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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韻與呂沉毅出去吃了個飯回來,忽然發現自己的行李被扔出來了,行李箱裡一些重要的證件,比如護照、資格證等等,通通不見了!
只有她的幾件換洗衣物散落在草坪上,正被院子裡的狗當成骨頭撕咬,散發着一股股惡臭!
這種情況下,清韻也沒有辦法再去搶救她的衣服了,只能快步走去呂家的大客廳,盯着那又在喝咖啡還是喝香茶的蔡雅晴,“我的行李箱是怎麼一回事?!”
喝茶能保持住這個老女人的氣質與雍容麼?每一次見到這個老女人,她都是雙腿交疊優雅的喝茶,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挑高眉梢睥睨着衆人,既保持住她貴婦人的樣子,又瞧不起這個家裡所有的人!
所以一直這樣端着茶杯裝模作樣的喝茶,喝一口還意味深長的笑一下,竟不擔心自己會被茶水給活活的灌死!
當然這是慕清韻的氣話!她都快被這個老女人給氣死了,氣得咬牙切齒,俏臉慘綠,所以她現在看蔡雅晴什麼都不順眼,尤其是看到她坐在沙發上雷打不動的喝茶!
別的闊太太們喝茶自有一番風韻,高雅別緻,但這蔡雅晴,首先從她強佔人家正妻之位的行徑來看,便知她內心醜陋,蛇蠍心腸!
然後再看看她現在的種種行爲,簡直與一潑婦毫無二樣,竟還比不上她旁邊那位忠心耿耿胡說八道的傭嫂!
“慕小姐你在說什麼?”蔡雅晴裝作不懂,並溫柔的笑了笑,“是你的行李出現了什麼問題嗎?我讓人幫你去整整。”
因爲這個時候呂家人都在,所以蔡雅晴表現得特別溫柔,也特別的賢惠持家,溫婉大方!
於是一旁的呂承毅瞥了這虛僞的大媽一眼,對自己的父親呂宗勝開口了,冷笑道:“慕小姐的意思是說,她的行李箱被人故意給扔出去了,現在就在院子裡!而今天除了大媽留在家裡,其他人都出去上班了,家裡並沒有其他的人!所以這個故意扔掉行李箱的人,除了大媽還會有誰?”
大媽這次做得太過分了,竟然連這種齷齪事也做得出來!
於是呂宗勝看向蔡雅晴,示意她別再用水果籤插着水果給他遞過來,“是你做的?”
“沒有。”蔡雅晴鎮定自若的搖搖頭,並優雅的捋了捋自己的裙子,笑着,“慕小姐是我們家的客人,我有什麼理由去這麼做?”
呂宗勝果然被反問住了,也覺得沒有這種可能性,於是擡擡手示意大家別再糾纏在這件小事情上,讓管家立即去把這件事給解決了,“去給慕小姐買一隻新箱子回來,也許是院子裡的狗調皮,不小心把行李箱給拖出來了。”
他的話雖這麼說,看起來是給出了一個合理的理解,但這個理由能讓人信服嗎?
院子裡被鎖着的狼狗跳進了二樓的房間,把行李箱給拖出來了?!這狗是怎樣跳進去的?難道狼狗脖子上那條粗大的鐵鏈是擺設?
雖然這個解釋簡直是前言不搭後語,亂說一通,但身爲呂家的家主,這件事已經發生了,除了這樣去解決,還能怎樣去解決?
難道非要抓住一個真兇,因爲這件小事鬧得他呂家雞犬不寧?
那當然不行!有些事情能息事寧人,就息事寧人!不要恣意的去猜測一些不存在的東西,無中生有!
於是家主開口,其他人通通閉嘴!
雖然大家看得出呂宗勝是在故意維護這個與他同居了幾十年的情人,偏袒蔡雅晴,但家裡的這個男主人維護這蔡雅晴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時間,而是幾十年!大家全部都麻木了,能閉嘴就閉嘴,能視而不見就視而不見,反正不與這個蔡雅晴爲敵!
但慕清韻不一樣,她是這次事件的受害人,而且不是呂家人!所以有些事情該追究,就一定要追究!
於是她示意管家別去買什麼新箱子,而是緩緩走到那蔡雅晴的面前,對這對沒有領取結婚證的呂家家主笑道:“在我沒有報警之前,請呂夫人主動將我的護照與幾本資格資格證拿出來。當然如果這幾個本子已經被銷燬,那也請拿出這些殘骸碎片,我還靠這本護照飛回去。”
蔡雅晴冷冷一笑,並當即站起身了,“慕小姐你是在用什麼口吻與我說話?!”
她頓時盛氣凌人,慕清韻也不爲所懾,笑道:“敢調出院子裡的監控看一看嗎?或者,院子的監控被人故意關掉了?”她管他們呂家是否太平!現在是蔡雅晴在陷害她、針對她,故意要讓這個家不安寧,那麼她奉陪到底!
蔡雅晴面色一沉,也不與她理論,而是直接命令管家將她給請出去,怒叱道:“休要得寸進尺!我們呂家待你慕清韻親如一家人,沒有半分委屈,你竟然要在我們呂家這般搬弄是非!在我們沒有報警之前,慕清韻你還是先離開這裡,我呂家不想讓你以後太難做人!”
剛纔清韻只是隨口說出了這句話,也並非一定要在這這裡調看監控抓出真兇什麼的,所以現在面對蔡雅晴的送客之語,她反而淡淡一笑,走到呂沉毅身邊道:“沉毅,現在我的行李被扔出去了,什麼都沒有了,眼下該怎麼辦?”
一直沉默的呂沉毅這才終於開口說話了,對自己的父親與蔡雅晴道:“爸,清韻的行李確實被人惡意扔出去了!這不是一件小事,接下來還會出現家裡停水停電,清韻根本無法在客房裡居住!那麼爸您還要一直這樣坐視不管嗎?!”
“沉毅,你媽只是爲了節省家裡的開支,不會停水停電,做到這荒唐的一步!”呂宗勝面色陰沉,對兒子維護慕清韻這個外人有些生氣,所以他對兒子也沒有什麼好臉色,“反而是你,怎麼能這樣胳膊往外拐,維護一個外人!”
“爸,清韻她不是外人!”一言不合,父子倆頓時吵了起來,尤其是這對父親積怨多年的呂沉毅,眼見父親再次維護這蔡雅晴,把一個第三者當成珍寶供養在他呂家,這簡直成爲了他徹底爆發的導火索,“如果真要說什麼外人,那麼這個沒有與爸你領結婚證的女人又算什麼?!”
他的矛頭直指向那蔡雅晴,俊美絕倫的俊臉佈滿怒氣與戾氣,一雙深邃的眸子幾乎噴出火來,“她把這個家裡所有的東西都扔了,把仁毅景毅他們的經濟來源全部斷掉了,這樣的所作所爲,您竟然還要偏袒?!”
“沉毅!”呂宗勝一聲怒吼,重重一拍桌子站起了身,同樣怒火高漲,警告兒子不準再大逆不道,怒道:“慕小姐的這隻行李箱,我會馬上讓人買一隻新的來,但是現在,沉毅你馬上送慕小姐出去!我們呂家門窄廟小,容納不了貴客!”
於是本該是一隻皮箱的追根溯源,卻忽然引發了一場家庭戰爭。
不受呂家歡迎的慕清韻雖然在這場戰爭裡擔任了導火索的角色,看起來是那麼的讓人討厭,但是對於慕清韻自己而言,她並不爲現在的這場局面感到歉疚!
眼見父子倆大吵,她的脣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痕,看着那站在呂宗勝身邊的蔡雅晴。
蔡雅晴見呂宗勝這般維護自己,她更加的心滿意足,用手輕輕拉了拉呂宗勝,假裝勸架,“算了,沉毅他也是受到外人的鼓惑,纔會這麼的是非不分!宗勝你別生氣,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呂家將會有喜事了!”
“什麼喜事?”正在發怒的呂宗勝果然立即被轉移注意力,扭頭看向這蔡雅晴,“你是指沉毅的婚事?”
“嗯。”蔡雅晴溫順的點點頭,並看了那俊臉黑沉的呂沉毅與一旁事不關己的慕清韻一眼,再笑道:“艾家那邊答應把凌薇那丫頭嫁過來了,今天我與親家母聊過,碧秀弟妹表示凌薇那丫頭十分中意這門婚事,早迫不及待的想嫁過來了,所以就讓沉毅娶個老婆吧,這樣他也能更加的成熟,不再與你吵嘴。”
一旁的呂沉毅與慕清韻暗暗一驚,警覺的看着這蔡雅晴。
果然,蔡雅晴在溫柔的安撫了呂宗勝之後,又繼續開始‘煽風點火’,“我們把日子都已經訂好了,先訂婚,再舉辦婚禮。所以沉毅——”
她的目光轉向面前的呂沉毅,在這個高大修長的男子面前像一個溫柔的慈母,“你現在得收收心,別再故意帶一個假女朋友回來氣我們。你帶回來的女子如果賢惠還好,但是如果動不動就故意氣我和你爸,那我們對你可就真是失望了。”
“我不會娶凌薇!”俊臉冷厲的呂沉毅則斬釘截鐵的拒絕,並突然一把拉過了旁邊的慕清韻,親密摟着她,對二位宣佈道:“除了慕清韻,這輩子我誰都不會娶!”這個該死的蔡雅晴,除了在他們呂家興風作浪,他真的看不出她有什麼地方值得父親去深愛!他逃避了這麼多年,始終躲不過聯姻的這一道坎!
慕清韻被嚇到了,呂宗勝也被嚇到了,一聲雷霆大怒的大吼,“這輩子除了娶艾凌薇,你誰都別想娶!”
他暴跳如雷,然後怒氣衝衝的甩手,轉身上了樓。無論這個兒子怎麼逃,他始終都是他的兒子!那麼他的婚姻大事,就必須聽從父母的安排,所以別再忤逆!
蔡雅晴則似笑非笑的看了慕清韻與呂沉毅一眼,看起來對目前這種狀況很滿意,然後邁着優雅雍容的步子跟在了呂宗勝身邊,與他一起上樓。先讓沉毅迎娶艾凌薇,完成這門婚事,然後藉由這樁喜事,讓艾香荻過門!
日子她已經算好了,姐妹倆一起嫁過來,做妯娌,所以這亦雪婭,也必須與伯毅儘快的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