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磚砌圍牆,蘇夢努力地將眼淚悉數隱藏,露出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樣,而後走到了大門前,推開了鏽跡斑斑地鐵門!
收拾地整整齊齊的院子裡,一個光着膀子的中年男子,娘裡娘氣地翹着蘭花指,咿咿呀呀地吊着嗓子,他的嗓子略微有些滄桑,還呼喘着不穩地氣息,就像是一個破壞了的風箱,呼哧呼哧地發出刺耳的聲音,可中年男子卻是饒有興致的高聲唱着!
彷彿他還是當年臺上那個紅遍江南一帶的旦角兒!
這是蘇夢的父親,人到中年,卻是個不服老的角色。
從大唐開國以來,戲園子和青樓便是那些富人官員的消遣之地,尤其是到了清朝,戲園子,唱堂會,便風靡了起來,蘇家,比起一些世家來,算得上真正傳承了百年,族譜上記載,蘇夢的太爺爺便是當年慈禧太后點名駐留在圓明園唱戲的老生,甲午戰爭失敗後,八國聯軍打入國內,推翻了清政府的統治,那個時候,蘇家纔開始末落了下來!
“爸,我回來了!”清了清嗓子,蘇夢甜甜地如糕點一般香醇的嗓音傳出!
“呦……夢夢,孩子她媽你看誰回來了?夢夢,爸爸想死你了,怎麼那麼久纔回來一次!”蘇爸興奮地大聲叫喊道。
“瞧你的樣子,都老大不小的了,還這副沒輕沒重的樣子,夢夢啊,怎麼那麼早就回來了?南風瑾呢?他沒陪你回來?”
一體態較小的婦人,端着一杯溫熱的開水,遞給了蘇爸後,柔聲說道。
這便是蘇夢的母親,不同於蘇爸大大咧咧粗狂的樣子,蘇夢的母親則是一個溫婉端秀的女子,還有這一手好手藝,做得甜點很是有名。
“瑾他最近很忙,下次吧!”蘇夢心下一痛,硬生生地將委屈和酸澀的眼淚憋了回去。
“夢夢,你是不是婚姻出來什麼問題?這兩年來,我從沒見到你和南風瑾那孩子出雙入對過,若是受委屈了,便離婚回家來,媽養你啊!當初我就不同意你嫁過去,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你那婆婆不是個好相處的主兒,你這丫頭性子又柔柔弱弱的。”
“人家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你倒好,唆使孩子離婚!” 蘇爸一聽蘇媽的話,不樂意的放下手中杯子,冷聲怒斥道。
“好了,爸媽,我很好,瑾只是太忙了,過段時間就會好的。”她也是一直這麼安慰自己的,她相信他對自己的愛,不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冷卻!
“你這孩子,你是心地太好,女人啊就要狠一點,你不狠啊,就是在替別人訓練老公。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夢夢,媽教你做的點心,你有做給瑾吃嗎?” 蘇媽熱切的拉着蘇夢的手臂,關心的問道。
蘇夢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說實話,自從嫁給南風瑾三年,她就從未進過廚房,也沒親手製作過甜點了,那種上不了檯面的東西是不允許出現在飯桌上的,若是自己悄悄地做了,婆婆知道了保不齊一頓數落!
如果說現在有人問她,她過得幸福嗎?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搖頭,曾經憧憬的嚮往的日子,都已成了泡影,生活的索然無味,日日獨守空房的寂寞滋味兒,成日被惡毒話語查毒,自尊被踩在腳下踐踏,這些好像都融入了她的骨子,到了今天成了習慣!
“ 好了,你這孩子,心眼太大了,沒什麼心計,你的房間我收拾的好好地,就等着你搬回來呢!今天倒好,趕在一起了,家裡好久沒這麼熱鬧了,進去吧,你妹妹今天也回來了,先你一步到家!”蘇夢柔柔地一笑,慈祥的看着身邊的女兒,習慣性地撩起她耳後面的頭髮,而她滿脖子的紅色痕跡落入蘇母眼中,蘇母曖昧的一笑,這才放心的拉着手中寶貝女兒進屋。
蘇家無男丁,兩個可愛的小公主一向是蘇家從老到少的心頭寶貝,看着兩個孩子一點點地長大,看着她們越發的標誌,蘇爸蘇媽那是無比的驕傲,直誇自己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事情就有擁有兩個心肝寶貝!
蘇夢有一個妹妹,叫蘇瑞雪,同歲,生得也標緻,二十歲那年便去法國留學讀研,蘇爸蘇媽常說老天開眼了,賜了老蘇家兩根好苗子, 想起自己已有三年不曾見過自己的妹妹了,蘇夢心中一陣暖意,自己這個妹妹,她可是寵在了手心裡,從小到大便是什麼都讓着她。
燈光下,一個頭發烏黑小女人姿態的成熟女子嬌媚地斜靠着沙發上,女孩生得很是妖嬈,凹凸有致的身材配上她成熟的打扮,一臉精緻的妝容,令她看上去更加的充滿了誘惑力,和蘇夢完全不同風格的女子,一個像是古典中出來的端秀美女,一個像是夜上海歌舞團內最當紅的歌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