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趙皇后剛回到自己的寢宮,便吩咐宮女準備熱水,她要沐浴,儘管剛纔發生的事,完全只是個意外,但趙皇后心裡總覺得有些對不起陛下,所以打算洗個澡,洗去因抱住陳墨所沾染上的對方身上的氣息。
可就在這時,一名太監走了過來,說陛下要見她。
趙皇后認出了這名太監是陛下身邊的公公。
她讓對方稍等,然後來到梳妝檯前,往身上噴了一些香水,又將衣裙簡單的整理了一番後,隨太監朝着永安帝的寢宮而去。
當趙皇后趕到的時候,永安帝坐在地上,正在喝酒,應該是喝了許多,旁邊還有幾個凌亂放着的酒壺,永安帝臉頰酡紅,身上瀰漫着酒氣,聽到動靜,擡頭看向正朝自己走來的趙皇后,道:“皇后,你來了。”
“陛下,你怎麼了,爲何喝這麼多酒?”趙皇后快步上前要攙扶起永安帝,接着又回頭怒斥着跟着自己進來的太監:“你們是怎麼照顧陛下的!”
“皇后娘娘恕罪。”太監恐慌的跪了下來。
“皇后勿怪他們,是朕要喝的,你們先下去吧。”說着,還掙脫開趙皇后,繼續坐下來喝着酒,等太監下去後,還想拉着趙皇后坐下來一起喝。
趙皇后紅着臉道:“陛下您忘了,臣妾不會喝酒的。”
“瞧朕的腦子,朕差點忘了,皇后莫怪。”
“陛下這是說的哪裡話,臣妾哪敢怪罪陛下。”
趙皇后以爲永安帝是真的喝多了,便沒有對剛纔他粗魯掙脫開的行爲多想,一邊收拾着地上的東西,一邊輕聲道:“陛下是遇到什麼傷心的事了嗎?”
她知道永安帝不會無故買醉的。
永安帝看着趙皇后那張嬌媚如花的瓜子臉蛋兒,很想說一句你心裡清楚,但不知是害怕她身後的陳墨,又或是心中存着一絲僥倖,覺得這事可能是個誤會,他裝着一副喝醉酒的樣子問道:“皇后剛纔去太后那了?”
趙皇后點了點頭:“可惜太后告病,並沒有見臣妾。”
說到這,趙皇后剛想把心中對太后的古怪說給永安帝聽的時候,後者卻道:“那皇后可見到魏王了?”
永安帝雙眼雖然沒有看着趙皇后,但餘光卻一直盯着她。
然後,他就看到趙皇后神色一慌,眼神有些躲閃。
趙皇后道:“沒有啊。魏王去壽康宮做什麼,太后召見了他?”
聽到趙皇后對自己撒謊,永安帝一顆心猛地揪痛了一下,若不是自己親眼所見,恐怕真的信了她。
而趙皇后見永安帝一下子沒有說話,旋即猜到他買醉的原因,可能跟太后以及魏王有關。
難道是陛下已經知道太后跟魏王之間的姦情了?
且陛下還對魏王沒辦法,只能通過喝酒買醉來發泄心中的情緒?
“玉漱,你不會背叛朕吧。”永安帝忽然擡頭盯着趙皇后的眼睛,還叫着對方的小名。
聽到這話,趙皇后覺得自己剛纔想的沒錯,太后已經背叛了皇室。
她認真的看着永安帝:“當然,臣妾是陛下您的皇后啊。”
“朕能夠相信你嗎?”
“陛下你真的沒事嗎,怎麼突然問些這個?”
“你回答朕。”
“陛下您可以相信臣妾,就像臣妾永遠相信陛下一樣。”趙皇后抓着永安帝的手,認真道。
而再次得到趙皇后保證的永安帝,心中只想笑,也斷了那一絲可能是陳墨強迫,而非趙皇后自願的僥倖。
他道:“玉漱,在你看來,你覺得魏王是個怎樣的人?”
趙皇后四下看了看,然後正想說“心懷不軌、暗藏禍心”的時候,忽然想起皇宮上下都是陳墨的人,若是這話被魏王的人聽去了,對陛下不利就麻煩了。
因此,她說了一些對魏王比較客觀的評價。
而聽到永安帝的耳裡,只覺得趙皇后是在袒護陳墨,幫其說話,心痛的更厲害了,再也忍不住怒喝了一聲:“胡說八道,魏王他狼子野心,比徐賊蘆賊還要更加狡詐,朕的後宮,他竟敢隨意進出,宗室之人,他肆意屠殺,眼裡根本就沒有朕……”
“陛下,你喝醉了。”見永安帝聲音說的這麼大,趙皇后嚇壞了,這話若是傳到陳墨的耳朵,可還了得,她趕緊爲永安帝掩飾了起來,聲音也說的大,爭取讓外面陳墨的眼線聽到:
“陛下,你誤會魏王了,魏王他爲國殫精竭慮,根本不像陛下您說的那樣,陛下你真的喝醉了,臣妾扶你過去休息。”
“朕沒醉。”永安帝一把將趙皇后推開,聽到自己的皇后如此維護陳墨,他心中的悲傷都要逆流成河了。
“陛下。”趙皇后一個沒站穩,被永安帝推倒在地,有些怔怔的看着他,她還是第一次被永安帝如此對待。
同時心中覺得永安帝是真的喝醉了。
“這天下,是太祖皇帝一手打下來的,是我楚氏的天下,不是他陳墨的天下。”永安帝還在發泄。
可趙皇后只覺得頭皮發麻:“陛下,您別說了,您真的喝醉了。”
趙皇后扶着永安帝來到龍牀上躺下。
永安帝看着趙皇后彎着身子那突顯出的曼妙身段,又瞥了眼那氣質端美,豔若桃李的臉蛋兒,他的心中有一團火。
這是朕的女人,就算被你魏王碰了,那也是朕的女人。
“陛下,臣妾讓人去弄碗蔘湯給你醒醒酒。”
趙皇后說着,便要起身下去吩咐,卻被永安帝一把拉住手,並拽到了牀上,永安帝一個翻身將趙皇后壓在了身下,邊撕扯着趙皇后的衣服。
趙皇后被嚇壞了,要知道,她以前可是一直被永安帝細心呵護的,對方從不會罵她怒斥她,更不會如此粗魯的對她,因此對方如此反常的一幕,讓她感到害怕。
尤其是她滴酒不沾,按照陳墨前世的話來說,就是酒精過敏,因此永安帝那渾身的酒氣,也令趙皇后極爲的不適,所以本能的發出了反抗。
而這,也讓永安帝心中更加怒火中燒了起來,以前,趙皇后只會配合,根本不會反抗他的。
怎麼,被魏王碰了後,就不許朕碰了嗎?
永安帝動作更爲粗魯了起來,隨之他還發現了一個自己以前從沒發現的點,趙皇后這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模樣,好像更有誘惑力。
他喉頭滾動了一下,朝着趙皇后親了過去。
也是好巧不巧,他打了一個酒嗝。
須知,喝多了酒的人,打嗝那氣味是非常難聞的。
這讓趙皇后忍不住一把將永安帝從身上推開,說了句:“陛下,你喝醉了”後,便慌亂的離開了。
而永安帝則氣得錘起了牀。
心中大罵賤人,勾結上了魏王,現在便不把朕放在眼裡了。
……
另一邊的壽康宮。
陳墨並不知道永安帝已對趙皇后和自己產生了怨恨,他正在與太后親暱着。
他品嚐着樑姬那瑩潤糯軟的脣瓣,根本就捨不得離去。
直到對方有些喘不過氣,眸子有霧氣朦朧,陳墨方纔迅速離了麗人的櫻脣,兩人間的眼神都快要拉絲了。
他輕笑道:“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太后也是很想我的嗎。”
樑姬白了陳墨一眼。
“我也很想太后。”陳墨伸手將樑姬摟在懷裡,再次親了上去。
這次,他不止單單親吻樑姬的芳脣,對方的玉頸、鎖骨、香肩等,他都沒有放過。
樑姬雙眸眯着了一根線,輕咬着櫻脣,雙手抱緊陳墨的腦袋。
許久後。
“別。”見陳墨要解自己的裙子,已經情動迷離的樑姬,頓時清醒了過來,制止了陳墨,沒好氣道:“你想要孩子胎死腹中啊。”
“沒事,已經五個月了,不影響。”對此,陳墨已經很瞭解了。
只有孕前期和孕後期才影響,孕中期的話,只要不是亂來,便沒事。
可樑姬並沒有依陳墨,這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說不定也有可能是自己最後一個孩子。
畢竟自己已經三十多了,年紀算大了,以後不一定能再懷上,她不想有一絲的意外發生。
對此,陳墨雖然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強來,他道:“搬出宮的事要儘快讓人跟陛下說,免得夜長夢多。”
這種事,他可不好說。
樑姬點了點頭。
接着,陳墨跟她說起了駐顏丹的事,這次他沒隨身帶上,下去進宮的時候,給她一枚。
“不急,就算我拿了,現在也不會吃,免得影響到了孩子,等生完孩子再說。”是藥三分毒,樑姬對此很是謹慎。
“也好。”
之後,陳墨有陪着樑姬溫存了一會,道:“時辰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明日再進宮陪你。”
陳墨低頭在樑姬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
剛離開壽康宮,一名宮女走了過來,她是陳墨安排在皇帝寢宮的人。
宮女跟他說了之前永安帝在寢宮裡說他的一些話。
聽完後,陳墨皺了皺眉。
他是想更進一步,但不是現在。
在他的計劃中,是要等自己的安排人在各地走馬上任,最後是各地都步入正軌的時候,纔是最佳時機,影響也最小。
但他沒想到,永安帝這麼快就不“安分”了。
看來,是得去敲打下陛下了。
……
皇帝寢宮。
“陛下,蔘湯好了。”趙皇后端着蔘湯走了進來。
她對永安帝的感情是很深的,剛纔的事並沒有讓她離開,反而是她覺得自己剛纔的行爲有些過,於是自己去了趟御膳房,親自爲永安帝做了一份蔘湯。
她忍住酒氣的不適,來到龍牀邊坐下,她並不知永安帝是在裝睡,她輕推了下永安帝,道:“陛下,蔘湯好了,臣妾扶你起來喝點,喝完蔘湯後,就好多了。”
永安帝被“叫醒”,且配合着趙皇后坐起身來,但仍在裝醉,然後故意發起了酒瘋,裝作無意的用手撞了一下趙皇后的胳膊,使得趙皇后手裡端着的蔘湯,一下子倒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她“啊”了一聲站起身來,手中的碗掉在地上摔碎了去,身上的宮裙被蔘湯打溼了大片,夏天的裙子本就輕薄,此刻浸溼的情況下,透着些許朦朧的肉色。
燙倒是不燙,她特意等溫了後才端過來的,就是顯得有些狼籍。
她不覺得永安帝是故意的,只是她現在的樣子,也不好再待下去,便道:“陛下,您稍等一下,臣妾去寬衣一下,再給您盛一碗來。”
說完,便叫來宮女收拾着地上的碎片,她出了寢宮,朝着皇后寢宮而去。
她的寢宮是在後宮。
而陳墨剛從後宮出來,兩人正好撞上了。
“臣,見過皇后娘娘。”陳墨施了一禮。
“魏王啊。”趙皇后笑着回了一聲,正要離開的時候,陳墨指着她的宮裙道:“皇后娘娘,您這是?”
陳墨不說,趙皇后還沒注意,隨着陳墨所指後,她發現自己現在的樣子的確有些“不檢”。
趙皇后臉蛋紅了起來,就當她想快速逃離的時候。
陳墨解下了身上的蟒袍,遞給了趙皇后,示意對方可以先用來遮擋。
這一片還有一段距離進後宮。
有御林軍在周圍巡邏,若是讓他們看到了,有些不好。
“謝謝,”趙皇后臉蛋更紅了,她根本沒有去多想,只想快速逃離這裡,度過眼前的尷尬,最後說了句“衣服洗好,下次還你”後,便匆匆圍上蟒袍,快速離開了。
陳墨也沒有去想趙皇后到底發生了什麼,徑直的朝着皇帝寢宮走去。
皇帝寢宮中。
趙皇后一走,永安帝哪還有醉酒的樣子,他一臉的悲傷,對皇后背叛自己感到心疼。
就在這時,太監來報:“陛下,魏王求見。”
“告訴魏王,說朕有些頭疼,要歇息了。”永安帝心裡莫名一慌,說道。
“諾。”
太監退下。
可沒過多久,太監就走了進來。
永安帝:“???”
“魏王要奴婢給陛下轉述幾句話。”太監徐徐說了起來:“臣對陛下忠心耿耿,陛下切莫聽信了他人的讒言從而誤會了臣。臣心懷社稷和天下蒼生,對陛下絕無二心,望陛下明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