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告訴我媚兒沒有留下任何的紙條或者是聯繫方式,只是說她要回洛陽找我。所以我就這樣的和媚兒擦肩而過,也再次失去了她的消息。
不過當媚兒的鄰居後來告訴我說媚兒把很多東西都給了她,並沒有帶走時,我就知道了:媚兒一定是準備要離開這個城市,要不然那些東西她都是用得着的,現在既然帶回家送了人,那她肯定是不準備在洛陽待了。
媚兒啊媚兒,你爲什麼要做的這麼絕呢?爲了離開我你竟然可以放棄你熟悉的城市,爲了躲着我你竟然會選擇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我就是這麼的讓你不留戀嗎?
心灰意冷的我開着車準備往回走,在回到村口剛纔我停車睡覺的地方時,一個十七八的男孩攔住了我的車,我停下來問他:“小弟弟,你有什麼事嗎?”
“你是不是惹小梅姐生氣了?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鄉下男孩打扮的他說起話來竟然還蠻有幾分大人的味道。
“沒有啊,你怎麼會這樣說?”我奇怪的問,同時也很驚奇他怎麼知道我是來找媚兒的呢?
“騙人!早上的時候我明明見到小梅姐在你的車外面哭了,哭的可傷心,到後來她甚至要扶着你的車才能站的住。可是你卻不給她開門,小梅姐哭了一會兒就對着車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就離開了。”男孩很生氣的用手指着我說:“你要好好的對小梅姐,要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看來這小傢伙還在心裡暗戀着媚兒啊!嘿嘿……我剛想和他解釋兩句,但是突然才意識到了男孩剛纔說的代表着什麼:媚兒早上果然看到了我,當時我在睡覺,她不僅看到了,而且還在我的車前痛哭了一場!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媚兒是真的還愛着我,不想離開我……可是媚兒即使看到了我也沒有叫醒我,又說明了她是真的決定要離開了。
想到這些我是既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因爲媚兒沒有改變對我的感情,難過的是她堅持的離開讓我的尋找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不過有一點我是更加堅定了的:今生如果不找到媚兒,我絕不放棄,更不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
回洛陽的路上我一開始還是開的很慢,半路上修漠打來電話問:“你昨天深更半夜的打電話幹什麼?”
“你小子還有臉說呢!不接電話就直接關機好了,怎麼還想起去掉電池這麼爛的招呢?和我還有必要搞這一套嗎?”我帶着媚兒再次離開的鬱悶衝他吼道。
“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昨天我和趙佳去廠裡同事那喝酒了,我的電話忘在家裡,後來我喝的醉醺醺的回來之後,趙佳又忙着給我醒酒,也就忘記看電話還有沒有電了。今天早上才發現,衝上電之後就看到了你的未接電話……昨天有事嗎?怎麼不打趙佳的電話?”修漠認真的解釋了一通,不過這次修漠想錯了,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要不然在這個尋找媚兒很關鍵的時候他不會不接我的電話。
“我去媚兒老家了,她果然回來了一趟,不過今天早上看到我來了之後就慌忙的離開了。”我沒精打采的說着,一邊小心的看着盤旋的山路。
“那她去了哪裡你知道嗎?”修漠立刻關切的追問道。
“不知道,不過看她把很多不好帶的東西都拿了回來,應該是打算去外地吧。”說着說着,傷感的情緒又悄悄蔓延上來。
“那就趕快給你的龍哥打電話,讓他找一些小弟去火車站、汽車站看看有沒有媚兒的蹤跡啊!如果她是坐火車的話現在很有可能還沒有離開洛陽,坐汽車的話你也可以讓他的小弟問問媚兒大概坐了去哪裡的車……嗨,我真是笨,你一定早就想到了,我怎麼還班門弄斧起來了。”
“不不,修漠,謝謝你的提醒,這些事我還真沒想到。我先掛了,回頭再好好的謝你。”說完我就馬上掛了電話。
還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很有必要的方法呢?媚兒如果要去外地的話,今天很有可能會出現在火車站或者是汽車站,如果我讓龍哥幫我找她的話,說不定還真的就像今天在媚兒老家碰到媚兒那樣發現她的蹤跡。唉!早知道這樣我一醒來就該給龍哥打電話的。
爲了專心說話我乾脆在一段還比較寬闊的路上把車停了下來,然後撥通了龍哥的電話,可是不知道龍哥在忙什麼,響了半天也沒有人接。沒有辦法我又把電話打給了徐靜雅。
這個女人到底是在龍哥那裡扮演着一個什麼身份我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說是龍哥的女人吧,可是龍哥卻好像很輕易的就能讓她去陪別人睡覺;說是一個外人吧,她卻又開着一百多萬的跑車;總之她給我的感覺好像很複雜似的,所以現在既然找不到龍哥,那麼找她幫忙應該沒有錯。
徐靜雅二話沒說就答應了,我把我的QQ號碼告訴了她,說裡面有媚兒的照片,讓她複製到出去找媚兒的那些人的手機裡。掛上電話不到十分鐘徐靜雅就回電話說:“跋射,事情已經辦妥了。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如果小梅今天坐車離開洛陽的話,我一定會找到她或者問出她的去向。”
“真的太感謝你了,我還有半個小時就到洛陽,到時我要當面好好的感謝你。”得到徐靜雅的保證,我知道她是一定能做到的。看來媚兒的去向應該很快就能知道了。
“好啊,請我去你的濟州島之戀吃烤肉吧?正好到飯點兒了。”徐靜雅很不客氣的就接過我的話說。
我看了看車裡收音機上的時間:兩點一刻。就忍不住的問了一句:“兩點多算是飯點嗎?”
“啊?……已經兩點多了?我說我怎麼這麼餓呀!唉,都是爲了操心給你找人的事,結果連吃飯都忘記了。你說你該怎麼補償我呢?”徐靜雅慵懶的聲音把電話這邊的我嚇了一跳:怎麼補償?我聽着怎麼好像有點挑逗的意思呢?
“呃……這個嘛……晚上我好好請你吃一頓行嗎?現在我回去之後都已經是三點多了,這時請你吃飯不像話。還有,到時我在華陽請你,我的店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菩薩。”開玩笑,我怎麼會帶她去我店裡吃飯?到時候員工都看到了,還以爲我和她怎麼地了呢!再說最近一段時間媚兒都不會出現,我再帶着她去我們店裡晃悠,就好像對大家宣佈我已經換人了一樣。所以我是不可能會帶她去我店裡吃飯的。
其實,就連說請她吃飯都是不得已說的,不是怕花錢,而是怕碰到別人、更糟糕的是碰到和媚兒關係很熟的人,那樣的話萬一傳到媚兒的耳朵裡……本來就會躲着我的她恐怕是更不會出現了吧?
“那說好了啊!我們晚上華陽見。”徐靜雅甜甜的笑着一口應承了下來,然後就掛上了電話。
我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幹脆的,要是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就會改口說送她一個禮物而不是請她吃飯了。不過看在她很盡心的替我找媚兒的份上,既然答應了她那就請她吃一頓吧。到時候找一個客房然後讓服務員送餐進來就行了,這樣就不用擔心別人會看到了。至於高級套房用一次要花多少錢對我來說倒是無所謂了,因爲之前在旅行社的關係,我去全市各大酒店開房都只用花很少的錢,不過前提是當時屬於淡季。
到了洛陽之後,我馬不停蹄的又開車來到火車站,胡亂買了一張票進了候車廳挨個的尋找,希望媚兒就在這些旅客的中間。
在一個候車廳我看到幾個流裡流氣的小青年在拿着手機問一個檢票員,好像就是徐靜雅找的人在行動着的吧。看到這一幕,我不由的對徐靜雅的神秘有了一絲真正的好奇:她,到底是幹什麼的?
如果晚上她真的要我請她吃飯的話,到時候一定要問問她到底是在龍哥身邊做什麼的。反正現在我和龍哥也算是很熟悉了,問問這個應該不會犯什麼忌諱。而且吃飯時聊這個,也比較不會冷場或者無趣,更不會出現什麼曖昧的苗頭。我也能很安全。
在尋找媚兒的時候姜瑜打來一個電話說:“跋射,我這邊都辦完了,祁月的父母也帶着祁月的骨灰回家了。你說我什麼時候去你那給你打工啊?”
“你想什麼時候來都可以,我這裡正是需要你的時候。你來了我就能真的放心了。”這話雖然說的有點虛僞,但是我是真的準備把兩個店的經營大權都交到姜瑜手裡。分店的經理位置不動,但是兩家店有什麼事情都要給姜瑜回報。等她熟悉了之後我就能真正的完完全全放手了。
“那好啊,我現在就去買到洛陽的火車票去了。”姜瑜說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