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看到了窗口的黑影,仔細一看,卻發現那個黑影卻在鏡子裡鏡子裡面。大白天就如見鬼了,鏡子面前如同站了個人一樣!
小女孩卻不感到害怕,因爲她的媽媽在她身邊,儘管……
“你是誰。”她小心翼翼的問道。鏡子裡面的黑影不說話。
“你是黑白無常嗎,你能把媽媽的靈魂還給我,讓她醒來嗎?”黑影似乎怔住了,他微微搖搖頭。
“爲……爲什麼!”女孩幾乎是喊出來的,一種內心的憤怒涌出。誰說幼獅子不會發威。
憤怒如酒精一樣充斥了小女孩,憤怒之下的可什也能做出來,就算那經歷偏轉千轉輪迴也不能消亡的古老記憶,如粒石子,經歷再強大的碾壓也不可能將其完全消亡。
小女孩完全是無意識狀態,被血淚浸染過的瞳孔儼然已經變成了金黃色,濃郁的無法形容,如果金黃色有分級的話,那麼此刻小女孩眼中的顏色濃度可以說是最頂級。那種無數清水也無法稀釋的金色,能深深的印在見過的人的心上,永生永世難忘。
一個無形的真空領域以女孩爲中心展開,將女孩與鏡子包圍起來。真空領域內,女孩浮在半空中,威嚴氣息瀰漫。
鏡子裡的人微微後退,似乎是懼怕。
霎那間,女孩清秀的臉頰一絲殺氣閃過。瞬間,鏡面如同泄了氣的氣球融化般的倒地,忽而化爲灰燼。
真空領域消失,女孩失去了意識摔倒在地上,呼吸漸漸微弱。
“哃!”門被人撞開了。
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跑進來:“瞳瞳!瞳!”他將女孩扶坐起,摸摸女孩的脖子,還有微弱的脈搏。他將女孩的眼皮輕輕撥開,看到了金黃色漸漸褪去的瞳孔,眉頭不由緊縐:“開始了嗎?”
中年人將女孩抱起,走向牀邊躺着的女子,輕輕的在額頭吻了一下,如同告別。接着抱着女孩大步走去。
“喂!老師嗎,我是陳墨瞳的家長,由於特殊原因,瞳瞳要轉學去往美國…………”
聲音愈來愈微弱的傳入諾諾腦海中,她迷糊之中,想要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頰,卻如被蒙上了一層沙,模糊不清。忽然她的身體如同沉入水底,周圍寂靜,沒有光,沒有人,如同一顆樹,佇立在一片荒原上,等待着被人發現……………
今年秋天的風和冬天的風之間沒有分割線,寒氣逼人。
當門被打開,一陣寒風刺骨。
“楚子航,你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路明非披着被子坐在牀上,更前放着幾本厚厚的書。書的旁邊堆着幾時罐啤酒,還有幾箱沒有開封的,他臉上鬍子拉碴的,頭髮亂糟糟的。活脫脫像一個要飯的,又像被主人丟棄的小狗。
楚子航徵了一下“沒事,隨便轉轉。”
“哦!”
楚子航隨便找了個能坐的地方坐下,因爲他的房間實在是太亂了,顯然諾諾的昏迷不醒對他打擊很大,不知怎麼的,他心裡有些愧疚。
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嘿嘿,師兄老盯着我幹嘛?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路明非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一本心裡學書上所說,一個人如果有心事的話,會做一些奇怪的事。”
“比如?”
楚子航看了看路明非,道:“比如…和一個人說話時,把書一頁一頁的折起來……”
路明非看看自己手中幾本書,拐角處已經被折起厚厚的一摞,如果楚子航沒有提醒,他還真沒有發現。
“嘿嘿……”路明非尷尬一笑,不知該說什麼好。
楚子航看着他的眼睛,心底升起一些奇怪的感覺:“諾諾,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路明非眼底明顯閃過些淡淡的憂傷,:“會沒事的,校長答應我會治好諾諾的,會治好的…”
他的言語以及眼神中無不充斥着沮喪,他想問路明非一些事的念頭被打消了。
楚子航突然間來了一句:“對不起!”
搞的路明非不知該怎麼辦。
短暫的寂靜,只有外面寒風凜冽的吹着的聲音。
路明非說道:“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沒有死在裡面已經很好了……”又像是自言自語。
如果說楚子航能做到事事不關心的話,那他一定就與世隔絕了不受外界任何影響,可此時此刻,他卻被路明非所感染了,感到了無盡的悲哀。
路明非就像個泉眼,一個可以噴涌悲傷的泉眼,把楚子航淹沒在其中,有一種要窒息感覺,楚子航真想馬上逃離這裡。
於是他起身準備離開。
“師兄慢走。”路明非道。
他忽然轉身:“如果龍族打過來,你會站在那邊?”他表情嚴肅。
“師兄,你說什麼呢!當然是與龍族相對的一面了!”
他點點頭,轉身離開。對於剛剛楚子航的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噗!”路明非打開一罐啤酒,大口喝起來,一些啤酒逸了出來,和着眼淚……
退出們外的一瞬,楚子航瞟了一眼路明非,心裡暗暗地道:“上個s級的血統已經很純了,你比他的血統還純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