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對於自由的看法,袁武與老切爾斯各不相同。
雖然最後老切爾斯同意不再追究袁武的以下犯上,但心底卻對袁武極度不滿。
而袁武更是對老切爾斯的自由心底不屑。
“自由是學院的基礎,維護自由是我們的大義。”
“哈,救個女學生這樣的小事都不做,還談什麼大義?”
“小子,你這是隻識小義不識大義!”
黑色石牆後,袁武與老切爾斯背對對方,沉默着坐在地上。
發現根本不可能說服對方,兩人也懶得多費口舌。一個認爲對方幼稚,一個嘲笑對方莫名其妙的自由。
靜坐了十來分鐘,袁武掏出懷錶看了看,自言自語道:“這儀式都搞了快半小時了,怎麼還沒好?”
老切爾斯悶哼一聲,袁武這坐立不安的樣子更令他心裡厭惡,他不由心裡暗想:這袁武明顯就是個以自我爲中心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即使體質特殊將來的成就恐怕也只是爾爾,校長怎麼會對這樣的小屁孩這麼上心?
他到底有什麼地方惹得校長如此關心?
多想無益,我還是仔細問問。
老切爾斯轉過頭,問道:“對了,你問了我這麼多問題,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頓了頓,他盯着袁武的眼睛:“你是不是跟校長有什麼特殊關係?”
“校長?”
袁武右手一甩關上懷錶插入懷中,搖搖頭答道:“沒什麼關係啊。”想了想,語氣不敢肯定:“不過他老人家是個裝熟魔人,說他認識我什麼的。”
“認識你?”
“是啊,他把我當成他一個什麼損友了,好像那損友還欠他什麼東西一樣。”袁武哭笑不得:“我說什麼他都不信,非要說我騙人什麼的。”
“損友?”老切爾斯皺起眉頭,“還欠校長東西,這世間還有這樣的人?”
夠格當校長朋友的人,起碼都是近千歲老怪物吧?
掃了眼看上去纔剛剛成年的袁武,老切爾斯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你肯定不是。”
“所以我說他老人家認錯了啊。”
袁武聳聳肩,拍拍褲腿上的灰塵,站起身走向黑色
石牆用力錘了錘:“喂,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轉職很快就好了嗎?”
“好了好了。”熟悉的聲音自石牆另一端傳來。
“嗯?”細小的裂痕慢慢爬滿整面石牆,袁武忙後退兩步。
“咔嚓”一聲脆響,石牆應聲而碎,露出了後面的景象。
石牆背後,那是一片紫色的光。
地板,牆壁,天花板均被染上了淡淡的紫色光輝,無數散發着淡淡香味的紫色花朵排滿了整座房間。
而這紫色的光輝則來自於房間中央,站在紫色花海中的微笑身影。
而那微笑的身影,正是洛秀。
見袁武看向自己,她笑着張開雙臂,快速的轉了個圈,紫色的長髮隨之飄蕩在半空中,令人目眩。
快速的停下轉動,洛秀翹起嘴角,俏皮的向袁武眨眨眼:“怎麼樣?”
袁武心神一蕩,走上前仔細打量着洛秀的紫色瞳孔與秀髮:“很美,很配你。”想了想,問道:“不過,怎麼轉職還要染髮麼?”
“哼哼,我就知道你還是喜歡黑色的。”洛秀打了個響指,瞳孔與頭髮重回黑色,“看,可以變回來的。”
順着髮梢緩緩撫下,感受着那熟悉的滑嫩觸感,袁武心裡一暖:“嗯,我覺得黑色還是最配你的。”
袁武毫不掩飾的讚美神態,令洛秀臉上紅了紅:“好看嗎?”
“好看。”
“最好看。”
毫不猶豫的回答令洛秀心裡充滿了甜蜜,紅暈爬滿了她的臉頰,令她羞澀的低下頭:“真的?”
“真的。”
“真的?”
看着洛秀驚喜的模樣,擔心的千言萬語化爲一股熱流涌上心頭,袁武忍不住抱緊洛秀:“笨……當然是真的。”
“你是最美的……絕對是最美的……”
耳後傳來的嗚咽聲,令洛秀摸不着頭腦:“你這是?”
“……我想抱抱你。”感受着懷中小小的柔弱身軀,袁武知道這就是自己的一切,“我一定會抱緊你……”
是的,任何人都不能搶走你!
我不好說你跟着我值不值得,但我知道……你不後悔。
所以,我不能讓你失望,我不會再後退什麼,我一定要保護好你……
耳邊傳來洛秀淡淡的笑聲。
“你已經抱的夠緊了,我是不會自己跑的。”
“抱完了是不是該這樣了?”
洛秀蹭着袁武的臉頰偏過頭,主動的獻上自己的脣。
那麼……毫不猶豫。
……
看着袁武與洛秀忘情的擁吻,老切爾斯與處刑者這一對唯一的觀衆知趣的沒出聲打攪。
“哼,雖然袁武根本配不上洛秀,但……他們都是真心的啊。愛情這東西,難道真的可以跨越一切?”老切爾斯搖頭不語,心裡暗歎。
“哈,老企鵝你也開始多愁善感了?你這黑心商人懂什麼愛情,腦袋裡全是銅臭味就別裝情聖啊!”
“你!”心底傳來的張狂笑聲令老切爾斯眉頭一皺,轉頭看向一旁擠眉弄眼的處刑者,“你這傢伙又亂用心靈魔法!”
“嘿,不要亂說,這心靈對話可不是強制魔法,你要同意了我才能連上啊。小心我告你誹謗啊。”
“滾蛋,你這不是偷偷連接上我的心語了?”
“你懂的。”處刑者拍拍老切爾斯的肩膀,做出驕傲的模樣。“顛覆常識,可是我處刑者大人的專長嘛。”
沒等老切爾斯回話,處刑者望向遠方的情侶,嘆息:“你所謂的配不配完全是廢話,愛情永遠都是平等的……但是啊,以我專業的眼光來看,他們雖都把自己交給了對方,現在是你愛我我愛你黏在一起,好像什麼都不能讓他們分開。“但我能肯定,他們以後要走的路絕對曲折不平……真不知道他們可不可以堅持下去。”
“哈哈哈……你說我不夠格多愁善感,你自己呢?別人都說你是個無慾無求的死神,但我可知道。”老切爾斯挑起嘴角,嘲諷道,“你可是個悶sao老chu男啊!”
“狗屁!”處刑者跳腳大罵,“我說過幾百次了,老子不是處男!我早就跟她上過chuang了……你那什麼眼神?啊啊啊,雖然次數不多,但我不是chu男!而且我這麼長時間沒再找妻子,全是因爲我對愛情夠忠誠!”
老切爾斯搖搖頭,沒有回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