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之後,葉子龍所處這座山峰,卻是被生生炸掉了一千多米!
花了數個時辰,葉子龍將“修爲之樹”蛻化之後的翠綠葉片完全吞噬掉,遂即,葉子龍施放出來的滅元冥藤,卻不再是通體墨黑,而是一半黑,一半翠綠!
看到這,葉子龍臉上露出笑容,念道:“滅元冥藤也進化了,還多了一個功能,吞吸修爲,這犀利一招,應該會給他們,很大的震驚。”
葉子龍看着手上三顆珠子,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身體狀態還行,只是元力有些不足,立馬將那三隻儲物戒指給收了起來,找出裡面丹藥元石,一口吞下,又將那兩名武皇的元核煉化之後;葉子龍心一狠,將那顆能噴出“庚金煉液”的紅色珠子,一口吞了下去。
紅色珠子入得丹田之內,雖然沒有攪起翻江倒海之類的狀況,卻也是極難煉化,葉子龍也不灰心,用力量、異五行元力,與之慢慢地磨……
就葉子龍欲煉化“庚金煉液”的珠子時,遙遠之地的秘密之所,一年人看到越武帝那碎掉的命牌,大爲憤怒:“那個敗家子到底做什麼?這三年來,計劃屢屢失敗不說,現還讓越明隕落,傳下朕的旨意,若他不能如期拿下北齊國,再出一點點差池,就給朕滾回來,廢掉繼承之權!再告誡另外兩個,都給朕把事辦好了!”
“是,帝尊!”年人的身後虛空閃出一個身影,領命之後,虛空一圈波動,又消失不見!
而此刻,田武帝離神器山越來越近,但越靠近神器山,他心就越是涌起不安情緒,不安之情,來得頗有些莫名其妙,毫無理由,田武帝腦海也不由想到:“難道越明會出現什麼意外不成?”
這個念頭剛閃現出來,田武帝就否決了,他說道:“就算是那林雲再厲害,也不能斬殺越明,越明堂堂初階武帝,打不過,還不能逃嗎?”
田武帝雖如此想着,卻是釋放所有修爲,全力、極速趕往神器山;另外一個方向,也有一名武帝,臉上帶笑,信心十足地朝着神器山急趕……
兩人離神器山,都不遠矣!
與此同時,某個不知名的偏僻小村,一戴着面紗的佳人,將手的石子兒一顆接一顆地扔眼前的池塘裡,面紗之下的那張俏臉,寫滿了愁緒,想着今天從鎮上聽得的消息,心是煩惱至極,“要回去嗎?他們肯定是用計將我騙回,然後威脅他,對他不利。”
這麼說了一句話,佳人又喃喃念來,“可要是他們沒有騙我,孃親是真的病重了,那怎麼辦?”她想起了那個處處以家族利益爲重,你爭我奪,看不見半點親情的家,只有孃親是用心思呵護着她,“若孃親真的是命懸一線,而我卻不回去,那我將後悔終生,枉爲人女。”
遂即,佳人轉身,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她心裡還琢磨着,“若真是他們用計,我又該如何?”佳人沒走出數步,便有人擋住了她的去路,嘴裡說着一些登徒子之語,心煩意亂的她,懶得理會他們,放出幾隻蟲子,蟲子一刺而出,擋路的幾人,便是鮮血枯竭,倒地身亡。
這佳人,自然是南宮靈芸。
海外,紫夢兒正去掃蕩下一個勢力的路上,而她沒有坐船上,而是坐珊瑚玄藍鯨的背上,刻苦修煉着武訣,還有那《神行變》!
蝶依仙子也趕往神器山,不過她的速,倒是要慢得多;不僅僅是因爲修爲的問題,還有她昨天無意闖入一古洞,得到一卷武技,蝶依仙子一翻,頓時就陷了進去,正是“霓裳舞”的後續。
北齊國與蠻越邊境,司徒逸霄幹得風生水起,此刻正躺草地上,嘴裡咬着一根草,沈陌欣也躺一旁,問道:“哥,你說林大哥現哪裡?”
“不是神器山,就是去神器山的路上。”
沈陌欣有些擔憂地說道:“林大哥一個人去神器山,會不會出什麼事兒?”司徒逸霄摸了摸妹妹的腦袋,很認真地說道:“我們的大哥,不論哪裡,都是一個剽悍地存!”
正這時,多塔與白骨走了過來,多塔說道:“師叔,這附近的幫派,我們都收拾乾淨了,下一步怎麼做?”
“那我們去奪一座城來玩玩怎樣?”司徒逸霄高興地說着,白骨說道:“我們現還能安然無恙,就是因爲我們有很強的機動力,可若是占城,我們優勢去掉不說,還會成爲衆矢之的!”
司徒逸霄點着頭,顯然同意白骨的說法,卻仍然笑着說來:“我只是說奪城而已,並不是占城,而且,我們要換一個地方了。”
“去哪裡?”
“北齊國與大慶國的交叉區域!”
白骨聽到“大慶國”三字,眼前一亮,而司徒逸霄還說着,“再然後,我們就去三國的交叉區域,***鎮!”白骨眼睛是大亮,不知道司徒逸霄想着什麼,只隱約感覺司徒逸霄下着一盤很大的棋。
大慶國,擎天城。
富山正憂心沖沖着,雖然天下商行已經小有名氣,且勢頭正猛,他也混得相當有模有樣,可是,他卻覺得生活很不真實,“主人說過三個月之便回來,可這麼長的時間都過去了,卻了沒有一點兒消息,主人是因爲有什麼事耽擱了,還是認爲我現做的還不夠?”
胡亂想着,富山捏緊了拳頭,苦思着怎樣將天下商行,展得快,規模大!
邊境軍營裡,一威嚴男子,聽完手下的彙報,說着:“繼續盯緊,不得讓那些人從我們眼裡消失一秒,北齊國真的是要蠢蠢欲動了。” ωωω ●тTkan ●C 〇
說完之後,這男子看着桌上的畫像,還有那厚厚的資料,眉頭深鎖,“你真的只是叫林雲嗎?”遂即,堅聲說道:“我的兒子,不會輕易死去的,無論付出什麼,我都要找到你,你娘*日夜夜思念着你,你可知道?”
此時,神器山上的葉子龍,驀地睜開了眼,眼睛裡滿是喜悅,因爲葉子龍終於將那通紅色的珠子給煉化了;除了喜悅之情外,還夾着一絲思鄉之愁,很突如其來的,“真想回家看一看……”
念着,葉子龍又是一聲嘆息,他知道現的局勢,絕對抽不出身,而且重要的是,葉子龍不能將危難帶回去,雖然神行變十分玄妙,幾乎不會出現意外,但是,萬一呢?
而且,葉子龍還要尋找“長壽丹”的藥材,爲母親煉製“長壽丹”。
壓下這份濃濃的思情,葉子龍將盤繞身上的“庚金煉液”吞吸到體內,因着紅色珠子被煉化,“庚金煉液”再不會對葉子龍有什麼傷害,不沸如鐵水,蒸鮮血。
葉子龍讓“庚金煉液”沸騰起來,用其來淬鍊身子,邊痛苦淬鍊,邊回憶着剛纔的整場戰鬥,想到越武帝的“修爲場”時,眉毛一挑,不由念道:“武王始形成元核,能附神念於法寶上加以控制;武皇能用神念攻擊,武帝卻是有場……”
“這場是如何產生的?必須到武帝之境才能擁有?我會不會再次打破這個規律呢?我有場的話,又會是什麼場?那武帝之上,武尊又會有什麼不同?師父因着王中兵,止步於武尊之境……”葉子龍心瞬間浮起許多疑問,“以後與武帝境界的強者拼殺,還是要小心再小心,弄不好他們就來個什麼場,這姓越的若是剛剛拼殺之時,不那麼大意,只怕我能不能斬殺他,還要另說,就算能斬殺,我也要付出極爲慘重代價,要是再沒有那第十條經脈,沒有滅元冥藤,我就必死無疑了……”
葉子龍眉頭,鎖得深緊了,“武帝有場,卻是剛好剋制住我的近戰之威,辛一真的場與越武帝的場,倒是能以力破之,那其他人的場,能不能同樣以力破之?”
想到這,葉子龍對身體的強悍,加渴望起來,現對他來說,身體就是大的殺器,若無身體,萬事皆空!
又兩個時辰之後,葉子龍的身子,讓“庚金煉液”淬鍊了一片,身子雖然沒有明顯變得強悍的跡象,但葉子龍相信,身體強悍程,絕對上了一層樓!
讓生命力滋潤全身之後,葉子龍看着剩下兩顆珠子,又將辛一真的元核拿出來,“這日隕異金……”葉子龍特別想將日隕異金給煉化,但想起若雪師父之言,葉子龍又一次壓下那個念頭。
正準備煉化金色珠子時,神器山的山底之下,突地傳來怒吼聲……
轟隆隆響個不停,座座羣山也被掀起,如海浪一樣起起伏伏,是有一道白光沖天而起,葉子龍盯睛看去,不是白光,而是白色火焰,正是葉子龍當初煉製重劍時,突然被從地底引出來的白色火焰!
毫不猶豫,葉子龍往沖天而起的白色火焰處趕去。
看到白色火焰的,不僅僅只有葉子龍,有那兩名離神器山越來越近的兩名武帝,兩人看到白色火焰後,俱都再一次瘋狂提速……
白色火焰爆,事先沒有一點異狀,沒有預兆,沒有異常能量波動,就那麼直接,一下子沖天而起;就好像本來是萬里晴空,有如火驕陽,卻突然毫無預兆地,暴雨如注!
葉子龍瘋狂趕去,白色火焰光柱衝起的地方,正是當年葉子龍重煉製重劍的那個煉器坊。
但此刻,曾經那一片煉器區域,已經全部毀了,再不見絲毫蹤影,有的只是那白色火焰肆虐,還未靠近,葉子龍便感覺到那白色火焰的熱,不過,葉子龍倒是沒有驚慌,因爲當年的混元扳指激出的防禦光圈,便已經能夠抵擋白色火焰,此刻葉子龍比起當年,可是強了倍千倍不止。
葉子龍一步一步往前走去,他不知道爆炸前的一瞬間,那地底之下的一羣人,都還喜悅着,因爲他們感覺自己就要成功,成功將那裡面的東西取到手,領頭之人還說,這白色火焰,若是五年之內沒有從地底噴過的話,那絕對是萬無一失,我們佈置好,就能順順當當取了東西便走;然而,這人沒有料到,白色火焰因葉子龍煉製重劍噴過一次,他剛將話說完,還沒來得及佈置,那原本安靜的白色火焰,就轟然爆;而他們連一點不敢置信的念頭,都來不及生起,就被白色火焰吞噬了,吞噬得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已經身負四種異火,且修爲之火也到焚天之火境界的葉子龍,此刻正處身白色火焰光柱,慢慢往下降落,並且葉子龍還沒有激混元扳指的防禦,只靠單純的用肉身來抵擋,順便淬鍊淬鍊身子。
葉子龍往下落去,並沒有冰炎島那寒玉藍炎火海的重力壓迫感,好似閒庭信步,但葉子龍並不相信這不知名的白色火焰,就如此簡單,當年煉製重劍生的那一幕,不停地葉子龍腦海裡閃現,每一個細節,都是那麼清晰。
“這白色火焰與焚天之火,極爲不一樣,兩者不能相比較,白色火焰肯定也是一種異火,卻不知這異火的特效是什麼……”
葉子龍邊念着,邊要伸出神念去查探一下,好歹現他的神念也有近米,若是有什麼危險的話,倒也可以提前準備;然而,葉子龍一探神念,卻把自己的嘴給探得大大!
因爲他現自己那本來米的神念,卻是隻能僅僅探出五十米而已。
葉子龍給嚇了一大跳,不由念道:“之前的拼殺,那姓越的神念攻擊沒有奏效,神念明明沒有受損纔對,怎麼可能只有五十米了呢?”葉子龍很是不信邪,一遍一遍地探着,仍然是五十米,還是五十米,五十米……
“怎麼會有如此情況出現?”
葉子龍一念之下,身子躍出了白色火焰光柱,立馬釋放神念,這一放,便蔓延到米處;葉子龍再鑽進白色火焰裡,神念一放,又變成了五十米。
米,五十米,米,五十米……
葉子龍來來回回試了好多次,這才確定下來,身子停了白色火焰光柱裡!
“外面是米,白色火焰裡,卻僅僅只有五十米。”葉子龍念着,臉上浮起淡淡笑意,“原來這白色火焰的特性,卻是能夠屏蔽人神念,讓人的神念大大降低……”
葉子龍說到這兒,已經心裡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將這白色火焰收服!
遂即,葉子龍下墜的速,快了數十倍;緊接着,葉子龍眼睛閃過一道精光,他拿出了重劍碎塊,放火焰裡,接着,讓葉子龍驚訝的一幕出現了,那些碎塊,竟然安危無恙,沒有被煉化!
“按理說,碎了重劍,容易被煉化纔對,怎麼當年能將完整的重劍重組凝聚,現卻是半分也奈之不得?”葉子龍思不得其解,然後想到進化的異火異水、滅元冥藤等等,不由念道:“難不成重劍也進化了?”
想着,葉子龍將黑蛋取了出來,這些日子裡,葉子龍也沒忘給黑蛋滴血,黑蛋那被雷霆閃電劈得黯淡之色,已慢慢消失,光鮮之色,復又躍然而起。
葉子龍剛將黑蛋取出來,黑蛋便脫離了葉子龍之手,白色火焰裡跳躍着,雖然黑蛋不能言語,沒有什麼響聲,但葉子龍看着,卻能看出黑蛋的喜悅,且還現了黑蛋吸收着白色火焰。
突地,黑蛋直往下墜去,下墜之速,竟然超過了葉子龍,葉子龍以防黑蛋出事,將赤息異土的“兩倍重力”施加自己身上,然後如隕石墜地般,直落而下;黑蛋對葉子龍來說,相當重要,心本就有絲絲聯繫,並且黑蛋還數次救他,東嶽城的雷霆閃電,若不是黑蛋擋了一擊,後的結果會怎樣,還真是難說。
黑蛋一直落着,葉子龍想起了冰炎島的時候,黑蛋也是這麼一副狀態,冰層裡穿梭,直落寒玉藍炎火海,直奔那水元本晶處。
“莫非,這白色火焰的頭,也有什麼寶貝存?該不會是火元本晶!”葉子龍任由思緒胡亂跑着,“若真是有火元本晶,那太爺爺他們不知嗎?”
這般想着,葉子龍猛地感覺到了痛,灼燒的痛,畢竟白色異火是屬於火,再加上越來越往下,火焰濃高,灼燒力強了;雖然葉子龍感覺到痛楚,卻仍沒有激防禦光圈,依舊以**相抗!
白色火焰成光柱,光柱周圍,方圓十里範圍內,已經是空無一物,山沒了,樹沒了,水也沒了,野雞野兔妖獸等等,全都沒了;大地之下,也被毀了不少,但是越往下,那些土石反倒沒有毀,只留下一個光柱般大小的洞,讓人進入……
嗖——嗖——嗖——
黑蛋率先落進光柱洞裡,葉子龍緊跟下去,剛落進光柱洞,葉子龍便現他的神念探及範圍,又變小了,已然到了四十米;同時;火焰灼燒劇,葉子龍不僅沒有激出防禦光圈,反而是一咬牙,將白色火焰往體內引入。
就葉子龍剛剛落進那光柱洞裡,田武帝趕到了,看到白色火柱,先是大吃了一驚,心裡念着:“難道那個任務出了什麼意外不成?”遂即,也不再去尋越武帝,看看他是生是死,只是往光柱洞落去……
片刻之後,田武帝到達光柱洞跟前,他沒有半分猶豫,激法寶,一頭就紮了下去,落入光柱洞的田武帝,登時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恩?老夫的神念,怎麼變成了三十米?”
雖有着滿腹疑問,但落入光柱洞的田武帝,已經不能向葉子龍那樣移出火焰光柱,卻證明比較一下,只得不停落下去。
而田武帝才扎進光柱洞,另外一名武帝又到了,這人則是滿有的陰沉之色,與田武帝一樣,一會兒功夫之後,祭起防禦法寶,落進光柱洞裡,也是有一聲疑問,“三十米神念?這是爲何?”
這武帝倒是思維快捷,即刻便想到了爲什麼,“難道說是這白色火焰的緣故?能屏蔽武者神唸的火焰,定然不凡,真不知當年誰出的歪主意,將神器山送給神器派,還讓神器派此落地生根,建宗立派,幸好神器派還沒有現這地底之火的秘密……”
“老夫已經煉到了歸無之火,這屏人神唸的白色異火,一定要將其煉化,到時去斬殺林雲那小子,絕對是手到擒來。”這武帝唸了一句,突地回悟,“對了,林雲那小子呢?是生是死?老夫來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看到,莫非是那小子將他們全都殺光了。”
想到此處,這武帝眼光一寒,念道:“先將此火收下,到時再去收拾那小子,奪得第峰峰主之位!”
白色火焰光柱裡,有三人一黑蛋,整片神器山上,十里之外的妖獸,也紛紛外逃,而燭之武還站葉子龍指定的位置上,看到這羣獸狂奔,本能反應地,吹起神音壎,那些奔跑的妖獸,便立即如潮水般,往燭之武涌來,將燭之武給拱衛間……
火焰光柱裡的葉子龍,自是不知曉燭之武這一事兒,他只感覺火焰灼燒越來越高,神念之距,越來越短,就連下墜的速,都慢了下來,三十米,二十五米,二十米……
此時的葉子龍,同樣不知道,他的身後,還跟了兩名武帝,且都是來取他性命的武帝!
如此半個時辰之後,火焰光柱通道結束,葉子龍落進了一個佈滿白色火焰的熔洞裡,幾息後落了地上,登時,葉子龍便感覺到自己的神念,僅僅只有可憐的十米。
葉子龍不由自嘲一笑,而跟葉子龍身後的田武帝,神念已經降到了十米以下;另外一名武帝的神念,也狂降着。
黑蛋仍然沒有停下來,往熔洞間飛去。
葉子龍將四異火遍佈全身,以火制火,仍然將白色火焰,吸入體內;當然,葉子龍也知道,這種環境下,不能只顧着淬鍊,還以防有生命危險。
所以,葉子龍用生命力將自己包裹,一邊淬鍊着,一邊恢復着,保持着精力充沛!
突地,黑蛋停下了。
葉子龍看過去,登時眼睛裡精光猛閃,如雷霆閃電……
足有丈寬的熔洞央,有着一個十丈大小的熔池!
熔池裡,那白色火光正翻騰不已,滾出一個個足有腦袋那般大小的白色火焰泡,並且還不停地變大,等脹大到極致,再也不能變大的時候,“啪”地一聲,火焰泡爆了。
火焰泡爆炸開來,立即便產生一股恐怖的威能,而這股威能卻是往熔池正央的聚集而去。
熔池正央,則有着一抹與白色截然不同的顏色存!
紅色!
鮮紅色!
這一抹紅色,是以荷花的形式存!
一般的荷葉,都是呈綠色,但眼前這荷花的葉片,也是通體透紅,那莖杆也是紅紅的。
荷葉,只有一片,圓圓的,好大好大,那半徑足有一米!
那火焰泡爆炸出的威能,便是聚集到了那片紅色荷葉裡,好似養料。
這還不算稀奇。
那一片荷葉之上,卻開着兩朵荷花,就像一對姐妹花……
那花瓣,如同嫵媚女子着衣般,欲露未露,若隱還若現,但是,那股風情,那種韻味,已經淋漓致地展現出來!
特別的是,那花瓣央,吐出一根***。
兩根***,窈窕地立着,爲鮮紅。
紅得詭異,紅得妖魅,卻偏偏散出純潔、清香宜人的氣息!
葉子龍眼睛就是盯着這紅色的並蒂荷花,心神爲之一震,竟似要沉迷進去一般,嘴脣微張,喃喃念道:“美,真美,人世間,還有如此妙物,若是將這花拿出去,只怕世間萬花,皆要爲之失色,羞愧低頭,不敢再綻放開來。”
黑蛋一路狂衝下來,看到這,卻沒有直接衝過去,似乎有着某種顧忌!
葉子龍陶醉着,不知不沉走到了熔池邊緣,近距離地看着那兩朵紅荷花……
而田武帝離熔洞已然不遠,幾息之後,田武帝身子落進熔洞,登時,田武帝嘀咕了一句:“恩?神念竟然完全被屏蔽了!”
當田武帝出聲音之時,沉醉不知歸路的葉子龍,便猛然警醒過來,意識此地,正是危險之地,而他那一直散開着的十米神念,探查到有外人出現。
立馬,葉子龍一個激靈,施展斂息訣,將自身氣息,全部收斂起來;同一瞬間,腦海裡心思如電轉,計上心頭,將黑蛋抱懷裡,用輕的動作,滑進了白色火焰的熔池裡,往下沉去。
一入熔池,葉子龍便感覺到這白色熔火的灼燒,比池邊威力了幾十倍不止,葉子龍不敢肆無忌憚地運轉生命力之類,怕太大的能量波動,引起後來者的注意。
因此,葉子龍只將生命力緊緊包裹住丹田、心脈等致命部位,至於**,便任由白色熔火淬鍊!
除此之外,葉子龍還現,他的神念,再將銳減到五米!
另外,葉子龍沒有往熔池央走去,他想得清楚,根據經驗,那央的溫,比池邊甚;重要的是,葉子龍將黑蛋躊躇不前的樣子,看了眼裡,那副樣子,與冰炎島底部時一模一樣;葉子龍瞬間便想到那句話,絕大多數的天材地寶周圍,都有守護獸,說白了,就是那頭妖獸想將它守護的天材地寶據爲己有。
雖然這個環境很惡劣,但竟然有那紅色並蒂荷花存,保不準就有什麼厲害的妖獸,而黑蛋那狀態無疑表明,熔池裡面多半都有厲害妖獸存。
於是乎,葉子龍加小心了,將白色熔火吞吸身體表面上,使其看起來,就好似熔火一般;這樣做,當然是劇痛無比,但葉子龍咬緊了牙,不出半點異動,所有的痛,全都忍了!
忍進每一塊肉,每一滴血,每一寸骨子裡……
如果葉子龍之前沒有過那無數次的痛苦經歷,眼前這一幕,他絕對承受不下去,忍不下去;好,葉子龍從來就不怕痛楚,每一回的痛楚襲身,葉子龍想到的不是痛,不是風雨,而是風雨之後的彩虹,痛苦之後的變強!
此時,葉子龍還想着,之前田武帝說的那一句話,他倒是聽了個清清楚楚,心裡念着:“這後來那個人,不知道是誰,但肯定是武帝,他說他的神念,完全被屏蔽,而我爲何熔池裡,仍有五米神念;武帝的神念,不僅範圍廣,而且也很強,居然都會出現這種情況……”
想了半天,葉子龍說道:“看來有這般的差異,只能說明被雷霆閃電淬鍊過的神念,果然夠強悍!”
而就葉子龍剛剛滑進熔池裡,做好一切準備,田武帝就落地上,因着他的神念被完全屏蔽,又是一片白色火焰的世界裡,葉子龍又動作十分迅速,所以,讓防禦光圈包圍的田武帝,根本就沒有現葉子龍存,不知道這熔洞裡,除了他,還有另外一個人!
田武帝也和葉子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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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瞬間便被那紅色並蒂荷花給吸引住了,眼睛珠子也移不開半分,所有的目光,全都聚焦那荷花之上,一會兒之後,嘴裡念道:“帝尊所說,果然是真的,神器山底下,有着般若熔炎,用般若熔炎來煉器,品階是直線上升,可以增加一個品階,也可能增加好幾個品階;只是,這般若熔炎有屏蔽神唸的功效,帝尊卻沒有說;不管了,有那映日彼荷就行了,沒想到啊,沒想到,竟然是兩朵,這可真是老夫的福緣到了,兩朵映日彼荷就是……”
正說着,後那名叫邊鋒的武帝,也到了熔洞之,邊鋒武帝同田武帝一樣,神念也被般若熔炎給完全屏蔽了,但是,邊鋒武帝很小心很謹慎,一直是斂着氣息。
田武帝沒有現邊鋒武帝,可邊鋒武帝卻將剛纔田武帝說得那番話,聽了個一清二楚,聽清楚的邊鋒武帝,心怒火直衝天,“該死,如此神山,如此異火,竟然讓神器派霸佔這麼多年,他們腦袋真讓門縫給夾扁了不成,還讓神器派做了天下第二;幸好神器派沒有現這個地火秘密,今天,就讓老夫收回來。”
邊鋒武帝心裡念着,腦海裡還疑惑着,“這人是誰,老夫都不知這白色火焰是般若熔炎,還有什麼映日彼荷,他怎麼知道?還有他口的帝尊,這個人莫非就是屬於那股勢力的……”
疑惑重重之,聽到田武帝已經說到那映日彼荷的歸屬問題,便開口,接着田武帝的話,冷聲說道:“就是老夫的囊之物了!”
“誰!”
聽到這突兀之聲,田武帝大驚,猛回頭,厲聲喝道,一身初階武帝修爲,浩蕩而出,田武帝只看到般若熔炎之,站着一個清瘦的身影,一臉冷傲。
邊鋒武帝除看着映日彼荷,貪婪之色顯露無疑,深深看了幾眼之後,才收回目光,看向田武帝,頓時,那目光,立馬聚焦出十二分濃郁的殺氣,冷喝道:“你是誰?帝尊又是誰?”
“你剛纔聽到老夫說的話了?”
“不錯,一字兒不差,聽了個清清楚楚!”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
“該死的人是你,若你告訴老夫帝尊是誰,你再皈依我天一宗,老夫倒會饒你一命!”
“哈哈哈……”
田武帝狂笑起來,笑聲穿過防禦光圈,將密佈於整個熔洞的般若熔炎,給震得胡亂翻卷,似海浪洶涌,等笑聲停止,田武帝蔑視着說來:“原來你就是天一宗的?老夫告訴你,天一宗老夫面前,連一隻螞蟻都算不上,即便是王中兵,也是如此,而你這隻小小螞蟻,竟然還敢向老夫挑釁,想要吞象,帝尊之名,豈是你一隻螞蟻,能夠褻瀆的!”
邊鋒武帝聽到這話,顯然是憤怒到了極致,他不再收斂氣息,將同樣不輸于田武帝的初階武帝修爲,釋放出來,陰冷地說道:“犯師尊之名諱者,殺!虐殺!”
田武帝看到邊鋒武帝也是武帝修爲,心一靈,那股不安情緒,又涌上心頭,但表面上,卻沒有半點表示,只有着不屑一顧之色;邊鋒武帝說着:“這裡全是火,老夫又爲純火體質,一身武訣武技,全都是火修煉而得,如此環境之下,就算你與老夫同階,你又怎是老夫對手?還不趕緊投降臣服,否則,老夫讓你幾年的修行,就此毀於一旦,讓你灰飛煙滅!”
“火又怎樣?老夫是純水體質,剋死你的火!”
“這種環境,你的水,能克老夫的火嗎?”
“那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當然要試,不僅要試,還要斬殺你!”
兩名武帝都用言語試探着對方,且還暗施心理壓力,同時,還凝聚着能量,兩名武帝不出手則罷,一出手,肯定是大招,特別是如此誘人利益之下。
而不管是邊鋒武帝,還是田武帝,都不知道熔池葉子龍的存。
此刻,葉子龍卻陷入驚喜之,驚喜得連痛苦好似感覺不到般,心裡不停唸叨着:“映日彼荷,映日彼荷,沒想到,映日彼荷居然這裡……”
映日彼荷,對別人來說,可能有很多很多的神奇效用,能夠得用其做出極爲驚天動地之事;然而,對葉子龍來說,映日彼荷就只有一個作用,那就是煉製“長壽丹”的其一味藥材。
葉子龍對於能神器山山底下現“映日彼荷”,自然是萬分驚喜,“不是說映日彼荷天武大陸上已經絕跡了嗎?卻這裡現,當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對於映日彼荷,葉子龍當然是一定要得到手,不是爲了自己長生,而是他的孃親。
邊鋒武帝與田武帝兩人的對話,也是一字兒不差地進入了葉子龍的耳朵裡,葉子龍忍着痛,心裡念着:“天一宗的人也來了,兩名武帝,有意思,另外一名武帝,肯定是屬於那股神秘勢力,那個帝尊,就是神秘勢力的大幕後黑手嗎?”
葉子龍這般猜測來,心裡是希望兩個武帝,就此拼殺個你死我活,然後,他再出來坐收漁翁之利;兩名武帝熔池之上,葉子龍是小心謹慎了,他能夠對付越階殺死一名武帝,但兩名初階武帝,葉子龍還沒把握,特別是那個武帝之場,讓他很是顧忌。
雖然般若熔炎的威力越來越大,往葉子龍深一層的血肉裡滲透,可葉子龍不敢動用大量生命力引起波動;因此只能生生忍着,權當淬鍊,不到千鈞一之際,葉子龍絕不會有半點動靜。
此時,葉子龍只希望兩名初階武帝不要再廢話了,趕緊動手拼殺!
田武帝與邊鋒武帝不知道葉子龍心的渴望,兩人還凝視着,雖然邊鋒武帝很自信,般若熔火的環境下戰鬥,能夠斬殺掉這陌生武帝;但是,邊鋒武帝也清楚,斬殺田武帝,他肯定也得付出很大的代價!
“老夫再給你一個機會,帝尊究竟是誰?”邊鋒武帝擡起了手,一團黃色火球他的手心裡,跳躍閃動,蘊含着強橫之力,田武帝一斜眼,鄙夷着說來:“這般若熔炎克的不僅是老夫的水元,只怕你自己的火元,也被克了,要不然,你還用防禦法寶將自己護得那麼緊做嘛?”
邊鋒武帝臉色陰沉,當然是明白自個兒的狀況,般若熔炎太強橫,他的歸無之火,也抵擋不住,自然要使用防禦法寶,他冷冷說來,“即便如此,老夫也可以從攝取火元力,而你,水元力總有枯竭的一刻,等你水元枯竭,你便只能任由老夫拿捏了!”
田武帝聽完這番話,臉上卻沒有擔憂之色,反而搶先出手,一把大刀劈斬於空,刀鋒色澤絢麗,刀光閃動,氣芒震得般若熔炎搖曳不已,好似有幾柄長刀同時舞動,映照得般若熔炎瑰麗萬千。
“轟轟”連聲炸響,這幾道刀芒齊齊劈向邊鋒武帝的防禦光圈,而這大刀一劈,劈下的不僅僅是刀*芒,有水元凝劍,驚濤炸舞!
田武帝要劈壞邊鋒武帝的防禦光圈,如此一類,邊鋒武帝一邊要應對般若熔炎,一邊又要應對自己的攻擊,肯定顧之不及,兩相抵消之下,田武帝的水屬性劣勢,就被拉了上去。
邊鋒武帝沒想到田武帝竟然先向他下手,一怒之下,手黃色火團,瞬間消失,成了無色,而邊鋒武帝往空一扔,那白色般若熔炎之,立馬出現無數道火道,而這些火道出現之處,皆爲水劍斬下之所。
祭出歸無之火後,邊鋒武帝手也取出武器,卻是一條直有丈長紫色鎖鏈,紫色鎖鏈一橫,如長蛇飛舞,卷向刀*芒。
與此同時,歸無之火撞上那道道水劍,轟隆聲爆起之後,有水珠如暴雨傾落。
而那些水劍碎散,變成水珠之後,立馬便被般若熔炎給焚燒至虛無。
同一瞬間,紫火鎖鏈與將大部分的刀*芒卷一起,雖仍然幾道刀光劈向邊鋒武帝的防禦光圈,但威力已經大減,沒起多少作用;被紫火鎖鏈捲住的刀光,也崩散開來。
接着,紫火鎖鏈又卷向田武帝大刀,田武帝躍空疾斬,直斬鎖鏈之頭,兩件法寶撞擊出紅色火焰,紫火鎖鏈田武帝一連斬出數刀之下,如遊蛇退去,正當田武帝要趁勝追擊之時,紫火鎖鏈上有能量波動。
頓時,又一次相撞,田武帝的大刀上,冒起了白霧,兩人皆同時往後退出三步,停了下來,注視着對方;兩人第一波交鋒,還處於試探階段,然則,即使是試探,那威力已然可怖,熔洞裡的般若熔炎爆亂了起來,不斷翻卷着。
田武帝盯着邊鋒武帝的那幾乎沒有破壞的防禦光圈,心不由說道:“要是越明還這裡,殺了這個天一宗的狗腿子,簡直是輕易而舉,三頭冥蛇杖第三顆蛇頭一威,直接將他防禦光圈一破,他就完了。”
想到越明的三頭冥蛇杖,田武帝也就想到了林雲,“越明若是無事,這裡如此大的動靜,他肯定會來,那個林雲沒死的話,也會來;而越明到現還未見蹤影,是出事兒了,還是越明不敵,將林雲引向他處了?”
念頭一閃而過,田武帝沒有流露出半分異狀,只是盯着邊鋒武帝的紫火鎖鏈說道:“紫金盤龍鎖鏈,極品宗器,不僅能極大增加火元威能,是法寶自身就帶有燎原之火,且堅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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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田武帝臉上帶笑,看着邊鋒武帝,他說這一番話,自然是別有用心。
邊鋒武帝心裡一凜,顯然是爲田武帝竟然知道他的法寶名稱而驚訝,但他也不甘示弱,盯着田武帝手大刀說來:“斬武刀,取南海萬年冰虹煉製,極品宗器,驅使此刀,刀出水出,相當玄妙,有一刀如一江之說。”
“想不到你還挺有見識的,竟然也知道斬武刀,還知道這麼多。”田武帝的心裡,遠遠沒有表面上這般平靜,因爲這把刀的來歷可不簡單。
“老夫知道的,還有很多很多,比如,一會兒之後,你的斬武刀,便是老夫的戰利品。”
“狂妄,再吃老夫斬武一刀。”
田武帝眼怒火閃耀,殺機大作,斬武刀突然迴旋橫斬,霎時刀光水劍怒現,陡然盪漾開萬千圈水波光漪,四下迸爆之後,竟翻卷成十米多高的大浪,層層疊疊朝四面急速翻滾***,且還驅動着般若熔炎,涌向邊鋒武帝……
邊鋒武帝面色不變,只是冷冷說道:“你離‘一刀如一江’的境界,還差得極遠!”
遂即,一聲大喝:“鎖鏈破江!”
大喝之下,紫金盤龍鎖鏈,徑直沒入那水浪之,隨着邊鋒武帝的元力灌注,持鏈之手不停抖動,紫金盤龍鎖鏈便水浪起起伏伏,斬浪劈刀,滔滔不絕地攻襲而去。
十米多高的水浪,便紫金盤鎖鏈的肆虐之下,有的被攔腰切斷,有的被從劈開,那刀芒是直接被鎖鏈攪得粉碎,而水浪一旦被打散,便般若熔炎,化成了虛無;田武帝臉色微變,心尋思,“此地拼殺,威力被削弱了不少,不然,怎容得此人這般囂張。”
雖如此,田武帝仍然不擔憂,好似他還有着後招般。
邊鋒武帝見紫金盤龍鎖鏈建功,也不猶豫,躍空而起,驅使着紫金盤龍鎖鏈往田武帝身子纏繞而去,紫金盤龍鎖鏈不再筆直,而是一圈又一圈……
並且,整條紫金盤龍鎖鏈上,都讓邊鋒武帝注滿了歸無之火!
田武帝見狀,身子也躍空,一邊躲閃着紫金盤龍鎖鏈,一邊斬出浩浩刀芒,破鎖鏈包圍之勢,邊鋒武帝喝道:“你逃不掉的!歸無之火,焚魂!”
邊鋒武帝一語落下,紫金盤龍鎖鏈赫然變得長,聚集出多的圓圈,且每一圓圈都散出無形能量,升入空,往田武帝身上落去。
田武帝元力一運,刀劈十方,頓時潮汐席捲,“哧哧”連聲,熔洞般若熔炎爆亂衝天,有的衝入熔池之,炸起熔池的熔漿,熔洞洞壁也被滔天元力,給炸得顫搖。
“你的水元,太弱!”
邊鋒武帝右手橫起,紫金盤龍鎖鏈旋轉成風車一般,且不是平行於大地,而是垂直於大地,直破那潮汐,另外,那歸無之火的光圈,並沒有散去,依舊套向田武帝。
轟轟轟……
兩記大武技拼撞,潮汐破,風車毀,水元散,般若熔炎肆虐,邊鋒武帝看着那歸無之火,就要套田武帝之身,嘴角冷笑,“焚你的靈魂,讓你成爲一具行屍走肉!”
說着,邊鋒武帝的紫金盤龍鎖鏈如蟒蛇吐信般,直刺田武帝的防禦光圈,田武帝還是沒有慌,反脣相譏道:“斬武刀,不僅有水,有刀芒……”
一語落下,萬千刀芒憑空閃現,將成圈的歸無之火,斬得稀爛,之後同樣被般若熔炎給熔了。
邊鋒武帝冷笑,“老夫當然知道,所以才引出你的刀芒!”說着,一大團般若熔炎,如太陽普照大地一般,照像田武帝,邊鋒武帝則是親自殺向田武帝。
田武帝大驚,卻是動作迅速,直將斬武刀扔向那辦日照。
緊接着,一柄小錘,虛空浮現。
那輪般若熔炎凝成的日照,其主要攻擊力,不是被般若熔炎,而是邊鋒武帝隱藏於其的沒有顏色的歸無之火,田武帝驅使斬武刀斬向日照。
兩者轟然相撞時,般若熔炎再次被斬得翻滾如雲,那歸無之火,亦是被斬得渙散;而斬武刀之前的流光溢彩,也黯淡下來,給人的感覺,彷彿就是很累很累一般。
“僅一輪歸無之火,你就難以應付,那老夫的下一輪歸無之火,再下一輪,你還能應對嗎?”邊鋒武帝譏笑着說來,右手又祭出一輪,田武帝不理會其嘲笑,只驅使着斬武刀,再次斬刀斬水而去。
與此同時,田武帝還用水元力驅使一柄小錘,往邊鋒武帝砸下!
不知爲何,當那小錘出現之時,邊鋒武帝心突地一個激靈,似有什麼不妙生,但拼殺到此時,兩人都沒有後路可退,邊鋒武帝眉毛一凜,紫金盤龍鎖鏈瞬間被舞出個很奇怪的形狀,好像是“之”字,又好像是“回”字,又好像兩者都不是,而是其他。
如此一手,其所蘊含威能,直讓般若熔炎這片空間,炸響起綿綿不絕的裂空聲!
那小錘就要與紫金盤龍鎖鏈撞擊一起時,那原本顯露出來的浩浩水元之威,竟然瞬間變成了厚厚土元之強,那小錘沒有變大,仍然那般大小,可是裡面所攜帶的能量,卻足可以和那直有千丈之高的巍巍大山相比,甚至還足!
“就以爲老夫僅僅是水屬性嗎?”田武帝大笑,邊鋒武帝現,事情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土水雙屬性的武帝,要將其斬殺的話,付出的代價將大。
但是邊鋒武帝看了眼那綽約多姿的映日彼荷之後,眼便流露出狠厲之色,冷道:“外面,老夫可能會懼你,可這熔洞,這火的世界裡,老夫又有何懼?”
話音一落,紫金盤龍鎖鏈往小錘盤繞而去,要將小錘給鎖住,鎖鏈呈現出的奇怪形狀,渲然爆,突地斷裂成數截;小錘也悍然砸下,有着一錘定間的氣勢!
轟!
一個炸響,震耳欲聾,轟鳴不已,般若熔炎如水珠飛濺玉落,整個熔洞彷彿陷入了靜止之,只有着轟隆炸聲,狂暴能量撕扯。
那一圈圈的能量波紋,往四周散去,當散到那熔池上空時,熔池的炎漿,突地怒吼起來,直衝霄涌,一團團的白色火球,直墜兩人上空。
田武帝與邊鋒武帝兩人也爆炸之受了重創,臉色都變得蒼白,嘴角滲血,身形爆退,兩人身上的防禦光圈,也忽閃忽滅。
兩人強行止住身形,又要拼殺上前死戰之時,般若熔炎的炎漿襲來,兩人見狀,顧不得對方,慌忙躲避那炎漿,熔池裡的炎漿之威,可比熔池之上的般若熔炎強出幾十倍不止,甚至有數倍;兩名武帝沒料到會突生如此變故,感覺到火漿之威,趕緊全力撐起防禦光圈,竭力抵抗。
然而,炎漿剛落防禦光圈之上,防禦光圈便如風油燈,直欲熄滅,兩人一邊不停激出防禦光圈,一邊向熔洞四周躲去。
可是不管他們怎麼躲,那些炎漿總能準確地落他們的身上,就好像那炎漿是有人特意施展的一樣。
炎漿不停落,兩名武帝的元力快速地消耗着。
本來這般若熔炎的世界,神念無用,他們不能用神念來運使法寶,一切拼殺,全都要靠元力,剛纔用元力驅使法定拼殺,場面看起來很宏大,但兩人的元力消耗,都不少。
兩人心都很清楚,若是元力枯竭,那等待他們的唯一結果,就是死。
田武帝不用說了,相對於鋪天蓋地的般若熔炎來說,他的水元力實是太少了,結果不僅克不了火,反倒是被這炎漿給將水元灼燒到沸騰,就像要那燃起沖天大火時,往火裡沷去一盆水,不但滅不了火,反而會助漲火勢。
好田武帝還有土元護身,要不然他已經蹬了腳,翻了白眼!
邊鋒武帝是火屬性,卻也不好受,雖然他從般若熔炎裡吸取的火元力不少,卻是不能直接使用,得經過一道煉化程序,他深知,這火的濃濃郁到了凝聚成炎漿之地,那就成了火毒。
若是不能抵抗火毒,貿然吞吸的話,結局就是火毒而亡,讓那炎漿引燃他自身之火,身死魂滅!
熔池的炎漿還鋪天蓋地的朝兩人動攻擊,兩人抵擋之,互相往對方看了一眼,皆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一絲明悟,相對於兩人的明悟,身熔池之的葉子龍,則是有切身體會,他感覺到熔池之,有一個強大的生命存,那漫天飛舞的炎漿就是那個生命的傑作!
葉子龍是小心了,斂息訣施展到極致,兩名初階武帝,一頭肯定品階不弱的兇獸,他再是狂妄,也不敢說出能將他們全都一網打,只是希望兩名初階武帝臨死之前,能給以那頭兇獸重創!
“本來是兩虎相爭,且快要殺得你死我活,兩敗俱傷,等我做漁翁即可;卻不料,這兩名武帝成了蟬,那頭守護兇獸成了螳螂,而我……”葉子龍心笑了,“一定得做後的黃雀,不對,是獵黃雀的獵人!”
田水、邊鋒兩名初階武帝遭受着炎漿襲身之苦,而葉子龍是承受着焚身之痛,趁着熔洞裡那暴亂的能量,葉子龍也將剛剛煉化的“庚金煉液”前去抵擋滲透進身的炎漿……
就兩武帝身上的防禦光圈越來越淡之時,一狂嘯之聲,響徹熔洞之,震得般若熔炎往四周蕩去,接着,熔池裡一道炎漿沖天起,撞得熔洞一陣顫抖之後,一個龐大的身影,浮空。
這個身影,精力看去,是一頭牛的樣子,有彎彎雙角,眼似燈籠,可是那蹄,不是四隻,而是隻,也沒有牛尾巴,那牛身,是像駱駝一樣,一着雙峰,大小是足有三丈寬,七丈長……
如此還不算,這妖獸的整個身子,就像某種不知名的岩石一般,身上披的那層毛,就像流淌着的白色炎漿一樣,龐大凶獸浮映日彼荷的上空,將映日彼荷置於它的陰影之下,似宣佈,映日彼荷是屬於它的,任何人都不能動。
守護兇獸一出,恐怖威壓就遍佈了熔洞每一個角落,且還露出了極爲人性化的目光,鄙夷地看着田水邊鋒兩名武帝,張嘴做了一個廝咬動作!
“這是什麼東西?”
邊鋒武帝打破沉默,問着田武帝,田水撐着黯淡的防禦光圈,吞了一口口水,說道:“炎石犄,十一階上品兇獸,肉身堪比極品宗器……”
田水再難以說下去,他想不明白炎石犄怎麼會出現般若熔炎裡,帝尊可沒有告訴他還有這麼一回事兒,這炎石犄兇獸也是他從一傳記上看到的。
與此同時,聽到田水回答的邊鋒,眉頭深深鎖起,“這個人怎知道如此多?”剛浮起這個念頭,邊鋒又將其放心裡,現可不是追究這個問題的時候,現重要的,就是活命,就是要拼命將炎石犄給殺死,否則,他們所有的想象,都會隨着身死,化爲灰燼!
“唯今之計,只有與那來歷不明的人,放下之前恩怨,先合作,除掉這頭炎石犄再說。”邊鋒心裡如此想着,便擡頭看向田水,田水也正看着邊鋒,顯然兩人都打着相同的主意。
“你不是這炎石犄的對手,我也不是……”邊鋒武帝先開口說來,並且話語之,已經將“老夫”改成了“我”,頓了一下接着說道:“我們只有聯手,否則,我們必死無疑。”
“殺死炎石犄之後呢?”田水也知道其道理,卻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對於田水的問題,邊鋒武帝心很是蔑視,毫無疑問是再次拼殺,各憑手段爭奪了,但他卻是說出了另外一番話,“那映日彼荷有兩朵荷花,你我一人一對,如何?”
“好!”
田水盯着邊鋒看了好一會兒,才說出這麼一個字,然後,兩人站了起來,田水將小錘與斬武刀都抓捏手,左手小錘,右手斬武刀;邊鋒的紫金盤龍鎖鏈斷裂分散四周,手僅剩下三米長的鎖鏈,他沒有去理會,只是掃了一眼之後,將目光盯着炎石犄身上。
“吼——”
炎石犄已經是十一階上品兇獸,通靈自不必詳說,它已經看出了兩名武帝的意圖,但它那大大的眼睛裡,流露出來的仍然是鄙夷,它根本沒將兩人放眼裡。
“噗——噗——”
炎石犄吐出兩團白色火焰,一左一右,直襲田水、邊鋒;那兩團火焰,也是以炎漿的形式存,兩人急急激出防禦光圈,且斬刀舞鏈,攻向炎漿……
同時,還取出丹藥吞服!
“原來那守護兇獸叫炎石犄,還是十一階上品兇獸……”葉子龍心裡念着,想起了東嶽城時,若雪師父給他一顆蜃霧血蛟的蛟丹,那脣霧血蛟也是十一階上品,另外,其他兇獸內丹,皆是不低,“身體堪比極品宗器,真夠強悍的,要是沒有那兩名武帝,我倒是想出去與鬥上一鬥……”
田水、邊鋒兩武帝,費了千般力氣,才接下了炎石犄兇獸隨意從口吐出的兩團炎漿,兩人雙臂都被焚得酥麻,虎口欲裂,身子還往後直退,一直撞到熔洞洞壁,才停了下來。
炎石犄兇獸見狀,是不屑了,衝着兩武帝呲牙咆哮,似乎說:“趕緊滾出老子的地盤。”
兩武帝狼狽至極,可因着吞了丹藥,原本有些不足的元力,又快速恢復,瞬間便*全身,防禦光圈也鮮亮了不少,旋即兩人相視一眼,驅使武器,往炎石犄兇獸殺去。
邊鋒祭出歸無之火,量將般若熔炎往兩邊蕩去,清掃出一條大道;緊接着,田水斬武刀斬下,也許是先前田水留了後手,也許是田水生命受到威脅之下,爆了所有的潛力,這一刀斬下,真是斬出一條江水,江水之,刀芒洶涌,倒是與黑鈞武帝的劍芒血海有些相似。
見狀,邊鋒心頓起想法,對田水戒備深,雖如此想着,他也將歸無之火凝聚成圈,圈向炎石犄兇獸的頭部,同時,有兩截散落四周的紫金盤龍鎖鏈,重與邊鋒手那一段鎖鏈連接一起。
斬出一江刀芒之水的田水,攻擊並沒有完,斬武刀是脫水而出,融了江水裡,瞬間抵達前面,帶着洶涌江水,卷向炎石犄。
“吼——”
炎石犄兇獸仰頭長嘯,數團炎漿被吐了出來,撞進那一江刀芒裡面,還有空那團雖看不見,卻有着明顯能量波動之處……
霎時,水被焚燒一大半,刀芒碎裂近三分之二,空是噼噼啪啪一陣亂響!
正當炎石犄又要吐炎漿時,田水一聲冷喝:“爆!”
立馬,那快*近炎石犄的斬武刀,轟然炸裂,極品宗器的法寶爆炸,威力自是不一般,恐怖威能直襲於炎石犄之身,還有那剩下的江水刀芒;與此同時,散落其他地方的紫金盤龍鎖鏈,突地往炎石犄兇獸斬去!
砰砰砰砰砰……
炎石犄兇獸往後退出數步,龐大的身子,也顫抖,因着其身體實夠強悍,兩人的攻擊,對它造成的傷害,並不怎麼大,只留下幾道痕跡,讓它氣血上涌,鮮血從炎漿裡滴出幾滴。
吼吼吼!
雖然受傷不重,但炎石犄怒了,竟然有人敢將它打傷,這可侵犯了它的尊嚴,它一連喝出數聲,那吼聲之,熔洞的般若熔炎就像聽到了命令一樣,從四面八方,往田水、邊鋒兩人蜂涌而來。
並且,炎石犄兇獸那燈籠般大小的眼睛,直盯着田水,眼睛裡釋放出的,是濃郁無比的兇光,殺氣*人;遂即,炎石犄兇獸張開大嘴,吐出炎漿。
這回的炎漿可不像之前一樣成團,而是連綿成了直線,源源不斷、滔滔不絕地吐向田水,田水正要祭出去的小錘,看到似水流般的炎漿,臉色大變,趕緊將小錘收了回來,抵擋這股炎漿,防禦光圈大放刺眼光芒,土元亦被催到極致。
可是,炎石犄兇獸憤怒之下出的攻擊,卻不是田水這般輕易能擋住的,光圈被攻破了,土元也被削弱,田水體內那龐大的元力,以驚人的速消逝着。
有元力消逝,田水還比較心安,若是有元力,卻不再消逝,那事情就可就大了;田水狂退,但他退到哪裡,炎石犄便將炎漿吐到噴到哪裡……
田水局勢異常危險,他將目光看向邊鋒,目光裡有着怨恨,“你以爲憑你一個人,就能斬殺了炎石犄嗎?”
邊鋒此刻心裡也掙扎着,他既想田水被炎石犄擊成重傷,又不想田水受太重的傷;邊鋒希望田水受重傷,是爲了後面考慮,那樣他可以佔上風;不希望田水受重傷,是因爲邊鋒還要與田水聯手斬殺炎石犄,若是沒有田水,邊鋒沒有把握斬殺了這炎石犄。
腦海裡瞬間閃過許些念頭之後,邊鋒猛然出手,田水現還不能受太重的傷,空“嗖嗖”數聲,紫金盤龍鎖鏈又恢復原狀,隨後纏向炎石犄的兩隻牛角!
田水的土元已經來不及凝聚出護盾了,炎漿猛地將他全身包圍,田水一聲慘叫,倒地上,炎漿將其覆蓋;就此時,邊鋒攻擊襲到,炎石犄收回炎漿,突地一個加速,速之快,且還吐着炎漿。
邊鋒恐慌,歸無之火根本就擋不住炎漿,紫金盤龍鎖鏈倒是纏了炎石犄的兩隻角上,而同一瞬間,炎石犄也撞了邊鋒身上;瞬間,邊鋒被撞得直吐鮮血,身骨碎散,他眼也有着狠凌之色,看着炎石犄又一次用身體撞來,不僅沒有扔掉紫金盤龍鎖鏈,反而藉着鎖鏈拉扯之力,又往炎石犄殺去。
身子還半空,邊鋒大喝出一個“爆”字,兩截紫金盤龍鎖鏈爆炸開來,炎石犄怒吼甚,炎漿把邊鋒全部包圍,身子躍到了比邊鋒還高的地方,兩隻前蹄擡起,重重踩踏下來。
邊鋒見狀,眼珠子一轉,身子猛地下落,持着鎖鏈的手,一抖一繞,紫金盤龍鎖鏈即刻將邊鋒包圍起來,旋轉成了陀螺狀,陀螺之尖,有着一滴血液。
遂即,邊鋒從下往上,旋轉而去,直刺炎石犄腹部。
兩者的速都相當快,霎那間,紫金盤龍鎖鏈組成的陀螺,刺炎石犄的腹部,這一刺,卻沒有如先前那般,只留下幾條痕跡,而是刺出了一個洞,濺出了鮮血。
邊鋒一擊得逞,使勁要讓紫金盤龍鎖鏈往炎石犄的身體裡面鑽……
炎石犄痛叫起來,龐大身子一個翻滾,要擺脫紫金盤龍鎖鏈,要將邊鋒給活活壓死,強橫的威壓,已經讓邊鋒心膽俱碎,可他沒有退路,再次喝出“爆”字,同時,身子極速往外狂移。
“轟!”
這聲大爆炸,直將炎石犄的腹部給炸出了個直徑一米的大血洞,裡面似下雨般,血肉飛濺,炎石犄痛叫,變成了慘嚎,但它的身子,並沒有停止下落。
“砰”地一聲,炎石犄重重砸了地上。
此時此刻,邊鋒還沒有將身子完全移出去,他的兩條腿,被炎石犄兇獸壓了身下,剛壓下的那一瞬間,邊鋒便聽到“咔嚓咔嚓”聲,他明白,自己的腿骨裂了。
然則,腿骨裂並不是嚴重的事,邊鋒怕自己的小命也裂了,炎石犄的嘴裡流出了炎漿,流了邊鋒的身上,邊鋒一邊拼命聚集元力抵擋,一邊大喝道:“該死的,老夫知道你沒有死,還不趕緊動手。”
邊鋒這番話自是對田水說的,被炎漿包裹地的田水,果真站了起來,田水一身已經焦黑無比,就像燒焦的木炭,但那有着無限貪慾的目光,卻表明着,他還活着。
田水那貪慾的目光,盯着的不是邊鋒,而是那映日彼荷,他右手拿着的還是那小錘,左手還捏着一塊骨頭般的東西,心裡說道:“幸好有這塊骨頭,不然的話,已經成爲炎漿的一部分了。”
“還不動手?難道你忘了剛纔說過的話?”邊鋒再次喝來,憤怒無比。
“剛纔說的話?”田水笑道,“誰還記得啊,你還是好好跟炎石犄玩,老夫相信你,憑你的本事,一定能將炎石犄殺死的。”
“過河拆橋,老夫若死,你能斬殺炎石犄?”
“那是自然!”田水十分自信地說來,邊鋒一愣,直覺他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告訴他,不由咬牙喝道:“卑鄙!”
“老夫說過,你老夫面前,只不過一隻螻蟻而已,這麼快你就忘了?”田水哈哈狂笑起來,仍然沒有出手相助,雖然此時是一個好時機,但是田水卻打着讓炎石犄與邊鋒兩敗俱傷的主意;對於單獨面對炎石犄,田水已經有把握將其斬殺,因爲他知道炎石犄的弱點何處。
想到這裡,田水又很邪惡地說道:“好好享受,炎石犄很記仇的。”
炎石犄兇獸雖然通靈,卻哪裡明白人心的險惡,就連熔池之的葉子龍都感嘆不已,不過,近三年的歷練,葉子龍對“人心險惡”四字,已經有很深的理解,卻譏笑着心裡唸了句,“皆是狼與狽!”
因着邊鋒將炎石犄兇獸的膽子,弄出一個大血洞,所以,炎石犄對邊鋒的仇恨,遠遠大過了田水;也因爲這,炎石犄根本就不有理會田水,只想將邊鋒給撕裂。
田水沒有伸出援救之手,邊鋒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咬牙切齒之,他右手解開一個袋子,而火光一閃,一頭比炎石犄龐大的兇獸憑空出現。
看到這,田水臉上笑容頓時斂去,驚喝道:“眩睛火泰獸!”
“眩睛火泰獸!”
田水大喝出聲,臉色突變,邊鋒眼身冷光,心卻有疑問,“這人到底是誰?知道如此之多!”邊鋒身爲天一宗人,天一宗的禁地裡,那可是有着各種各樣的兇獸。
之前邊鋒沒有放出眩睛火泰獸,便是將其當作後一張底牌,以便應付未知局面,可這個時刻,他再也顧不得了,先逃脫炎石犄的廝殺才是。
眩睛火泰獸,十階品兇獸,體只比炎石犄兇獸還大了近一關,立那裡,如一個小丘陵似的,身上毛光亮鮮,引人注意的便是那唯一的眼睛。
準確點說,那不是眼睛,而是眩睛!
眩睛裡面,充斥着的,是一團火,給人火勢滔天之感……
眩睛火泰獸剛被放出來,全身的毛,便猛然炸起,炸起之後,全身就被火焰包圍,般若熔炎自然對眩睛火泰獸有着威脅,但眩睛火泰獸還是直接朝炎石犄衝去。
炎石犄正翻身,要壓向邊鋒的小腹,但一個比大的兇獸朝它踩踏下,炎石犄爲怒了,張口便是一吐,一團炎漿直噴眩睛火泰獸的唯一眼睛處。
眩睛火泰獸狂嘯着,閉上獨眼,一腳踩下,炎石犄猛然彈地而起,撞向眩睛火泰獸,眩睛火泰獸直接被被撞退數步,身體裡有骨頭裂響……
炎石犄離開,邊鋒趁機抽身而出,就他快要站起來時,那柄小錘,猛地砸了下來,邊鋒怒吼:“偷襲老夫,你找死。”怒吼着的同時,邊鋒將剩下的紫金盤龍鎖鏈給扔上空,纏向小錘。
因着邊鋒剛受重傷,又是倉促應戰,所以,紫金盤龍鎖鏈僅擋了那麼一下子,就被小錘給砸成數截崩裂開來,趁這一下子的時間,邊鋒站了起來,躍空,怒視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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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水絲毫不以爲然,說道:“老夫殺的就是你。”田水那兩敗俱傷的主意不能實現,只能趁炎石犄與眩睛火泰獸拼殺之際,先下手爲強,將邊鋒給斬殺,不然,後他的結局,卻是會很有些慘。
邊鋒見田水的小錘又像敲打釘子一般敲打而來,怒火直涌,喝道:“眩睛,將那頭畜生引向那個人!”一聲喝吼,正悍不畏死要往炎石犄撞去的眩睛火泰獸,突地繞了一下,直往田水衝去。 WWW● тt kǎn● ¢ o
若是炎石犄沒受傷之前,眩睛火泰獸肯定繞不過去,可是肚子裡不斷流出血液,就連那腸子也往外流,吃痛之下,才讓眩睛火泰獸衝了過去,也讓邊鋒目的達成。
田水神情劇變,沒想到邊鋒竟然來了這麼一招,禍水東引!
兩人撕破面皮之後,便已經是生死仇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是先前那貌合神離般的聯手合作,亦不可能!
眩睛火泰獸衝了過來,炎石犄也衝了過來,邊鋒手刃成無色火刀,以身相斬,田水眼睛一狠之下,卻是將小錘砸向了眩睛火泰獸。
邊鋒見到如此局面,雙眼欲裂,卻是毫無辦法,一絲痛惜之色從他眼睛裡閃過,剎那間就變成了冷漠,眩睛火泰獸速極快,身上的毛竟然脫身而飛,射向田水,田水方圓五米處,便爆出一團火焰繼續射下。
若是隻有一團火,實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眼前卻是密密麻麻的一片,田水的元力,已經不夠,防禦光圈那羣爆之下,被炸得若有若無。
田水雙手一旋,竟將那萬千之火,引向他周身三米處;此刻,田水周身三米範圍內,是一片純淨的水,火焰被引入之後,出一陣“噗噗噗”的響聲,火焰竟熄滅了,既像是被水湮滅,又像是被刀斬滅;不僅是眩睛火泰獸的火,就連那般若熔炎,也給斬滅。
這三米範圍,自然便是田水的“場”。
此時此刻,熔池之的葉子龍,也正念着:“眩睛火泰獸?上面真是越來越熱鬧了,看來他們的底牌,都用得差不多了,炎石犄受了重傷,不出意外的話,炎石犄沒有翻盤的可能了;不知道他們兩人的‘場’是什麼,兩人後肯定只能有一人活着……”
想到這兒,葉子龍眼睛忽地一亮,“要是我的神念不受影響,看到他們長得什麼模樣兒,一會兒其一人毀滅的話,我施展《神行變》,變成那人模樣,走出去應該能收到奇效,然後,再來個秒殺……”
其實,這會兒的葉子龍,整張臉都變形了,全都是給痛得,因爲般若熔炎的炎漿已經滲到他的五臟腑,好他不僅練了筋骨皮,五臟腑也經過了《乾坤轉》第五轉;如若不然,葉子龍早就暴露出來了。
而看到田水那般作爲,邊鋒眼睛一凜,“原來你的場,就是這樣的,哼,看老夫破了你的場!”
說話之間,小錘就要砸眩睛火泰獸那獨眼之處,而眩睛火泰獸離田水不過十米之距,其後五米,跟着正吐着炎漿的炎石犄。
田水有信心,這十米之內,就將眩睛火泰獸斬殺,隨後他再將禍水引向邊鋒,而他則趁邊鋒與炎石犄拼殺之際,去取映日彼荷,雖然此時還不是取映日彼荷的好時機,但是,成長到這個時候,已經夠他用了,取到之後,他立即狂逃而去,等出了火焰光柱洞,再毀去通道,讓他們全部埋葬裡面。
可就這時,邊鋒打了一個手記,帶着悲憤之情,喝了一聲:“爆!”
田水聽到邊鋒又喝“爆”字,心有滿腹疑問,“他的紫金盤龍鎖鏈已經完全被毀,他還有什麼可爆的?”念頭剛落,田水的目光落到眩睛火泰獸上,頓時明悟,迅疾狂退。
只可惜,仍然遲了。
“轟”地一聲,眩睛火泰獸龐大的身子,自爆了,準確點說是被邊鋒引爆了,但不管怎樣,十階品的眩睛火泰獸爆了,恐怖的威能直襲田水,將他那“刀水場”給炸得稀爛。
眩睛火泰獸的爆炸,不僅波及了田水,也將炎石犄波及內,正因爲這是“一石二鳥”之計,邊鋒才捨得將跟隨自己數年的眩睛火泰獸,給引爆了。
炎石犄被炸得翻了好幾個跟斗,“叭”地一聲,砸地上,那小腹血洞變得大,還以血洞爲心,向四周崩裂開去;因着炎石犄血流得太多了,快接近於奄奄一息的邊緣。
而田水的“刀水場”被破,身體受傷重,元力是枯竭,邊鋒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無形火刀眨眼間便刺穿了田水的胸膛,田水受此劇痛,眼睛露出絕然之然,欲伸手將邊鋒給攬住。
邊鋒看到那目光,自然知曉田水打着什麼主意,不敢再有片刻逗留,猛力一腳將田水踹飛,田水被踹得一滯,沒有自爆成功,就這一滯時間,田水的身子,落了那熔池裡。
“咚”地一聲,濺出好幾個大大的炎漿氣泡,遂即沉了下去。
邊鋒見田水的身子,以極快的速沉入熔池炎漿,沒有多懷疑,反倒是確定其再不能存活,大出了一口氣,因雙腿被壓斷,站立不穩,就一屁股坐了地上,嘴角扯出猙獰笑容,念道:“要跟老夫鬥,你還差遠了,現,這裡一切都是老夫的,般若熔炎是老夫的,映日彼荷是老夫的……”說着,邊鋒的目光又盯到炎石犄的身上,“這頭十一階上品兇獸炎石犄,也是老夫的……”
“若老夫此地念個二三十年,肯定能夠晉升到階武帝境界,只是那個林雲……老夫是這裡修煉呢?還是去追殺林雲?爭奪第峰峰主之位?”
一邊是修爲,一邊是權利。
邊鋒有些拿不定主意,而讓糾結不已的林雲,正藏身於離他不足米的熔池炎漿裡。
當田水的身體剛落熔池裡時,葉子龍便敏銳察覺,忍着劇烈痛楚,毫不猶豫地,葉子龍身子一動,往上一升,伸手插進田水血肉,抓住他的肋骨就直往熔池底部拉。
這也是邊鋒爲什麼看到田水沉下去的速很快的原因!
葉子龍之所以這般做,當然是趁火打劫,如果他不快點下手,只怕田水的身體就要化成熔池炎漿的一部分,那樣一來,葉子龍不僅得不到田水的元核,就連田水的面貌也看不着了。
或許是因爲那切身斷骨的痛楚,田水竟然迴光返照了,本能地有一股光圈護着他身子,他的意識清醒了,眼睛也瞪得大大了,遂即,迴光返照的田水,便看到葉子龍的面容。
霎時,田水的眼睛鼓大了兩倍不止,並且突了出來,田水實是不敢相信這熔池裡,竟然還藏着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正是他要找的神器派林雲。
田水也就只有那麼一瞬間的迴光返照,葉子龍取出了田水的元核,又趕緊摘下那已經被炎漿燒化的儲物戒指,田水若是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