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劍_第三百八十一章 輸不起?

砰!

葉子龍並沒有被一刀斬飛。

同樣,也沒有出現一刀斷大江,或者說力劈巍峨大山般的驚駭場景!

只是那處於箭尖位置的第一名虎賁軍士,就像被一堵無形牆壁給擋住了前進之路一般,旁人看來,便是虎賁組成的這一根箭,滯了一滯。

若僅僅是這樣的結果,斷然不會將鍾道震驚得手腳冰涼,血液停止轉去。

“砰”地一聲之後,又連續傳來“砰砰砰”響個不停的聲音,眨眼間,葉子龍便穿過由虎賁組成的鋒矢陣;到這時,那虎賁除了頓上一頓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異常反應。

然而,等着跟隨後的青城軍衝上來,直到虎賁要出手***之時,他們都還是生龍活虎,有着使不完的勁,那威勢也確實讓青城軍呼吸有些困難。

可就當虎賁刀閃耀於空,與青城軍手法寶拼撞一起時,卻突地感覺身上猛然傳來一股強烈的無以爲力,被撞得虛脫使不出元力的感覺,不由個個眼放遲疑之光。

青城軍們忽然現傳說威名赫赫的虎賁軍,實力也不過如此,頓感大喜;當然,他們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武技接連使出,法寶數次斬下,虎賁便如病貓一般,被斬得七零八落,嘴裡吐着血朝四處飛去,砸峽壁上,再次傳來砰砰砰的響聲,傷勢很是有些慘重,但都遵了葉子龍之令,沒有死亡出現。

就這樣,青城一路勢如破竹,破了虎賁的鋒矢陣,立了葉子龍身後,一股難以言說的軍威,震撼而現。

這一幕,不僅讓鍾道驚呆,陰風峽裡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周子澤和鄧江等人是第一時間蹦了起來;堂堂軍第一的虎賁,就這樣被一羣軍給打敗了,而且虎賁還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之所以有這樣的結果,當然都是葉子龍的功勞,葉子龍與他們法寶的相撞,可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虎賁軍相對於青城軍來說,的確強出了不少;只可惜,葉子龍那一撞之,葉子龍給他們施加了一股力,這股力剛好到虎賁軍所能承受的臨界邊緣。

而青城軍斬出去的力量,雖然不怎麼強,可是卻正好成爲了後一根稻草,將虎賁生生壓倒;這其道理,自然是不足爲外人道也。

葉子龍盯着絕不敢相信眼前事實的鐘道,淡淡說道:“我說過,鍾將軍的虎賁,還不夠!”

鍾道萬分憤怒,卻是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只是咬虎切齒地說道:“很好,楚將軍和青城軍很強,那本將軍就不用再手下留情了!”

“管放馬過來!”

“狂……”鍾道條件反射地要吼出“狂妄”二字,可“狂”字剛出口,便想起葉子龍讓他們手“狂妄一點”的場景,便轉而喝道:“威武虎賁,鋒矢陣,隨本將軍衝殺!”

哪裡跌倒,就哪裡爬起來;所以,鍾道再一次選擇了鋒矢陣,他要以鋒矢陣將青城軍打壓下,把虎賁軍的威名給重拾回來!

剩下兩千四威武虎賁瞬間匯成如箭般的鋼鐵洪流,咆哮着衝往葉子龍,每一個虎賁的心裡,都憋着幾股氣,怒氣、怨氣、恨氣混一起,只有將敢挑釁並踐踏他們威嚴的青城軍,狠狠踩下,才能出了那口氣。

憤怒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能夠激人的潛能,產生出巨大力量,當虎賁軍的那股憤怒力量越來越旺之時,葉子龍仰天一聲長嘯:“戰!”

“戰”字之聲,經過陰風峽迴盪,入得虎賁之耳,兩千四虎賁,包括已經是階武王的鐘道本人,腦海裡都是一個搖晃,渾身一個顫慄。

相反,青城軍聽到,熱血是沸騰,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勁,雲非眼睛裡再射亮光,心道:“這倒和我皇室裡看過的一本聲殺武技,有些相似……”

心裡疑惑着,雲非的速卻沒有慢上分毫,隨着葉子龍衝殺上去。

鋒矢陣對上鋒矢陣,相當於針尖對上麥芒,這一回,葉子龍也親自出了手,他出手次數不多,可斬出一道刀芒,必定是斬虎賁軍威能強處,將其斬得破碎,使得他們陣形,開始變得混亂不堪。

除此之外,葉子龍嘴裡接二連三的喝出“戰”字,每一聲“戰”,也是喝得恰到好處,喝虎賁軍氣勢盛處,可惜,虎賁的氣勢一次被一次喝散,虎賁這根箭,已經黯淡無光。

威能與氣勢都被壓迫,虎賁軍原本十成的力量,這會兒卻是連一成都不能完全揮出來,如此劣勢之下,與超常揮出十二成力的青城軍相戰,自是不敵。

而虎賁軍,除鍾道這名階武王強者之外,還有四名初階武王修爲的武者,本來靠他們還能挽回一點頹勢,還有取勝的希望。

然而,五名武王強者都感覺自己被一股力量束縛了,揮不出正常的實力,可偏偏他們又不知道是誰出的手,這般局勢之下,他們只得無奈地看着虎賁軍被打得吐血不已,一退再退,直退到不可挽回之地!

片刻時間之後,虎賁軍還能站着的,便只有那五名武王境界的武者,葉子龍再次下令,“武君修爲者,三才陣,困住那四人!”

頓時,近十名武君修爲的武者圍住了那四名初階武者,雲非赫然列,四名武王的局勢很不樂觀,那股無形力量始終存,讓他們連踏空都做不到;雲非等人以三才陣殺去,數十次交戰之後,四名初階武王落敗!

後,只剩下了鍾道。

葉子龍站了鍾道面前,淡淡說道:“你們敗了。”

“我……”鍾道胸一股悶氣怎麼都化不開,大聲喊道:“有陰謀,你們還有強者暗***手,你們……”

“敗了就是敗了,何必找這麼多借口?難道虎賁軍連承認失敗的勇氣都沒有了?”

淡淡一問,卻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打鐘道的臉上,打虎賁軍臉上,鍾道有口難言,心不停念着:“敗了就是敗了……”

嘴裡卻強硬地說道:“本將軍還,虎賁軍便不能算敗!”

“哦。”

葉子龍揚起了手砍刀。

普普通通的砍刀上,有刺寒光芒閃耀,數十道刀芒疊加斬出,鍾道舉刀相斬,卻感覺雙手直有萬斤重,而刀芒襲到,鍾道抵擋不住,只覺心窩子劇痛,吐血倒飛。

葉子龍平淡問道:“你也敗了。”

砸地上被塵霧包圍的鐘道,心情緒滿是苦澀,“敗了?我竟然敗了?我怎麼能敗呢?我不能辱虎賁軍的威名……”鍾道仍然不相信自己帶着三千虎賁,竟然被一千青城軍給打敗。

“他們耍了手段,要不然我怎麼會敗?”鍾道這麼想着,眼睛一亮,頓時找到了原因,“對,我沒有敗,是他們耍了手段……”

這般想着,鍾道又看到那個鑽進陰風峽壁裡的虎賁軍士,心裡念道:“你能耍手段,我就不能耍手段嗎?”越想,鍾道越覺得有理,可他還是忌憚那股無形力量的束縛,鍾道感覺自己那股力量面前,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鍾道剛皺起眉頭,突地感覺到那股無形力量消失了,鍾道一愣,又等了許些時刻,仍然沒有感覺到無形力量的束縛,便“蹬”地一下跳了起來,喝道:“楚將軍,不管怎樣,你斬殺我虎賁軍士,就觸犯了大慶律法,按律,此罪當斬。”

葉子龍搖了搖頭,“你還真當不起虎賁二字!”

鍾道立時惱羞成怒,“姓楚的,你少耍花槍,斬殺我虎賁軍士,你就要償命。”

“大慶律法,豈是你說了算?”雲非當即站了出來,厲聲喝來,她可是皇室人,自然有權利說這句話,可鍾道卻不知雲非身分,只喝道:“滾回去,本將軍說話,豈有你插嘴的地方?”

雲非眼睛裡閃過陰霾,想起了青城被人喝住“算什麼東西”之語!

鍾道喝完雲非,又轉過頭對葉子龍說道:“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有什麼樣的將,就有什麼樣的兵。”鍾道說着,眼睛卻往四處掃,他說這麼多話,就是想看一看無形力量會不會再突然而來;而他心也懷疑過葉子龍,卻本能地認爲葉子龍絕不可能有那種力量,若是有,早就是一方大將了,怎麼可能還是一個軍的小小千人將。

葉子龍見雲非被喝,心笑了,面上卻滿是嚴肅,冷冷說道:“該滾回去的,應該是你。”

“放肆,你殺我虎賁軍士前,又辱我虎賁軍後,本將軍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將軍今天若是不給你一點教訓,豈非讓虎賁軍威名墜地?”久不見無形力量,鍾道終於下定決心出手了,猛然踏空而出,階武王的修爲剎那間全部爆出來,一拳烈炎,直襲葉子龍。

那架式,可不是教訓葉子龍,而是要置葉子龍於死地!

“不要——”

雲非正爲葉子龍又幫她出頭而感激,卻見得鍾道突然威,心有所牽之下,亂了方寸,條件反射地喝了出來,喝出聲之後,雲非才想起葉子龍斬殺過一個階武王,面有紅色地退到了一邊去。

緊跟着的,周子澤等人也大喊出聲:“不要!”

可惜,遲了。

鍾道的拳離葉子龍僅有咫尺之遙。

周子澤狂奔向前,卻也是來不及,鷹翔軍心裡充滿了悔恨,不由對向來尊敬無比的虎賁軍,產生了怨恨之情;鍾道見仍沒無形力量,心露出喜色,只要將這人滅了,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砰!”

鍾道的拳頭並沒有砸葉子龍腦袋上,卻是被葉子龍出拳擋住,鍾道頓時心驚,“他擋住了我的怒虎烈炎拳?”心驚之下,左手又取出一把黑色小刀,正要射向葉子龍。

葉子龍拳化爪,一用勁,立時有“咔嚓”聲傳來,鍾道的指骨俱碎,鍾道咬牙忍住劇痛,可葉子龍卻抓住他的手腕,將他像摔一個小雞般,重重地摔地上,左一摔,右一摔……

虎賁軍、鷹翔軍,鄧江所部,還有青城軍,全都愣地看着這一幕,周子澤等人想的是這葉子龍竟然能將階武王的鐘道肆意打殺,那葉子龍是什麼修爲?

青城軍想的卻是楚將軍果然夠狠,完全不將虎賁軍一將軍當一盤菜!

感覺到羞辱的,自然是虎賁軍,拼陣敗了就算了,現連他們的主將,都不是人有的一合之敵。

終於,鍾道忍不住了,慘叫聲接連響起。

三息之後,葉子龍將鍾道扔了出去,四名初階武王趕緊飛空接住,可剛一接觸到,也一同被撞到了峽壁上!

轟隆聲響起,又停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了葉子龍身上,葉子龍恍若未視,他知道他徹底得罪了虎賁軍,但這也是他要快速向上的一步,若他實力不足,他自然不會得罪於虎賁軍,可他的實力,卻不是他們所能想象的。

葉子龍往前走去,一拳砸峽壁上,之前那個被葉子龍踹進峽壁裡的虎賁軍士,就從峽壁裡彈了出來,只見他落地,吐出幾口血之後,竟是站了起來。

原來,這名虎賁軍士,並沒有被葉子龍斬殺!

此時,鍾道剛手下攙扶下,站了起來,看到這畫面,登時呆若木雞;葉子龍看都沒看鐘道一眼,卻是說道:“偏聽一言,不求事實,也不實際查探,便胡亂作出決定,實乃爲將之大忌;敗了不敢認,不尋找原因,卻是想着殺人滅口,實是心胸狹窄之輩;鍾道,給虎賁軍丟臉的,不是青城軍,而是你自己!”

“噗——”

鍾道聽到這一番評論,一口氣沒有緩過來,猛地吐出一大口血,眼睛裡仍然沒有思悔改之意,有的,還是那熊熊怒火……

葉子龍沒有理會,走到雲非面前,說道:“看你出言相助的份上,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沒有了那層高貴的身分,你想想,會受到怎樣的遭遇?”

此言如閃電般,劈雲非的心裡,“如果我不是大慶公主,只怕青城就真的被人斬殺;如果我不是大慶公主,興許我連身邊的這些人都不如……”

好一番思之後,雲非突地有一種拔開雲霧見日出的感覺,渾身舒泰,精神面貌也隱約生變化,葉子龍感覺到,心一個驚咦,“她就這麼簡單地讓精神得到了淬鍊?”

葉子龍不由想到蝶依仙子,想到血染的霓裳。

雲非想通之後,心裡又咬牙道:“這葉子龍着實可惡,明知我高貴,還敢這樣對我說話?”眼睛裡卻滿是精光,“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葉子龍,楚……”

唸到這裡,雲非猛地愣住,一個念頭從腦海裡爬了出來,“葉子龍也姓楚,難道他也是那楚家人?”

而這時,那邊傳來聲音:“姓楚的,虎賁軍前線等着你!”鍾道仍沒有悟,放了一句狂言,帶着三千落敗虎賁,狼狽離去。

“前線嗎?我也很期待!”葉子龍淡淡一語。

不知是不是陰風峽一萬蠻越大軍的全軍覆沒,一直急於攻擊的蠻越軍突地停止了進攻,而大慶軍隊也沒有趁勢搶攻,而是集全力解決將領被暗殺的事。

因着此,本來緊張的前線氣氛,忽地緩和了下來。

也就這種局勢之下,葉子龍帶着他的青城軍即將到達前線軍營,一路上,兩千鷹翔軍對於這隻能夠打得虎賁軍毫無還手之力的軍隊,那是佩服讚歎不已,加之又是恩人,兩路人馬很快就打成了一片,青城軍們也遵照葉子龍的吩咐,向鷹翔軍打聽戰場上的注意事項,甚至是武道修煉等等,恩人相詢,周子澤等人自然是不會拒絕,全都坦承相告,而青城軍這種沒有因打敗虎賁軍而心生驕傲的態,受鷹翔軍歡迎。

其實不是他們不想驕傲,打敗虎賁軍,那是多麼榮耀的一件事啊,怎麼可能不驕傲,可葉子龍只說了一句話,誰要是有一絲驕傲,立馬踢出青城軍!

一言之下,誰也不敢有半分驕傲之色,就是心裡面的驕傲,也巫馬野的一句問話之下,蕩然無存,巫馬野反問他們:“你們覺得真的能夠打贏虎賁軍嗎?”

至於鄧江,他的心裡就是忐忑不安了,虎賁軍不是他能惹的,青城軍裡面的某人,不是他能惹的,就是葉子龍,每當盯着他時,他都沒來由地有一種恐懼之感,所以,鄧江絲毫不敢以葉子龍的上司姿態相居,卻是採取了敬而遠之的態!

這一日正午時分,驕陽正烈之時,葉子龍抵達軍營,而那種氣氛卻很是不對勁;陰風峽大捷的戰況,早就傳了回來,按理說,怎麼也有一個熱烈歡迎的場面。

然而,現軍營門口,卻是站了近三萬兵甲之士,刀槍林立,殺氣濃郁。

葉子龍連想都不用想便清楚地知道,這些人全是虎賁軍,葉子龍冷冷一笑,“不知道鍾道回來是怎麼向他們解釋的,讓虎賁軍出動了這麼大的陣仗,莫非他們還嫌丟臉不夠?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正想着,前面三萬虎賁分立兩邊,間露出一條僅能單人通過通道,接着一聲震天大吼:“請青城軍入軍營!”

三萬人齊喝,聲調一致,如同一人!

聲音裡雖說有“請”字,可那架式,那有半分“請”的意味?

又是兩聲大喝,震得人耳朵生痛。

鄧江早已經是帶着人往後退出好遠,周子澤倒是想與葉子龍他們共患難,可虎賁軍透出來的那股殺氣,實讓他們心驚,權衡之下,他們沒有退,也沒有進,只是站定原處。

青城軍們已被那三聲大喝喝得渾身氣血上涌,甚而還心驚膽戰,到這時,他們纔是真正地現,比起虎賁軍來,他們差得不是丁點半點兒,而是太多太多。

雖這般想着,他們卻沒有絲毫退卻,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雲非,沒有人看向虎賁軍,卻是全都盯住了葉子龍的那直直挺立的身影。

旁邊不遠處有聲音響起,一點兒都不遮掩:“這些小免崽子,肯定被嚇得魂都不了,哪裡還敢往前走?”

“就是,那可是虎賁軍,說不定他們的褲子已經被嚇得尿溼了。”

“對了,這些人怎麼得罪了虎賁軍?”

“誰知道呢?反正我只知道,這些人已經被嚇破膽了。”

……

這幫人正肯定至極地說着,葉子龍的聲音震嘯而出:“青城軍,一字長蛇陣!”

本來心微懼的青城軍,聽到葉子龍一吼,不自主便定下心來,按平時訓練,擺起一字長蛇陣,陣成之後,葉子龍繼續說道:“深刻記住你們的狂妄之心,這是一次考驗,無論生什麼事,身子都不能顫抖,就是連眼睛都不得眨一下!”

“是!”

“燃燒起你們的戰意,前進!”

“前進!”

葉子龍當先往前走去,雲非等人步伐堅定,隨着葉子龍踏步的節奏,一步一步踏向前,站軍陣之前的一人,見到葉子龍所爲,心裡也不由一聲驚咦。

咚!咚!咚!

如戰鼓轟鳴,似雷神怒吼!

葉子龍心空靈至極,完全沒將三萬虎賁放心裡,依舊是“四倍重力”加身,甚至修煉着《乾坤轉》之轉神念,當然,外人不會得知,周子澤等人都是捏了一把汗。

當葉子龍走到軍陣前,突地一把軍刀,當空斬下,葉子龍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古井無波地踏了過去,每往踏一步,都有一把砍刀斬下,直斬到葉子龍的脖頸處,才停下。

葉子龍視之爲無物,雲非、巫馬野也還好,可其他青城軍們就不行了,無論他們怎麼狂妄,他們的修爲,畢竟太低,氣勢也太弱,見那砍刀斬下之時,差點都忍不住拔刀相抗。

正這時,葉子龍的聲音傳進他們耳朵裡,“緊守心神,想想一萬蠻越大軍是怎樣被你們殺得血流成河,想想那三千虎賁是怎樣你們的刀下顫抖,屍山血海都闖過來了,還害怕眼前這下馬威嗎?這一場考驗,是成龍,還是化蟲,就全靠你們自己的意志了。”

聽葉子龍說來,青城軍依言想去,心膽怯消弱不少,雖然沒有完全去淨,卻是能夠咬着牙,往刀陣裡面,堅定地走下去……

後,一千人全都走入了刀陣。

這樣的結果,讓虎賁軍很惱怒,讓周子澤等人感到很震驚,恰這時,空又炸響出一聲爆喝:“殺!”

“殺”聲如雷鳴,殺氣被催至高峰。

突如其來的殺聲,讓不少青城軍腿肚子一彎,有些弱的,徑直被那殺威給壓得跪了下去,而大部分人則是與殺威相抗,拼命要站起來。

而葉子龍,依然連眉毛都不曾有跳動之狀。

“殺!”

又是一字“殺”聲喝來,而這一回的殺聲,卻是全部衝着葉子龍而去,虎賁軍這一招,是想要將葉子龍吼來跪地上,讓他出般醜。

然而,令他們失望的是,葉子龍右腳,依然以之前那般頻率,踏了出去!

殺!殺!殺!殺!殺!殺!

他們見“殺”喝,並沒有奈何得了葉子龍,沒有讓葉子龍當場跪下,三萬虎賁心驚之時,怒火盛,用他們的觀念來說:“老子讓你跪,你竟然敢不跪,真是豈有此理。”

因此,三萬虎賁一起斬下七刀,喝出七個“殺”字!

喝完之後,他們心想:“這下子總讓你跪下了!”

可等他們盯眼一看,葉子龍仍然站着,還往前面走,並且葉子龍現所站位置,距他們之前喝出第一聲殺時,已有好長一段距離,這些虎賁都不簡單,登時便看出這段距離,按葉子龍先前的步子來說,足足有十四步!

也就是說,三萬虎賁喝出了七聲殺,人家卻是走了十四步!

這……

三萬虎賁只覺臉上火辣辣的,就彷彿是被葉子龍親手一耳光打臉上似的。

葉子龍閒庭信步,一千青城軍局勢卻是異常難堪,雖然那七聲“殺”是專門針對葉子龍而去,可他們還是受到了波及,青城軍大部分人都挪不動腳步,就連雲非也是滿頭大汗,不過,她倒還能拖着腳步向前,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雲非的修爲,着實不弱。

“不信,你一定要讓葉子龍跪下去,否則,虎賁軍的威名,就會今天名譽掃地!”這是三萬虎賁心,唯一的想法,念頭落下,似有人號施令一般,三萬虎賁齊齊舉起了虎賁刀,他們沒有立馬斬出去,卻是開始凝聚元力,無形殺氣從身經戰的他們的身上溢出來,盤旋空。

當虎賁刀猛地爆出亮光,三萬虎賁刀高舉於空,破空斬下!

“殺!”

三萬虎賁刀斬下,竟然空凝聚出一把大大的虎賁刀虛影,殺氣騰騰往葉子龍斬去,這把由三萬虎賁斬出來的刀,眼看就要斬葉子龍的身上,葉子龍還是我行我素,沒有半分懼怕。

正當要斬葉子龍腦袋上,好把虛影虎賁刀,猛然散了;他們當然不敢真的將葉子龍斬死當場,若是斬死了,只怕他們也脫不了干係。

“連這一招都不能讓他跪下,接下來可怎麼辦纔好?虎賁的威名,真的就要毀此人身上不可?都是那該死的鐘道,三千虎賁竟然贏不了一千青城軍。”一名虎賁將領心焦急萬分,卻又找不到有效的手段。

其實,葉子龍對虎賁的實力,也是比較肯定,“果然不愧爲虎賁,若是換上一個人,你們的下馬威就真的得逞了,只可惜……”

正念着,葉子龍的耳朵裡卻是傳入一個聲音:“葉子龍,你若當場跪下,本將軍許你入虎賁,任萬人將!”

聽到如此一言,葉子龍眼眸裡的目光,突地生寒無比,特別是“跪下”兩字,讓他心生殺機;想當初玄冰山上,玄冰門近弟子,寧願拼上性命,也不願葉子龍跪下;可現,對方僅僅是爲了保全虎賁軍的面子,就要讓他當場跪下,這怎能不讓葉子龍心殺機頓生。

那個聲音見葉子龍沉默,以爲是考慮,又再次響起,“萬人將之職若是低了,那虎賁軍第十三部曲之主將,可行?”

沉默,還是沉默。

“葉子龍,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是今天你不當場跪下,日後本將軍定讓你軍寸步難移!”這個聲音很是憤怒,也很焦急,因爲葉子龍已經離滾刀陣僅有三步之距!

葉子龍擡頭,看向某個方向,冷聲道:“我討厭別人威脅!”

那人見葉子龍目光看過來,心裡一驚,不由暗道:“葉子龍看向這裡,難道是他現了本將軍不成?不可能,本將軍可是有着高階武皇的修爲,他一個小小千人將,怎麼現得了?”

暗念之後,這人又喝道:“葉子龍,你想要什麼才能跪下?”

“我以爲威名虎賁,是堂堂正正之師,卻不料,皆是這種鼠膽蟻蟲之輩,可惜,可嘆,可悲!”

“葉子龍,你找死,我虎賁豈是你能評論?”憤怒一言之後,那人再次威脅道:“別以爲本將軍不敢殺你,給你青雲之路你不走,你偏要自尋死路!”

葉子龍踏出兩步,還剩下後一步,便走出滾刀陣,葉子龍卻是停了下來,身後那些青城軍已到極爲不堪之地,嘴角早有鮮血流出,臉色是一片鐵青之色,可他們仍然拼命撐着,撐着不倒地。

那人見葉子龍停後關頭,心裡自認爲剛纔一番威脅起了效,傳音道:“不錯,識時務者爲俊傑,只要你一跪,你就會跪出無富貴!”

話音剛落,葉子龍張口,一聲震嘯,破胸而出,“殺!”

“殺”聲一出,天上風雲變色,地上也是風沙走石,這一片區域,是充滿了血腥之味,濃濃殺氣,似從修羅煉獄裡冒出來一般。

衆***驚,暗那名武皇瞬間遍體生寒,周子澤、鄧江等人,那是一退再退,滿目震驚到絕底,心沒來由地生出無限恐懼;有某一軍帳之,那閉眼修煉的人,聽到葉子龍喝出的“殺”聲,雙眼猛地睜開,提起身邊的軍刀,踏空而去。

“他一個人的殺氣,怎麼會有如此濃郁,這麼濃的殺氣,他到底殺了多少人?他一個人的殺聲,已經高過了三萬虎賁的殺聲!”

而他們所有人的震驚,加起來都比不上接下來的一幕。

當葉子龍“殺”聲一出時,心便似被千萬刀劍砍殺一般,三萬虎賁的傲氣“殺”聲,蕩然無存!

等葉子龍“殺”字的拖音結束,卻是“咚”地一聲!

原來,那一聲“咚”,是三萬虎賁跪地上撞出來的聲音。

那拼命要*得葉子龍下跪的三萬虎賁,後卻是自己跪了下來!

暗那高階武皇看到三萬虎賁跪地,雙眼瞳孔驀地放到大,“怎麼出現這種情況,虎賁的名聲……”念着,他又朝葉子龍喝道:“葉子龍,這就是你自己的選擇?你好不要後悔!”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這,都是你們咎由自取的結果!”葉子龍沒有傳音,而是就這麼說了出來,直說得那三萬虎賁心愧疚不已,當然,他們的愧疚,不是想明白了其事,而是愧疚沒有*得葉子龍下跪,還損了虎賁的名聲。

暗的高階武皇終於再也忍不住,現身空,喝道:“葉子龍,辱我虎賁,拿命來!”

說着,這人親手朝葉子龍殺去。

葉子龍無動於衷。

天空卻傳來一聲炸喝:“滾下去!”

“滾下去!”

厚重的三個字從空炸響出,那高階武皇身形突地一滯,轉身剛要辯解什麼,虛空閃現出一高大身影,憤怒地喝道:“還嫌不夠丟臉嗎?”

“是,大將軍,虎烈這就退下。”

這名叫虎烈的高階武皇正要退下,卻又聽到一個聲音淡淡地傳來,“就這樣便想退了嗎?”

“恩?”虎烈看向聲音源處,看到是葉子龍,那被高大威武男子壓下去的怒火,騰地升了起來,“葉子龍,你不要*人太甚!”

“我*人太甚?剛纔是誰暗傳話以萬人將之位,以第十三部曲之主將,換我一跪;剛纔又是誰惱羞成怒之後,要暴起殺人?”

葉子龍兩個疑問,直將虎烈問愣當場,他找不到反駁之語,那回過神來的青城軍,聽到竟有人暗*他們楚將軍下跪,頓時憤怒至極了,“卑鄙”“無恥”之聲,滔滔不絕地傳了出來。

任虎烈的定氣功夫再好,那一張老臉也被*得通紅,他看了一眼還跪地上的虎賁軍,似乎找到了難點,大喝道:“葉子龍,你*我虎賁軍向你跪下,這可是大罪,本將軍……”

“技不如人,卻要找藉口,這便是虎賁軍嗎?那我今天算是長了見識,虎賁軍,原來不過如此而已!”

“你……”

虎烈語塞,而之前那個要讓虎烈滾下去的男子,卻不知道心裡想什麼,卻是保持了沉默,虎烈語塞之後,繼續喝道:“葉子龍,任你油腔滑調,也難以脫此大罪,我虎賁軍,只跪天子,今天你卻讓他們向你下跪,如此欺君大罪,理應當衆斬殺!”虎烈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周子澤等人臉色大變,無比擔心地看着葉子龍,就連要爲葉子龍效死命的青城軍,也有不少人沉默了,牽涉到天子,任何一件小事兒,都變成了大事。

而葉子龍,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死到臨頭,你還能笑得出來!”虎烈嘴角明顯帶着一縷笑意,往前踏出數步,要以勢壓葉子龍,葉子龍笑道:“你可要看清楚了,這三萬虎賁跪的到底是誰!”

虎烈一看,那三萬虎賁跪的方向,並不是葉子龍,那方向,反倒是朝着他,虎烈臉色大變,趕緊往後急退,同時心裡還滿是後悔,“剛纔真不該往前踏出那幾步……”

“虎烈,你好大膽子……”

聽葉子龍反攻,虎烈趕緊堵住說道:“葉子龍,你休得血口噴人,讓他們跪下的可是你,不是我……”

這個時候,那被虎烈稱作大將軍的男子,終於再次開口了,“葉子龍,你想怎麼辦?”

“道歉!”

“道什麼歉?”

“向我道歉,向我青城軍道歉!”

“不可能!”

虎烈插口說道,驕傲如廝的他,怎麼可能向那些螻蟻一般的存道歉呢?

而青城軍聽到葉子龍這句話,心裡不由生起滿滿的感動,有人責怪自己先前爲什麼要沉默,每一個青城軍,臉上都是自豪之色,爲有這樣一個能護他們的頭而自豪。

“你真不願道歉?”葉子龍的聲音冷了起來,那大將軍看向葉子龍的目光,卻是犀利了起來,虎烈則是回道:“就是陪上我的性命,本將軍也不會向你們道歉。”

“虎烈,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好不要後悔。”

葉子龍說來,虎烈聽着這句話,卻覺得好是熟悉,仔細一想,不正是先前他對葉子龍所說的?只不過換了名字而已,虎烈沒答謝,心裡卻說道:“本將軍就不道歉,你一個小小千人將,又能奈我若何?”

虎烈不願道歉的另外一個原因,除了放不***段之外,自以爲是替虎賁威名着想,他要是向這些人道了歉,那虎賁的尊嚴何?

“先前你說我*虎賁下跪,可此之前,你卻是要*我青城軍下跪,我青城軍也是忠於天子,忠於大慶,爲何又想要你們下跪,你們又怎能受得起我青城軍一跪,而且……”葉子龍說話之,已經走到了雲非的面前,溫和的聲音突然變得冷厲無比,“虎烈,你可知她是誰?你們竟然敢*她下跪!此罪,當誅族!”

“啊——”

衆人聽到這話,特別是那“誅族”三字,讓他們心生出無比的寒意;雲非是一愣,想不到葉子龍這個時候將她*了出來,就連巫馬野也是愣一旁,心裡直念道:“原來他早就知道雲非的身分!”

大將軍眼睛猛地一閃,心生不妙,正要叫虎烈先道歉再說,卻不料虎烈已經脫口而出,“哈哈哈,他是誰?還敢誅我族,本將軍倒要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

虎烈說出這番話,一是被葉子龍激得失了理智,二是他認爲青城軍裡,絕不會有什麼大人物,他可是聽鍾道說得清清楚楚,將那場景描述得清晰完整,真有大人物,怎麼可能聽一個千人將之命,上戰場拼殺呢?

所以,虎烈自覺有恃無恐。

小翠是早已忍不住了,站出來,不再改變聲音,嬌聲喝道:“大膽!”

“女人?”

青城軍們一愣,萬萬想不到他們之,竟然還有女人。

雲非見局勢展到此,再也隱瞞不得,她狠狠瞪了葉子龍一眼,知道葉子龍這是借她皇家之勢,可這種情況下,她的確也很惱怒虎賁軍的做法。

因此,雲非拿出一顆丹藥服下,五息時間之後,之前那個眉目清秀的小夥子,就變成了一個有着傾城容顏的女子,那個大將軍看到雲非模樣,猛地從空落下,抱拳鞠躬喊道:“老將參見芸菲公主。”

“芸菲公主”四個字一從大將軍口吐出,那三萬虎賁兩眼就大冒金星,彷彿看到了那斬刀伺候;那虎烈是雙眼欲爆,一下子從空落下,砸地上。

而虎烈不顧狼狽,跪着向前……

換北齊,一個已經是高階武皇的武者,根本就不會將一個公主放眼裡,莫說公主,就是有着皇家血脈的秦家老祖也只能是俯稱臣的命;這也是爲什麼秦家老祖要動戰爭,要借他國之力剷除掉天一宗,他好再現秦家皇威的原因!

可惜,這不是北齊,而是大慶。

大慶皇室之強,壓住了大慶國所有的宗派,大慶皇室有令,若哪一個宗派敢不遵令,那唯一的後果便是,朝廷出動十萬大軍,將其剿滅!

所以,已是高階武皇修爲的虎烈,見到剛纔他*那青城軍下跪之,竟然有一人是公主,並且這公主還是太子的同胞妹妹芸菲公主時,什麼也不管不顧地上前來,跪地磕頭道歉,他心清楚得緊,*皇甫芸菲下跪,那與*天子下跪,差不了幾個臺階了,“芸菲公主,虎烈知錯,虎烈有罪,罪當萬死,公主大人有大量,還請公主饒過我虎家族人。”

大將軍之前沒有插話,也是對葉子龍敢駁他的話,心有不爽,他認爲,即便虎賁軍有千般不對,也是虎賁軍的事,哪容得他這個外人來批判?

因此,虎賁大將軍縱容了虎烈所爲。

然而,他也沒有料到,青城軍之,竟然混有芸菲公主。

周子澤見狀,心嘆可惜,明白他錯過了什麼;而青城軍們看着芸菲公主,卻是傻了當場,不知所措,但他們心都有着隱隱的自豪;與此同時,心裡對他們的楚將軍,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楚將軍明知她是公主,還敢那樣殘酷地訓練她!

“哼!”皇甫芸菲一聲冷哼,皇家威嚴顯而出,“虎賁軍也太不像話了,陰風峽,楚將軍帶領本宮與同袍們,將其打敗,不僅不敢承認,反而依勢靠力,私下報復,今天是作出這等小人行徑!依本宮看,虎賁軍軍第一之名,實是名不副其實!”

大將軍臉色再變,身子再往下彎一點。

“虎賁軍是大慶的皇甫軍,不是你虎烈的虎賁軍,不是某人的虎賁軍!”

這般一語,讓大將軍心很是不爽,心想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對他大喝,可理屈的大將軍,他的身子不由又往下彎去,已經快成十,“芸菲公主,都是老將管教不嚴,老將有罪,老將……”

不等大將軍把話說完,皇甫芸菲又是一聲冷哼,也沒說對虎烈,對三萬虎賁是如何處置,帶着小翠轉身而去,路過葉子龍身邊之時,低聲說道:“楚將軍,我對你很有興趣。”

莫名說了一句後,皇甫芸菲踏步離去,小翠衝葉子龍一聲冷哼。

葉子龍不以爲意,他擡出皇甫芸菲,的確是借勢,陰風峽大捷的功勞誰也不敢抹去,還能讓他們忌諱;另外,也給青城軍一股榮譽,一股不停向上的動力,或者說是壓力。

“青城軍,入軍營。”

葉子龍大聲喊道,巫馬野等人趕緊組織好隊伍,往前而去,不用葉子龍吩咐,青城軍們都將脊樑骨挺得直直,量維持着一字長蛇陣的陣形。

“廢物!”大將軍對着虎烈喝來,“好好跪着,什麼時候公主原諒你了,你再什麼時候起來。”說完,大將軍看了眼已經走到前面的葉子龍,唸叨着:“葉子龍,姓楚,是巧合,還是……”

大將軍再想到葉子龍那聲“殺”音,心竟是產生微微驚意,“武將修爲,當真是一個好幌子,讓我虎賁軍陷入如此不堪之地,豈能讓你好過。”唸完,大將軍踏空而去。

因着芸菲公主的出現,本來給青城軍安排的差髒亂的營地,也立馬換成了上好營地,整個軍營裡,都流傳着青城軍一千滅一萬蠻越軍,打敗三千虎賁,千人將葉子龍面不改色過滾刀陣,一聲“殺”吼,讓三萬虎賁皆跪於地的故事,而且,這個故事,每傳到下一個環節,便誇張上幾分。

當然,這一系列故事的主角,除了葉子龍,還有大慶公主皇甫芸菲!

葉子龍他們剛住進軍營不久,便有其他軍的人來探望,第一個來的自然是鷹翔軍的人,且這個來人,不是普通人,而是統率二十萬大軍的大將軍。

僅解救兩千人之恩,絕不可能引得大將軍親自前來,原因有三,一是青城軍打敗了虎賁軍,二是葉子龍本人,因爲他姓楚,雖然沒有具體的證據,可葉子龍的所作所爲,再結合姓氏,已經給了他們無限地想象了;三是太子;這位大將軍不知從何處得到的消息,知道了葉子龍這個千人將,是太子皇甫徹親自授予的。

“楚將軍,好個英雄出少年啊。”

“大將軍纔是寶刀未老,與大將軍比起來,小子還差得遠了。”葉子龍此時的形象與面對虎賁軍時,完全是兩個模樣,惹得馬大將軍心裡也嘀咕,“不是說這個楚將軍非常狂妄高傲嗎?這完全不是啊,眼前這楚將軍可是和善得緊。”

心裡嘀咕,嘴上可沒有停下,“楚將軍說哪裡的話,要不是楚將軍,我那八千鷹翔軍,可就一個都回不來了;不是有一句俗語說,長江後浪推前浪,芳林聽催陳葉啊,我啊,太老了。”

……

兩人便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相謙虛起來,氣氛十分的好,不過,兩人都沒有去提虎賁軍,直到後馬大將軍告辭之時,才提醒到:“楚將軍,虎賁軍絕不會就此罷休的。”

“無妨,我等着他們來。”葉子龍淡淡一笑,馬大將軍卻是一愣,雖是短短數字,卻讓馬大將軍聽出了其無比的自信,連聲數聲“好”之後,馬大將軍帶着部下離去。

馬大將軍剛走,又接二連三有人上門來,這後面來的雖然不是大將軍親至,其職位也着實不低。

而另一個軍帳裡,皇甫芸菲則欣喜地說道:“太爽了,實是太爽了。”

“小妹,你已經說了上遍了。”皇甫徹也是面帶笑容。

皇甫芸菲蹦跳着說道:“你不知道啊,聶青雲可是初階武帝強者啊,是虎賁軍的大將軍,卻被我訓得不敢說一句話!”說完之後,皇甫芸菲又道:“誰讓他不支持太子哥哥,要不然,今天那場事兒就不會生了;那葉子龍想利用我,卻不知,反被……”

“對了,小妹,你說那葉子龍,會不會是楚家人?”皇甫徹打斷了皇甫芸菲的話,慎重地說來。

聽到皇甫徹這麼一問,皇甫芸菲的興奮勁兒,突地一下沒了,想了一想,說道:“其實,之前我也有些懷疑葉子龍就是楚家人,可是我又有些疑問,如果說葉子龍是楚家人放出來的暗棋,絕不可能如此高調;可要說不是呢,又到哪裡去找如此出色之人?太子哥哥,今天葉子龍過滾刀陣,面對虎烈斬殺之時,我有一種感覺,即使那個聶青雲不出來,虎烈也絕不會是葉子龍的對手!”

“當真?”皇甫徹眼睛一亮。

皇甫芸菲想了想當時的情景,肯定地點了點頭,遂即又出主意到,“太子哥哥,你若想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也很簡單,派一個高階武皇的武者去試一下,就知道了。”

皇甫徹直覺有理,可隨後又道:“不妥。這裡是軍營,再加上這一段時間軍營地解決那暗殺之事兒,若是被查出了蛛絲馬跡,反倒不美。”

“太子哥哥說得也是,咱們先不管葉子龍是不是楚家人,他若是,太子哥哥將其收於麾下,有害而無一利,說不定還能將楚家拉攏過來;葉子龍若不是,那好,咱們就將其送上大將軍位置,太子哥哥添一大助力。”

“大將軍?”皇甫徹有些驚訝,“就葉子龍?”

皇甫芸菲不滿地說道:“太子哥哥,我看的人,怎麼會有錯?你不知道,這一路走來,我可見識了葉子龍不少手段,若是給葉子龍一定的時間,那一千青城軍要將虎賁軍打敗,還真不是什麼難事兒;並且,巫馬野現都不敢和葉子龍進行沙盤推演!”

“爲什麼?”

“因爲巫馬軍師被葉子龍各種各樣的戰法,給虐怕了。”

“啊!”

皇甫徹不由驚訝,忽地說道:“如此看來,葉子龍倒還真的是可造之材,這一次陰風峽大捷,斬殺一萬蠻越大軍,已經足夠他被封爲萬人將了。”

“不可以高一點?”

皇甫徹笑道:“一下子太高了,不利於我們施恩於他,不利於我們控制他。”

“怕什麼,那個消息已經傳了出去,葉子龍身上是烙上了太子哥哥的印記,生是太子哥哥的人,死也是太子哥哥的鬼呢。”皇甫芸菲不以爲然地說來,遂即又想到她看的另外一個人才,心念道:“這一趟出來還真值得,現兩個人才,還都青城。”

皇甫芸菲沒有覺得絲毫不妥,皇甫徹則轉而說道:“小妹,你也別讓虎賁軍太過難堪,適可而止,能夠藉此機會將虎賁軍爭取過來,那也非常不錯。”

“遵命,太子哥哥。”

“你自己找地兒玩着,哥哥去一趟帥營。”

“恩。”皇甫芸菲說着,卻是不解地道:“也不知道父皇是怎麼想的,命一個連武王修爲都不到的人爲大帥,還不如命太子哥哥當這個大帥呢!”

“小妹,說話注意點,父皇這樣做自然有他這樣做的道理,況且這位楚帥,雖說修爲不行,卻是真正的運籌於帷幄之,決勝於千里之外。”

“那這一次的暗殺事件呢?”

皇甫徹一笑,沒有回答直接走了出去。

帥營,葉天龍剛和一人結束一場推演,問着:“今天軍營好像熱鬧不少,外面生了什麼事?”

葉天龍一問,身邊親衛忙道:“都是由一個千人將引起的。”遂即,這親衛將來龍去脈都說了個遍,就連青城被太子親封的事都沒落下,卻是偏偏沒說葉子龍之名,都用千人將代替。

“這個千人將倒是有膽魄,一千人就敢去殺一萬蠻越大軍。”葉天龍點着頭說來,與他推演那人忙附和道:“大帥說得不錯,小小千人將就敢挑戰虎賁軍,這可不僅僅是膽魄的問題,還說明有實力……”

葉天龍又是點點頭,問道:“對了,這個千人將叫什麼名字?”

那親衛正要回答,皇甫徹卻走了進來,嘴裡還說道:“楚帥這個問題,本宮剛好能解答。”葉天龍與衆人見太子到來,起身行禮,“見過太子。”

皇甫徹溫和地說着,“坐,大家都坐下。”說完後,盯着葉天龍說道:“說起來這個千人將還是楚帥的本有,也姓楚……”

“哦?”葉天龍還沒什麼感覺。

皇甫徹繼續說道:“單名一個南字!”

“楚——南!”

葉天龍將姓與名連起來一念,心神大震,面部表情也是一滯,但他轉瞬間便恢復正常,可一直留意着葉天龍的皇甫徹,卻是將葉天龍那一滯的表情,收了眼底,心裡有了計較。

皇甫徹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閒聊一陣後,便告辭離去,待衆人皆離去,葉天龍讓人去描繪葉子龍模樣,帥營只剩葉天龍一人時,葉天龍才喃喃念道:“南兒,是你嗎?會是你嗎?”

“啊嚏!”

另外一片營帳之,葉子龍無緣無故地打了一個噴嚏,心道:“是誰念我了,不然,我這比上品宗器還堅硬的身體,還能感冒不成?”

心念着,葉子龍卻總覺得自踏進這軍營,渾身就沒來由地興奮,正奇怪着這種感覺時,青城軍一人悄悄走了進來,喊了聲“將軍”,不再說其他,只遞上一張紙條,便悄然退了出去。

葉子龍認識這人,這人是凌煙蘭安排進來的,葉子龍拿起紙條一看,上面的消息是,他們找到了司徒逸霄的落腳點,***鎮。

看到“***鎮”三個字,葉子龍立馬就想起五位師父,“不知五位師父是生是死,若還活着,我定要救出五位師父;若是被害,我誓爲五位師父報仇!”

緬懷完五位師父,葉子龍纔有些疑惑,“司徒逸霄怎麼會去***鎮呢?”

而另一邊,虎賁軍的帳營裡,聶青雲坐上,一羣人分坐兩邊,正爲怎樣對付葉子龍,挽回聲譽而獻計獻策,一人說道:“恰好這段時間暗殺頗多,不如我們派人去將他……”

不等這人說完,聶青雲便是一聲冷哼,帳營裡溫驟地變得冰冷,聶青雲冷冷說道:“本將要的是堂堂正正將其擊敗,不是歪門邪道,莫非大家認爲軍營外面跪的人數還不夠多嗎?”

那人羞愧地低下了頭。

這時,有人說道:“葉子龍只是剛晉升的千人將,雖說其實力可能不低,但其兵略一途,必定極差,不如我們找上門,邀其進行沙盤推演?”

“沙盤推演?”

衆人齊聲一個疑問,立馬又有人附和道:“這個主意不錯,堂堂正正上門,將他先誇讚一番,接着再邀其進行沙盤推演,看他好意思答應不?”

“到時再使使激將法。”

“如果這樣他都還不答應,那葉子龍的名譽就徹底壞了,對我們就不會再有任何影響。”

……

一干人都興奮之時,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要是我們輸了呢?”

這般一語,讓場所有人,包括聶青雲全都愣住了,心頓時浮出一個疑問,“對啊,要是輸了呢?那虎賁威名可就是一落再落,一降再降,降到低點了。”

沉默無聲,良久之後,纔有人說道:“施將軍,你想多了,我們怎麼可能輸呢?葉子龍只是一介武夫,哪裡懂得兵略之事,有人看到葉子龍身邊跟着巫馬野,想來陰風峽大捷,也是巫馬野的功勞。”

“我看也是。”

這些個虎賁將領又自我肯定,打消着顧慮起來,一番議論之後,聶青雲冷道:“那小子就交給你們了,本將軍只要結果,你們若是辦砸了,損了虎賁軍的威名,後果怎樣,你們自己明白。”

“我等絕不負大將軍期望,絕不墜虎賁軍威名!”虎賁諸將錚聲喊來,立馬針對葉子龍研究起來,他們認爲葉子龍即便會沙盤推演,其戰術戰法,兵略計謀也應該是由巫馬野所傳授,因此,他們針對巫馬野的戰術,徹夜研究起來。

夜色已深,月兒當空掛,葉天龍看着手畫像,畫像上的那張臉,與他記憶的臉,沒有半分相似,葉天龍不死心,心裡想着:“這世上能夠變幻容貌的何其多矣,這張臉雖說與南兒不像,但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所以,葉天龍又盯着畫像上那雙眼睛看,可他仍然沒有找到一點相似之處,盯了良久,一聲嘆息,“也許他真不是我的兒子。”

一場驚喜之後,卻迎來失望,葉天龍有些意興然!

而葉子龍營帳,那心卻是怎麼也靜不下來,葉子龍遍尋理由,也找不到其根源,葉子龍又理了一遍今晚來拜訪的人,想了一想虎賁軍可能採取什麼方式來報復;做完這些之後,葉子龍就一頭扎進了沙盤推演之,自己與自己作戰。

一夜時間匆匆過,轉眼間,旭日之光便灑遍軍營,軍營裡喝喊聲陣陣,隨處可見軍士訓練,葉子龍與他的青城軍也沒有停下,演練着一個又一個的陣形。

自然,雲非主僕二人不其列。

當葉子龍讓青城軍布出三種不同陣形時,虎賁諸將齊齊上門了,一聲大喊:“葉子龍否?”這聲音很大,葉子龍等青城軍聽得是明明白白,卻沒有人理會,葉子龍仍是喊出一個又一個的命令。

虎賁諸將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本來準備了一系列的手段,給葉子龍施加壓力,可惜,他們才喝出第一句,就被葉子龍給晾了一邊,虎賁諸將尷尬不已,他們何曾受到過這種待遇,其一人惱怒道:“葉子龍,虎賁軍將領拜訪,還不趕緊出來迎接!”

“殺!”

這人怒喝聲剛落,葉子龍便震嘯出一個“殺”字,這個“殺”字自然是比不上軍營外面喝的那聲“殺”,要不然那些虎賁諸將早就跪膝於地,饒是如此,那些人也不好受,臉色微變,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一般。

虎賁諸將全都被激即,是大聲地喝道:“葉子龍,你莫欺人太甚!”

“殺!”

又是一聲“殺”,卻是青城軍齊齊喝來。

虎賁諸將又是一滯,“砰”地一腳踹開營門,氣勢洶洶地走了進去,葉子龍視若不見,青城軍們也是隻管自己的訓練,將虎賁諸將當成了透明人。

直等虎賁諸將離葉子龍不足十米時,葉子龍才讓巫馬野繼續***練他們,轉頭,竟是朝虎賁諸將露出了一個笑容,彷彿之前的“殺”聲,之前的不予理會,完全沒有生過一樣;虎賁諸將想過葉子龍做出的各種姿態,比如冷漠,比如不屑一顧,可偏偏沒有想過葉子龍會對他們笑。

葉子龍笑了,虎賁諸將卻現事情越來越脫離他們的掌控範疇!

“不知各位將軍,前來有何指教啊?”葉子龍拱手說道,一將領壓下心怒火,道:“指教不敢,只是慕楚將軍大名,前來瞻仰一番。”

“我只是一個區區千人將而已,哪裡敢勞駕諸位將軍。”

“你這個千人將可不簡單,可是讓我們虎賁軍副統領都軍營外跪了整整一夜!”

“那可怪不得我,是他自己要*公主下跪,咎由自取。”葉子龍不軟不硬地說來,又道:“莫非各位覺得你們虎賁軍副統領*公主下跪是理所應當的事?不應該跪上一整夜?”

淡淡兩個疑問飄進虎賁諸將的耳朵裡,數***驚,要是這話傳到公主耳朵裡,只怕有得他們受的,於是,忙有人道:“葉子龍,休得亂說,我們可是大慶忠臣,副統領自然是應當跪,自然是應當跪……”

這一句話說出來,虎賁諸將的氣勢,已經跌落到了極點,他們不敢再與葉子龍打機鋒,生怕葉子龍又給他們扣上大帽子,所以,今天要出戰的那個人,上前一步說道:“我們聽說楚將軍是智勇無雙,今天我們來,就只有一個目的,想見識見識楚將軍智勇無雙的風采……”

“乾脆一點!”

葉子龍打斷那人的節奏,那人一滯,再壓怒火說道:“我們是來找楚將軍進行沙盤推演的?”

“哦,你們是想來打臉的?想挽回虎賁軍的赫赫威名?”

“你知道就好!”

一人實受不了葉子龍的高傲神情,脫口說來,語帶威脅!

葉子龍慢悠悠地說道:“要是我不答應呢?”

“哼,果然是一個沒有種的男人!”立馬有人喝出聲來,還有人附和,“看來楚將軍是懼了虎賁軍?如果楚將軍不想比試呢,也行,只要當着全軍的面,大喊三聲,葉子龍服了虎賁軍就行。”

葉子龍不怒不惱,仍然一臉淡淡的笑容,平靜地反問道:“各位將軍覺得一隻螻蟻要找獅子挑戰,那獅子會覺得有意思,會答應嗎?”

將虎賁軍比作螻蟻,對虎賁軍來說,這估計還是頭一遭!

虎賁諸將是全然愣住了,個個盯着葉子龍,接着無窮怒火從一雙一雙眼睛裡射出來,如果他們的怒火能夠焚燒,說不定真能將葉子龍焚燒個重傷。

只可惜,他們的怒火毫無威力,葉子龍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

“放肆,好一個葉子龍,你敢將剛纔的話再說一遍嗎?”一人厲聲喝來,掙得滿臉通紅。

“將軍有令,我豈敢不從呢?”葉子龍一拱手,還真就再次說了一遍,“獅子會答應螻蟻的挑戰嗎?”

另外一將,口無遮攔地說道:“葉子龍,就憑你這一句話,你便是我虎賁軍之敵!”

“大膽!”葉子龍冷聲一喝,“我是大慶之將,你竟敢妄言我是虎賁軍之敵,難道虎賁軍不是大慶之軍,難道虎賁軍是你們的私軍嗎?”

衆人不料又被葉子龍抓住了字眼,再次語塞,不敢接話,葉子龍冷冷一掃,“昨日裡公主便說了,虎賁軍是大慶之虎賁軍,不是某人的虎賁軍,不知道你們對大慶,對吾皇的忠心哪裡!”

“葉子龍,你少血口噴人!”

“好一張伶伢利齒的小嘴,今日我們來不是與和你鬥嘴的……”這人話沒說完,再次被葉子龍打斷,“忠於大慶難道就是鬥嘴嗎?”

“你……”

這人又被葉子龍將了一軍,直氣得要提拳而上。

葉子龍一眼斜視,冷道:“想打架嗎?我可是很樂於奉佩,雖然以你的修爲來看,仍然只是一螻蟻。”

這人真要出招了,卻被身邊諸人拉住,“顧臣,冷靜,你不能出手,他是故意激怒你,讓你出手的,一出手,我們虎賁軍就站不住理,你忘了大將軍是怎麼說的嗎?”

如此一言勸來,那人才滿心不甘地控制住出手的***,可眼睛卻一直怒視着葉子龍,另外一人說道:“楚將軍,虎賁軍是不是螻蟻,不是你說了算,你可敢與我比試,讓我好好瞧瞧你是怎樣一隻獅子!”

葉子龍恢復淡然之態,說道:“一般情況下呢,獅子是絕不會答應螻蟻的挑戰……”葉子龍說到這兒,看向虎賁諸將,虎賁諸將自然是怒火千丈,偏偏卻又要控制住,以防一不小心說錯話,又被葉子龍抓住破綻,葉子龍繼續說道:“但是呢,若是來點賭注什麼的,獅子說不定就會答應了。”

“什麼賭注?”這聲音裡壓抑着無窮的仇恨。

葉子龍激了虎賁諸將這麼多時候,一個是打亂他們的陣腳,壓制他們氣勢;第二一個便是爲了這個賭注,他可是要爲《蒼山訣》第三層尋找足夠的元力支持;只聽葉子龍說道:“十階上品妖獸內丹,十顆!”

“你獅子大開口?”

“說得真不錯,我就是獅子,當然要大開口,而且,我的賭注還沒有說得完呢!”葉子龍漫不經心的樣子,“除此之外,七品丹藥,五十顆!八品丹藥,三顆!”

“葉子龍,你做夢去!”

他們都被葉子龍提的條件給嚇住了,葉子龍笑道:“我又沒有*你們一定要拿出來,你們愛拿不拿,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們胡扯,我還得趕緊去訓練,不然要是你們虎賁軍又要來一出滾刀陣,我們青城軍可不能讓你失望!”

說着,葉子龍毫不留戀地轉頭就走,虎賁諸將面面相覷,待葉子龍走出三步時,之前那人說道:“那你又能拿出什麼賭注來?”

葉子龍身子都沒轉,道:“那我就向你們虎賁軍認罪賠禮道歉,大喊三聲葉子龍服了你們虎賁軍!”

“就這麼一點?”

“那你們還想要什麼樣的賭注?”

“你要向虎賁軍每一個人都賠禮道歉!”

“加一顆八品丹藥!”葉子龍沒有拒絕,卻是加了一個條件,這些條件的確很苛刻,可葉子龍相信,以他們虎賁軍的勢力,還是能做到的,而他們爲了虎賁軍的名聲,不出意外,多半會答應他的條件。

“你還要帶着青城軍,圍着虎賁軍的軍營,爬上三圈!”

“兩顆十一階妖獸內丹!十萬上品元石!”

衆人聽到這條件,再次吸了一口冷氣,上品元石倒不怎麼地,可那兩顆十一階妖獸內丹,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虎賁諸將不敢輕易答應,不敢做主,也做不了主,衆人相視一眼,其一名將領疾速飛奔出去,顯然是去向大將軍請教!

而葉子龍嘴角的那一縷笑容,好一個燦爛,他有把握那個大將軍會同意,其實,葉子龍也可以將內丹、丹藥換成大量的上品元石,可是這樣一來,很有可能暴露身分,青城天下商行的那一件事,早就是落入了有心人的眼;而葉子龍要的十萬上品元石,也不是給自己要的,是爲一千青城軍要的。

很快,那人到大將軍的營帳之,將剛纔賭注之事,說了個清清楚楚,大將軍沉思許久,想了很多很多,後,還是虎賁軍的名譽佔了上風,沉聲道:“答應他們,但是,不能馬上進行比試,既然他想將這件事鬧大,那我們就鬧得大一點,通報楚帥,前線數萬大軍的見證下,進行這場比試!”

“是,大將軍。”

“告訴他們,此戰只許勝,不許敗,若是敗了,就自殺謝罪!”

這人身子明顯抖了一下,才應道:“是,大將軍。”

“去。”聶青雲一揮手,往帥營走去。

帥營,太子皇甫徹與皇甫芸菲皆,聶青雲將比試之事一說,皇甫芸菲的眼睛陡然一亮,她可是絕對的相信葉子龍,她不停地給皇甫徹使眼色,讓他答應,可皇甫徹卻還是有着擔心,畢竟巫馬野與虎賁軍的大軍師還是有着差距,他是想將葉子龍變成自己一股大助力……

決策不下,皇甫徹看向葉天龍,葉天龍聽到“葉子龍”二字,已經起了興趣,一番思後,說道:“好,這段時間的戰局剛好也平緩,如此比試倒能保持諸軍將士的高昂士氣,三天後,當場比試!”

當那名虎賁將領將大將軍的意思傳回去之後,葉子龍並沒有立馬答應,只是盯着他們,虎賁諸將不由再怒,喝道:“葉子龍,大丈夫言而有信,難道你還想反悔不成?”

“送上門來的財寶,我又不傻,怎麼會反悔呢?”

“那你怎麼不答應?”

“答應?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答應呢?”

“你什麼意思?”

“我當然要看一看那些十階十一階內丹,那些七品八品丹藥才能答應啊!要不然……”

“葉子龍,難道我們虎賁軍還會反悔不成?”

“那可說不清楚!”葉子龍淡淡然說來。

“你——”虎賁諸軍再次被氣得不輕,葉子龍說道:“不見賭注,我是不會答應的!我這點要求可不過分,再說了,沙盤推演怎麼比?是十萬軍力,二十萬軍力,還是上萬軍力?這總得要有一個規定!”

虎賁諸軍一想也是,便說道:“好,葉子龍,你等着。”說完,衆人往外走去,身後傳來讓他們再次怒火直衝天的聲音:“慢走,不送。”

等虎賁將領走完之後,巫馬野急急走到葉子龍面前,笑道:“有信心?”

“那就要看軍師了。”

“恩?”

“到現,我推演過的,也就是十萬大軍,要是到時他們要用萬大軍的沙盤來推演,結果會怎樣,還說不一定呢!”葉子龍眨着眼睛說來。

巫馬野忙道:“我這就去找一個沙盤迴來。”

另外一邊,大將軍聽到回報,眉頭皺了一起,他心可沒有想過虎賁軍會輸,既然如此,那他自然就不用去準備;哪知,現葉子龍要求他們先將賭注拿出來才答應。

如今的局勢已經是木已成舟,楚帥已經說出三日之後便軍大比的話,可三天之內,讓他哪裡去籌集那引起丹藥和內丹呢?至於十萬上品元石,那倒是好解決的事情。

“爲了虎賁軍,大家竭全力。”聶青雲說着,將自己儲物戒指裡的四顆十階上品內丹,十粒七品丹藥,還有一顆八品丹藥,全都拿了出來。

大將軍都這麼做了,剩下的人,自然不敢藏私,紛紛將他們的多年積累,翻了出來,可一番湊集,卻仍差不少,七品丹藥,還差五顆,八品丹藥還差兩顆,十階上品內丹,也還差三顆,至於兩顆十一階的內丹,是不見絲毫蹤影!

衆將不由沮喪,大將軍見狀,“各自出去活動!”遂即,大將軍便往外走去,其他人也各自去找軍其他將領通融通融去了。

片刻時間,葉子龍要與虎賁軍進行推演的消息,已經傳了一個遍,不少人對葉子龍敢於以一人之力挑戰虎賁軍的威嚴,是大感佩服,心裡也是隱隱希望葉子龍能夠再次創造奇蹟,打敗虎賁軍。

過了不長時間,虎賁軍將領出來籌集賭注的消息也傳遍軍,如是換往日,虎賁軍諸將親自出動,他們怎麼也要賣個面子,吃個虧都要答應了;可這會兒,手有十階內丹等等賭注的,都是開出了價碼,內丹給你可以,丹藥給你也可以,但你要付出足夠大的代價。

整整忙碌了一天,到深夜時分,虎賁諸將再次集一起,每一名將領的臉上,都滿是苦色,他們儲物戒指裡全部是空空如也,並且,還作出了不少的承諾。

就連聶青雲這個大將軍,也不例外,他付出的代價大,因爲他去搞的是十一階品內丹。

然而,讓他們傷心的是,賭注仍然還差一顆十一階的內丹!

衆將愁眉不展,想不出卻哪裡將這顆十一階的內丹變出來,正束手無策之時,突然一人前來稟報,“大將軍,太子派人來了。”

虎賁諸將皆是不解,這個時候太子派人來做什麼,聶青雲倒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說道:“請進來。”

少許時刻,一人捧着一個碧玉盒子走了進來,說道:“大將軍,這是太子命我送來的,希望三日後的比試,虎賁仍然威武。”

“謝過太子。”諸將忙齊聲說道。

送盒之人不等聶青雲打開盒子,不等他們做出什麼承諾,便轉身走了;虎賁諸將看着盒子,問道:“這盒子裡,裝的會是什麼?”

“如果我所料不差,應該就是後那一顆十一階的內丹。”

“啊?”

衆將驚呼着,聶青雲打開了碧玉盒子,果然是十一階內丹,賭注終於湊齊,聶青雲卻是嘆了一口氣,其他人也明白,這口氣是爲什麼而嘆,他們收下這顆十一階內丹,可就是欠了太子一個大大的人情;他們當然可以拒絕,可現如此局勢,他們又怎麼能夠拒絕?

沉默半晌之後,聶青雲以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說道:“這次比試,不管怎樣,只能贏,除了贏,我們別無他路,因爲我們已經是絕路上了。”

諸將的眼睛,開始轉了起來,似有陰謀之光閃爍。

而太子所住營帳,皇甫芸菲正笑個不停,“那顆十一階內丹送的真是太好了,不管虎賁軍贏不贏,聶青雲可是欠了太子哥哥的一個大人情,如果萬一虎賁軍輸了,那對我們來說,也沒什麼損失,葉子龍可是我們的人。”

皇甫徹也是笑着說道:“這個葉子龍,還當真是本太子的福將!”

“太子哥哥,小妹的眼光不錯?”

“的確不錯。”皇甫徹爽朗地笑着,又說道:“小妹要是將天下商行那個人也收服,日後,哥哥就封你一個女將軍!”

“真的?”

“當然是真的!”

皇甫芸菲興奮萬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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