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最後的一個意識,直到。
砰地一聲,唐曼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唐曼順勢趴在地上,手腳並用抱着大地,好不容易腳踏實地的落在地上了,唐曼很是開心,黑衣人面無表情的看着地上毫無形象的女子,眸中驀地射出冰冷的光芒,“你是唐曼?”
“是。”唐曼腦袋迷糊了,黑衣人不是應該將她咔嚓掉然後棄屍荒野嗎?怎麼會突然間問這個問題,唐曼下意識的反問,“你抓我來做什麼?”
“哼。”黑衣人冷冷的一笑,“這樣就好,省的抓錯人還得多走一次。”
竟然是這個女人,其貌不揚的,身材幹癟癟的沒有幾兩肉,竟然能讓刁鑽刻薄的萬姨娘束手無策還真的是稀奇,不過他現在沒有心思去好奇什麼,只想着快些將這個女人催眠成白癡,然後也算是完成了當初答應萬姨娘的三個心願,從此兩不相欠了。
“你。”唐曼怒目而視,狠狠的瞪着黑衣人,心中大罵,這要是個女的自己也許能擺平,如果是個沒有武功的,也許也能擺平,媽的,關鍵是個有武功的還是個身手高強的,自己就算是能把牛屎說成黃金頂什麼用?難道今日真的就難逃一死了是不是?
“看這個東西。”黑衣人冷冷的說出一句話,從手中迅速滑出一塊東西,在唐曼的眼前左晃右晃,“現在你認真看着這個東西,你感覺很困很困。”
男子的聲音帶着一股子奇異的誘惑力,低低的說着。
唐曼一看眼前的東西,胸中怒火中燒,眼前的東西,再一看黑衣人的裝束完全和毓口中描述得差不多,氣的瞬間跳腳,指着黑衣人的鼻子就大罵,再好的修養也是煙消雲散了,竟然就是傷害過毓的人,現在又想故技重施來傷害自己,“你丫的,原來是你傷害了羽天相公,以爲你老孃是吃素的啊?又想用同樣的催眠術來害我,你丫的想都別想,當老孃九年義務教育白受的呢啊?我告訴你,你丫的,要麼你就用武功一下子咔嚓了我,永絕後患,要麼還是用武功咔嚓了我,還是永絕後患,不要讓老孃活着出去,否則製造炸彈轟你個支離破碎,五馬分屍。”
正當唐曼罵的起勁的時候,一隻手迅速的抓住了唐曼的手,一雙病眸緊緊的凝視著唐曼,聲音中有些微微的動容,眸中一閃而過一抹激動,“你說什麼?九年義務教育?”
唐曼頓時傻住了,自己剛剛好像說讓他喀嚓了自己,還說永絕後患?還說了老孃云云的,悲劇了啊!
唐曼欲哭無淚,敵強我弱啊,怎麼就能這樣被咔嚓了呢?生命還是無限美好啊,若是真
的被咔嚓了不但回不去現代,若是又被扔進另一個時空,豈不是要哭死?唐曼哭喪着臉,“那啥,大爺,您看我剛剛也是一時衝動了,其實根本就不是罵你,表揚你來着,這麼的吧,你放我回去,都說那人錢財與人消災,那人給了你多少錢,我雙倍奉上好不好?”
“你也懂催眠?”黑衣人一挑眉,眸光驀地一亮,可是如果是細聽之下就能聽出黑衣人口氣中壓抑不住的激動和開心。
黑衣人仔仔細細的打量着唐曼,其實她不是很難看,淡掃的峨眉,一雙漆黑如深潭一般的黑眸彷彿透漏着無盡的吸引力,深幽而靈動,透漏着一股子清靈,只是瘦瘦唐曼的,和他當年不一樣,看起來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年紀,還口口聲聲的說上過大學,黑衣人眼睛驀地一亮,“難道是魂穿?”
“是。”唐曼狗腿子的點點頭,立馬就承認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在實力面前自己還是弱勢一點比較好,唐曼心中無限悲催啊,“我明白。”
“你是魂穿?”黑衣人眼睛驀地一亮,聲音也沒有了剛剛的冷冽,多了一抹溫和,看向唐曼的眸光也多了一絲溫暖,緊緊地盯着唐曼,觀察着她每一絲的反應,試探地問道。
“是啊。”唐曼下意識的反應答道,點點頭,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震驚的看着黑衣人,眸中盡是不可置信,隨即猛地反應過來,若是真的是催眠術,而且和羽天的是同一個人,那麼。
唐曼驚喜了,那豈不是?同鄉?“難道你也是?”
沒有等唐曼說完,黑衣人點點頭,肯定的答道,“我是。”
唐曼瞬間風中凌亂了,整整一年,四處都是古人,偌大的天地之中彷彿只有一個自己,沒有了生活了那麼久的年代,沒有了汽車電腦,那種孤獨是沒有辦法體會的,望着剛剛自己還在心中詛咒的黑衣人,唐曼瞬間覺得是那麼的溫暖,可是還是想下意識的試探,“中華人民共和國?”
“中國北京!”黑衣人接的沒有絲毫猶豫。
“老鄉。”唐曼開心的大叫,上前狠狠地拍了黑衣人的肩膀,馬上一系列的問題就冒了出來,“老鄉,你是什麼時候來了?是魂穿還是整個身體穿越了?來的時候是什麼時候?怎麼來的?呆多久了?”
“一個一個慢慢問,不急。”黑衣人表現的很有耐心,看着唐曼的眸光中多了溫暖之色還有感動,“你應該是魂穿吧,我是整個身體傳來的,來的時候是2016年,來這裡已經有二十多年了,你呢?怎麼來的?”
要是黑衣人的手下在這裡,見到黑衣人的樣
子一定是吃驚的下巴都掉了下來,一向是沉默寡言不愛說話的首領竟然如此多話,還如此的寵溺一個小娃娃,簡直是天大的奇蹟啊。
“我是魂穿。”唐曼有些鬱悶的看着自己的身體,這麼幹癟,和現代的身材比起來差遠了,不過倒是年輕了很多歲,不過還有一絲驚訝,驚奇的看着黑衣人,“你都已經來了二十多年了啊,我只來了不到一年呢,不過我來的時候已經是2014年了,更奇怪的是我都不知道怎麼來這這裡的,睡了一覺就神奇的穿越了,我看看你吧!”
唐曼一下子竄的很高,將黑衣人的面巾扯了下來,而黑衣人也沒有反抗的任由唐曼胡鬧,一張剛毅冷酷的臉暴露在空氣之中,和毓的邪魅不一樣,眼前的男人有着一雙冰冷至極的雙眸,雖然他對着自己是儘量的溫暖,可是唐曼還是感覺到他的冰冷,薄薄的嘴脣緊緊地抿着,鼻如遠山,沒有年輕男子的狂傲,顯得很是內斂,還有歲月積澱而成的男人味。
好熟悉。
可是唐曼就是用力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是誰,索性放棄不想了,一個靈光閃過唐曼的腦中,“老鄉你叫什麼名字?來的時候多大?”
“雷伊,我來的時候已經二十八歲了,”雷伊知無不言,人生四喜,其中一條就是他鄉遇故知,這一點沒有親身體會的人是很難清楚地,“雷伊笑着看着唐曼,“不過我現在已經不叫雷伊了,是另外的一個名字,你就叫我雷伊就好,你原來的名字就是唐曼??”
“雷伊啊,好名字,我以後就叫你雷伊了。”唐曼點頭聽到雷伊的話很是受用,隨即鬱悶了,“我哪有這麼高的起名藝術?我本來的名字是風唐曼,不過只是差了一個音節問題,雖然有點老土,也可以勉強接受啦,不對。”
唐曼驀地想起一個問題,“你才二十八歲啊,我都已經二十九歲了,我還比你大呢,你應該叫姐姐,乖,叫聲姐姐來聽聽。”
“你?”雷伊懷疑的看了唐曼全身上下,“這麼小的姐姐?”
想想也是,雷伊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二十八歲了,來了十多年年紀已經將近五十,看起來有股成熟男子的風韻,可是唐曼看起來才十幾歲,當然有些怪異。
“嘿嘿。”唐曼尷尬的笑笑。
接着,唐曼和雷伊不停地一個提問一個回答,半個小時之後彼此已經很熟悉了,就像是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說話自由了,唐曼驀地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狠狠的上前揪住雷伊的衣衫,惡狠狠地問道,“你從實招來,我家羽天相公的白癡是不是你弄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