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有一種地方,它永遠荒涼。這地方永遠沒有生機。它的存在意義就是死亡。它是死亡的國度…尼泊龍根。
“哥哥,你感到絕望了嗎?”時間靜止了,小魔鬼的臉龐又出現在他的身邊。嚴肅的表情代替了他的嬉皮笑臉,一身黑色的西裝。奧丁的命運之矛刺穿了他的身體,把他牢牢的釘在牆上。諾諾的臉上掛滿了驚恐,眸子裡是無法形容的感覺,心裡那種感覺像是一個珍貴的東西掉在了洪荒,找不回來了。看着這幅情景,她像是在哪裡見到過…
路明非想掙扎着站起來,可只微微動了動,低頭看看自己胸口處的矛忘了自己還被釘着呢。死什麼的他還從來沒想過,可就來的這麼突然。像生日沒有收到她的禮物一樣的感覺!
他用反手想把矛拔出來,可牢牢的釘到牆裡太深了,只好作罷朝着手捧白花的路明澤說道:“你是來收我命的嗎?可是我沒有感到絕望。”
他小臉上出現一絲疑惑:“這次的西裝的確是爲你穿的可你也不能把我說成收割靈魂的死神啊!”他頓頓繼續說:“哥哥你已經沒有退路了,要不要交換?犯下你幾千年來也不曾犯過的錯?”
路明非看了看諾諾,時空的停頓將她也定格在那一刻。他第一次看到這個小魔女露出這種絕望和後悔的表情,那個像漢子的諾諾的保護罩被打破,裝在裡面的那脆弱小女孩暴露。就在這麼小的樓梯口,死神站在不遠處,生死的分界線這麼明顯。
“我什麼時候是不是見過你呢?…”他自己喃喃道
他低頭看着自己不斷往外溢血的胸膛,鮮血將衣服染紅,有的順着長矛滴到遠處,一滴一滴的隨着生命的消逝落下,滴滴血水掉下,在地面激起一朵朵血花,那麼絢爛、悲涼……
“聽到了嗎?”路明非看着那一個個血花問路明澤道。
路明澤不明白皺了皺眉頭:“什麼?”
“血的聲音…它們那微弱的聲音,是掉在地上才發出的。它們從來不能發出聲音,所以不被人注視,直到用死亡的代價來換取它們的一次被人聽到的聲音,可它們卻要死啦!很孤獨…不是嗎?”他再次看向側耳傾聽的路明澤,那眼神,像是穿越了幾千年的孤獨。
他沒有聽到只好聳聳肩:“哥哥,你太悲觀了,開心點,至少…血不會白流!”
“換!”平淡的語氣響起,無悔的選擇。他看着靜靜站在一邊的小魔鬼。
“看來她真的改變你不少,用你剩下的命來換你心愛女人的命,所以你沒有絕望!”小魔鬼也想試着把長矛拔出來,但是徒勞的。他粘了一手鮮血。“哥哥,只有你最後的生命纔能有力量把它把出來啊!”那根冷冰冰的矛被他的血所溫熱。
“噗”他吐了口血,滿嘴的血殘餘,說話字都吐不清楚“我…個忙要你幫…。”
小魔鬼爲路明非將嘴角的鮮血擦掉,又擦了擦手說:“知道你放心不下她,我會把他帶出去。”
“哼哼。”他苦笑一聲。“沒想到有一天我也可以當個英雄,保護我想保護的,就算代價有些大,真拽!”
奧丁的軀體掙扎着動了一動,凝固的時間似乎又要開始涌動,它裡面禁錮着死神。無情的時間像傳送帶一像將生命送往焚爐,燒的灰飛煙滅。
“哥哥,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現在歸還你曾經棄去的權與力,去裁決那些卑微的賤民!以吾等之血,還之彼身!但你將爲你生命作爲代價。”他伸出手。
那隻手,只要路明非一碰到,將會去到另一個世界,沒有光、家人、朋友、她……
“這幅場景在哪裡見到過,千萬面前……”他腦中的記憶被啓封,僅僅一瞬。
“謝謝你小鬼,我們會再見的!”突然間小魔鬼感到不對勁,正想要縮回手,不料路明非向前一伸。雙手合十,一個陣法瞬間從倆人之間展開,古老的文字畫滿了陣法,洪亮的龍文充滿雙耳。
遠古的場景浮現於路明非腦中,一個人站在世界巨樹下,向樹下臣服於他的臣民宣佈……
就在那一瞬間路明非感到了自己似乎掌控了世界,他的眼神變得無比冰冷,瞳孔金光大勝,熄滅了千年的威嚴之瞳復燃。強大的威壓瞬間瀰漫開開來。
“哥哥,我們不會在見的。”路明澤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小聲嘟囔道:“我們的協議已經生效,我不會讓你回來了!哥哥,再見了!”漸漸的聲音迴盪、消失……
高速公路上,狂奔的芬各爾突然間停下,酒德嘛衣跟上他:“怎麼不跑了,想讓死侍撕了?”
芬各爾一臉茫然:“我好像來過這裡。”隨即抱住頭痛叫“啊,我頭好疼,我的記憶好像被人強行修改了!啊……”他在地上打起了滾。
眼看死侍已經一擁而上,酒德嘛衣只好自己一個人決戰羣死侍了。
胳膊擰不過大腿,不一會兒,她身上已經有多處傷痕,每一處撕破的衣服下一寸深的傷痕流出鮮血。而芬各爾已經昏迷不醒。
“老闆,你在那裡啊?”她大叫道。聲音迴響空蕩蕩的穿向遠方。
突然間,如潮水的死侍瞬間全部跪倒在地,似乎每個死侍都被一隻無形的雙手死死的按住,掙扎不起。
“是王權!老闆?”酒德嘛衣驚喜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