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土包子都全神貫注的盯着對手,畢竟他的戰鬥力幾乎是我們二人的總合了。誰知道斗篷裡的人卻不緊不慢的道:
“真是一羣不聽話的孩子。如果你們不把他還給我,那我想回家可就要麻煩許多了。”
儘管只是一句話,卻已經說明一件事:他不會瞬間移動。不過我可不敢大意,敵人口中的話又能有幾份可信。
“既然已經來了,那麼就不要回去好了,想必這裡的環境很適合你安眠於此!”我冷冷道。
他的斗篷上下不住的抖動,似乎是很辛苦的在忍耐着什麼,最後毫不忌諱的大笑起來:“有趣,真有趣。賽亞人的小崽子們……想留下我?毫無理由的自信可就是自大了!”
說罷,他一拉斗篷,顯出了真身。解釋的肌肉、矮小的個子、毫不起眼的戰鬥服,都毫不稀奇。可令我吃驚的是,他竟然有一條尾巴!
一條和賽亞人一模一樣,但是卻斷了一半的尾巴!
“自我介紹一下,我現在的名字叫裡脊飯。很可笑吧?”他的臉上戴着看着很愚蠢的豬頭面具,用一種誇張的語氣說道。但我此刻卻一點都笑不起來。他獨自笑了兩聲,但看沒人附和,也漸漸停了下來,除掉了面具,那是一張疤痕交錯的恐怖的臉。
這種疤痕我很熟悉,是被能量彈爆炸所傷的臉,坑坑窪窪,就像縱橫交錯的田壟。
“真的很久……沒有回來了呢。”裡脊飯先是四下打量了一下,然後看向我道:“你知道嗎,我最恨賽亞人,特別是長的比我英俊的人。每當我獨自一人在房間裡照鏡子的時候,我就恨不得所有的賽亞人絕種!我沒有去整容,正是要記住賽亞人留給我的恥辱!說起來,我還要感激你打暈了這個麻煩的傢伙,否則還要勞煩我親自動手。”
他的氣在脫下斗篷的時候就變了,充滿了怨氣和怒氣,望向這一切的目光都充滿了怨毒。
“你是賽亞人?”我不禁問道。
“賽亞人……哼,這麼低劣的民族!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我的確留着這種低劣的血。”對方緩緩道:“不過,現在我已經是一名亞德拉特人了,至於賽亞人名字……我早就忘記了!雖然不久之後同樣要捨棄這個該死的讓我一聽就想嘔吐的名字和身份……”
以自己身份而驕傲自大的賽亞人我見過不少,但是摒棄這個身份的賽亞人,我倒還是第一次見到。
“亞德拉特人……難道比賽亞人還好?”
“哼,沒有什麼高下之分,不過都是一羣螻蟻罷了。”裡脊飯甩甩頭,道:“如果不是爲了他們的超能力,我才懶得加入他們。”
“等等,你說你學會了亞德拉特星人的超能力?你……怎麼可能獲得他們承認的資格?”我吃驚的道。
“承認?有那個必要嗎?”他不屑的指指我腳下暈倒的兔子面具:“加入他們的組織,成爲‘贖罪’的一員,並且發誓終生守護亞德拉特不被外敵所入侵,那麼你就一樣可以學到。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真正的強者怎麼可能被小小的誓言所束縛住?通往最強之路纔是我的目標!而現在,一切都不是夢了!”
他臉上的疤痕蠕動起來,面目猙獰的望着我,道:“小崽子,趕緊把本子給我!看在你陪我說了這麼多話的份上,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我略微一思考,然後一勾手指頭,地上的賬本就又飛回到了我的手裡。
因爲現在我已經能隱約感應到許多生物材料(紙、絲等)散發的極爲微弱的氣,所以我也試着將自己的氣粘在其上。這次我就是把自己的氣粘在本子上,並且扯了一條氣線。本來我的氣在氣線的控制下攻擊力十分微弱,甚至都移動不了多遠,但兔子面具這個笨蛋卻把這個本子放在懷裡,才讓我有機可乘,讓這團氣跑進了兔子面具的身體裡,然後我才能順利的干擾兔子面具的注意力,成功將之抓住。
現在我又故技重施,本子上面的氣已經十分微弱了,現在我又將之增強了不少,手一揚就扔到了裡脊飯的面前。
“怕了?小崽子,剛纔的口氣倒是挺大的啊。”裡脊飯嘿嘿一笑,沒有撿起本子,而是拿起膠囊將它裝了起來。
這樣一來,我的氣線也就被切斷了。我心裡略微有些遺憾,不過本來就沒打算對方真的會上當,但看來對方並沒有蠢到連續中兩次相同的計謀的程度。可是接下來他的一番話卻讓我大驚失色。
裡脊飯道:“你這個本事倒挺方便,不過也沒什麼用!你在上面留下的能量,以爲我沒看到嗎?這點小聰明,也就後腿飯這個蠢才纔會中計!”
我這纔想起之前一直都忽略的一個問題,亞德拉特人既然能用氣來進行瞬間移動的定位,那麼說明他們至少也會對氣的感應!也就是說,很可能他們也能研究出提升戰鬥力等等一系列的方法!
不過幸好,我眼前的這個傢伙似乎並不會驟然提升自己戰鬥力的訣竅,不然一開始就扮豬吃老虎不是更好。
我心下凜然,但表面卻不動聲色的道:“既然你已經拿到了本子,那麼可以離開了吧?”
裡脊飯不屑的打量了我一眼,然後道:“我是一個壞人,壞人的承諾從來都是放屁。難道你不明白嗎?你小子真的是賽亞人嗎?”
雖然之前我就不對這個承諾報什麼希望,但是聽他這麼一說,心裡還是覺得很不舒服。一直以來我遇到的賽亞人都很信守諾言的,但他卻是個特例。但我也能想明白,賽亞人的守信,不如說是不屑於去違約罷了,特別是在面對其他民族的時候,那種從骨子裡透出的高傲也不允許他們違約。但是,一個背棄自己民族的人,顯然你不能用這種因素來制約他。
裡脊飯擺出一個前衝的姿勢,我連忙大叫:“等等!”
對方停了下來,道:“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嗎?求饒是沒有用的!別恨我,小子,要恨就恨你自己爲什麼是賽亞人吧!”
我一邊緩慢的提升戰鬥力,一邊道:“不,我只是想問一下,那個本子到底有什麼用?”
“你以爲我會告訴你嗎?”裡脊飯嘿嘿一笑道:“反正你就要死了,知道那麼多有什麼用!”
說罷,他朝我和土包子衝了過來。我感覺只是一陣風從旁邊刮過,不,在這道風之前他就已經到了我的身後!我連轉身的反應時間都沒有,後腦就被他的膝蓋狠狠一撞,頓時眼前直冒金星,撲到在地上。
“卡布!”土包子見狀,大叫一聲,雙眼立刻又充血變得通紅,他含怒出拳,和對方打在一起。我努力的爬了起來,眼前暈暈乎乎的,趁着沒有人注意,我使勁甩甩頭,然後把手指頭伸進懷裡,用嘴抿了一下手指,這才感覺好多了。
我的懷裡放着四分之三個仙豆磨成的粉,雖然沒有起死回生之效,但對很多不太嚴重的小傷還是很有用的。
土包子的戰鬥力有六千,但是對方比他高出50%,所以土包子打的十分艱苦。他們這個層次已經不是我能接觸到的,我只能聽到噼裡啪啦的聲音,還有土包子被打中之後的悶哼聲。
土包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堅強了?我腦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這卻是個好現象。
我用極短的時間掃視了一下場中,確定一下自己能利用的優勢。優勢?對方戰鬥力高,而且戰鬥經驗豐富,劣勢我能說出一大堆來,可優勢……太少了!
要用探測器叫班舒來嗎?可我怎麼解釋發生的事?
或者說,要使用那個?可場中還有莎普溫和她的女兒在……難道要我事後滅口嗎?
這一切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事。只聽裡脊飯大笑道:“真好,感覺真棒!多久沒有親自痛揍賽亞人了,該死的賽亞人警備隊……這感覺太爽了!”然後我就看到土包子被一腳踢了出來,胸口“咔咔”響了兩聲,看樣子是肋骨骨折了。
該死!我眼光撇過放在一旁的金骹尾。本來我還打它的主意,土包子吃了後應該就有了和對方一戰的能力,可是……我看着掙扎起身的土包子吐了兩口血,且不說吃了後能不能打得過,對方肯定是不會給我這個機會的。
裡脊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不屑的冷笑幾聲,走到金骹尾的旁邊,道:“小崽子們,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如果你能讓我移動半步,我就放你們走!”說着,他的目光對着地面一瞪,“砰”的一聲,地面就出現了一個小坑。他把金骹尾抗了起來,立在坑裡面,自己則靠在金骹尾上。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我一邊說着,一邊在腦海裡儘快思考着對策,但目前看來,真的只有……
裡脊飯嘿嘿笑了起來,道:“你們只能選擇相信。若你們想活命,只有陪着讓我玩高興了,或許我就會放了你們,否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