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冬梅兩位婢女好似早就侯在了屋外。
隨着南宮如的話音落下,夏竹和冬梅從屋外走了進來,全都端着銅盆,盆邊擺着白色毛巾,盆裡是冒着熱氣的清澈溫水。
夏竹和冬梅都是南宮家收養過來了孤兒,從小培養,教她們知識和伺候人的手段,因此兩女對南宮家很是忠心。
像夏竹、冬梅這樣的女子,南宮家還有許多,只不過夏冬兩女比較出衆。
可能是沒有實操過。
夏竹、冬梅兩女走進裡屋,全都低眉順眼,臉頰上燙起一抹酡紅,眼神裡露出嬌羞的神采。
但卻強忍着羞澀,端着銅盆來到了窗前,把銅盆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夏竹拿着白色毛巾沾了溫水擰乾淨,彎着腰身探入錦被裡,給陳墨和南宮如擦拭着身上的汗漬,並.收拾殘局。
而冬梅則是褪去身上的外衣和裡衣,露出裡面鴛鴦戲水圖的大紅肚兜,然後爬上的牀榻,白皙精緻的臉蛋兒上顯出一抹憨態可掬。
南宮如羞澀道:“夫君,若是不盡興的話,讓冬梅繼續伺侯你吧。”
說着,南宮如瞥了冬梅一眼。後者往旁邊一趟,臉頰不知何時浮起兩朵紅暈,摘下了身上僅剩的大紅肚兜,露出那玲瓏綿軟的小籠包。
冬梅的年紀比南宮如還小一歲歲,才十五,自然是比不上韓安娘她們。
夏竹也只比冬梅大一歲。
須臾,冬梅的呼吸微微加快了一些,捏着身下的牀單,輕聲道:“請姑爺憐惜。”
陳墨面色平靜,其實主僕三人在他眼裡都是小丫頭片子,遠沒有韓安娘、寧菀她們吸引人,甚至連稚嫩的易詩言都比不上。
之所以還吃了南宮如,是因爲她是自己有名份的妾室,另外也要讓南宮家那邊安心。
畢竟你納了南宮女,卻不碰,讓南宮家知道了會怎麼想?
輕輕撫了下小籠包,道:“不用,今晚是你我大喜的日子,我只想與伱歡好,冬梅和夏竹年紀太小了,再養養吧。”
說到這裡,爲了不讓她們覺得自己是嫌棄她們,陳墨看着冬梅故作調戲道:“放心吧,你家姑爺可不是什麼和尚,等哪天興致來了,總有你們二人伺候的時候。”
此言一出,夏竹和冬梅俏臉羞紅,眉眼裡春意濃郁,隱隱透出水汪汪的神采,前者望着那勻稱的身材和俊逸的面容,不知想到了什麼,默默低下頭去,悶頭忙着自己的事。
後者臉色燙得通紅,連忙拿過摘在一旁的大紅肚兜穿戴了起來,但卻沒有惱意,反而得到了陳墨這樣的一份承諾,漸漸安心了。
對於她們這些在南宮家從小養大的貼身奴婢,以後的命運只有三個結果。
一個結果就是在姑爺的家裡伺候一生,孤獨終老。
一個就是得到了姑爺的寵幸,擺脫當僕人的命運。
最後一個就是主子發善心,在她們容顏還在的時候,放她們自由。
南宮如亦是滿面嬌羞,雖然自己的婚事她並沒有選擇的權利,但心裡肯定是期盼着自己的夫君是個貼心人。
而陳墨不管是相貌和待人,就目前看來,都還是不錯的。
“那夫君,妾身叫她們下去歇息了。”南宮如柔聲道。
“嗯。”
後半夜,陳墨沒有在折騰南宮如,摟着其軟玉溫香的嬌軀,度過了一夜。
三天後,南宮聞帶着自己的夫人馬氏來訪,明意是來道喜,順便聊一聊水師的情況,實則是讓夫人從南宮如那裡打聽點消息。
南宮聞的夫人馬氏一見到南宮如後,從她的精神狀態和聊天中,就能明白這幾天陳墨到底對南宮如如何。
這些大族可精的很。
陳墨對南宮如好不好,從側面能表達出他對南宮家看不看重。
若是南宮如一嫁過來,陳墨就給她坐冷板凳,新婚之夜不碰她,且在後宅受大的欺負,陳墨還不管。
這就代表着陳墨只想藉助南宮家把水師建立起來,後續要擔心陳墨過河拆橋,或者及時收手,減少損失。
反之,南宮家就可以盡心的輔佐陳墨,相互成全。
畢竟你對我南宮家的女人都不好,我還能指望你對我南宮家好?
古往今來,這種例子太多了。
且外戚能做大,從這裡也可以體現出一點來。
而馬氏見南宮如面色紅潤,且肌膚紅光透亮,彷彿容顏煥發,更勝以往,身爲過來人的她,一眼便瞧出南宮如這幾天沒少被滋潤。
“看來如兒在龍門縣過得還不錯,陳侯爺應該很寵愛如兒吧。”馬氏看着南宮如,眨了眨眼,意思不言而喻。
南宮如俏臉暈紅,輕輕地的點了點頭:“夫君他是個知心人,會心疼人。”
“看來老爺爲你找的這門婚事,如兒很滿意。”馬氏見南宮如說這話的時候,眼底都帶着愛意,很顯然是真心實意,而不是受要挾,被逼說這些話的。
“嫂嫂莫要打趣妾身。”南宮如顯得有幾分不好意思。 可不滿意啊。
夫君年輕有爲,實力勢力都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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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夫君的父母都不在世,不用照顧公婆,因此也沒有婆媳糾紛。
夫君沒有正妻,她也不用拜大小,只要和那些姐姐們處好關係就行。
而這點,她就很擅長。
在短短几天時間,南宮如和韓安娘她們就彷彿如親姐妹們那樣相處,起碼明面上是這樣的,跟誰都是笑臉相應,特意矮一頭,不像樑雪那樣拘謹。
又閒聊了幾句後,馬氏心裡已經有了大概了,再坐了一會,估算着時間差不多了,馬氏便告辭了。
另一邊,陳墨與南宮聞也是相談甚歡。
從聊天中,南宮聞知道陳墨是有野心的,不甘心偏安一隅,不願意做守成之主。
這種人,正是南宮家所需要的。
有些人,一開始英明,制定規矩,賞罰分明,可有了一定成就後,就暴露了本性,縱容下屬,整日沉迷酒色,致使百姓恐慌。
還有一些人,同樣也英明,有浩大的目標,可有了一定成就後,就害怕失去,有可能之前他是個百勝將軍,可是現在,卻不想打仗,害怕一切都化爲烏有。
開始變得謹小慎微,不願意與人爆發衝突,守着以前的成就,只要別人不惹他,他也不惹別人,安心的當個守成之主,忘記了當初定下的目標。
最後還有一些人,開始同樣英明,有着宏偉的目標,有了一定的成就後,並沒有開始沉迷享受,也沒有就此滿足,依舊朝着當初定下的那個宏偉的目標努力着。
而現在在南宮聞的眼裡,陳墨就是這種人。
……
春雨過後,滿山翠綠。
幽州這一片,乃大宋皇朝的北方邊界,與北邊的金夏接壤。
幽州歷來就是苦寒之地,爲了防止北方的蠻夷捲土重來,入侵疆土,自太祖時期時,就有數萬邊軍駐守別界。
後來歷代皇帝覺得北方蠻夷不足爲慮,且邊軍的開支大,邊軍開始了減員。
太祖時期時還有七萬邊軍,可到了宋景帝時期,就只剩五萬了。
宋景帝時期,宋景帝覺得北方一直安定,沒有戰亂髮生,加之他當時的重心都在治理內政,發展經濟,恢復民生,因此也沒有去管邊軍的事。
但他卻不見,幽州邊軍的待遇,已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後來隨着大宋皇朝的衰落,邊軍加速的減少,且軍械落後,年久失修,處於報廢的狀態,邊軍士卒手裡拿得長槍,都是生鏽的。
到了宣和帝登基時,邊軍已經不到兩萬了,且朝廷已經很久沒有給邊軍發糧餉了。
爲此邊軍中還發生過一次兵變,雖然很快就鎮壓了,但反應上去的問題,卻並沒有得到解決。
後來北地大旱,赤地千里,爆發了大規模的叛亂,朝廷這纔想到了邊軍,想要邊軍去鎮壓北地的天師軍。
一封詔書,讓邊軍前去平叛。
但想要馬兒跑得快,又不給馬兒吃草,加之邊界長久沒有戰事,使得邊軍軍備鬆懈,與天師軍的第一次交戰,就大敗,幾乎全軍覆沒,最後被天師軍吞併。
因此,現在的大宋皇朝,對於異族來說,就是門戶大開的狀態。
現在整個幽州,就沒有一支成建制的軍隊。
應城,大宋皇朝的邊關,也是幽州防禦北方蠻族的重關。
可就是這樣的一座重關,如今迎來了一位新的主人。
帖木兒怎麼都沒想到,他就帶着不到三百人,就拿下了這座重關。
原本他是受可汗的命令,入春後,帶人前來實地偵查一下大宋如今的情況,看看是不是如那些宋人口中說的一般。
但結果,比他想象的還要順利。
應城裡的百姓,享受了太久的和平,加之應城是邊界,城裡的百姓接觸了很多金夏草原上的人,因此看到金夏的騎兵進來,一時間竟有些沒反應過來,呆了好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是那些蠻夷打過來了。
貼木兒是帶着任務來的,因此並沒有對這些百姓做什麼,還是帶着手下,從應城一路南下。
橫穿大宋十幾座城池,都沒有遇到阻攔,好似如入無人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