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替,皇的神秘隱妃
一顆心更加擰緊。
她想,雖然她已經放輕腳步,但是,畢竟他是練武之人,應該警覺非常高,可她一直走到牀榻邊站定,他都沒有一絲反應。
心中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她傾身,稍顯遲疑地伸出手,輕輕探上他的額頭償。
一抹滾燙入手,她一陣心驚攖。
還未及將手拿開,又一抹滾燙落在她的手腕上,她赫然發現,是鬱臨旋突然擒住了她的腕,並睜開了眼睛。
四目就這樣直直相對,避無可避。
“你做什麼?”
他開口,聲音蒼啞得厲害,聽得龐淼心口一顫。
而他的眸中布着血絲,卻眼神清冷。
龐淼本想找個什麼藉口,轉念一想,做什麼要找藉口,便實話實說道:“我想看看王爺是不是不舒服?方纔探王爺額頭,是想看看王爺的體溫,是不是發熱?”
“你會醫?”男人一瞬不瞬看着她。
龐淼搖搖頭,“不會。”
“不會你看什麼我舒不舒服?還是說,你就是喜歡這樣毫無顧忌地去跟男人有肌膚之親?”
灼灼話語落下,龐淼懵了。
好一會兒反應過來,心中就氣得不行。
除氣之外,還有殤。
一顆心被踐踏的那種殤。
她一把甩開他的手,“不可理喻!”
作勢就要轉身離開,卻再次被他抓住手腕,與此同時,他的另一手揚袖一甩,只聽到“嘭”的一聲,房門被他劈出的掌風帶上。
龐淼心跳一滯:“你做什麼?”
男人隻手撐着身子起來,靠坐在牀頭上,另一手一直沒鬆開她的腕。
“你不是想看看我舒服不舒服嗎?我現在告訴你,我不舒服,我發熱,還中了蛇毒,你準備怎麼做?”
龐淼怔了怔。
還真如她擔心的一樣,染了風寒,還中了毒。
做什麼問她準備怎麼做?
“我方纔也說了,我不會醫,我怎麼知道要怎麼做?王爺不是會醫嗎?王爺自己應該很清楚。”
龐淼沒好氣地回道,並試着想將手抽出來,卻未能如願。
男人收緊了手中力道,盯着她:“所以,又回到剛剛那個問題了,你爲何出現在我的廂房裡?”
因爲我擔心你行不行?
這句話差點就被她吼了出來。
可她忍住了。
想起這麼多年,毫無尊嚴地愛着他,她不想兩年後的今天,她還是連最後一絲自尊都失掉。
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他不會以爲她要對他不利吧?雖然,她此次回來的目的的確是對他不利。
“王爺莫不是以爲我要害王爺?”她問他。
“就憑你?”他冷哼。
龐淼眼簾閃了閃,所以,言下之意,他並沒有這樣以爲?
“那爲何王爺抓住我的手腕不放?”
就像是抓犯人一樣。
“我就是想問你,作爲一個女人,你覺得,在沒有拿到休書之前,就跟別的男人有了夫妻之實,可拿到休書之後,又偷偷進前夫的房間,並探頭摸臉,你覺得自己做得對嗎?”
龐淼震住了,繼而無語。
真的很無語。
心情本就鬱結,又聽到他這般質問,她感覺到自己的反骨正在一根一根豎起來。
“那我也問王爺一個問題,作爲一個男人,你覺得將人家娶進門,同牀共枕數年,卻從未與人家有夫妻之實,你又覺得自己做得對嗎?”
她口氣灼灼,凝着他。
這一次輪到男人沉默了。
不過,只一瞬,他又笑了,冷笑。
“因爲與丈夫從未有夫妻之實,所以,你就耐不住寂寞,在還是人婦的情況下,就跟別的男人苟.且?”
龐淼眸色一痛,被他脣角的那一抹冷笑刺痛,也被他毫不留情的話刺痛。
耐不住寂寞?苟.且?
這樣的字眼竟用在她的身上。
“鬱臨旋!”她第一次直呼其名,聲音微嘶,“你憑什麼這樣說我?你是不是覺得,不管你喜不喜歡我,眼裡有沒有我,心裡是不是裝着別的女人,我都必須喜歡你,必須眼裡只能有你?不管你碰不碰我,我都必須爲你守身如玉?不管你耽誤我多少年,我都必須對你忠貞不二?”
一口氣問完,龐淼胸口起伏得厲害。
“至少我沒碰別的女人!”男人理直氣壯。
“可是你心裡裝着別的女人!”龐淼比他氣焰更囂。
男人明顯有些意外,大概是因爲她的表現。
龐淼微微苦笑,知道他爲何會這樣,以前的她,可是聲音大點都不敢。
“所以,”他的聲音更啞了,胸口同她的一樣,也在起伏,“所以,你就給別的男人上,來報復我?”
上?
又一個刺痛她的字眼。
龐淼緊緊抿了抿脣,點頭,“是!但是,你說錯了一點,我不是爲了報復你,而是我心甘情願!”
落在手腕上的力度驟然一緊,龐淼痛得瞳孔一斂,感覺到自己的手骨都要被捏碎了。
看到他一直波瀾不驚的臉色因爲她的這句話變得極爲難看,龐淼心底生出一絲懼意。
“放開我!”她掙脫。
他不放。
她大力掙脫。
他死死攥住不放。
---題外話---更新畢,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