,有一枚白銀級的雷系晶核。”在馬背上顛簸不已的甄繼牧,咳嗽了兩聲說。
雷青微微訝異。說起來搶了甄繼牧的空間戒指後,還沒仔細看呢。聞言當即激發了那枚空間戒指,從一大堆雜物之中找到了一枚雷系力量十分渾厚的晶核,暗自歡喜之餘,不覺皺眉奇怪說:“你修煉的又不是雷屬性鬥氣,包包裡放一枚白銀雷系晶核做什麼?”
“呃,要你管啊?我收藏着玩行不行?”甄繼牧這兩天已經被顛地半死,沒好氣的翻了一下白眼說:“看在我這枚晶核份上,你讓我坐舒服些行嗎?我肚子朝着馬背,你騎得那麼快。我的五臟六腑都快要爆開了。一枚白銀晶核,總能討好到你了吧?”
“繼牧啊,你可真喜歡說笑話。”雷青哈哈大笑說:“這空間戒指是你前兩天就孝敬給我的了,分明是我的東西。憑什麼你能拿我的東西來討好我?就這麼乖乖的呆着吧,你怎麼說也有白銀初階的修爲。這點苦頭要不了你的命。男人嘛,就得好好打磨打磨,才能成爲一個真正的男子漢。駕~”
雷青回頭用力一拍馬屁股,烏騅吃痛會意,唏哷哷的嘶叫一聲,撒腿狂奔更是癲狂了起來。
劇烈的顛簸讓甄繼牧眼珠子都快突了出來。面色發白,忍不住直接吐了起來。心中暗罵不迭,雷青你這個混蛋東西,枉我剛纔還認爲你是一個義薄雲天,有情有義的真豪傑呢,還爲你仰天長嘯的時候,心中一悸動,隱約有些崇拜你了呢。我靠,強盜就是強盜……
……
話說那屠夫宇文虎,回頭收攏血狼軍,花費了不少時間。顯然周寒的策略已經奏效,將宇文虎的大部隊拉扯散開了。茫茫大草原,部隊一旦散開,便會難以找到主力軍。
直直到了傍晚時分,宇文虎纔將部隊收攏的差不多。此時,已經人困馬乏,一路驅趕狂奔,讓好多戰馬都陷入了精疲力竭狀態之中。
如果這時候再急行軍去狂奔了兩百多裡地,襲擊葉赫鎮,中途怕是會有許多戰馬累死。就算到了那裡,不論是血狼兵還是戰馬,自身實力就已經消耗了泰半,未戰先敗。
由此,就算屠夫宇文虎再暴虐,再強勢,也抵擋不過自然規律。不用一臉苦逼的赫連薄勸,也是老老實實的安營紮寨,吃飽喝足休整一晚後,養精蓄銳,第二日一早出發,兵指葉赫鎮。一路急行軍而去,到了入夜時分,兵馬疲乏而有些困頓的情況下,抵達了葉赫鎮外圍。
偵查的斥候回報,整座葉赫鎮大門敞開,裡面已經人去樓空。也許是撤退的比較匆忙凌亂,葉赫鎮內頗爲凌亂,就像是遭了羣賊洗禮過了一般。
如此結果,讓滿心想來葉赫鎮狂暴肆虐一番的宇文虎,頓時又是暴躁狂怒了起來。但又無處發泄,想放把火燒掉葉赫鎮都難。
很簡單,葉赫鎮地處西北荒涼之地,一半黃土一半草原。就算有山,也是光禿禿的荒山居多,木材奇缺。大多數的建築物,都是石塊加黃土夯實而成。雖不好看,髒兮兮的,但防火能力一流,頗爲實用。
“放出斥候探馬,給我找,找一些村子,我要屠村。”宇文虎滿面猙獰,就像是一頭沒處宣泄的公牛一般,眼睛通紅,呼吸吭哧吭哧的憋着難受。
赫連薄卻是若有所思,追殺的那些探馬,其中爲首的那個騎了自己的青驄馬。顯然黑旗團早就已經發現了血狼兵的行蹤。如今黑旗團連帶着鎮名全部失蹤,應該是對方的戰術策略。以防止血狼兵以屠村戰術來逼迫對方在野外決戰。
好快的反應,赫連薄心中微微一驚,頓覺此事恐怕有些不妙了。想想看對方的反應速度和沉着冷靜。又看看宇文虎那暴躁的個性。
赫連薄隱隱有了些撤退的心思,因爲他卻知道,自己一把事情牽扯到了宇文部落身上,派出了這個屠夫宇文虎後。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範圍。
按照宇文虎那種實力和個性,他赫連薄根本就掌握不了。隱約之間,他覺得此行恐怕不妙了,雷青此人給他的感覺還是十分厲害的,既然能把葉赫鎮裡的人撤走,又有什麼理由留下那些村子裡的人?
只是他知道就算是去提醒宇文虎,他也不會理睬。只得暗中給自己留了些心思。
果不其然,在葉赫鎮範圍內搜索了大半夜,每一個村子都已經撤退一空。人困馬乏之下,得不到發泄的宇文虎更是暴跳如雷。
血狼軍的探馬,卻是根據痕跡線索之類,判斷出整個葉赫鎮勢力範圍內的平民,都已經撤離到了連雲山脈的支脈之中。
那一處地方,叫亂石嶺。各種山丘亂石林立,坳澗密佈,地形極爲複雜。乃是一處易守難攻,很容易設伏的地方。
換做一個正常的統帥,在已經摺騰的雞飛狗跳,兵困馬乏的情況下,首先要做的就是找一處安全地點,安營紮寨,休整一晚後明日再出發。
可宇文虎卻不會這麼想,在愈發暴躁的脾氣驅使下,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要儘快找到獵物和敵人,然後痛痛快快的殺一場。如此一來,他的情緒纔會宣泄出去。
憑着個人的殘暴和武勇之力,鎮壓住了軍中的一些反對聲音。強行花費了兩個時辰,衝到了亂石嶺外。
此時的天色,已經即將黎明時分了。浩浩蕩蕩的騎兵,踩着地面,震得地面顫抖不已,隆隆如雷作響,一聲聲如同鬼哭狼嚎般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山崗。
“好傢伙,這血狼兵來得可真快,這聲音,起碼一千多騎。”鮮于豹也是滿眼血絲,這兩三日幾乎沒休息過。拎着他的長柄大刀,護着郝先生站在高崗之上,側耳傾聽着如同狂風暴雨般的馬蹄聲,看着那如同滿天星辰般的火把。
佔得先機的黑旗團,也是剛剛將三萬多鄉民安頓在這偌大的亂石嶺中,剛稍微安定下來,那頭的血狼兵就已經殺來了。若是再早上數個時辰來,好多鄉民都未進山嶺呢,怕是會出大事。
“他們來得如此之快,定然是急行軍。你聽那些戰馬的喘息聲,很劇烈,我們距離這麼遠順風都能聽到,看來大多數戰馬已經到了極限。”郝先生選得這一處指揮高崗,也是頗有考究的,高度可以俯瞰很多地方。而且,還是順風口,能聽到聲音或是嗅到味道。
“郝先生,趁他們軍容未定,人困馬乏,我先帶人上去掩殺一波?打個頭陣!”鮮于豹摩拳擦掌着說。
“不急,我早就已經選好了頭陣大將。”郝先生捋着鬍子,拿了個火把搖出了個信號。
嗖嗖嗖~
當即便有一些軍中精擅於弩箭的弓手,對着空中射出了一波箭矢。
“敵襲!”血狼軍中,有人爆吼了起來。然而那些箭,似乎不是朝着血狼軍射去。而是噗嗤噗嗤射穿了一些用繩子掛在半空中的羊皮袋。羊皮袋中,一些腥臭而古怪的液體,被風一吹,如同雨點般的灑落而下,星星點點的落在了地面上,沾到了血狼兵身上。
“這是什麼味道?”血狼兵們紛紛呼喝了起來:“好重的尿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