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敖空玩了個乾坤大挪移,直接悄然從雲州帶着豐厚的戰利品回到荒州後,雲州的風雲仍然在變換,明心宗和天寶閣算是徹底的卯上了。
一者是宗主死了兒子,‘門’下護法弟子死傷無數的雲州霸主,一者是被端了整個雲州的庫藏,更兼明裡暗裡的鋪面都被踏碎的修仙界中有數的商行,兩者底蘊都深厚的可怕。
明心宗召集雲州各‘門’派維護雲州繁榮穩定,而天寶閣則以靈石開路,收買各方人馬獵殺明心宗的人,懸賞高的嚇人。
以至於匯聚在雲州尋找敖空不得,正閒得發慌的修仙者們都有事情幹了,不是接了明心宗的任務,就是收了天寶閣的暗紅。
今天你獵殺了明心宗的弟子或盟友去邀賞,明天我打擊天寶閣的據點或拿着天寶閣的爪牙去拿錢,一個個修仙者幹起了無本的買賣。
‘混’‘亂’直接導致雲州境內各‘門’各派人人自危,可如此好的商機,讓一些在修仙界臭名卓著的人物紛紛趕來雲州,‘混’的如魚得水,總之,雲州那是一個慌‘亂’了得。
如此大半年後,明心宗和天寶閣都損失慘重,雲州的修仙者也從原來的上百萬,直接下降到五十萬不到的程度,卻着實培養出了一批敢打敢殺實力過人的狠辣之輩。
除了這些之外,不少宗‘門’都遭了秧,那些外來的修仙者像是聞到了腥味的貓兒,暗中串聯聯手之下,實力弱的三四流‘門’派被滅了十多個,二流‘門’派像百草閣這樣被敖空禍害過後元氣大傷的也遭了秧。
直到有一天,明心宗的楊嵐和天寶閣的虛境再次兵對兵將對將,廝殺的慘烈無比,雙雙陣亡之後,終於痛到骨髓裡面的明心宗和天寶閣猛地驚醒過來。
從剛一開始就掐斷了的對話終於在第三方的牽線搭橋下展開。
“你們天寶閣包藏禍心,襲殺了我宗‘門’的少宗主,更在天寶令上做了手腳,失信天下,不齒於人。”明心宗的代表,大長老仇粼怒斥天寶閣的當代閣主的弟弟,方不爲的小叔方孟。
“呸,這是你明心宗的藉口,以此直接襲殺我天寶閣在雲州的總部據點西山宗,更將我天寶閣的海量物資吞沒,你們纔是喪心病狂,爲了得到我天寶閣的物資,竟然不惜犧牲自己的少宗主。”方孟也不示弱於人。
他的孟雖然不是猛,可當真是天寶閣的一號猛人,整個天寶閣在雲州的戰略,都是他主持的,能夠地頭蛇明心宗拼到這麼慘的地步,可見是個猛人。
“豈有此理,我們之所以追蹤到哪裡,是有目擊者看到你們的人行兇,那人將我們引去西山宗的,之前我們可不知道那是你們的地盤。”仇粼當場拍了桌子,這方孟別看斯斯文文的,太惡毒了。
竟然將虎毒食子的帽子扣在了他們的頭上,明心宗雖然霸道,但不是無情。
“那跟更沒道理,就算是我們在給敖空的天寶令上做了手腳,可也僅限於此,爲的是追蹤敖空的下落,換做是你們,你們也會這麼做,別告訴我你們派出來的隊伍是來觀光的,可爲何後來他的令牌會落在你們的手裡,這一切難道不是你們故意的。”方孟諷刺道。
“你們天寶閣纔是故意的,明明發現了是我們的弟子而不是敖空,竟然仍然痛下殺手,你們怎麼不去死,何況,你們的那個據點,根本就不是我們端了的,是,我們是殺了所有人,可那地下陣法是怎樣的你們應該清楚,就算我們全力破解,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可還沒等我們來得及破解,那整個陣法包括裡面的東西就被敖空給收了,若不是你們突然再次襲殺而來,敖空已經被我們拿下了。”仇粼怒道。
當日的情形,他再清楚不過了。
“什麼?你說那地下空間,是被敖空給取走的?”方孟顯然沒有料到這點。
當日看到敖空突然出現在深坑中的,只有明心宗的人,而隨後,天寶閣就在和明心宗死磕了,明心宗的弟子自然不會告訴天寶閣的人這些,那時候雙方爭的已經是一口氣,邵思聰的死也好,地下空間在明心宗圍困期間消失也好,都是最直接的仇恨。
“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你們襲殺我們的人,是敖空親眼所見,也是在你們走後,敖空引我們去的西山宗,這才讓我們發現是你們無恥的天寶閣所爲。”仇粼冷哼道,心中那是一股火氣。
方孟有些焉了,感情打死打活的大半年,人家明心宗完全是被他們‘逼’的,若是這麼算的話,天寶閣就沒地兒佔理去了。
他們最在意的據點中存儲的海量物資,不是人家明心宗帶走的,反而自己的人,殺了人家的少宗主和衆多弟子,讓人家屠了西山宗也算是一報還一報,可後來怎麼的就成了死仇了呢?
“哼,沒話兒說了吧,方孟,你們天寶閣若是不給我們明心宗一個‘交’代,這事兒沒完。”仇粼眼見方孟呆傻了,不覺壓抑了半年多的心中鬱悶一掃而空。
方孟真的有些傻眼了,而就在這時候,負責調停的,來自大中洲的一個超級‘門’派,本是爲了調查百族試煉場的事情的天靈宗長老古月幽幽的問了句,“打生打死的,原來都是因爲那個敖空?那麼,請問,敖空現在在哪兒?”
敖空去哪兒了?
這話,問的在場的所有人都‘蒙’查查的,這時候,他們纔想起,自從半年前敖空在西山宗的廢墟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而隨後他們所有人都被明心宗和天寶閣的大戰給吸引了,一個興奮的不行的同時,卻忽略了他們來雲州,或者是遊走雲州各地的原因所在。
敖空,去哪兒了?
無論是仇粼,還是方孟,此時都突然醒悟過來。
“媽的,敖空,我明心宗和你不死不休。”仇粼一口怒血噴出,叫的那是一個悽慘。
邵思聰的天寶令是屬於誰的?
是敖空的。
怎麼來的?
不知道,不排除敖空故意所爲。
天寶閣追殺的是誰?
是擅長僞裝成別人的敖空。
現場誰故意引導明心宗的人追去西山宗的,答案還是敖空。
隨後‘混’戰,誰扯呼引導圍觀的人幫助明心宗截殺天寶閣的人的,有人聽出聲音,還是敖空。
端了天寶閣庫藏的是誰,是敖空。
可現在,作爲一切的線索關聯的敖空已經消失大半年了,可他們明心宗和天寶閣各自付出了一個虛境老祖爲代價,各自‘門’人弟子死傷不少,各自的底蘊消耗更是恐怖,且整個雲州的修仙者死絕了大半,這是誰引發的?
答案還是雲空。
一想到自己明心宗典型就是一杆被敖空使喚槍,仇粼大長老能不氣的吐血嗎。
“啊啊啊,敖空,我天寶閣誓要將你碎屍萬段。”
相比於仇粼的吐血,方孟也不好過,同樣的一口逆血噴出,就差沒氣絕身亡。
兩人的慘狀,看的前來見證的各‘門’各派的代表,各方有志和平的人士莫不心中酸楚,心生憐憫。
他們是真的酸啊,因爲這一場動‘亂’,雲州各派都遭受到了‘波’及,最慘的就是那些被渾水‘摸’魚的人滅‘門’的‘門’派,還有被潑了髒水被兩方人馬踏平的勢力,簡直就是沒地兒說理去。
就算沒有被沒‘門’的,一個個也都是‘弄’得灰頭土臉,元氣大傷都算是好的。
“敖空,好一個敖空,玩‘弄’一州修仙者於股掌之中,造成如此自古難見的駭人血案,如此一個魔頭,實乃是我修仙界公敵,我以天靈宗的名義,召集修仙界各方勢力,共討此魔頭,但凡有發現敖空線索者,但凡發現敖空所在者,但凡擊殺或擒拿敖空者,重重有賞。”
古月長老感慨一聲,隨即以天靈宗的名義,召集天下義士,共除敖空,這一舉動,得到了作爲受害者的明心宗和天寶閣的一致支持,更得到了在座所有人的認同。
很快,一份關於敖空明文懸賞,以天靈宗、明心宗、天寶閣等近百個勢力共同簽署之下,發往了雲州各地,更越過州界,以驚人的速度,傳遍整個修仙界。
附帶懸賞的,還有關乎敖空的介紹,龍族血脈,百族試煉場,天寶閣的一州庫存,猜測中的小世界。
一時間,整個修仙界都轟動了。
有人評論,這算是修仙界近千年乃至更久遠的時代以來,最讓人動心的一份懸賞了。
不說那豐厚的懸賞,光是敖空自己,就已經是一座移動的絕世寶藏,只要抓到敖空,其他的不說,光是百族試煉場,就足以讓任何勢力瘋狂。
上古百族的功法,上古百族的遺存寶藏,沒有任何人能夠忍得住這‘誘’‘惑’。
一時之間,無數人在追尋敖空的下落,無數修仙者見面之後,都不是問道兄你好,吃了沒,而是在問,敖空去哪兒?
以雲州爲中心,無數人開始了新的一輪尋找敖空的熱‘潮’,比尋寶都來的積極。
而就在整個修仙界都在搜尋敖空的下落的時候,敖空正在號稱修仙界的荒漠,鳥不拉屎的荒州蠻荒深處埋頭苦幹。
至少一萬杆的陣旗,而且是有特殊要求能夠鎖住地下靈脈的陣旗,在敖空苦‘逼’的埋頭苦幹中,一杆杆成型。
他的儲物戒指的珍藏,虛空寶盒中的天寶閣庫存,隨着一杆杆的陣旗出現,以嚇人的速度在消耗着。
而在敖空煉製陣旗的時候,他身體任督二脈中,神道香火轉化而來的人脈聖龍力,也在穩步的增長,積攢到了將要突破化符的地步。
就在整個修仙界都在打探敖空去哪兒的時候,敖空守得雲開見月明,一萬杆陣旗被他祭練完成,同時也將身上九成的物資消耗了乾淨,一朝回到瞭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