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冒充內門弟子?”
就在這時,一聲爆喝,從遠處傳來,片刻之間,兩個穿刑堂執事弟子服飾的內門弟子飛了過來。
“李師兄,就是這小子,不但冒充內門弟子不說,還盜取了掌門的令牌,他,他,他。”侯三大聲說着,可是說着說着,他自己都不信了。
冒充內門弟子還有可能,可盜取掌門令牌,這絕無可能,就算可能,也不會傻的隨便拿出來。
莫非,是真的?
侯三自己先傻眼了,之前是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可是現在,侯三有種不好的預感。
刑堂的兩個執事弟子落下,只是看了一眼敖空手中的令牌,連忙恭敬行禮。
“這位師弟,你手執掌門令牌,可是梵心?”李師兄李子園連忙問道。
他們也是剛收到消息,今新晉了一個內門弟子,有掌門所賜的令牌,卻不想這就遇到了,而且,看此時此地的形,他哪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梵心見過刑堂的兩位師兄,師兄,有人藐視掌門令牌,藐視內門弟子,不知道依照刑堂刑律,是什麼章程。”敖空看也沒看那些臉色驟變的僕從一眼,問道。
今天這事,讓他很鬧心,而讓他鬧心,就得付出代價。
連天魔宗的魔公子他都敢下手,更何況是天都山的區區僕從,侯三等人不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了。
李子園臉色一整,“師弟,這裡面怕是有誤會,你今入門,唯有善堂和刑堂知曉,我等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你看?”
李子園是侯三招來的,跟侯三後的內門弟子交很不錯,此時卻是要保侯三了。
“李師兄,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掌門威嚴不可褻瀆,內門弟子的尊嚴也不容踐踏,這些僕從冒犯了我,更冒犯了掌門令牌,師兄莫非想要玩忽職守?”敖空冷着臉道。
侯三對他出手,徹底惹怒了他,敖空可不管他背後靠着什麼人,正如他所說,僕從就要有僕從的樣子。
“你,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否則這內門,你入得,未必呆的。”侯三一聽大怒,威脅道。
這傢伙,仗着自己背後的內門弟子,果然是囂張慣了,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敢威脅敖空。
“閉嘴,侯三。”李子園臉色一黑,這傢伙,難道不知道現在誰說了算嗎?
手中仗着掌門令牌的敖空,別說是他,就算是長老遇到,也得禮遇。
“好,好的很,我倒是要看看,我怎麼就未必呆的,李師兄,是你宣佈刑堂刑律,還是我去刑堂走一趟。”敖空不怒反笑,冷眼看着李子園。
按理說,他剛入內門,應該儘量避免和其他人衝突的,可既然已經到了這份上,敖空哪裡會示弱,如果他真的被一個僕從給打壓住了,那這內門,不入也罷。
“梵心師弟,此事好商量,你看你剛進內門,他們也不清楚不是。”李子園雖然呵斥了侯三,可仍然想給他們求。
在鬧明白敖空到底爲何會突然進入內門,又能夠得到掌門的令牌之前,他也不敢隨意得罪敖空,但卻更不想得罪侯三後的人。
“笑話,我上穿的,莫非不是內門弟子的服飾,我手中的令牌,莫非是假的,之前不知道,可現在已經知道了,區區一個僕從,就要讓我在內門呆不下去,李師兄,換做是你,你會如何,其他的廢話咱們少說,是你來出來,還是我去請刑堂長老處理。”
李子園苦笑,心中更是不滿,不滿侯三的不知死活,更不滿敖空扯着雞毛當令箭,“梵心,你想如何?”
“冒犯內門弟子,責仗五十,冒犯掌門令牌,廢除修爲,逐出天都山。”
這是他知道的外門的門規,李子園明顯要袒護侯三,敖空可就不客氣了。
“你,你敢。”侯三臉色劇變,手指指着敖空,一臉的驚怕。
責仗五十倒沒什麼,可廢除修爲逐出天山,乃是不可承受之重。
“師弟,你,你這也太?”李子園難以抉擇。
“這位刑堂師兄如何稱呼,不知道我所說的處罰,可有逾越?”敖空沒理會李子園,轉而看向另外一個刑堂執事弟子。
此人一直在冷眼旁觀,似乎在看戲一般。
“在下黃毅,梵心師弟,你有掌門手令,只是處置僕從的話,是生是死你都可以做主。”黃毅淡淡的說道。
“黃毅,你。”李子園怒視對方。
“李師兄,刑堂有刑堂的規矩,掌門手令有掌門手令的威嚴,區區僕從而已,難道還能凌駕於內門弟子之上?”黃毅仍然很淡定的說道。
“可林蕭師兄。”李子園一副你懂得的模樣。
“他也還是內門弟子,不是長老。”
聽到黃毅這話,侯三徹底驚呆了,這個時候,他忽然明白了過來,如果內門弟子不給他背後的林蕭面子,他仍舊是個僕從而已。
“我算是聽明白了,李師兄,是你動手,還是我請刑堂長老動手。”敖空盯着李子園,這傢伙忌憚什麼林蕭,可敖空不在乎。
李子園裡外不是人,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卻不得不走向侯三。
“李師兄,你,你想幹什麼?”侯三驚恐的後退。
李子園是他傳訊叫來的,不想卻要對自己下手,這是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
“刑堂依律辦事,侯三,要怪,就怪你不長眼。”
李子園惱怒侯三不知進退,弄的他也是顏面大失,一指點出,就要廢去侯三的修爲,可侯三哪裡甘心,猛地一咬牙,一掌拍向李子園。
李子園沒想到他姐竟然敢還手,一個不慎,竟然被侯三退,更是惱怒,“侯三,你找死。”
無論是爲內門弟子還是爲刑堂執事弟子的份,被一個僕從退,都不是他能忍受的,何況,他雖然想廢去侯三的修爲,可說到底,還是爲侯三考慮。
但侯三竟然不領,李子園高估了自己對侯三的認識。
“我要找林師兄評理,誰敢攔我。”侯三像是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狀若發瘋的就要衝出雜役處。
“誰也救不了你。”李子園徹底怒了,沒等侯三逃離,一拳含恨轟出,拳勁凝型,如同石磨一般,狠狠的碾壓在侯三背後。
作爲刑堂執事弟子,本就是內門弟子中的精銳,李子園也是要臉皮的,這一出手,就沒再保留。
噗。
侯三倒飛了出去,口中吐出內臟碎塊,雙眼眼珠子凸出,鮮血豎流,手執顫巍巍的指着李子園,“你,你,你會,後悔······。”
噗通一聲,在僕從中一向作威作福的侯三,死於非命。
“梵心,你滿意了?”李子園臉皮抽動了下,冷冷的掃了敖空一眼。
敖空淡然無比,“不是我滿意,李師兄,是刑堂長老是否會滿意,想不到,我天都山內門刑堂,竟然要看一個內門弟子的臉色,嘿嘿。”
“你。”李子園氣急,指着敖空。
“梵心師弟,見好就收吧,冒犯你的人已經死了,你若是沒事,我和李師兄,還要在內門巡視。”黃毅撇撇嘴,笑道。
顯然,黃毅在提醒敖空,不要太過分了。
“沒大事,那誰,剛纔誰站出來的,一個個不要縮回去,你們是自己去刑堂領責罰,還是我送你們去?”敖空哈哈一笑,轉過來,掃視着那些之前隨着侯三站出來的僕從。
這些僕從一個個神色大變,沒想到敖空竟然還記在心上。
“梵心師兄,是我等眼拙,我們冒犯了師兄,自己去領罰就是。”見識了侯三是怎麼死的,這些人可不敢再犯傻,連忙說道。
片刻之間,雜役處的僕從走了大半,就算是沒有走的,也像是避瘟神般避着敖空三人,唯有袁森管事苦笑不已。
“梵心師弟,你這一來就得罪了衆多內門弟子,以後可真心要小心纔是。”
敖空避着李子園殺了侯三,又懲罰了數十個僕從,這些僕從的後,都有內門弟子,可以說,一得罪,就是一大片啊。
“無妨,誰想找我麻煩,總得先掂量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袁師兄,麻煩你給他們兩個登記一下,以後若是誰敢爲難他們,嘿嘿。”
得,這就是個混世魔王的主,袁森知道自己的提醒算是白費了,當即快速給端木和黎芸辦了能在內門行走的腰牌,送瘟神般送走了這三人。
“師兄,你這樣,讓我們以後很難做啊。”端木自始至終一言不發,可真到了沒有外人的時候,卻發着牢。
被敖空這麼一弄,其他僕從還不恨死了敖空,順帶他們以後來雜役處,也會被排斥。
“端木,你覺得我該低頭?別說就一個仗着林蕭強勢的僕從,就是林蕭,如是敢招惹我,我也沒的說的,我輩既然要修煉,就要心頭順暢,委曲求全,修不出什麼玩意來的。”敖空裝了把高人,教訓着端木。
端木心中鄙夷,說的自己像是絕世高人一般,可他卻不敢表露出來,邊可還有一個黎芸呢。
片刻之後,三人已經來到了流雲峰下,只是看到那比人都還高的雜草,端木和黎芸就傻了眼,這,就是以後他們要住的地方?
“流雲峰廢棄數百年,這般樣子也算是意料之中,看來我們要從山腳下清理上去了。”敖空微微皺眉,從儲物袋中拿出內門弟子配置的利劍。
他倒是有法劍,可他現在不方便使用法力,只能用普通的利劍了。
卡擦擦,三人以利劍斬開道路,一路推行向上,哪裡有半點修仙者的飄逸,更像是農夫。
不遠處,特意跟隨而來的李子園隱藏在一處樹蔭,眼中怨毒之色盤旋。
“梵心,且讓你囂張幾天,待林蕭師兄回山,看你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