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忽手中接過精緻的玉匣子,薛楓忍不住仰天打了個哈哈。還沒笑出聲來,他猛然發現了高忽臉上那怪異的神情,強忍住笑意,上前一步,輕輕道,“有勞先生了。我已經讓人爲你準備了客房,去休息吧。”
高忽點點頭,轉身離去。但沒走幾步,又回過頭來嘆道,“薛駙馬,公主……”
“我知道了,我一定儘快安排,早日將鶯歌接進城來。”薛楓面色一黯。
對於泉蓋鶯歌,他自然是有打算的。目前,向豫章等女坦白,是不可能的,只有先找處宅院,讓泉蓋鶯歌帶着她的三個侍女安頓下來,以後的事情慢慢再說。辦法總是會有的,來到大唐的日子越久,他越習慣於一切從容應對,順其自然。既然在古代社會一夫多妻是合法的,自己爲什麼要強行拒絕喜歡的女人呢?更何況她如今是那麼的無助和悽慘!至於自己駙馬的身份,日後再想轍吧。
一切隨遇而安,只要做到不濫情,平等對待和愛護自己的每一個女人,自己也就無愧於心了。薛楓一念及此,心情放鬆起來,擡腳向豫章的臥房行去。
豫章只着極爲暴露的褻衣,雪白的玉腕抱在腦後,呆呆地躺在牀上想着心事:那個越來越風liu的薛楓薛明堂今晚又去誰的房間去過夜了?長樂?高陽?還是湘蘭?她最近,日漸覺得,他較以往有了很大的變化,無論是性格還是爲人處事上,以前,沉穩而淡泊,可如今?她也說不上來,該如何形容現在的薛楓,彷彿,這纔是更加真實的他吧?
門輕輕推開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映入豫章的眼簾,她呆了一呆,“明堂?”
“怎麼了豫章?在想心事呢?”薛楓嘻嘻一笑,一邊說,一邊飛快地脫掉了衣袍,光着身子出溜一下子鑽進了豫章溫暖馨香的被窩。
“哎呀,你!”豫章近乎赤裸的嬌軀被一個同樣近乎赤裸的懷抱摟住,她忍不住嬌嗔道,“嚇我一跳。”
薛楓一隻手穿過褻衣,穿梭過去,握住了一個似乎還在微微跳動的“玉兔”,手中微微柔捏,豫章面上頓時浮上兩團紅暈,身子顫抖了一下,口中絮絮道,“你,輕點……”
“明堂,你知道嗎,你跟以前有了一些很大的變化,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爲我吟詩的酒中詩仙、那個淡泊名利不高攀權貴的布衣劍客、那個在千軍萬馬中來去自如的神機將軍嗎?”豫章嬌柔的身子,在薛楓的撫mo下酥成了一團,蜷曲在他的懷裡,她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迷惘發問。
薛楓的手頓了一下。他也隱隱覺得,自己真的好像是跟以前有所不同了,現代社會的薛楓、初到大唐的薛楓,好像已經隨着時光的流逝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全新的自己!或者,這是自己將命運真正與這個時代聯繫在了一起的緣故吧!
嘆息一聲,他俯下身去,輕輕吻了一下豫章晶瑩剔透白裡透紅的嬌小的耳朵垂子,深情地道,“豫章,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你永遠是我最摯愛的紅顏知己。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我也永遠會用我的生命去保護你們,不因爲你們是公主,而因爲你們是我的女人。”
豫章仰起俏臉,兩顆晶瑩的淚珠滑落下來,櫻脣微張,“明堂,我也是。此生,豫章願意攜君之手,直至老去。生不能同時,但盼死能同衾。”
“執子之手,與子攜老。”薛楓低低地吟唱着,手輕輕解開了豫章的褻衣。兩團豐盈顯現出來,兩顆已經微微有些鼓脹的粉紅色葡萄突突跳動着,目光往下,細腰翹臀,一抹黑色的三角桃源令人神往。
四女中,長樂身子豐腴,高陽和柳湘蘭略微清瘦一些,只有豫章,既有長樂的豐腴,又有高陽和柳湘蘭的柔若無骨,另外渾身上下透射着一股子婀娜和英挺健美,肌膚凝脂而有彈性。
薛楓探手順着乳浪向下撫去,手輕輕的劃過,豫章微微閉上了雙眼,圈起雙臂緊緊抱住了薛楓。
……
又是一個春guang四射旖ni無限的夜晚,又是一個臥牀遲遲不起的早晨,已經豔陽高照了。
自從商務司收稅的事情被李世民和衆朝臣否了之後,薛楓再也提不起精神去上朝。左右他也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閒官,又是皇帝的駙馬,上朝不上朝對於大臣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幾天了,甚至沒有人注意到他不告假就擅自不上朝。
“起來吧,明堂,要不她們該笑話我了。”豫章將那隻使勁握住她乳房的手推開,臉上抹過無盡的柔情蜜意。
“睡吧,又沒有什麼事情。”薛楓依舊閉着雙眼,雙手又去摩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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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一件誰都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張氏店鋪的門口,一下子涌來了衆多喧鬧的人羣,不是買貨的,而是退貨和索賠的。原來,從張氏買去花露瓊漿的女人們,使用了後,皮膚先是感到麻木,然後是紅腫,接着起了一層又一層的皰疹,奇癢無比。
大部分顧客可不是好惹的,大多是當朝權貴的女眷,其中就有京兆尹公孫武達的夫人。中午時分,京兆尹衙門就派衙役查封了張氏的店鋪,把掌櫃張朋“請”到了京兆尹的大堂。
公孫武達驚堂木一拍,怒喝,“大膽張朋,膽敢販賣有毒的花露瓊漿,該當何罪?”
“大人,這是從何說起?小店一向奉公守法,花露瓊漿賣了很多時日,一直沒有問題,怎麼突然就有毒了?請大人明察。”張朋先是一驚,繼而平靜下來,有恃無恐地辯解道。
“放屁!包括本官夫人在內的很多官宦女眷使用了你的花露瓊漿之後,全都出現了同樣的病狀,你還敢狡辯!”公孫武達霍然站起身來,“來人,給我打!”
“且慢,大人,大唐律法森嚴,無憑無據,豈能濫加刑罰於守法良民?”張朋激動地高呼。
“說得不錯,公孫大人,沒有證據怎麼能濫施刑罰?”一個清朗的聲音從堂口傳來,李治邁着大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