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廢物龍星

剛到寅時二人便開始起來作準備,華小蘭倒是精神飽滿,只是龍星則顯得比白天更加虛弱。華小蘭說道:“龍星哥哥,你還很虛弱要不你再睡會兒吧!小蘭一個人可以的,這和我們當初練功時乾的活兒差不多。”龍星說道:“我不能再睡了,越睡身子越虛弱。我得練習呼吸之法,等一會兒有精神了,纔好幫你啊!”

華小蘭幫助龍星在院子裡做好練習呼吸方法的姿勢,看着龍星開始了練習就準備去打水。可是華小蘭一起身走開,龍星就摔倒在地,華小蘭連忙扶起龍星緊張地問道:“龍星哥哥有沒有哪裡摔傷呀?”龍星說道:“沒摔傷,就是沒辦法保持住練功的姿勢。”華小蘭說道:“那就由小蘭扶着你練功!”

龍星說道:“那打水、劈柴怎麼辦?”華小蘭說道:“龍星哥哥放心吧!不會耽誤事兒,我先幫你練功,一會兒再去幹活。”龍星說道:“好吧!”就這樣華小蘭從旁協助龍星練功,練習一小週天差不多要半個時辰,龍星每練習一小週天就歇息半個時辰。

華小蘭則趁着龍星練功休息的空檔開始忙着打水,過會兒又開始協助龍星練功。這樣來來回回折騰幾次,辰時已到管事的人過來一看,居然只打滿了九缸水,至於柴火是一根沒劈。管事的人喊道:“這是怎麼回事?才幹這麼點活?”龍星說道:“對不起,管事師兄!由於我的身體原因,導致沒能完成任務。”

管事的人,喊道:“明知道身體有毛病,你們不知道早點開始打水、劈柴嗎?完不成任務,需要到孫長老處受罰,這是外門的規矩,你們一會兒自己過去。”

龍星、華小蘭兩人點頭答道:“好的,我們現在就去領罰。”

來到孫長老處,孫長老問道:“龍星、華小蘭你二人怎麼來了?有事嗎?”龍星答道:“回孫長老,因爲身體原因,我兄妹二人沒完成管事師兄安排的任務。龍星願一人領罰,請孫長老處罰!”孫長老說道:“門中規矩,沒完成任務就要受罰,不問原由!”

華小蘭急忙說道:“孫長老,求求你!千萬別罰龍星哥哥!他身體還很虛弱,經不起處罰,要罰就罰小蘭吧!”龍星說道:“我、、、、、、、!”孫長老擡手阻止道:“聽我說,處罰是不能少的!兩人都要受罰!只是念在你們初來外門,不熟悉此間事務。故從輕發落,龍星、華小蘭二人禁食一天,以儆效尤!下不爲例!”

華小蘭張嘴欲言,龍星急忙說道:“我二人甘願領罰!”龍星知道孫長老必定是已經法外開恩,因此不想讓華小蘭再繼續求情,省得還落下個不知進退。

孫長老接着又說道:“你們是馬亮領來的,這次就當是看在馬亮的面上對你們從輕發落,你們要好自爲之啊!另外,我這桌上的點心不要了,你們幫我扔一下。”龍星驚喜的說道:“謝謝孫長老!”孫長老擺擺手說道:“回去吧!回去吧!”

兩人回到伙房住處,吃了一些點心。華小蘭說道:“龍星哥哥你先休息,小蘭先去劈一陣柴火。”龍星也知道自己拖後腿,只能無奈的說道:“那就辛苦小蘭妹妹了。”本來打水、劈柴的活兒,兩個人一起幹只需三個時辰即可完成,就是乾的慢點兒四個時辰無論如何也能完成。可是現在由小蘭一個人幹,還要抽出時間幫助龍星練功,華小蘭每天就需要幹九個時辰左右才能完成。

華小蘭心裡明白,龍星心裡也明白,華小蘭心裡想的是:“爲了龍星哥哥,再辛苦也值得!”龍星心裡則暗暗說道:“一定要快點好起來,這樣小蘭妹妹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對此兩人都沒有說出來。

龍星也就是每天早晨剛起來練功的時候,需要華小蘭幫助,只要練習呼吸之法三週天,龍星就能慢慢地自己練習。每天華小蘭幹八個時辰左右的打水、劈柴,龍星就練習八個時辰的呼吸之法。

轉眼三個月過去了,伙房外華小蘭一個人來來回回的打水、劈柴,龍星在一旁弓身、蹬腿、揚頭練功。三個月來每天如此,可是龍星的身體還是原樣,沒有一點兒好轉!進進出出的弟子們看不過眼了,就會來喊上幾句:“廢物!”

漸漸地整個外門都知道伙房有個廢物弟子龍星,每天什麼也不幹就等着一個小姑娘來養活。不光是外門就是八卦門上下也都知道了,經常還時不時有人來參觀,一般都是搖搖頭罵上幾句:“廢物!真是廢物!”纔會離開。龍星只好閉上雙眼,假裝聽不見繼續練功,以此來麻痹自己。如果不是有門規規定:同門之間不準無故尋釁滋事,估計都會上來踩上兩腳,再吐幾口口水。

到了晚上,龍星躺在牀上睡不着,心裡在想:“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多久才能好?又或者說自己的身體還能不能好?老天啊!難道我龍星真的廢了嗎?如果不是廢物,那爲什麼三個月了一點好轉都沒有?老天爺,我龍星不想當廢物!真想一死了之!”

子時剛過,華小蘭就起來了。雙手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走到龍星牀邊給龍星拉拉被子,嘴裡輕聲說道:“龍星哥哥,你在睡會兒,小蘭先去幹活兒了。”這三個多月來,華小蘭每天都是如此。龍星此時並沒有睡着,只是不想讓小蘭看見自己難過的樣子,於是假裝在睡覺。

等着華小蘭走出屋,輕聲關上門後,龍星睜開眼來,對自己說道:“不行!我不能自暴自棄,不然就太對不起小蘭妹妹這麼辛苦的付出了!還有血海深仇未報,我要努力!我要堅強!”

龍星努力平復心中的情緒,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再次對自己說道:“加油!”走出屋外,正好看見華小蘭提着兩桶水回來,龍星努力擠出笑容說道:“小蘭妹妹,早啊!”華小蘭回答道:“啊?龍星哥哥你怎麼也起來了?是不是我剛剛吵醒你了?”龍星說道:“沒有!沒有!小蘭妹妹你都這麼努力,我也不能落後啊!你說是不是?從今天起,我們兩兄妹一起加油!”華小蘭也說道:“好,我們兩兄妹一起加油!”

由於起得早,龍星在華小蘭的幫助下做到三個小週天的時候,就可以試着自己一個人獨立完成呼吸之法。一人練功,一人打水、劈柴,四周一片寂靜。辰時未到華小蘭就打滿了十八缸水,劈完三百捆柴,龍星此時也剛好練完一個大周天。管事的師兄一到辰時就前來查看,查後看任務已完成,說了句:“很好!”轉身就走了,應該是向上級總管彙報去了。

剛練完一個大周天,龍星覺得自己渾身充滿力氣,覺着自己應該也能打水、劈柴了。可是當他拿起水桶裝滿水,還沒走出三丈遠就汗如雨下,全身虛脫!華小蘭急忙把龍星扶回屋內歇息,並責怪道:“龍星哥哥你纔好一點兒,得多休息!院子裡的活兒,不用你幫忙,小蘭一個人能完成!”

龍星歉意的笑笑,說道:“呵呵~我想幫幫你!”華小蘭說道:“小蘭知道!但是龍星哥哥,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養好自己的身體!以後可不能再亂來了,剛纔可嚇死小蘭了。”龍星說道:“好!好!好!以後就聽小蘭妹妹的,不亂來了。”

接下來的時間,依然是每天一人練功,一人打水、劈柴完成任務。龍星練習的呼吸之法,每天能練習三個大周天,華小蘭一個人也能應付每天的任務。

不知不覺又過去半年時間,華小蘭變得高了些,手臂粗了些,身子更加壯實一些。彷彿在這短短大半年時間整個人長開了一樣,更加青春靚麗,光彩照人。龍星的身體與以往相比也有所好轉,雖然還是不能幫忙打水、劈柴,但是可以在休息的時候幫小蘭倒碗茶水。

不同的是時不時地有一些外門弟子跑過來,不過倒沒有辱罵龍星是廢物了,反而關心起龍星的身體,要和龍星交朋友。基本上都是先和龍星客套問候幾句,就開始旁敲側擊的打聽華小蘭的情況,對此龍星也顯得很無奈。想趕走吧?又是同門,面子上掛不住!不趕走吧?既耽誤龍星練功,又耽誤華小蘭打水、劈柴。

尤其是有一個內門弟子名叫張衝,十分地蠻橫無理,依仗着內門弟子的身份傲慢狂妄。他一來就把其他的外門弟子全部趕走,曾狂妄的對龍星說道:“龍星是吧?都說你是個廢物,我以前還不信!今日一見,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廢物呀!哈哈!哈哈!不過沒關係,只要你妹妹華小蘭跟了我,我保證不但沒人敢欺負你們二人,還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樣?你們兄妹兩人可要把握住機會喲!”

龍星忍着怒氣,對張衝說道:“你配不上我的小蘭妹妹,這裡不歡迎你!請你趕緊給我滾!”張衝大怒道:“龍星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侮辱師兄?根據門規,凡侮辱師兄者,師兄不用上報長老處可直接懲處教育。看樣子,本師兄今天必須要教育教育你!”龍星說道:“少說廢話,儘管放馬過來!我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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