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眼睛掃了一眼,風神俊秀的俊臉立即陰沉下來,脣鋒抿成一條直線全文閱讀。
新小秘在旁邊也看到了,柔聲說道:“滕總,那個男人好像在模仿你,髮型、大衣、車子都是與你一樣的,一樣都沒有落下。”
“我們現在去見檢察官。”他忍住情緒,沒說什麼,掉轉車頭直奔與古敖見面的地點!
但是當他把車停進車位,竟然發現那輛同款小車停在旁邊,與他現開的這輛車一模一樣!他蹙起英挺的眉,帶着小秘走進這家西餐廳。
古敖已經把位子訂好了,在安靜的角落裡,四人桌,臨窗,非常有歐洲貴族的格調。
奇的是,古敖這次竟然把女朋友也帶來了,女人背對着他們坐着,穿着一件白色的羊毛衫,秀髮披肩,弱骨纖形,背影非常像黛藺。
古敖則一襲黑色毛衣,沉穩又大氣,朝他招手:“滕少!”
黛藺正在吃小點,忽聞這聲‘滕少’,手上的銀勺突然僵在半空,停止吃東西。
古敖說要見一個人,原來是滕睿哲啊,怎麼事先不告知她一聲?
滕睿哲帶着新小秘朝這邊走過來,紳士的爲小秘拉開貴族椅,自己再脫掉大衣、圍巾給服務生,優雅落座。
當見到對面的女人是黛藺,薄脣邊的笑容立即僵在脣邊,變成了冷笑。
他瞥了黛藺一眼,微微偏首看着旁邊的古敖,冷嗤道:“古少爺什麼時候也喜歡上我這種髮型了,好像不適合古少爺。”
“換一種髮型,換一種心情。”古敖瀟灑一笑,把他的話絲毫不放在心上,愜意喝咖啡,“聽說黛藺以前喜歡吃牛排,我點了三份牛排,一份蔬菜水果沙拉,一份甜點,還需不需要什麼?”
“她有腸胃病,不能吃牛排!”滕睿哲厲聲冷道,深不見底的銳眸一下子變冷了,扭頭對服務生吩咐,“換上其他小吃,比如水果提拉和沙拉,冷式拌麪也可以。”
“好的。請問還需要其他東西嗎?”
“不需要換!”古敖笑着對服務生出聲了,看着深藏不露的滕睿哲,笑得風流倜儻:“水果沙拉和甜點,我是爲黛藺點的,這位女士吃牛排,沒問題的吧?”
他尊稱新小秘爲‘女士’,用眼角瞥了那年輕女孩一眼,覺得一般般,目光又轉回到滕睿哲冷峻的俊臉上,“如果不喜歡,滕少還可以爲女士換。”
“不必了,我喜歡吃牛排,給滕總來一杯馬丁尼。”新小秘在一旁甜美出聲,側首遣退旁邊的服務生,一直保持年輕甜美的微笑,不讓大家這麼僵持下去。
同時也告訴大家,她與滕總的親密關係——她知道滕總喜歡喝什麼,這個時候想喝什麼,小秘可以爲他點。
滕睿哲則輕掀薄脣,脣邊泛開一抹邪魅的笑,讚賞望着他的新小秘。
“滕總的口味真獨特。”自打他們倆進門就一直保持沉默的黛藺在這時出聲了,白皙的俏臉透着一抹柔和之光,一雙美麗的烏目卻又閃爍着譏誚之色,夾雜在她溫柔的微笑裡,“馬丁尼俗稱炮彈之酒,一般人會去酒吧喝這種酒,或者碰到競爭對手,就會點這種酒,是以身臨其境。因爲喝一口這種酒,就會感覺在一邊聽着炮彈聲從耳邊劃過,一邊在喝酒,不適合我們現在這種靜謐的場合。我想滕總來這裡用餐,不是爲了戰鬥,而是爲了休閒。”
她輕輕一笑,水靈靈烏幽幽的俏目劃過滕睿哲和小秘的臉,櫻脣輕翹:“古敖帶我來這裡之前,沒有告訴我滕總你們會來,不然我就不當這是一頓溫馨的晚餐,而是一場應酬了。滕總,既然你點了馬丁尼,那我和古敖喝飲料就過意不去了。waiter……”
她召喚服務生,“一杯波蘭精餾的伏特加!”酒精濃度96,比馬丁尼烈多了!伺候你大老闆,不就是要用酒麼。我還是奉陪得起的!
她的心裡無端冒起一股怒火!
而這句話讓滕睿哲的臉色倏然變了,由邪魅得意變成高深莫測,十分難看,扭頭對服務生道:“伏特加和馬丁尼都不用了,來一杯咖啡。”利眸看黛藺一眼,又看向黛藺身邊的新小秘,“你去一下洗手間,我有話跟古檢察官說。”
“嗯。”小秘乖乖起身,推開椅子去洗手間了,走之前還望了黛藺一眼,貌似是挑釁。
黛藺吃東西的心情早沒了,對古敖道:“既然你們有事要談,我先走一步,回店子。”推開椅子起身,拿了外套和圍巾就往外走。
古敖連忙追過來,扶住她的肩沉聲道:“我們談的是關於張春喜的事,你不需要回避。而且那小秘書是故意氣你,你就這樣一走了之,就等於是甘拜下風。”
“我不需要跟他們爭這口氣。”她擡起頭,委屈看着古敖,把脣瓣輕輕咬着,不復剛纔的犀利,“古敖,以後不要帶我來這樣的場合,我不想再見到他們。”
古敖有些無奈,看一眼紋絲不動坐在原處,冷冷望着這裡的滕睿哲,再道:“如果你不是還在意,又怎麼會急着要走?滕少正看着這裡!別讓他以爲沒有了他,你就活不下去!咱們公是公,私是私!”
黛藺把兩排濃密的睫毛輕壓下去,拂開了古敖的手,低聲道:“有什麼事,你跟我私下談就行。以後別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帶我來與他見面。我不管他怎麼看,我該怎麼做怎麼做。”
她還是推開古敖走到了門口,準備回‘幸福飛’。
外面正在化雪,冷得讓人不停倒吸涼氣,她把外套和圍巾穿上,眉頭皺得緊緊的。
古敖則在返回去與滕睿哲打了聲招呼後,拿着大衣外套和圍巾追出來了,直接取車,停在黛藺身邊:“上車吧,我送你回去。”他溫和笑道,爲黛藺打開車門,“我不知道你這麼不想見他,現在知道了,以後不會再這樣的。現在去我家給古俊補習吧,晚上我再送你過來。”
黛藺這才坐上他的車,臉色稍緩,安靜望着窗外。
到達古家後,古敖不想讓黛藺累着,借家教的名義,讓她在古家休息,吩咐傭人燉一些補湯,補補她的身子。自己則把古俊叫到書房,讓臭小子打沙袋,一邊問他:“古俊,你告訴黛藺,我有女人了?”
“你沒有嗎?”古俊一拳朝沙袋擊去,反問大哥,“外面那麼多女人追你,總有一兩個爬過你的牀。”
“以後別胡說八道!”他拿着文件走過來,警告的拍了古俊一下,睇上一個白眼:“女人倒追我,並不代表我就接受了她們。目前我還沒遇到讓我心動肉跳的女人,你身爲古家一份子,最好閉好你的嘴巴!”
“達令找我要你的手機號碼,我以爲她要變心,所以就說你有女人了,讓她別打你的主意,難道這也有錯?”古俊摸着自己被拍的腦袋,委屈望着自家大哥。
以爲就大哥你有女人追啊,追我古俊的女生還不是從學校大門口排到學校後門口,數都數不清!只不過,我只要達令罷了!
“當然有錯!”古敖回過頭,認真嚴肅看着自家弟弟,“以後別在黛藺面前胡說八道,就說我沒女人,至今單身!”
“……”古俊面前豎上一個大大的問號,弄不清楚現在是神馬情況?他家大哥腫麼了,貌似有點不正常。以前不是常常標上‘本人名草有主’的標籤麼?現在竟然要敲鑼打鼓的告訴別人,他是單身!
——
滕睿哲在古敖匆匆追着黛藺而去後,也跟着站起了身。
他此刻的臉色已經不是冰冷能形容的,而是難看,難看到了極點,一張俊美的臉,烏雲密佈鍋底黑!
黛藺被氣走了,對他一頓冷嘲熱諷後,拿着外套就走掉了。那一刻,他心裡還是囂狂與傲慢的。不然他也犯不着在她要喝伏特加的時候,撤走了自己的馬丁尼,不讓她喝烈酒賭氣。
他冷冷看着她被氣走,自己則穩穩坐在椅上,不動如山,就等着她自己回來。
然而現在,古敖追出去了,穿着跟他一樣的大衣,像他的影子一樣追了出去,膽大妄爲的將蘇黛藺定位爲女朋友!當着他的面擁抱!
近段日子他是退居幕後的,讓古敖處理一些事,儘快,別惹蘇黛藺,但古敖竟然扮演起他來!還演得有模有樣!
“這是演的哪一齣?唱戲?”他發出一道輕蔑的冷笑,等着電話裡古敖的回覆。戲子演戲才需穿戲服,古敖喬裝他,或許是爲了辦案需要,但,犯得着與蘇黛藺摟摟抱抱?
“滕少,我們就是在演戲,蘇小姐提議的。”古敖輕輕一笑,回答得坦坦蕩蕩,可以想見他此刻正笑得人面桃花相映紅,“滕大少你與蘇小姐分手了,另結新歡,又決定不管她,讓我自己處理這事,所以我與蘇小姐便演起了戲。你以前是怎樣去蘇小姐房裡,我現在就是怎樣效仿,包括夜宿。”
滕睿哲劍眉一擰,脣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面色黑沉。
只聽得古敖又道:“你最近與新小秘去度假,讓人找不到行蹤,不就是想告訴世人,你恢復單身了,任何女人都不值得你愛,逢場作戲罷了,你不會與任何一個女人結婚?於是當黛藺找上我幫忙,我便將計就計,扮演了你們的那段‘夜裡私會’,裝作你還疼愛黛藺的樣子,讓對方急,呵,然後把張春喜抓個現形!這些不都是你滕少吩咐的麼——儘快把事情解決?!”
“我讓你儘快解決、別惹蘇黛藺!但沒讓你演戲,以及對黛藺摟摟抱抱!”滕睿哲雙目陰鷙,棱角分明的側臉抿成了刀鋒一樣的線條,腮幫子在抽【和諧】動,對古敖的怒氣在一瞬間爆發!
“這是演戲需要,不然對方怎麼相信滕少你還在疼愛黛藺呢。”古敖呵呵一笑,帶着玩味和戲謔,“再者說,滕少你已經放棄黛藺了不是嗎?不管古某是演戲,還是假戲真做,追求黛藺都是名正言順的!呵,黛藺醒了,我去看看她。”
他把電話飛快撂上了,纔不管滕睿哲是氣是怒,邁着悠閒的步子往客房而去。
這個時候,黛藺在暖和的被窩裡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氣色稍顯紅潤,粉粉的,透着年輕女孩獨有的嬌美彈性全文閱讀。她坐起來,一時不明白自己是來家教的,怎麼睡上了?
往被子裡看了看,發現自己還穿着睡衣,壓根不是她睡之前靠在沙發上小憩的樣子。
“睡沙發會着涼,大少爺把蘇小姐你抱上了牀,睡衣則是我們給你換的。”旁邊的傭人爲她做出解答,手上還端着香噴噴的熱湯,“蘇小姐你氣色不大好,趁熱喝。”
黛藺接過,喝了幾小口,將身子輕輕靠在牀頭上。
這裡是古妤的家,與她以前的蘇家不相上下,家境優渥,樓上樓下都有傭人伺候,日子過得舒舒服服,但古妤偏偏要跑去她那裡吃苦,至今還睡着摺疊沙發。
古妤這是爲了什麼呢?
“睡得怎麼樣?”古敖從門外走進來,俊臉上掛着和煦的笑,美如冠玉:“我們現在回去你那,張春喜可是答應配合我們引出真正的幕後主使,我們得時時刻刻守着她。”
“好。”黛藺點頭一笑。
穿好衣服走到一樓的時候,黛藺的臉蛋突然有些羞赧和難堪,腳步不敢停留,快走幾步,走到門口。
古敖起初不解,當把目光在一樓轉了一圈後,忽然明白過來,曖昧笑了笑,走在她後面。原來她記得上次在這裡發生的事,知道她和滕睿哲把一樓的浴室破壞得差不多了,正爲此感到羞赧。
不過這可不是好事,說明她的心還在滕睿哲那裡,分手了也還時時記着呢!
他開車將她送往住處,一點都不詫異自己的車被滕睿哲的人跟蹤,也不緊張,反倒覺得這種玩法很刺激,很有挑戰性!他早說過了,辦正事是辦正事,但私人問題,滕睿哲可管不着他古敖。
他古敖可沒搶他滕睿哲的女人,他是在兩人和平分手之後介入的,光明正大!
“還需不需要什麼?”下車後,他從後備箱抱出新買的電熱毯和取暖器,親自抱在手上,與黛藺一起上樓,“請個傭嫂吧,你現在的身子急需調養。聽說這種情況跟坐月子是差不多的,千萬不能讓風寒入侵。”
黛藺笑着搖搖頭,輕輕挽住他的臂彎,輕聲道:“我馬上要搬家了,不需要。”
兩人肩並肩上樓,像一對夫妻。
院子外,同樣也站了一個高大魁偉的黑大衣身影,劍眉橫飛,氣宇不凡,濃密短髮上落了幾片雪花,一雙銳眸冷冷盯着兩人漸漸消失的背影,顯得有些冷酷無情。
他在門口走了兩步,皮鞋在雪地上踩下幾個腳印,但他沒有走進院子,而是望着黛藺的窗口。
“滕總,他們今晚應該又是同處一室,明早纔出來,我們回去吧。”新小秘撐着傘跟在他身後,爲他遮去頭頂上的雪花,“蘇小姐與您分手的心意已決,絲毫不爭取,似乎已有與古敖發展的趨勢,方纔如此不戒備古敖,與他同處一室。”
滕睿哲眉頭一擡,收回投注在窗子上的目光,轉身往回走,低沉的嗓音聽不出他的喜怒:“既然我已經讓你拋頭露面,曝光了你女伴的身份,這邊也有一個‘滕總’,那你這個小秘就去會一會他們。記住,不要被人跟蹤!”
“滕總的意思是,讓我這個小秘‘爭風吃醋’一番,與他們一起演戲?小秘知道了,這就去辦。”新小秘輕輕一笑,撐傘站在旁邊,目送他上車。
他坐回車裡,露出一個魅惑衆生卻似笑非笑的弧度,遞給新小秘一個地址:“辦完事,去這裡,我等着。”
收回目光,開車離去。
——
古敖在房裡親自給黛藺試電熱毯,確保安全,又順便把她漏風的窗子整修了一遍,拍了拍手上的灰,“你確實應該搬了,這裡的房子是老式居民樓,不安全。”
黛藺在地墊上鋪牀,鋪一下,小雪球就用它那不知在哪弄髒的小爪爪在上面踩一下,踩下梅花印,身子蹲在上面不走,不准她給別的男人鋪牀。
此男人連續幾晚在這裡過夜,已經讓它很不爽了!怎麼能這麼得寸進尺?!
它有爸爸、有媽媽,此男人你算哪根蔥?小雪球的後爸嗎?小雪球誓死抵制後媽後爸!
黛藺見它耍賴,把它拎起來去洗澡,不明白它那爪子在哪弄髒的?似乎對古敖不友好,故意把牀單踩髒了!鬼精靈啊!
“古敖在幫助我們,你再這樣不友好,我把你扔外面了。”黛藺威脅它,打開門準備給它洗澡。
它嗚啊了一聲,委屈的耷拉下它的小耳朵。媽媽你真狠,竟然爲了一個男人要扔我,明天我去找爸爸!
但黛藺這個時候沒空理它了,而是在打開門的那一刻,身子驀地一僵,冷冷看着門外的新小秘。
新小秘穿着修身的風衣,超短裙,長靴,一截白嫩的**露在外面,不知道有沒有穿肉色打底襪禦寒,露至大腿。一張精緻的小臉,帶着挑釁的微笑。
黛藺看了她一眼,準備關門。
小秘竟然一把將門撐住了,大敕敕擠進門來,打量了房裡一眼,笑道:“原來你真住在這,你明知滕總選了我,怎麼還能對滕總想入非非!”
黛藺心裡一窒,不明白這女人什麼意思!敢情是上門炫耀來了?
有什麼好炫耀的,若是比身材皮膚,我絕對比你綽綽有餘!你穿了高跟鞋纔有我高,只是我沒你那麼喜歡愛露肉而已!喝馬丁尼的滕總選了你,只能說他品味眼光每況日下,你們倆一起聽炮彈聲喝酒吧!別來煩她!
“你不與你的滕總喝馬丁尼,跑我這做什麼?難道是走錯門了?”她輕輕一笑,“走錯門了啊,轉身往後走就行,左拐下樓梯。”
“你說這些都沒用,滕總就是選擇了我!”小秘又用手撐住門,驕傲擡着下巴,“雖然你比我年輕一歲,但我比你有女人味,滕總就是愛我這樣的,你敢不敢跟我比?”
黛藺俏臉一沉,“比什麼?”
“比滕總是喜歡你的年輕多一點,還是喜歡我的年輕多一點。”新小秘輕佻斜睨一眼旁邊的古敖,紅脣邊浮現出一抹挑釁的冷笑,靠近黛藺低語:“雖然我知道滕總已經放棄你了,但你不想知道滕總對你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麼?他說過我像你,年輕,青春可人,但我比你更迷人。”
黛藺聽着,抓着門板的素手在逐漸剜緊,蹙眉盯着這個囂張的小秘書。
不管滕睿哲對我是不是真感情,都是我先放棄這個男人的,小秘書你囂張什麼?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別人的影子,連鄒小涵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小秘書咯咯一笑,語氣一正,最後道:“現在情況可不一樣,我雖排在你後面爬上了滕總的牀,但滕總現在是單身,又時常把我帶在身邊,說不定就決定娶我了。去xx餐廳,我有一樣東西給你看,以及一個秘密告訴你,我在那等你,你一個人來。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畢竟滕總對你還有那麼一點感情。這裡說話太氣悶了,是人住的地方嗎。”
說完掩了掩鼻,嫌這裡不通風,環境差,轉身就走。
古敖走過來,問黛藺:“你真打算去?”笑了笑。
“你跟我一起去。”黛藺回過頭。
“沒問題,就怕這小秘書刁難。”古敖聳聳肩。
——
風雪夜,古敖重新將黛藺送到了小秘書所說的餐廳門口,正要帶她進去包廂,小秘出現了,冷冷瞥了他一眼:“這位‘滕總’,我好像沒請你來。這是女人之間的事,你插什麼手?”
古敖同樣冷笑:“你這種搶男人的女人,誰敢相信你是弱質女流?我必須確保黛藺的人身安全!”
“人身安全?”小秘一聲嬌哼,咯咯直笑,就是攔在他面前了,“‘滕總’,您可不能偏心,小秘我和黛藺都是女人,如果我們倆打架,您可不能只站她那邊……”一邊發着嗲,一邊把古敖攔住了,就是不讓他過來。
黛藺走在他們前面,撥開了包廂的簾子,看到有個男人坐在那裡,是個背影,正在抽菸。
而當她走進來,身後的門就嘭的一聲關上了,嚇得她身子一顫,連忙轉身。
“蘇黛藺!”男人一聲低呵,將座椅緩緩轉過來,捻掉長指間的煙,露出滕睿哲那張刀削斧鑿的俊臉,一雙眸子射出幽邃的冷光,“不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