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李月梅帶着滿懷幸福表情的林雨喧來到酒店裡,婆媳倆人坐着外景電梯一直來到林震年所在的樓層,當倆人快走到林震年的房間門口時,遠遠的就聽到從房間裡傳來林震年的笑聲,李月梅聽到笑聲,笑着對身邊的林雨喧說道:“小喧!你爸不知道又在跟誰談論他的帶兵史了,看來我們倆是來的太早了。”
林雨喧聞言,想到父親的這個毛病,雖然她現在面對的是自己的婆婆,但是臉上仍舊露出尷尬的表情,她快步走到林震年的房間門口,見到林震年正坐在沙發上談論當年的上甘嶺戰役,嬌嗔道:“爸!您的這個故事都講了老掉牙的,就算讓我倒着背,我也能一字不漏的給您講一遍,再說了當面您只是一名火頭兵,雖然人在戰場上,卻也不算參加戰鬥,可是您現在整天老事長談,難道您就不覺得煩嗎?”
林震年聽到林雨喧的聲音,扭頭一看,見到一前一後從走廊外走進房間的女兒和李月梅,連忙從沙發前站了起來,笑呵呵的迎上去,並說道:“女兒啊!這不是你們沒到,而我和習所長剛好沒事幹,就閒聊打發時間嗎,再說了,雖然我當時只是個火頭兵,不過我卻真實的參加了那場戰役。”林震年說到這裡,立刻禮貌的跟林雨喧身後的李月梅問好道:“李大姐!您快請進!”李月梅折走進房間見到從沙發前站起身的林震年和習所長,臉上做作地流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眼前地習副所長,笑着招呼道:“親家!我還以爲是誰來了。原來是小習所長來了,歡迎!歡迎啊!”說到這裡李月梅笑對着林震年埋怨道:“親家!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小習所長跟我們家小凱可是忘年之交,你也不早點告訴我們你們要來的消息,如果小凱知道消息所長要來的消息,絕對不會離開島內。”
站在一旁的習副所長見到李月梅埋怨林震年,心裡不疑有他,笑着說道:“李大姐!您好啊!這件事情不怨林將軍,我們的行程也是臨時定下來要到的,之前林將軍並不知道我們會一起來天堂島。不過這裡還真的是人間天堂,先前在環繞天堂島遊覽的時候我聽林將軍講,天堂島上擁有着世界上收藏最多的博物館,我是個收藏迷,現在小吳所長不在島上,我們剛好可以藉機到處走走,而我則可以到博物館內看看裡面地收藏品。”
“你們!”李月梅聽到習副所長的話。故意借話問道:“習所長!難道您愛人也一起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這兩天我剛好沒事,到時候我給您夫妻倆當嚮導。”
習副所長聞言,尷尬的回答道:“李大姐!您誤會了!我愛人這次並沒有跟我一起來,這次和我來的幾位都是小吳所長以前的幾位關係較好的同事,現在他們正在自己地房間裡,而我剛好收拾完東西過來找林將軍,原本想讓林將軍幫我聯繫小吳所長,可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麼不巧。”說着說着習副所長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的失望。
李月梅見到習副所長臉上流露出的失望。連忙轉移話題,笑着說道:“這實在太好了,這個小凱也真是的早不去晚不去偏偏這個時候跑出去,不過好在過幾天他就會回來,到時候你們就可以見面了。”說到這裡李月梅看了看時間,笑着說道:“今天真是雙喜臨門,現在也快到午飯時間了,習所長!麻煩您去幫我叫叫您的同事們,中午就由小喧代表我們家小凱請諸位吃個便飯,改天等小凱回來之後。到時候讓小凱補請諸位。”
李月梅的話剛說完,林震年這纔想起先前李月梅在電話裡說的喜事,就立刻插話問道:“李大姐!先前您說要給我一個驚喜,現在您又說有喜事,這驚喜和喜事到底是什麼?”
李月梅聽到林震年的問話。s笑看着身邊的林雨喧。回答道:“親家!這件事情我覺得還是讓小喧她親自跟您說吧!相信您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非常高興地。”
自從走進房間一直都沒說開口說話的林雨喧,此時聽到婆婆的話。臉上立刻變幻出幸福的小女人神態,害羞的低頭卷着衣角,小聲的回答道:“爸!我有了。”
雖然林雨喧的話說得非常小聲,但是林震年還是清晰的聽到她的話,此時的林震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驚訝中帶着驚喜,激動的握住林雨喧的手,問道:“小喧!你說你懷上了?我要當外公了?是真的嗎?老爸我要高升了!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你媽她知道嗎?你怎麼不早點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爸呢!”說到這裡林震年已經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李月梅看着激動地父女倆,笑吟吟地回答道:“親家!小喧也是今天早上才發現自己懷孕的,現在親家母還不知道呢,本來我們想等她回來後給她一個驚喜,可是沒想到您不知會一聲就來到島上,所以我就個小喧先過來了。”
“很好!小喧!你媽這次地監督任務完成的非常好,當初讓你媽留下督促你們,這絕對是我林震年這輩子所做的最明智的決定。”林震年在聽到李月梅的回答之後,開始洋洋得意的回答道。
習副所長聽到所謂的驚喜竟然是林雨喧懷孕的消息,不由的爲林雨喧高興道:“李大姐!林將軍!林小姐!都說來的早不如來的巧,雖說小吳所長不再,結果我們來早了,但是卻沒想到小吳所長現在又要喜添貴子了,這不正好應驗了那句來的巧嗎?李大姐!我現在馬上通知我地幾位同事,今天下午我們是該好好的慶賀慶賀!”
中午李月梅和林雨喧代表吳凱宴請了習副所長一行八人。吃完飯後林震年則以林雨喧懷孕地事情爲藉口,順利的搬到別墅。而習副所長他們對林震年搬往別墅去住的事情絲毫沒起任何的懷疑,歡歡喜喜地跟着旅行團開始進行他們的天堂島之旅。
本來新基地的建設根本就不需要吳凱親歷親爲,但是他在島上住了這麼久,單調的生活讓吳凱的心裡實在是悶的慌,所以這纔沒事找事,爲自己找點事情打發時間。
兩天的工地讓吳凱漸漸地進入監工的角色,但是今天卻因爲習副所長他們有目的的到來,讓吳凱原本愉快的心情變的特別的糟糕,好在林雨喧懷孕地消息使吳凱不好的心情沖刷的無影無蹤,甚至在下午的時候。他爲了兌現晚上親自下廚的承諾,坐着遊艇特意出海了一次,利用先進的外星技術,從暗無天日的深海中打撈到許多深海大鮑魚,其中最大的一個就有好幾斤,另外他還撲捉了許多營養價值豐富的魚類,終於在下午五點鐘的時候滿載而歸地回到別墅裡。開始施展他多年沒有施展的烹飪手藝。
晚上吳凱全家人因爲林雨喧懷孕的消息,再次的熱鬧了起來,擁有着百年曆史的葡萄酒,另外加上吳凱親自烹飪的海鮮大餐更讓大夥是大開口福,一家人其樂融融就像過節似的,甭說有多高興了。
晚飯過後,即將升任外公的林震年,帶着酒意跟着吳凱走進樓上書房內,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書房,林震年立刻收起臉上的笑容。對吳凱問道:“小凱!難道你就真地不準備見習所長他們了嗎?你這樣做合適嗎?”
吳凱聞言請林震年在書房內的沙發前坐了下來,笑着回答道:“爸!見肯定是要見的,但不是現在,說實在的如果老習是到島上來玩,我絕對掃榻歡迎,但是怪只能怪他們是有目的而來,一直以來我都希望自己地祖國能夠強大,同時我也再向着這個方面努力,但是我沒想到地是最後我卻成爲了權力的犧牲品,嬰兒在學走路地時候總是在不斷的摔倒中慢慢的學會。而經歷了兩次生死之後,我對自己的信念產生懷疑,剛開始的時候我甚至想不通他們爲什麼要那樣對待我,我的存在到底威脅到誰了,重生之後我想了很多很多。過去的那些信仰對我來說已經蕩然無存。而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和我的親人安安靜靜的生活,可是國家卻一直在逼我。他們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曾經在我身上做的事情是否正確,也許是因爲在他們的心裡我只是一個能夠幫他們鞏固政權的工具而已,甚至想用一句莫名其妙的對不起就讓我忘記自己身上所遭受的一切,爸!您知道這次我爲什麼會同意美國對我們天堂島的訪問嗎?我是故意這樣做,爲了就是讓那些政客們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可是他們卻一直沒有想到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而且還當作沒事似的把您派到這裡來,甚至他們還想利用老套的感情套路,想讓我幫助老習他們解決那些難題,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林震年若有所思的看着滿臉憤青的吳凱,他原本還想勸勸吳凱,但是現在這些早已經想好的話卻被他重新嚥下去,此時的他知道吳凱算是徹底的很透那些首長,他想勸吳凱,但是最終卻沒法開這個口,只能無奈的問道:“小凱!那你準備怎麼安排習所長他們,難道你真的就不見他們嗎?好歹你也跟老習搭檔了幾年,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到時候萬一習所長向你提出這個請求,你該怎麼拒絕他們?這次他們可是準備充足了纔來啊!”
吳凱笑了笑,根本不當一回事,胸有成竹的回答道:“爸!這點您放心,當初我把設計圖紙留給他們,他們也沒能解決問題,現在就算我告訴他們原理,他們回去之後照樣不能解決那些最後的難關,那些事情沒有我親自來做,他們是根本無法完成最後階段的。”
林震年幾乎不敢相信的看着吳凱,對於研究所這些年來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但是他沒想到吳凱竟然會在那個時候就做這樣地準備,他知道想要挽回這個局面那絕對是不可能了。於是他對吳凱問道:“小凱!目前國際的形勢並不樂觀,而我們國家因爲體制地關係,有些隱藏在暗處的矛盾並沒有爆發出來,但是萬一戰爭爆發的話,那些東西絕對會浮出水面,到那個時候難道你真的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同胞遭遇不測嗎?”
吳凱聽到林震年的話,笑着回答道:“爸!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話,我絕對會傾盡全力力保我們的同胞不受戰火地侵襲,對於這點我還是有信心的,至於國家。不管那些領導怎麼想,只要他們沒有正面對待這段歷史,沒有公開的做出道歉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讓步的,爸!也許你會認爲我讓國家向我個人道歉有些過分,但我之所以這樣完全是被他們逼的,我們的國家是一個發展中地國家。在發展的過程中存在着千千萬萬的問題,可是一直以來卻沒人會認真的去對待這些問題,前幾年我在基層工作的時候,見到了許多不公平的事情,當官的只喜歡聽奉承的話,卻聽不進一句違揹他們心裡的壞話,爲官不爲民,爲的只是想着如果往上爬,大搞政績工程,虛報數字。欺上瞞下,甚至一些官員爲了自己地利益不斷的侵害人們的利益,說句不爲過的話,在我們國家幾乎有八層的民衆都曾經受到過不公平待遇,隨着市場經濟的發展,貧富差距越拉越大,甚至出現沒錢買肉吃,沒錢讀書的情況,更別說沒錢看病了,這些貧苦的民衆並不是他們不去工作。而是他們的收入根本就無法應對目前的市場消費水平,可是我們地官員呢,他們照樣夜夜笙歌,喝洋酒,住洋房。可笑的是甚至有人還把中午接待用餐禁止用酒。半年節約上千萬當作一種政績來吹噓,這些官員難道不知道人民已經支付他們工資了嗎。我在yf市工作的時候曾經做個一次調查,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夫妻兩人一個月的收入大約在三千之間,可是他們卻要養着兩家人,再加上孩子讀書,他們地收入根本就無法讓他們滿足現狀,可是我們地那些官員爲了自己的官位,從來都沒想過怎樣幫助民衆解決這些問題,他們爲了自己地仕途,在表明上,在數字上做文章,上級領導到下面縣市去調研,就如同走馬觀花似的,去那裡,見什麼人,聽什麼話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而下面的幹部爲了應付領導的檢查,虛報政績,虛報人均收入等等,這一切似乎成爲一種潛規則的存在,大家逆來順受,沒人敢提出,沒人敢質疑,總之這些問題如果不解決的話,就會像蝗蟲一樣將我們國家的根基給蠶食,到時候就算我幫助自己的國家發展武器,誰敢保證哪天某些人再次爲了自己的利用而出賣國家的利益,出賣我呢!所以爲了我自己,也爲了小喧她們,我絕對不會再去冒這個險。”
林震年聽完吳凱的這番話後,這纔算真正的明白吳凱爲什麼會選擇走上這條路,作爲一名將軍他明白吳凱的這些話說的並不過分,隨着改革的發展確實在許多地方都不同程度的存在這樣的問題,中央雖然多次強調,多次採取各種辦法,但是最終都變成雷聲大雨點小,並且應對了上面有政策,下面有對策那句話,想到這裡他對吳凱說道:“小凱!爸誤會你了,不過這個過程是我們發展中國家普遍存在的,同時要解決這個問題並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完成的,其中需要更多的時間讓我們的國家去完善法律,完善各種體制,其實你也可以把自己的想法跟新任的主席進行溝通,爲什麼要把自己和國家的關係做到這樣的緊張呢?”
“爸!問題存在沒錯,解決也需要時間這也沒錯,但是光見打雷不見下雨是永遠沒用的,因爲我們國家的官員根本就沒用危機感,在他們的眼裡自己的仕途是掌握在上級領導手上,所以他們寧願把心思用來巴結,奉承上級領導也不願意把心思發在怎樣改變民生問題上,民纔是國之根本,可是我們國家的地方官員又有幾個意識到這些,按照他們的話來說,做得多,錯的多,法律永遠只是爲了保障富人,制約窮人,中央就算再怎樣想改變民生,想讓人們富足的生活,官員的任命問題沒有改變,那些官員永遠都不會意識到真正的民生,只有把他們的烏紗帽放在民衆的手上,民衆擁有罷免他們的權力時,他們纔會真心實意的爲民衆辦事,當然了,我這樣說並不代表所有的官員都是這樣。”吳凱聽到林震年的話,立刻反駁道。
林震年知道自己想要改變吳凱的想法暫時是不可能了,他看了吳凱一眼,說道:“小凱!我相信我們的國家會改變過來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給國家一點時間,另外你剛纔的這番話我會幫你轉達給一號首長的。”說到這裡他看了看時間,說道:“小凱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有什麼事情我們以後再說吧!”說着就獨自走出書房。<龍翔杏林第二卷商場風雲第一百九十一章民生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