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真何許人?
以前乾的特種兵,最是擅長跟別人近距離肉搏!
三個小混混恃着人多勢衆以及有點拳腳功夫,不問原由就往他身上招呼。
簡直就是找死。
他吃了一記偷襲後,怒得大喝一聲,一個接手反扣,兩個連環側踢,轉瞬間就把三人給踢得嗷嗷直叫、跪地求饒。
他贏了,但是林帶玉更慘。
已經被人帶進路邊的小樹林去了!
不衝着她是王信的秘書,也衝着他們之前在車上有說有笑聊得正好,他就非救林帶玉不可!
“混蛋——,放開她!”
他喉嚨一動,低沉如虎的咆哮響徹夜空,隨着黑影在車頭一掠,他躍過車頭也跟着追進小樹林去。
老劉的身手沒他好,但是第二拳他也擋住,下一瞬他也反擊踢向第一個人的小腹。
隨着他一扭一踹,一下子把車門前的兩個混混給反撂倒在地慘叫連連。
就在他認爲眼前這幾個人可以應付的時候,另外兩個小混混則轉到副駕駛座,把還在睡夢中的王信給拖出來。
“嗯,到了?”
王信剛伸了個懶腰,但下一瞬就被一下子猛拽到行人道上的地磚上。
一下子嚇醒他。
老劉沒這麼暴力吧?難道是孟晴?
這路段還沒到市區,地方偏僻,街燈昏暗,讓他沒有看清對方是誰。
但接下來一頓拳打腳踢和一頓揍罵,立即讓他分辨不是孟晴。
因爲孟晴不可能有幾個。
“嘛的,跩呀,怎麼不跩,在我們地頭裝蒜,先揍一頓再說!”
“怎麼了,現在讓你跩不跩了?不跩了?我喜歡看你跩呀,再跩下我看看……”
“我也要看……”
一陣嬉笑怒罵聲隨着拳打腳踢過來,王信難以置信自己一覺醒來不是在廣南市,甚至不是在老劉的身邊。
似乎瞬間進入了一個嚴刑逼供的地牢!
他錯了嗎?他犯了什麼錯?
“你,你們是誰?幹嘛打人,幹嘛打人……”
他在地上一邊朝路邊退縮着,一邊趕緊拿手遮擋,一邊還反問。
那些小混混沒有回答他。
因爲這時,老劉踢倒自己面前那兩個混混後,再推開一個撲上來的,飛身過來,偷襲地把打王信那兩個混混給踢了個慘叫逃跑。
哪裡還顧得上回話。
“王先生,你沒事吧?”
“這是哪?他們是什麼人?”
“這是廣頭市郊,他們應該是小混混,就應該剛纔向我們招停不停給他們……”
老劉猜測着,說到這裡也不禁眸子一眯,也許就是這樣,得罪了這羣小祖宗。
反正小混混的行爲,不能以一般人的做法去度量。
“喲,行哦,還會功夫,難怪這麼跩……”
“這回可好玩了,叫大家過來,一起跟他們玩到天亮!”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功夫厲害,還是我們老大厲害!”
他們在老劉回答王信這瞬間,又迅速圍了上來,摸清了老劉的底細後,他們不怕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地開始打電話叫人。
“瘦鬼快來,我們被外地人鄙視了,對,人家一個出租車司機比我們還要跩,現在正圍着他們,帶上傢伙,趕緊來……”
老劉剛把王信扶起來,看到他們又打電話叫人,眸光瞬間冰冷了許多。
看來,此時再不走,等下多人就更走不了了。
可是,他和王信走了,那成真呢?
成真那邊還是空空如也,和一羣混混不知溜哪兒去。
“啊,啊——”
就在這時,小樹林那邊傳出一聲聲痛不欲生的慘叫。
是男子的。
應該不是林帶玉。
果然,不一會兒,前面的街樹一陣晃動,兩個黑影倏地急掠出來。
氣喘吁吁又拉着手的,正是成真和林帶玉。
“上車——”
成真扭頭一瞥老劉就急跑過去開車門,硬生生把林帶玉塞進去,然後自己在車頂翻身過司機車門那邊。
一氣呵成,準備快速上車。
但是,他眼前沒有混混可以這麼做,老劉想學他,也得先把眼前那幾個混混撂倒。
“王先生,你挺住,先等我一分鐘……”"
老劉雖然不是特種兵,但怎麼說也是個兵王。
拳腳功夫沒成真厲害,但對付眼前這些混混還是綽綽有餘。
現在他要做的是,要怎樣拿控力道,不把他們打死。
不料他剛上前兩步,還沒有擺開架式,那五個混混就‘呼’的一下子散了。
怕了吧?
剛纔被他打的踹的,現在還在痛。
“不要急嘛,瘦鬼他們還沒來呢。”他們嘻笑着,已經知道他底細了,也就不再以身試拳。
老劉纔不會等到他們的人到來,他要的是立即馬上上車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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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晚了。
就在老劉剛一擡腳的時候。
眼前的黑夜陡地“呼——”的尖嘯一聲。
一輛白色麪包車好像從黑暗中飛出來,橫停在他們的車前。
車門打開,一連七八個赤臂紋身的混混如惡魔般從車上魚貫而出,手裡提着明晃晃的西瓜刀、鐵鏈、鋼管,寒光直逼人心。
這羣傢伙,不一般啊!
成真在車內緊握着方向盤,看到這個情景也不由暗歎一聲。
形勢比剛纔更加不妙,要升級到械鬥了。
本來他們以爲騷擾追殺林帶玉和王信的可能是一羣光說不練、飛揚跋扈的小混混,就算是馬風那羣態度傲慢的,也不至於現在這個狀況。
如今這狀況一發生,那可不比拳腳,稍有不慎就是血肉橫飛、斷手斷腳的場面。
他以前練過還好,可惜了林帶玉和王信,沒見過這種場面,除了一身虎膽,他們也不堪什麼刀子鋼管暴打。
“誰,是誰欺負我們——”
“喏,就是他們,注意呀,這兩個司機很厲害,會少林功夫喲。”
“哼,功夫,有咱刀子厲害,這邊只有一個,還有一個呢?”
“另外一個龜縮在車裡,裡面還有個漂亮白白的妹子呢。”
這時,在小樹林裡被成真肥揍一頓的幾個小混混也走出來,向他們告狀。
那七八個混混聽了,馬上兵分兩路,四個圍上成真的車,四個朝老劉這邊大搖大擺地走過去。
王信看他們的腳步和眼神,也不由一怔。
這步伐和眼神,透着一種打敗憐憫慈悲的遠見,散發出屍鬼惡臭的煞氣。
他們殺過人!
“老劉,他們不比剛纔那些……”
他趕緊悄悄提醒老劉。
老劉也無奈地點點頭,再次低聲叮囑他:“等下我一動手,你就往後面小樹林跑,跑遠點才報警!”
“怎麼的鄙視我的兄弟?”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右臂上紋着猛虎的紅臉漢子,他在老劉面前三步停了下來,手的鐵鏈一橫,剩下一半也握在另外一隻手上,半蹲下身子,眼神死灰,像是隨時出擊的豹子。
“他驕傲得意地說,對不起,我們要回廣南市了,就是不載你們!”
有小混混馬上回答他。
老劉聽了,差點肺都炸出來。
那話是這樣說沒錯,但他可是沒有半點驕傲得意的意思。
誤會,完全是誤會,徹徹底底是誤會!
“你是不是這樣說?”
第二個脖子紋着獵豹的漢子這時候也右手一握,緊緊亮起他的西瓜刀。
“是,但是……”
老劉承認,但也要解釋。
可他一個‘是’字,已經足以讓他們誤會下去,揚起發泄的刀鋒!
“嘛的,一個外地人竟然這麼跩——”
還不等拿鐵鏈那個漢子出手,西瓜刀就已經在黑夜中閃過一道寒氣逼人的弧光,‘呼’的一下子從老劉左肩到右手斜砍下去。
絕快,凌厲,好像一刀就能劈開天地似的。
老劉這時候只有血肉之軀,沒有一件可以抵擋的工具。
但他還是硬着頭皮,一晃左肩躲過寒光,再踏步向前,徒手朝那人拿手的手腕劈下去。
“快走——”
還沒有得手,老劉卻叱喝一聲,提醒王信。
王信愣了一下,心裡還惦念着老劉接着會怎樣,但一聲叱喝也喝醒他,現在可不是在觀賞節目的時候。
大家要想脫險,就非得報警不可。
此時,大家的手機都還在車上,想要報警,得衝上大街找個路人。
所以,老劉纔想到這個願意犧牲自己,而讓他抽空跑出去求救。
想到這裡,他也只好沉重地一跺腳,轉身就鑽進小樹林裡去。
“追——”
那些小混混也不白混,見他們來個‘聲東擊西’的小計謀,也兵分兩路的截殺,務必讓他們在這裡陪他們玩到天亮,不許報警不許逃。
西瓜刀果然是個玩刀好手,他感覺自己的刀尖沒有觸碰後,立即不再往下切,中途迅速轉向前刺殺。
可惜兩招的範圍都不見老劉。
老劉的手刀也快要劈到他,卻被他一個轉腕給溜走了。
“刷——”
刀光一閃,陰森可怕的刀刃頓時從他臉頰擦過!
“嘛的司機佬,這麼好打,找死——”
就在這時,手握鐵鏈那個漢子也呼啦地把鐵鏈掄了個大圈,挾着風雷之聲,狂掃老劉的腰間,似乎要把他攔腰打斷。
老劉一個激凌,急忙向後一躍,不僅躲開鐵鏈狂掃,還避開了西瓜刀的橫砍。
但是這樣一來,他失去了先機,處處陷於被動,一下子被西瓜刀和鐵鏈雙雙攻擊之下,逼得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