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好久都沒有想起過祁月了,可是之前做過那個奇怪的夢,現在又見到了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難道這一切都預示着我還會和她發生什麼交集嗎?
張秀珠的確不是祁月,雖然我並沒有和她一起去醫院去做什麼血型檢查,但是仔細想過之後也覺得她不會是祁月。雖然祁月也很有能力但是韓國的政府官員也不是那麼好當的,更不會是一個剛移民的年輕女人可以當的。
那事情怎麼會偏偏這麼巧,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長的如此相像的兩個人,而且都被我遇到了?再想想那個奇怪的夢,我真的快要開始懷疑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命運這種東西了。
爲了彌補我剛纔的冒失行爲,爲了我的料理店能夠度過眼前這個難關,我不得不再次回想起過去和祁月的事情。並簡單概括着對張秀珠講述着。媚兒、歐陽虹和修漠還有趙佳也都在一旁聽着,還有那個眼鏡妹。
還好,現在的我心裡裝的全是媚兒,所以再回憶起過去也不像是以前那麼難受。反而好像是說着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
“你還有她的照片嗎?我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當然,這句話是通過眼鏡妹的翻譯說出來的。
我淡漠的搖搖頭說:“沒有,我還留她的照片幹什麼?早在北京時我就已經全部扔掉了。”
“那個……祁月的照片,我的電子相冊裡還有幾張。”修漠突然插話進來說。
我奇怪的看着他,有點暗自埋怨他多事,因此嘴上也就不留口德了:“你怎麼會有她的照片?不會是你曾經暗戀過她吧?嗨,你早說啊!早說我當初就會讓給你了,咱兄弟誰跟誰呀!”
趙佳聽了果然兩眼一瞪,衝着修漠說:“是真的嗎?你竟然會暗戀那種女人!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哼!看來今年我沒有和你一起回家的決定是完全正確的,而且我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好好想想以後我們到底要保持一種什麼關係了。”
修漠看到趙佳生氣了,急忙分辨道:“開什麼國際玩笑!我纔不會喜歡那種女人的。之所以還有她的照片是因爲那是她和……”說到這修漠看了我一眼,見我還是那種幸災樂禍的表情就把牙一咬繼續說:“是因爲那是她和跋射的合影,而且有幾張裡面還有我和祁月的好朋友,所以我還保留着。”
媚兒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說:“看來你和她照了很多合影嘛,可是我們好像卻沒有照過幾張啊!我看你還是把照片從修漠的相冊裡複製過來好了,等什麼時候你想起來了也有個念想不是嗎?”
我吭吭哧哧的不再說話了,心裡卻把修漠罵了個半死。看向修漠的目光真恨不得變成兩道激光,然後在他身上開幾個洞才解恨。這下換成修漠得意的笑了,看向我的目光充滿了促狹的意味。
張秀珠開始在一旁催促修漠去上網打開他的電子相冊,當她看到祁月的樣子時,不由的也是一聲低聲驚呼:“#¥%&*!”這句不用翻譯我也知道大概是什麼意思,一定是:“天吶!太像了!”之類的。
可是當媚兒看到我和祁月親熱的抱着衝鏡頭笑的時候,她的臉色就黯淡了一下,並且立刻把臉別了過去,不再看電腦屏幕了。
…………
到了最後張秀珠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一個勁兒的驚歎是上帝安排她來我的料理店,讓她知道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長的和她一模一樣而且年齡也差不多的女孩。所以她用很確定不疑的口氣說:“放心吧,既然上帝這樣安排就說明我們之間有一種特殊的緣分,所以你這家料理店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宣傳的。”
我長出一口氣,雖然有許多的波折,但是最後的結果總算不壞。我的這家料理店不管怎麼說算是保住了。不過這件事給媚兒帶來了許多不好的影響,而且最後張秀珠一個勁兒的要我幫她打聽媚兒現在在哪裡,我的應允也讓媚兒心裡很不高興,這些都完全的在她臉上表現了出來。
經過了這場風波之後的第二天,也就是大年三十的晚上。我的料理店第一次迎來了滿座的場面,而且大部分還都是正宗的韓國客人。吃過之後他們都表示菜的味道很地道,甚至比他們國內的很多餐館做的都要好。
因爲這批客人裡面還有兩個韓國的知名歌星,所以不僅很多記者蜂擁而至,許多的女性歌迷差點把我的玻璃櫥窗擠爛。幸好外圍的工作人員很多,纔不至於把店擠爆。
我們的濟州島之戀料理餐廳因爲這次的晚宴而變得在洛陽市家喻戶曉,生意也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每天的人都是爆滿,價格高也不再是什麼問題,很多人都會慕名而來,根本不管價格是多少。一時間甚至來濟州島之戀吃飯已經成爲了一種身份和時尚的象徵。
情人節的時候很多人爲了一個位置還要從預訂的人裡面花100元來買。早知道我就自己賣座了,店裡的員工也紛紛遺憾的說如果知道這天生意會這樣好就自己先預定下幾個甚至十幾個位置來賣,這樣只要一天就可以發一筆小財了。
到了陽曆的三月份,我又找了一個做過幾年西餐廳經理的人給我管理店面,我和媚兒也再次從忙碌中解放了出來。
濟州島之戀的利潤比梅美串串香的要高很多,不過因爲位置比較少,房租費用也很高,所以一個月的利潤也只是二十多萬。兩個店給我帶來的收益基本上都是一樣的,我和媚兒也因此算是一個月進賬四五十萬的成功者了。
說起料理店的生意,我自然是要感謝歐陽虹的。不過當我給她送錢的時候她說什麼也不肯收,最後甚至還衝我厲聲說:“你是想害我丟官還是認爲我孩子的命可以拿錢來換?之前你救了我的孩子,現在我幫了你的店,這都是朋友之間正常的來往,你怎麼能用錢來破壞我們的關係呢?”
看她是真心的不要,我也不再堅持,只是送了許多東西給她。這次她沒有推辭,但是卻明確的告訴我說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張秀珠在忙完春節活動就回韓國了,不過走之前她又來找了我一次,說要我幫她打聽祁月現在在哪裡,說她很想見見這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本來我是要馬上回絕的,但是又想這個店生意能這樣好她的功勞也是不小,就嘴上敷衍着答應了她。
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挺執着,回韓國不久就又發來一封中文的電子郵件問我有消息沒有,這下我不找個理由不行了,想在她遠在韓國,對她說媚兒的身體問題她也沒有機會到處宣傳,而且韓國人不像是那種愛管閒事的人,就回信說自己因爲媚兒不能生育,最近正在苦惱着,所以沒有心情去尋找以前的情人。
發出去郵件之後的當天下午,我就接到了一個韓國打來的電話,是一個說中文的女人:“您好,請問您是跋射先生嗎?”
“是的,請問您是……”電話裡的聲音沒什麼特色,不過普通話說的倒是很標準。
“我是張秀珠小姐的朋友,也是一位婦產科醫生。”女人直截了當的說:“聽秀珠小姐說你的愛人好像在生育方面有點問題對嗎?能不能給我說說具體是什麼情況?”
“嗯……說是卵巢功能衰退,所以是沒有辦法治療的不育症。”想起這個事情,我的心情就有點難受。現在有錢了,難道真的不能給媚兒治好了嗎?
“這樣啊……的確是很困難,不過並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女人猶豫了一下,然後給我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是真的嗎?醫生?是真的嗎?那我明天……不,現在就去辦護照,爭取用最快的時間去你那裡。一切都拜託你了!”我激動的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女人卻回絕道:“先不用着急。因爲是秀珠小姐拜託的,所以我會盡心。不過是要在你完成對她的承諾之後。而且卵巢功能衰退不能治療,只能是重新激活。所以你着急也是沒有用的,必須等到她每月的月經前十三到十五天,也就是理論上正常情況的排卵日才能做激活。”
我稍稍冷靜了點問:“你的意思是要我完成張小姐交代的事情之後你纔會給我愛人治療是吧?”
“是的。請原諒我的直接,你也可能會認爲我沒有醫德,但是這個電話本來是秀珠要自己打的,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可能連一個大概都不會知道。還有,如果是你沒有答應過,那即使秀珠會生我的氣,甚至是不理我,我也會爲你愛人治療。但是現在既然你已經答應過她了,那還是先完成你的承諾吧。”女人的聲音沒有多少感情,彷彿是一個機器一樣在傳達張秀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