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文學社聚會

“柳淼淼在嗎?”一個瘦高的年輕男子從會議室中走了出來,男子說着流利純正的中文,長着一張標準的中國臉。他身穿墨綠色的西裝,西裝上鑲有做工精緻的銀色的邊線,衣釦金色閃亮,胸口繡有學校的標誌,看着像是校服。

柳淼淼連忙站了起來,激動得聲音有些顫抖,“到。”

“我是考官葉勝,跟我來吧。”年輕男子露出親和的微笑。柳淼淼踏着優雅的步伐走進會議室,會議室的門再次被合上,外面等待的學生交換着眼神。

“我上網搜了下這所學校,似乎很牛啊,很多哈佛的教授都去那裡教書。”

“嗯,”陳雯雯點點頭,“可我都沒有申請他們學校就接到面試通知書了。”

“名校都是這樣,不在乎申請費,只看素質的吧?”趙孟華說。

“只看素質怎麼會讓這樣的混進來了?”蘇曉檣斜着眼打量路明非。

“名校不會只看成績的,可能有某方面的專長也能進去。”辰星幫路明非說話。

“不知道錄多少人。”陳雯雯低聲說。

“選一兩個就不錯了!”蘇曉檣說,“你們沒聽說麼?哈佛每年只從中國招幾個本科生。”

“嗯,我也就是來試試,沒抱什麼希望。”陳雯雯細聲細氣地說。

“都沒抱什麼希望了。”趙孟華安慰她。

“我不在乎,”蘇曉檣一如既往地趾高氣揚,“要是不錄取我,我就去上斯坦福,我爸爸有朋友!”

“儘自己所能應對吧,即便沒過也不會留下遺憾。”辰星淡定地說道。

門被推開,柳淼淼從裡面走了出來,滿臉失望的表情,回到座位上背起書包,扭頭向外走去。

名單都內定好了,你們其實只是來爲路明非陪跑的,看着四周這些緊張的學生們,辰星搖搖頭,也不知道路明非知道這次面試只是爲他服務後會是怎樣的驚訝。

面試依然在繼續,“蘇曉檣。”葉勝喊到,小天女步伐有些僵硬,走進會議室。路明非“哈”的一聲笑出來。

“別笑人家,你不怕啊?”陳雯雯在他肩上推了一下。

“我不怕,我怕什麼啊,我就是一打醬油的嘛。”路明非雙手枕在腦後,在椅子上四仰八叉。

“小天女”出來時,步伐比進去時還僵硬,臉上與其說是失望或者沮喪,不如說是憤怒。葉勝在她身後彬彬有禮地笑,蘇曉檣扭頭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葉勝又叫了趙孟華進去。

“問的都是些什麼問題嘛!他們耍人!”蘇曉檣拋下這句話,扭頭就走。

剩下的幾人不明所以,小天女只堅持了五分多鐘,比柳淼淼還快。

接下來的面試速度更快了,口語最好的趙孟華從進去到出來只用了三分鐘。出門時趙孟華還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什麼一樣。

“下一位,陳雯雯。”葉勝道。

“加油哇。”路明非壓低聲音在陳雯雯背後喊到。陳雯雯扭頭看一眼路明非,輕輕點頭。

陳雯雯在裡面面試了十五分鐘,出來時,臉上沒什麼表情,只低着頭看自己的腳尖。

“辰星,夏彌。你們倆一起進來吧。”葉勝說道,等待的衆人有些奇怪,還有兩個人一起面的?

兩人跟平時一樣放鬆,邁着輕盈的腳步走進會議室。

會議室裡空蕩蕩的,可以坐幾十人的大型會議桌邊只坐着一個笑得很甜美的女孩,和葉勝一樣的制服,只不過是套裙,領口塞着玫瑰紅的蕾絲領巾。

“我叫酒德亞紀,也是這次的考官。”女孩站起身來,以典型日本風向路明非躬腰行禮。

“考官早上好。”兩人向酒德亞紀彎腰回禮。辰星看到酒德亞紀的臉,不由得想起四年前那個熱辣性感的酒德麻衣,兩人五官上很是相似,但氣質上完全不同。酒德麻衣是一朵豔麗的紅玫瑰,熱情嬌豔,酒德亞紀則是一朵靜靜開放的蘭花,淡雅悠然。

我們也不繞彎子了,直說吧。”辰星搶過話頭,開門見山,“我知道卡塞爾學院其實是一所屠龍的學校。我應該是S級血統,言靈.御雷。不知道能否加入你們。”藍色的電光在辰星手上跳動。”

“我應該是A級血統,言靈.風王之瞳。可以操控颶風,這裡不方便展示。”

如此簡潔粗暴的自我介紹讓葉勝酒德亞紀二人有些不知所措。一個老人這時從另一個門走了進來,老頭頂着蓬蓬鬆鬆的白髮,穿着邋遢的西裝,肥大的褲子。

“哈哈哈,果然是優秀的孩子啊,卡塞爾學院歡迎你們的到來,”進來的正是古德里安教授,看着辰星夏彌,古德里安彷彿能看到他們成爲自己學生後那羣老鬼嫉妒的神色,“把這份協議帶回去讓家裡人簽下字,開學的時候我們會發短信通知到手機上,你們帶着簽好字的協議來學校就行。”

辰星夏彌走出了房間,路明非在他們後面進去面試。

夜晚,辰星和夏彌在房間幹着各自的事情,夏彌最近迷上了看各種各樣狗血的言情電視劇,辰星則是在想着一些事情:聽說這週末好像文學社有聚會,估計是到了趙孟華向陳雯雯表白的時間吧。如果即使阻止趙孟華,讓路明非先一步表白成功,說不定路明非就不會去卡塞爾學院了。鬼知道等路明非與路鳴澤交換完所有生命後會發生什麼,就讓我改變這一切吧。

於是,辰星和夏彌跟陳雯雯說週末想加入他們來湊個熱鬧,陳雯雯自然是答應了他們。

週末,萬達影城,電影放映前,趙孟華向路明非,徐巖巖,徐淼淼等同學分發西服,爲自己告白做最後準備。路明非穿上西裝,在洗手間也在緊張兮兮地練習着預備告白。

不能再拖了,辰星心中瞭然,路明非喜歡陳雯雯幾乎是全班都知道的事,趙孟華明知還讓路明非做自己告白的陪襯,真過分啊。那也怪不得我用強了。路明非,我爲你創造告白的機會,你自己加油吧。辰星並不抱太大希望,但還是不想留下遺憾。

“趙孟華,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辰星拍了拍趙孟華的肩膀,兩人來到影院外。

“我知道你要向陳雯雯告白,但是你讓路明非當陪襯的行爲太過分了,時候未到,我不會讓你進去的。”辰星平靜地說道。

“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路明非和你什麼關係,你要這樣幫他。”趙孟華慍怒道。

“同學關係,我只是見義勇爲罷了。”見趙孟華準備衝進影院,辰星伸手攔住。“省省吧,你打不過我的。”辰星握住趙孟華的手腕,“如果你不做這種過分的行爲,我就不會插手。”辰星的手像老虎鉗似的焊住了趙孟華,兩人力量差距實在懸殊,趙孟華無奈地放棄了掙扎。

影院內,機器人總動員電影逐漸接近了尾聲,夏彌坐在小天女旁,看得熱淚盈眶,“好感人的愛情。”看到wall-E最後奄奄一息地躺在Eva的懷裡,夏彌趴到蘇曉檣肩膀上,“嗚嗚嗚,不敢看結局。”“至於嗎。”小天女覺得不至於這麼誇張吧。

“你沒有談過戀愛,當然不懂。”夏彌一句話把小天女懟得無話可說,得得得,你有男朋友,你厲害。真是氣死我了。小天女氣鼓鼓地偏過頭,看向屏幕,不再理睬夏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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