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兩人的關係也實在瞞不住了。陸嘉雯和張婉婷相視一眼,苦笑着搖了搖頭,其他女孩卻是不約而同的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
陸嘉雯饒有興趣的發現,居然連齊韻兒也是一臉吃醋的模樣,難道這小丫頭也對自己這個花心弟弟動了心?
李雲揚用手擦去白曉夢臉上的眼淚,笑着說道:“你還是警察呢,在大家面前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乖,我這不是沒事了嘛!對了,這案子怎麼定性?”
白曉夢一聽,坐直了身子,瞪着李雲揚說道:“你還有臉說呢!你知道這案子有多大嗎?14死121人受傷!太古巷的血都流到長平路上來了!整個市局都轟動了,花城三十年來沒出過這麼大的案子了!”
李雲揚想聳聳肩,可惜身體動不了,只好苦笑着說道:“還真夠大的!那現在是屬於黑幫火拼還是什麼?”
白曉夢也嘆息了一聲說道:“只能算街頭鬥毆,上面有人壓着,姚強的關係網很深。”
燕燕氣呼呼的喊道:“怎麼能這樣啊!這明顯就是黑社會性質的團伙在欺壓老百姓,該把那幫壞蛋全抓起來槍斃!”
鶯鶯白了她一眼嗔道:“這樣纔好,如果真要追究,老公也脫不了干係!”慕清靈也點點頭說道:“江湖糾紛江湖了,牽扯到朝廷,那誰一身的麻煩!”
李雲揚卻想着直接爲他身死的那十幾名胡興堂兄弟,還有胡四和硬條,喃喃說道:“昨晚簡直就像做夢一樣,那麼多兄弟爲我拼命,這份情,我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看着衆人都一臉怪異的看着他,李雲揚一怔,對衆人問道:“你們幹嘛這樣看我?”
慕清靈搖頭說道:“老公,你知道你昏迷了多少天?”李雲揚愣了,茫然的搖了搖頭。慕清靈伸出一個巴掌說道:“五天,你已經昏迷五天了!那件事情已經快過去一個星期了,我們還都以爲你醒不過來了呢!”
衆女的眼圈都紅了,看着自己的愛人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五天五夜,每天只靠輸液和輸血來維持那一丁點微弱的生命跡象,那種煎熬,再堅強的人也承受不住!
李雲揚這時也明白自己闖了多大的禍,讓自己的女人有多擔心了,愧疚的對衆人說道:“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這麼魯莽了!你們看着吧,我以後再也不會輕視自己的生命,更不會讓你們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張婉婷看着女孩子們一個個又要流淚欲哭的模樣,趕緊拍着手對大家說道:“人都醒過來了,就是萬幸,不要再計較別的了,他昏迷了這麼多天,出了打點滴,肚子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先喂他吃點東西吧!”
衆女一聽也都反應過來,紛紛去拿桌上的飯盒,齊韻兒邀功一樣的搶過一個飯盒說道:“喂,壞小子,還是本姑娘聰明,知道你中午會醒過來,特意買了雞腿給你吃!”
李雲揚就不明白自己在這丫頭嘴裡怎麼就這麼多名字,又是壞小子,又是木頭師兄的,不過對於雞腿這玩意他現在可沒胃口,眼看齊韻兒就要舉着雞腿往他嘴裡塞,躲也躲不開,正發愁要不要吃,陸嘉雯在一旁立即說道:“不要讓他吃那些東西!他幾天沒吃東西了,腸胃適應不了消化,先喂他吃點豬血湯吧,韻兒,我不是要你帶了一份了嗎?”
齊韻兒一聽,撅起小嘴說道:“買來了,那就讓他喝湯吧,沒口福,雞腿我自己吃!”
幾個人合力把李雲揚小心的扶起來,讓他倚在了牀頭,鶯鶯坐在一旁,喂他喝湯。李雲揚喝了幾口,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衆女說道:“你們有時間買點東西,去看一下小公主,我這次能夠活過來,可全都是靠她了!”
燕燕立即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呢!爲了你,小公主都犯了一次病,把我們大家都嚇壞了!”
李雲揚嚇了一跳,立即問道:“犯了病?怎麼回事?”慕清靈嘆息了一聲說道:“那晚你在搶救室做手術,我們帶着小公主一趕過來,看到你渾身是血的模樣,都幾乎被嚇死!小公主更是嚇的直哭,那主任告訴她你中的是花毒,小公主檢查了幾遍,才確定你是中的飛燕草的毒!”
“飛燕草?”李雲揚茫然的問了一句。慕清靈點點頭,繼續說道:“小公主說,一般的飛燕草就算吞了整株都不會出現你這麼大的毒性,所以很可能是有意栽培的烈性毒草,然後對毒素進行加工提純,再加上一些白曼陀羅,纔有這麼大的威力!”
李雲揚眉頭一皺,腦子裡似乎有一個念頭閃過,但是又不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只好對慕清靈問道:“那後來呢?”
慕清靈笑了,對李雲揚說道:“如果你中的是其他毒,小公主還不一定有辦法,可是既然是花毒,有誰比小公主更瞭解花?她連夜配好了解毒藥方,餵你親自熬好,沒兩個小時喂一次,整整餵了你三天!我們想幫忙,她也不讓,必須要親自餵你,結果…”
“結果怎麼了!”李雲揚着急的問道,幾乎要離牀而起了!鶯鶯一把按住他說道:“你別擔心,小公主是又急又累,最後暈倒了,昨天就好了,她家人硬把她接回去,臨走前再三叮囑我們,你醒了就要給她打電話!”
“呼!”李雲揚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要是小公主爲了他的事情有個什麼意外,他恨不得死了也無法減輕內心的愧疚!
燕燕看到李雲揚擔心的模樣,低頭嘟囔着說道:“老公,小公主雖然可愛,但是…她才十五歲呢!”李雲揚怔了一下,繼而明白了燕燕的意思,哈哈大笑,對她搖頭說道:“你這個小醋罈子,想到哪裡去了!她可是你老公的救命恩人啊!”
鶯鶯也白了燕燕一眼,小聲嗔罵道:“吃醋也沒個界限,小公主那麼可愛,你不喜歡啊?”燕燕臉都紅到脖子根了,氣呼呼的說道:“我當然喜歡啊!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要她過來!”說着掏出手機,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白曉夢卻端着一個飯盒坐在一旁,慢慢的吃着,臉上卻露出一副略有所思的模樣。李雲揚看着她笑道:“曉夢,你在想什麼?”
白曉夢放下飯盒,對李雲揚問道:“你是怎麼中的毒?”李雲揚也正好感覺這件事不尋常,於是把當時的情況略微描述了一遍,當然隱去了很多驚險的內容,省的衆女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