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範莊長老帶着敖空三人飛向內‘門’,給外‘門’弟子留下複雜而又羨慕的神情。
敖空終究成了內‘門’弟子,並帶上了端木和黎芸,一時之間,直接刷新了天都山立派以來,從外‘門’進入內‘門’的最快紀錄。
“梵心,內‘門’不比外‘門’鬆散,你要好生修煉,可不要被退回來。”送到山‘門’,範莊長老打趣道。
對於這個古道熱腸的長老,敖空心存感‘激’,笑道,“長老,若是有那麼一天,你可得收留我啊。”
“你小子,找揍是吧,以後我會經常回內‘門’,你若是有事的話,可以來寒峰山下的聽雨小院找我,在內‘門’,我算是你師兄。”
“那小弟可就不客氣了。”敖空笑嘻嘻的,帶着端木兩人進了內‘門’。
端木和黎芸兩人仍然像是在夢中一般,待感受到內‘門’的靈氣之濃郁,不由得大喜,就這般環境,給個外‘門’‘精’英弟子都不換啊。
“嘿嘿,知道我沒騙你們了吧,走,先去給你們落戶。”敖空得意的看着端木,爲了說服這小子,敖空可沒承諾好處。
“那自然是,師兄,我叫你哥了,大哥啊,以後還望多關照小弟。”端木笑嘻嘻的,自從知道梵心就是敖空,敖空就是梵心,端木就像是煥發了第二‘春’,本‘性’暴‘露’。
兩人的‘交’情是打出來的,端木對敖空的敬佩,在部落會盟時敖空獨鬥五派九個修仙者的時候,就咻咻攀升,如今再見到,自然沒有二話。
“打住,內‘門’水不知道有多深,給我規矩點。”敖空瞪了眼。
黎芸在一旁噗嗤的笑,對於敖空帶上端木,黎芸並沒有任何意見,兩人一起照顧敖空的起居,她也能有更多的時間修煉。
敖空身穿內‘門’服飾,進入內‘門’後倒是沒有人攔阻,不過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內‘門’行走的,都是內‘門’弟子,至少也是引氣中期巔峰的修爲,就算是這些內‘門’弟子身邊的雜役,也都修爲不弱,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敖空壓根就是個普通人。
“那小子是誰,竟然會是內‘門’弟子,明明沒有修爲在身啊,莫不是騙子?”山‘門’內不遠處,幾個僕從模樣的人聚在一起,看這敖空身上的內‘門’弟子服飾那是一個羨慕嫉妒恨。
身在內‘門’的僕從比之外‘門’的那些自然要幸福的多,可也同樣不能獲得修煉功法,除非跟隨的師兄肯賜下,福利什麼的,更是靠跟隨的師兄。
敖空一個沒有修爲的人竟然成爲了內‘門’弟子,身邊還跟隨者兩個僕從,這讓別人如何能相信。
“不會吧,這裡可是天都山內‘門’,誰吃了雄‘性’豹子膽敢來行騙?”有僕從不信道。
“怪事年年有啊,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去雜役處,不如我們跟去看看?”另外一人說道。
這樣的事情,作爲僕從,他們自然要爲自己跟隨的師兄師姐打聽一番。
隨着敖空三人前往雜役處,一路上遇到越來越多的僕從,都心中好奇,以至於敖空他們身後,跟着越來越多的人。
“師兄,那些人?”黎芸有些不安的問道。
被那些至少也是引氣初期修爲的雜役跟着,渾身都不得勁啊。
“沒事,不過是看稀奇而已。”敖空老神在在,這樣的情況,他早就料到了,如果他這樣的內‘門’弟子都不足以引起別人的好奇,那天都山的修仙者的心‘性’,也太好了點。
端木卻沒有絲毫的緊張,跟着敖空,他的膽量不自覺的就大了起來,他深知,敖空可不是什麼軟柿子,隨意讓人捏。
片刻之後,敖空三人終於走到了雜役處,有數百雜役正在這裡領取內‘門’各弟子所需要的物資,看到敖空他們到來,不由得就是一愣,一個個停下手中的活計,注視着。
“這位師弟倒是臉生的很呢,我是這裡的管事袁森,師弟可是新入‘門’的弟子?”就在數百雜役的圍觀中,一個身穿內‘門’服飾,‘胸’口卻帶着一枚管事徽章的老人走了出來,先是打量了一番敖空,這才問道。
“切,袁管事,你這問的多餘,就他那沒有修爲的樣子,會是內‘門’弟子,我看多半是騙子。”似乎是受到敖空身上的衣服的刺‘激’,幾個雜役跳出來,其中一個叫侯三的人不屑的說道。
“就是,如果他都能成爲內‘門’弟子,那我們肯定也能成,袁管事,這事非同小可,我看不如請刑堂的人過來,敢冒充內‘門’弟子,想修仙想瘋了吧?”
“哈哈,哪裡來的逗比,竟然如此不知死活,不用刑堂的人來,我們就可以將他拿下,維護內‘門’弟子的尊嚴,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
像是一滴水落在了油鍋中,之前跟着敖空等人身後的人起鬨道。
天都山,就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奇葩的事情,竟然有人敢冒充內‘門’弟子。
袁管事也是驚疑不定,他並沒有接到最近幾日有人成爲內‘門’弟子的消息,要知道,上一批外‘門’‘精’英弟子經過考覈進入內‘門’,也不過才近一年的時間。
無論如何,也不該這麼快就有人成爲新的內‘門’弟子纔是。
敖空冷眼旁觀,本來他是想直接亮出掌‘門’給的讓他在內‘門’行事方便的令牌的,但被一羣僕從鄙夷和懷疑,敖空心中不爽了。
“僕從就要有僕從的樣子,你們誰有意見,走出來。”敖空冷哼道。
這話,一石‘激’起千層‘浪’,數百僕從臉‘色’頓時不善,被一個沒有修爲的人如此訓斥,他們這些背靠內‘門’弟子的僕從如何能不怒。
“好小子,冒充內‘門’弟子不說,竟然還敢如此無禮,我就站出來了,你又能如何。”當即,一個囂張慣了的侯三走了出來,滿臉不屑。
“就是,真以爲自己是內‘門’弟子啊,小子,你攤上大事了。”又有數十個僕從走了出來,這些人,一個個都很傲氣,哪怕是僕從,因爲跟隨的內‘門’弟子不同,地位也不一樣。
但更多的僕從,卻沒有出頭,只是在一旁旁觀,不是什麼人,都敢囂張的。
“好的很,袁師兄,你就是這麼管理雜役處的?什麼時候,雜役處的僕從,可以威脅內‘門’弟子了?”敖空冷笑,沒有理會那些叫囂的僕從。
這些人,不過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心裡嫉妒而已。
袁管事苦笑,“這位師弟,你真的是內‘門’弟子?”
得,感情袁管事自己也不信,那些僕從更是囂張了。
“管事,不如我們先將這人拿下,送往刑堂發落,敢冒充內‘門’弟子,就要付出代價。”侯三不懷好意的一步步走向敖空,摩拳擦掌。
“小子,你是自己跪下束手就擒,還是三爺我敲斷你身上的骨頭,再賜你一死。”
敖空笑了,熟悉的笑容,看的端木身子就是一個哆嗦,當初在部落會盟,這傢伙也是這樣,揍他的時候卻真下狠手。
“好的很,三爺是吧,你現在跪下求饒還來得及。”敖空淡淡的說道。
“放你孃的狗屁,給臉不要臉,給三爺躺下。”
侯三大怒,一掌拍出,赫然是天都山的仙道掌法,這一掌,若是真的打在敖空的身上,若是他真的是個普通人,鐵定要喪命。
可就在他出手的瞬間,敖空也出手了,憑空的,敖空手中多了一枚小巧的令牌,令牌以短劍的劍招,直‘插’那僕從的手掌心。
“住手。”
袁管事眼尖,看到敖空手中的令牌就是渾身一震,爆喝一身,強行‘插’入兩人之間。
那侯三沒想到敖空竟然敢還手,更沒想到袁管事竟然會‘插’手,且明顯的護住了敖空,他大半的掌勁,被袁管事一攔阻之下,反噬回來。
“袁管事,你不想幹了?”侯三怒道。
他敢無視袁管事,敢質疑並出手教訓敖空,乃是因爲他跟隨的師兄在內‘門’強勢的很,袁管事也是內‘門’弟子,而且是修爲不得‘精’進,沒有了修仙前途的老一輩弟子,所以他敢如此囂張。
“放肆。”袁管事已經看清了敖空手中的令牌,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侯三的臉上。
侯三被打‘蒙’了,自從他跟隨的師兄一路強勢崛起,他也水漲船高,就算是普通的內‘門’弟子見到他,也要客氣三分。
卻不想,今天竟然因爲一個冒充的內‘門’弟子,被袁管事給打了。
“袁森,你敢打我?”侯三難以置信,就連其他一同站出來的僕從,也看稀奇般看着袁森。
這個一直呆在雜役處的內‘門’老弟子,一向軟弱,對誰都客氣。
“打你是輕的,三爺是吧,還有你們,見到掌‘門’令牌,還不跪下。”敖空看了眼尷尬站在一旁的袁森,厲聲喝道。
掌‘門’令牌?
衆多僕從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可當他們看到敖空手中拿着的小巧令牌的時候,不由的渾身就是一震,侯三更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假的,小子,你怎麼可能有掌‘門’的令牌,你,你,你是偷得?你好大膽子。”
哪怕他已經認出那確實是掌‘門’的信物令牌,也不相信敖空竟然會有,這東西,掌‘門’一向都不會輕易發出去的,就算是他跟隨的師兄,也絕對沒有。
“放肆。”袁森終於怒了,這若是讓這‘混’蛋繼續無禮下去,他這雜役處,也不要想呆了。
“好,好的很,看來天都山的內‘門’弟子,並不將掌‘門’放在眼裡啊,袁森師兄,既然有人不信,那我‘激’發令牌上的禁制,招掌‘門’過來如何?”敖空冷笑。
他預料到自己進入內‘門’後會有麻煩,卻不想麻煩來的這麼快,還是來自最底層的僕從。
敖空這話嚇了袁森一大跳,連忙道,“師弟不可,掌‘門’不可輕易驚動,你的令牌是真的,既然是真的,自然是內‘門’弟子無誤,這點無需多疑。”
“那可未必,袁森,你可接到新進‘門’的內‘門’弟子的消息,哼,我已經傳訊給刑堂的李師兄,若是此人真的是新晉弟子,刑堂肯定有所報備,小子,你敢冒充內‘門’弟子,就等死吧。”侯三不忿袁森打了他一巴掌,讓他丟了面子,恨恨的說道。書.哈.哈.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