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香作品 擄愛 擄愛 擄愛推薦公告區 212
女子的身子急速的朝江裡砸去,當她撲通一聲落水,她的幾個兄弟也跟着跳下了橋,趕在小車爆炸之前,一個個敏捷的破窗而出。
敖宸將車急剎車,眼睜睜看着這幾個人逃之夭夭,沒有在爆炸聲中喪命。
“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女人?”他問旁邊的滕睿哲,雙目嚴肅,不敢開玩笑。因爲睿哲一直盯着橋下面的水花看,俊美絕倫的臉龐微微變色,神情有一點不對勁!
“不認識。”睿哲卻淡淡迴應,收回注視江面的深邃目光,將手中的槍支直接從橋上扔下去,轉身,長腿邁大步,坐回車上,“警車追過來了,我們離開這裡。”
於是敖宸不得不跟着坐回車上,再次將油門一踩到底,與緊追而來的警車玩起貓捉老鼠的遊戲。
十幾分鍾後,他們離開了大橋,將車衝進鬧市區裡,直接飛躍而起,衝破大馬路上的障礙,讓來來往往的車輛手忙腳亂的躲閃,攔住後面尾隨而來的警車,輕而易舉的甩掉這些追捕者!然後棄掉小車,改爲開自己的車,回到黛藺母子所在的雅苑裡!
此刻天已經完全黑了,敖宸示意睿哲把臉上的血擦乾淨,撇撇嘴讓他先進雅苑裡,不與他同行。因爲這個高級住宅區到處是攝像監控,他敖宸必須與睿哲做互不認識的鄰居,不能給黛藺母子帶來一絲危險!
畢竟他和如雪馬上就要回h市了,這一次只是順便過來看看,如果在走之前給黛藺惹來麻煩,那罪過可就大了!現在他只希望在最後的時間裡幫黛藺他們解決一些事,而不是製造更多的麻煩事,讓這對苦命鴛鴦勞心勞力!
“我現在去超市買點生活用品,半個小時後再回去,你家孩子要不要奶粉,我順便帶兩袋過來?”他站在睿哲的車外,順口問道,有一些做奶爸的經驗。因爲自己的女兒囡囡就是他看着長大的,他把所有的愛都投注在了這個女兒身上,很瞭解孩子的成長過程。
而其實小澤謙的奶粉早就準備好了,一切生活用品都備齊了,不需要再買,他這麼問只是沒話找話,就好像問‘你吃飯了沒有’一樣,對方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他也不需要答案。
滕睿哲則在給黛藺打電話,告訴她他馬上到家,將車呼嘯而過,穩穩當當停在自家樓前。
只見樓裡樓外燈火輝煌,夜景非常美,他步過流水淙淙的庭院,走到客廳裡,一邊脫西裝外套,一邊上樓。二樓有書房,有臥房,有客廳,也有吧檯,他走進書房,長腿在暗光色的桃木書櫃前停步,伸手輕輕一推,載滿書冊的書櫃便輕輕滑開了,露出一道暗門。
他把這道暗門打開,後面就是隔壁的書房,書房裡掛着黛藺親手畫的花鳥畫,還種着水仙花。
他走進來,看着這幢格局與他家一模一樣的新房子,不免與黛藺有着同樣的感慨。難怪他們不能在新房子裡住上一晚,原來新房子只有一半,加上隔壁這幢,纔算是一個完整的新房。
因爲兩幢房子是僅僅挨着的,就像兩個人背靠背,大門方向相反,門前的庭院則一個靠左,一個靠右,非常對稱。
現在兩邊都是他的家,一邊是他自己佈置的風格,一邊則是黛藺佈置的風格,各有各的味道,卻讓他對這邊更加貪戀。因爲這邊充滿了黛藺的味道,溫馨淡雅,屬於他們真正意義上的新房。
他在書房裡站了一會,然後走出書房來到走廊上,聽着他兒子的哭聲,尋找他們母子的身影。
只見二樓客廳裡坐滿了人,兩個女人坐在沙發上哄孩子,兩個小孩則坐在地毯上看電視,各種聲音交雜在一起,熱鬧非凡。再加上柔柔的橘色燈光,淺黃色的垂紗窗簾,潔白的純羊毛地毯,素雅的牆壁,三個小孩不同年齡層次的哇哇聲,他突然覺得這裡真是一個完整的家了。
空氣裡還飄散着濃濃的奶香味,是給兒子煮的牛奶,奶香四溢,非常好聞,彷彿別墅裡的每個角落都沾染了這種味道。眼前則是敖宸的老婆在教黛藺給孩子換尿不溼,教澤謙用奶瓶吃奶。
黛藺反倒像一個小女孩坐在旁邊,怯怯的給孩子餵奶,喂一下,再用小手試一下奶瓶的溫度,害怕把孩子給燙了。
而且更可愛的是,她的額頭上還纏了頭巾,坐月子女人專用的頭巾。乍看之下,還真有媽咪的味道,年輕嬌嫩中帶着一股成熟的風韻,不再青澀無知。
敖宸家的兩個孩子則坐在地上看電視,調皮的爬來爬去,一會吃水果,一會過來瞧瞧小寶寶,再去玩智力通關遊戲,嘻嘻哈哈,非常活潑好動。
他朝這邊靜靜走過去,恰巧看到兒子被放在沙發上,襁褓被脫了,讓他小小的身體得到伸展,做做伸展運動(其實是準備洗澡)。
黛藺則把熱毛巾扭幹,給孩子擦身體。
睿哲注意到,她特意把指甲剪了,每一個指甲圓潤晶瑩,帶着粉色光澤,輕輕碰到孩子身上,不會讓孩子感到痛。而且她的動作太過小心翼翼,只要孩子一動,她就立即魂飛魄散,以爲傷到孩子了,眼淚汪汪看着寶寶。
“睿哲,你過來了,我們正給孩子洗澡換衣服。”如雪稱職的做着月嫂,給孩子換上新衣服,再放好小胳膊小腿腿,重新包上襁褓,抱着站起身,再把自己的兩個孩子給喚過來,“嘯嘯,囡囡,我們該回房睡覺了,爹哋應該回來了。”
她把兩個小電燈泡帶下樓,順便把小澤謙也抱下去了,迎接歸來的丈夫。
於是二樓恢復了安靜,成了睿哲與黛藺的二人世界。
黛藺站起身,笑着投入他的懷抱。
一切彷彿安定了下來,她只求這一刻的幸福與寧靜能永遠延續下去,再也不要有人騷擾他們,阻撓他們。她喜歡過這種圍着孩子轉,然後等老公下班回家的生活,沒有仇恨、沒有陷害、沒有陰暗,充實、美滿、完整,幸福平安。
“睿哲,我們家寶寶今天哭了三次,一次是尿溼了,一次是肚肚餓了,一次是想爸爸了。”
“嗯。”男人拂拂她黑亮的髮絲,大手愛不釋手穿插在她的髮絲裡,能感受到她心裡的那種幸福與滿足,薄脣淺抿,自己也跟着輕輕的笑,“那澤謙的媽咪有沒有想我?今天在滕家的時候,我一直在想澤謙和媽咪在做什麼。”
“睿哲?”黛藺卻擡起頭,擔憂的往他身上嗅了嗅,“你是不是受傷了?給我看看。”
如果不是受傷,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一股血腥味?剛纔敖宸也出去了,說是出去買東西,可她看那陣勢,怎麼感覺敖宸是要出去打架?
“沒受傷,可能是剛纔過來的時候不小心在哪蹭到血了。”滕睿哲把她輕輕抱起,走回臥室,放她在柔軟的大牀上,“黛藺,自從出獄,你與你的寒紫媽媽有沒有聯繫?”
黛藺見他提及寒紫媽媽,忽然想起了寒紫媽媽去蘇家祭拜父親的那一次,淡若道:“沒有聯繫,但在我們分開的前一天晚上,我在我家見過寒紫媽媽。她和舅舅想把蘇宅佔爲己有,不肯原諒我爸,憤而離去,之後發生你和鄒小涵的事,我就與她再也沒有見過面。”
“之前呢?寒紫媽媽沒有找你要過手機卡?”滕睿哲目光灼灼看着她,神情專注,雙眸幽邃似深海,“黛藺,你自己知不知道蘇市長把手機卡放在你身上了?”
“我不知道。”黛藺搖搖頭,“縱火案的前幾天,爸爸一直心神不定,以公務繁忙爲由,待在市政府沒有回家。但有一次我去市政府,卻見到爸爸了,他摸摸我的頭,讓我以後好好照顧寒紫媽媽,照顧自己。那一次他是在跟我話別,並把手機卡悄悄放在我身上讓我帶出去了,我卻沒有察覺,將東西弄丟了……睿哲,縱火案和手機卡,都是我給父親帶來的災難,是我害死了他。我在他有生之年,沒有做過一件讓他省心的事,一直在讓他爲我操心……”
睿哲用自己寬闊的懷抱抱住哭泣中的她,讓她不要哭,“黛藺,蘇市長是爲了讓你不要參與進來,做永遠快樂無憂的蘇黛藺,才把一切事情隱瞞了你。當年幼小的你,不是任性,而是快樂。這種不諳世事的快樂,對一個父親而言,纔是對女兒最好的保護。他當年把手機卡放你身上,可能不是爲了讓你救他,而是知道你會來我這裡,在給我傳遞信息。可是,我錯過了。”誰會知道,手機卡竟是被他曾經愛過的素素拾了去。
而紅衣女子的出現,讓他措手不及!
“睿哲。”黛藺擡起一張溼嗒嗒的俏臉,不解望着他,“爲什麼這麼說?當年我蘇家的事,除了縱火案,與你是沒有一點關係的,你不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當年的確是我燒傷了葉素素,才造成你們分手,你們是無辜的,不該被我蘇家的事牽累。”
滕睿哲抱着她,說不出話,只能沉默。當年的案子裡,到底誰纔是真正的無辜者?當年黛藺燒傷了素素,他送黛藺進監獄,可是後來,素素走了,黛藺成爲他的女人,紅衣女人卻出現在他面前!
那紅衣女人的側臉他如何忘得掉?他說不認識,是不敢去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