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肖飛揚竟然抓住了自己的邪靈珠,林子峰慘叫一聲,也不用劍了,雙拳揮動,拼命地朝着肖飛揚轟擊過來。
轟,轟,兩道轟鳴聲響起,林子峰的拳頭硬生生地落在了肖飛揚的界域之上。如今,肖飛揚的界域雖然不是很強大,但是卻也不是輕易就可以毀掉,只是表面深陷了兩個凹槽,然後卻就慢慢地平復。
林子峰的真元強度還沒有達到能夠毀掉肖飛揚界域的地步。
肖飛揚不爲所動。
他的識海開始波濤洶涌,神識在分析着入體的邪靈珠,慢慢地衍化成可以吸取的能量。
兩個呼吸的時間,肖飛揚重新站了起來,滿臉紅光煥發,他的真元強度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又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而對方,因爲失掉了一顆邪靈珠,成了一品邪靈,在邪靈珠之中的真元也隨之損耗,自然是能力也跟着降低。
“林子峰,你還逞強,”肖飛揚收起界域,身形飛轉,瞬間落在了林子峰的面前。也不再所說,一拳祭出。
林子峰心中本已萌生怯意,如今又被肖飛揚沒收了一顆邪靈珠,幾乎是要瘋掉。然而,強者對戰,最爲重要的卻就是意志,一旦是意志鬆散,沒有過招就已經是輸掉了半分,何況肖飛揚的實力原本就勝過他。
在這種情形下,林子峰不應該和肖飛揚硬碰硬,或許,通過別的手段還可以勉強保命,可是亂了方寸的林子峰根本不這麼想,看到肖飛揚的拳意豁然本來,也不閃避,一拳揮出,竟然是朝着肖飛揚的拳頭轟擊過來。
第一次的直接碰撞,他原本就處於下風,而這一次,在真元此消彼長的情況下,這傢伙竟然還是做出這樣的舉動,卻就是不智之舉了,而且似乎是可笑了。
轟,一聲悶響之後,林子峰的身體,瞬間飛出了幾十米遠,然後重重地落在了地上,而且再也怕不起來。筋骨盡斷,這樣的結果,自然是沒有辦法爬起來。而且,即便是肖飛揚不殺他,這傢伙也永遠成了殘廢,更不要說是修行了。
肖飛揚動作不停,一個縱身飛射到林子峰的身前,站在那裡看着他說道:“現在,如果你老老實實是地回答我的問題,我或許可以不殺你。”
林子峰被肖飛揚打成這樣,自知再也不能修行,反倒是淡定地面對死亡了。
“姓肖的,我技不如人,自當如此,只是,你要想問我什麼,和我講什麼條件,你做夢吧,”說話間,用盡最後的一點力氣,朝着肖飛揚扔出手中的劍。
已經是沒有一點的力道,甚至是連尋常人的力道都沒有。筋骨盡斷,能夠做出這最後的一個舉動也是不容易了。
肖飛揚冷冷哼了一聲,知道這傢伙是垂死掙扎,即便是自己說好聽的話,他也不會屈服的,在這時候倒是顯示出是一個很有血性的男人。既然無所用,而且也不應該讓他承受更多的痛苦,乾脆殺了算了。
所以,肖飛揚手掌一抖,一道真元朝着那把劍推送過去。劍身隨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徑直朝着林子峰飛射過去,撲的一聲,插進了他的胸膛。
“如果,開始的時候你接受我的條件,或許就不會這樣,”肖飛揚對着林子峰的屍首說道。不過,這些,林子峰當然聽不到了,只是肖飛揚對於自己殺人的一種自我開脫罷了。
趁着林子峰的魂魄還剛剛浮游出身體,肖飛揚伸手抓住,直接送進了擎天劍之中。然後,取出三顆低品級的靈石,放進了三人的身體,這才重新站了起來。
一轉身,回頭看了一眼林子峰的屍體,赫然發現這傢伙的手上戴着一枚戒指,這是一枚純銀打造的戒指,當然,不是簡單意義上的裝飾品,而是一個儲物戒指。肖飛揚走過去,取下戒指,神識掃視過去,卻就多少有些失望,還以爲會收穫很多的珍寶,可是想不到這傢伙竟然是一個窮鬼,戒指之中除了幾十顆低品靈石和一些根本不入品級的靈草,幾乎沒什麼好東西。不過,聊勝於無,隨後,肖飛揚把戒指丟進了自己的金手鐲之中。
而就在他剛剛收好戒指的時候,一個聲音遠遠地飄過來:“哈哈,肖飛揚,你竟然敢於在邪靈谷殺人,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這個聲音,很是熟悉,肖飛揚立刻就斷定,是逍遙雲。循聲,肖飛揚的神識掃過去,要確定一下自己的判斷。沒錯,確實就是逍遙雲,這傢伙帶着六七個目前屬於無敵尊門青玉壇的修行者朝着這邊飛也似地趕過來。
這傢伙怎麼也在這裡?肖飛揚心中困惑,看來那永和說的沒錯,天宗和妖族的人的確是經常出現在這裡。既然這樣,就不能夠躲開了,倒是要從逍遙雲的嘴裡得出一些消息才行。
很快,逍遙雲帶着屬於隱門的人來到了跟前,眼睛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屍體,嘿嘿冷笑地對肖飛揚說道:“肖飛揚,你真的是好大膽啊,竟然敢於滅殺邪靈谷內的人,你可是知道這樣一來,你可就是要成爲邪靈谷內所有邪靈的敵人了。”
這傢伙當然是得意,如今抓住了肖飛揚的把柄,只要是張揚開,肖飛揚豈能夠活命。在邪靈谷,即便是妖族的山主嶽紫陽,也未必敢於公然殺人,修爲再強大,也難以抵禦數萬甚至是數十萬邪靈的攻擊,這一點,即便是傻子也都清楚。
肖飛揚笑了笑,似乎大不以爲然:“誰對我不利,我就殺誰。”
這話自然是說給逍遙雲聽的。逍遙雲現在也是天宗的人,天宗要殺肖飛揚,這個誰都知道。而現在,不但是天宗,妖族的人也當然把肖飛揚當作了敵人。肖飛揚的意思,自然是誰要殺他,他就殺誰。
逍遙雲對於這個領悟的倒是很快:“這麼說你也要殺我?”
肖飛揚很是自然地說道:“那倒是未必,前提是你不跟我作對。”
逍遙雲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這個可就是難以辦到了,宗主已經下令,見了你格殺勿論,而且有重賞,都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你說我會不會是那個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