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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定室裡,鄒書記的臉扭曲到了一起,五官逐漸變形,猙獰得可怕,然後陡然一聲咆哮,一把掃落面前的那些試管儀器,掀掉了整張桌子!
這個時候他什麼都不必說,鄒家人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嚇得不敢上前靠近他一步,全部站在門口。
“老鄒,是不是結果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重新甦醒過來的書記夫人手心捏了把汗,雙腳都在顫抖,似乎實在是受不得刺激了,即將再次暈死過去,“那個黑孩子,果真是小涵的?”
鄒書記則不看她,一把粗魯的撥開這個擋路者,摔得她一個踉蹌,差點撞到門上,自己則大步流星的往門外走,一邊走一邊寒聲道:“鑑定結果出來了,這個孩子跟小涵一點關係也沒有,我現在讓人把孩子送到孤兒院……”
他根本當外邊的人是空氣,走出來了就吩咐他的部下把孩子馬上抱走,不問任何人的意見!
滕睿哲見他這麼心急和獨裁專制,從座位上緩緩站起,啓脣笑道:“鑑定結果似乎不太盡人意,不給我們看一下麼?”
“這個孩子分明是你故意弄來的,爲什麼還明知故問!?”鄒書記陡然猛地回頭,一雙眼睛裡充滿血絲,眸底猩紅,面目猙獰似一頭剛剛咬過人的豺狼,冷笑道:“既然你要把一個不知從哪弄來的野孩子硬塞到小涵身上,藉機讓我鄒家身敗名裂,那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把門外的記者放進來!”他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陰險的眸子輕輕一眯,看着門外,“我現在要正式宣佈出去,鑑定結果如大家所料的那樣,與小涵沒有任何一絲關係!而這個孩子,現在已經被你滕睿哲得償所願的給弄死了,它是死在你的毒針之下,被我鄒家保護了八個月之後,還是被你滕睿哲給逼死了!”
滕睿哲聽得輕輕一笑,眸如墨,眉如劍,一身神清氣爽,從鼻子裡哼出一個鼻音,“孩子不是好端端活着?哪裡弄死了?你以爲你的武裝部隊把這裡包圍了,孩子又在你手上,你就可以在孩子明顯是鄒小涵所生的情況下,將弄死孩子的罪名嫁禍給我?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能捕千秋蟬!鄒書記你未免得意得太早了!”
他笑着,面色陡然微微一冷,俊美的臉龐亦正亦邪,目光銳利如劍看着門外道:“你鄒家現在猜猜,孩子到底在誰的手上?是在你鄒家的手上,還是在我滕家的手上?”
兩人之間的一席話,頓時讓旁邊所有的人都緊張站了起來,因爲每個人都感受到了那一觸即發的戰爭,隨時都可能會動起武力,用槍子彈來解決事情。
只聽得鄒書記不屑一笑,眼神蔑視,在心裡從來覺得滕睿哲光有一身傲骨,卻沒有真正的本事,也就是無權無勢,涼涼笑道:“孩子自然是在你滕睿哲手裡。剛纔給孩子抽完血,你的人就將孩子抱走了。現在,那個無辜的孩子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正化成一灘血水,被你滕睿哲無情的孽殺。”
滕睿哲見他還是這麼胸有成竹、目中無人,不忍潑他冷水,轉身直接朝門外走,似乎準備出醫院。
“攔住他!”鄒書記一聲暴呵,讓守在門口的武裝部隊攔住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自己也跟着走過來,命令道:“放門外的記者進來,就說小涵的孩子被注射了毒針,搶救不過來了,而兇手,就是他!”他手指被攔在門口的滕睿哲,目光裡閃爍着狡詐與陰險,“剛纔誰也沒有看到孩子,連小涵的奶奶,滕家的爺爺也沒有!所以你說殺就殺,殺了正好不留下痕跡,好與你外面養的那個女人雙宿雙飛!我今天就替天行道,讓大家知道你是怎樣在小涵的病牀前對她逼婚!”
“鄒宗生,孩子明明是你的人抱走的,抽完血就被抱走了,你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反咬睿哲和我滕家一口!不管怎麼說,你是我滕家老爺子的門生,與我滕家還有多年交情!”
“那又怎樣?”鄒宗生轉過身面對氣得暴跳的滕父,溫厚的臉,配上眸子裡陰寒的笑,總覺似變了一個人,“原本就是睿哲要殺小涵肚子裡的孩子,持續了八個月,從公司到家裡,時刻不忘恐嚇威脅小涵,用一些卑鄙下流的手段嚇唬一個毫無抵抗之力的孕婦,前幾天還差點當着衆人的面將小涵摔流產!今天總算讓他得逞了,我鄒家沒當場讓他給小涵下跪認錯,已經是給足了你滕家的面子!你滕家倒是摸摸良心問自己,小涵嫁過去的那幾個月你滕家是怎樣對她的?!”
滕父老臉大變,胸肺間氣得急喘,一口氣接不上來,已是沒必要跟這撕破老臉的鄒家在口頭上鬥,怒道:“你鄒宗生自己走出門去看看,外面到底是你鄒家的天下,還是我滕家的天下!你小人得志就不怕有報應!”
“報應?”鄒書記把這個詞琢磨了一下,微微一笑,“我從不覺得自己會有報應,因爲我鄒家從沒做過像你滕家那種齷齪事,也沒有被自家人抓住把柄!老滕,怎麼的,你手上有一條人命還敢動用私權?據我所知,前不久網上掀了你老底,把你如何找人代替死囚犯槍決、如何殺人滅口過程全報導出來了,你就不怕現在動用了武力,讓人把你連窩一起端了?”
“你——!”
滕睿哲見兩人又在鬥,也站在門口靜靜聽着,凜冽桀驁的眼神,時而若笑的眼睛,魁偉頎長的身形,清新俊逸的氣質,不再與姓鄒的周旋,而是將目光放在滕韋馳臉上。
不知道滕韋馳是以什麼身份來這裡湊熱鬧?鄒滕兩家在解決自己家的事,在‘討論’他和鄒小涵的‘孩子’,他這個外人堂哥湊在這裡不覺得尷尬麼?還是打算向大家解釋這個孩子的由來?果然是看多了,聽多了,臉皮就跟着厚了。
呵,厚不厚他倒無所謂,只要這個堂兄不要再拿孩子做籌碼,做一回不耍小計倆的君子,他還是把他當做一個坦坦蕩蕩的男人,而不是與鄒家一丘之貉的僞君子!
滕韋馳,你說僞君子有什麼好做的?與鄒小涵這種女人混久了,自己也會變成心胸狹窄的僞娘們,整天就想着在黛藺身上打主意,藉以來報復他!
你自己又不是沒有本事,能文善武,聰明睿智,爲什麼要利用女人來完成你的計劃!
他用冰冷眼光瞥一眼旁邊鄒書記的私人武裝部下,冷冷一笑,警告他們不要輕舉妄動,邁開長腿,繼續緩緩往前走。
而旁邊的武裝部隊果然不敢再動,因爲幾個小時之前被他們抱走的小嬰孩,在剛剛接到鄒書記立即滅口的命令後,並沒有在毒針下立即化成一灘血水,而是莫名其妙出現在了一羣不明身份的迷彩美國兵手裡!
這支美國兵就那樣肆無忌憚出現在醫院裡,戴了面罩,粗壯的胳膊上甚至還抗着大威力的衝鋒槍,比他們的武器厲害多了!
“想要孩子?孩子在這裡!”爲首的高大偉岸男人說的卻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衝鋒槍對準他們的腳,似乎要開槍,厚實的大手把那小嬰兒當小老鼠抓着,笑道:“原本以爲你們有多厲害,心想着既然是私人特警,應該差不到哪去,沒想到我們大大方方走進了醫院,與周圍的漂亮護士小姐們說‘嗨’,你們還一無所覺,等着我們輕輕鬆鬆扭斷你們的脖子!並且我要告訴你們,除了醫院裡這些好身手的兄弟們,外面還有我自己帶過來的人,他們坐直升機來的,在天上,準備隨時給你們扔一顆炸【和諧】彈!”
他狂傲一笑,爲了跟直升機上的兄弟打招呼,將衝鋒槍指向屋頂,眼睛不看上面,準確無誤的打爆頭頂上的一根日光燈,砰的一聲,驚得這些武裝部隊拿出槍就開始幹上了,也驚得鄒書記從鑑定室裡大步走了出來!
“孩子怎麼還在?!”見到這個還未被除掉的孩子,鄒書記頓時大吃一驚臉色立即變了,怎麼也想不出這是從哪裡殺出來的一支美國兵!並且,他不是早已經安排好,一旦鑑定結果對他們不利,馬上殺掉孩子?!只要一分鐘的時間就可以把毒液注射進黑孩子的身體,然後扔進馬桶,等待溶化,難道這也做不好?
“不是我們沒有接到命令,而是他們來得太突然,神不知鬼不覺就潛進了醫院,我們外人的人也沒有發現,並且他們還有直升機……”
“呵,不是他們神不知鬼不覺,而是你們料定沒有人會來救我!”滕睿哲轉身折回鄒書記面前,笑着欣賞眼前這張老臉上的一陣青一陣白,“在你眼裡,我滕睿哲無權無勢,你們要給鄒小涵招女婿,我就必須得娶,你們要抱孫子,我也只能有順從的份。但你鄒家沒有搞清楚,上次有本事設下計謀套住我的人,是我的父母,不是你鄒家!你鄒家說白了就是一個無賴,除了耍賴,就是玩陰招,明裡不敢鬥,備受人尊崇,暗裡卻在殺人滅口,陷害擋你升官發財的人!我說的對嗎?”
“把他,以及他的這羣同夥抓起來!他們這是製造動亂,必須鎮壓!”鄒書記這個時候哪裡還敢回答對與不對,腳跟發軟又往門裡退,整張臉已經慘白了,“他們帶有非法武器,立即給我抓起來,反抗者當場打死!還有孩子,孩子在他們手上,會被滅口……”
滕睿哲見他還在狡辯,笑了笑:“一會後警署會派人來,把這裡四面包圍,到時候鎮壓的人可不止我,還有鄒書記你。鄒書記你怎麼解釋這裡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私人特警?就算是爲了驅趕記者,那也不應該對本少爺動手!還有孩子的事,第三道鑑定結果已經出來了,百分百確定是鄒小涵的孩子,你鄒家是不是應該給個說法了?我這耐心在一點一點的被你們消磨,那就順便看看你鄒家這臉皮到底有多厚!到底要把事情鬧到何種程度,才肯心甘情願的在離婚書上簽字!簽字、交代清楚你們曾經對黛藺做過的那些事、道歉、補償,這些總好過你鄒家今天被掀老底,生出了一個黑孩子!你鄒書記放着好好的天堂路不走,偏要與我和黛藺來搶這地獄門,活該啊!”
“不是我活該,而是你無恥!”鄒書記慌慌張張閃進門裡,想搶在記者羣趕過來之前,把大門給關起來:“我鄒家不會籤這份協議書!這件事過後我們在法庭上見,我奉陪到底!同時我也告訴你,你與我鄒家的恩怨,原本在幾天前就可以劃上句點,只要小涵打掉孩子就沒事了,我還會幫你滕家追回被轉走的股份!可你偏偏讓小涵生下了這個孩子,成爲了笑話,那我們之間的樑子就結大了!這一次我若死,你們也別想獨活!”
“那可由不得你!”滕睿哲快速一腳,一腳將旁邊的室內盆景踢過來,嗖的一下擋住那扇即將關上的大門,一雙俊目裡跳動起熊熊怒火:“這一切都你們自找的,也是你們應得的!現在在媒體面前,你鄒家好好解釋爲什麼這個孩子會是鄒小涵所生?又爲什麼,鄒小涵會懷上這個孩子!”
而門內,藍氏靜靜看着驚慌失措的鄒書記,哭也哭不出來,站也站不起來,就等着早一點離開這間醫院,對當初提議做鑑定的事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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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記者們還是把鄒大小姐生了一個黑黃混血的特大新聞給挖到了,也拍到了孩子的小黑臉,大大的吃了一驚,並對滕家表示同情,同情滕家娶到了這樣一個淫娃dang婦,明白了滕睿哲爲什麼要在外面睡的原因,一陣唏噓。
鄒書記對此沒有做出任何解釋,只道:“我沒有這個女兒,不要來問我!”,決絕的甩袖而去,打算先脫身!
因爲那支突然出現的退伍美國兵和圍在醫院外面的部隊,在解決掉他的人後,快速的離開了現場,既沒有與滕睿哲說一句話,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彷彿與滕睿哲不認識,是過路的!
所以他這才知道,滕睿哲這小子原來並不好欺!既讓他看不到他的實力,又讓他抓不到把柄,實在是不好估測!如果他現在不快點脫身,那他將會步上蘇錦豐的後路,被女兒牽扯出一連串的麻煩事,以身敗名裂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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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睿哲去了直升機等他的地方,將常人無法企及的魁偉頎長體魄坐進嗡嗡直響的機身內,目光沉默但柔和,嘴脣邊勾起一絲淡淡的笑,閉上眼睛小憩。
敖宸說黛藺要生了,那他得把自己弄精神清爽一點,氣色好一點,去見他多日不見的黛藺,迎接寶寶的出世。
不知道小寶寶睜開眼看他第一眼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會不會知道第一個抱它的人是爸爸?黛藺過的好嗎?牙牙學語的樣子真像一個孩子,讓他在電話裡想一親芳澤,親親那小臉和小嘴。
“你老婆的年紀確實小,我和如雪就像她的叔叔阿姨,顯得我們老,寶寶們都自動喊她姐姐了,嘯嘯那小子還說長大了要娶這位小姐姐,現在提早訂下了。”有人在旁邊呵呵的笑。
“讓你兒子趁早死了這份心!”睿哲把小憩的雙眸睜開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