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日本人的忍者特種部隊全軍覆沒之後,日本人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活躍起來,各種各樣的小部隊反覆地進入涉透,雖然最終討不了什麼好,但是也給116師造成了一點小麻煩。
因此,國防軍總參謀部認爲:張一平的行蹤已經暴露,日本人是鋌而走險不惜一切代價地想刺殺張一平,因此責成116師要保護張一平的安全。
在警衛連的駐地外面的一個清澈的河流裡,人的肉眼可以看到水底漂亮的卵石,張一平走到河邊,剛剛想脫衣下去洗個澡,但是這時歐陽任帶着一個人趕了過來,老遠就說:“長官,你怎麼還在這裡?”
歐陽任知道張一平的真實身份,但這裡是野外,爲了不暴露張一平的身份,他只能叫張一平長官。
“我爲什沒能夠在這?”
“日本人的活動很猖獗,軍部認爲,爲了您的的安全,請你暫時避一下。”
“笑話,日本人很猖獗,你們就應該把他們的猖獗氣焰打下去,而不是來叫我躲避…你這是什麼邏輯?”張一平毫不客氣地說道,“往死裡打,把他們變成死人,看他們還怎摸獗!”
“可是…”
“別可是了…”張一平一揮手,打斷了歐陽任的話,忽然又問道:“你旁邊的那個人是誰?好面善!”
“是新來的一名文書,剛好是我的舊識,所以我帶他去走走。姓毛…”
“原來是老毛…”張一平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長官認識我?”姓毛的文書奇怪地問道。他身材魁梧。開闊明亮的前額。張一平點點頭,說道:“你姓毛,當然是叫老毛,難道你希望人家叫你小毛?”
“當然是老毛了…”毛文哈大笑起來。卻被歐陽任瞪了一眼,喝道:“站一邊去,沒有規矩!”
張一平和歐陽任兩人走到河邊。張一平就將大衣和襯衫一齊脫掉,跳下河裡就大洗起來。看來他並不怕水冷,他的身子強壯結實。皮膚黝黑,好象是鋼鐵鑄成的一樣。
“歐陽參謀,你怎麼下來洗一下?”張一平問,他用香皂全身塗了一遍,接着全身浸入水中,然後冒出來,用毛巾把身上擦得發紅,“水很冷,真好!”
“我沒有你那麼強壯,怕冷…”歐陽任走到水邊。但是最終還是沒有下水。
“老毛,你要不要來一下…”張一平說道。
毛文書躍躍欲試。但是剛剛走到河邊,就被歐陽任踢了一腳,罵道:“你想幹什麼,想關禁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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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叫我去的。”
歐陽任再踢了一腳,這一次非常有力,姓毛的捂腳跳了起來,歐陽任罵道:“不想幹了?”
張一平穿好衣服,束好皮帶,感覺到身上有一股熾熱的力量從丹田升了起來,他覺得全身的疲乏一掃而盡,手裡又癢了起來,想拿起步槍去打幾個日本人泄一下憤。
雖然打這些日本人已經很難讓他的槍法得到鍛鍊,但就像打獵一樣,別有一番興致,也許能夠發泄心中的怒火,解一下心中的無聊。
步槍那種合適的重量握在手裡,張一平覺得比剛纔洗的一陣冷水澡更加舒暢。
歐陽任見張一平拿起了步槍,眉頭緊皺,勸說道:“長官,我們認爲您的行蹤已經暴露,您如果再行動的話,對您的的安全會造成很大的威脅…”
張一平哈哈大笑,說道:“打日本人,我老張永遠不會落後,這麼一點點危險我就退縮,如果對得起槍手這個稱號?你別說了,歐陽參謀,要我在日本人面前退縮,這是不可能的,這事關我的個人榮辱…”
歐陽任勸說不了張一平,鬱悶地回到師部,老毛在路上不停地問問題,歐陽任心裡煩了,回到指揮部之後,就對老毛說道:“毛文書,按照規定,連級單位是要配備文書的,所以師部準備派你去基層連隊歷練一下…”
“什麼,歐陽兄,當初說要將我留在師部的,再說我這樣的文化人,怎麼能夠到連隊去呢?”
“什麼文化人不文化人的?在部隊,都是戰友,誰都沒有高人一等,另外,請叫我歐陽參謀,在部隊裡不要攀什麼親戚,我們的部隊不興這一套…”歐陽任說道,他要把在張一平處受到的氣,發泄到毛文書的身上。
事實上,他只是通過朋友間接地見過姓毛的一面,並不是很熟悉,姓毛的在軍中也沒有什麼背景,用不着看他的臉色。而且這個人仗着跟他見過一面,以爲跟他很鐵,總是問三問四,這讓歐陽任很煩,想把他打發出去。
歐陽任翻了一下文件,說道:“363團一營三連那裡缺一個文書,你現在就去那邊報道吧,他們現在正在剿匪,不過他們的連部在一個小鎮裡…不是很遠。”歐陽任走到地圖前,找了好一陣才找到那個位置,用手一指,說道:“在這…叫什麼名字就別念了,以後這些地方都要改一箇中國名字…太過難聽了…”
“這麼遠,還說不遠,我說歐陽參謀,我是師部的文書呀,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連部的文書了呢,這一下子降低好多級呢?太過不公平了吧?”
“文書不過是一個士官,師部連部都一個樣,執行命令吧!”歐陽任懶得解釋什麼,先把這個麻煩打發出去再說,他還要想着怎麼加強張一平的警衛,沒有時間理會姓毛的,於是揮揮手把他轟了出去。
毛文書先到363團部報道,然後團部派了一個通信排的戰士帶他去一營三連所在的小鎮去。
事實上,路途非常遠,就算兩個騎馬,也要跑一天多,下午出發,晚上在野外過了,第二天繼續趕路。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前面的山路上出現了一羣俄國人,大多數都是婦孺老幼,沒有成年人,也沒有穿戴着四方紅星帽的蘇俄游擊隊。
帶頭的戰士毫不介意,縱馬就沖沖進人羣,用馬把人們衝散,一羣人立刻尖叫着,向兩邊的草叢,灌木地裡躲避。
戰士哈哈大笑,勒住馬回過頭來看,眉宇之間得意他剛纔的傑作。
毛文書下了馬,扶起一個摔倒在路邊的老人,牽着馬從人羣之間而過,然後批評道:“老何,你這樣不行,咱們中隊是一支正義之師,來這裡是解放這裡的貧苦民衆的,我們怎麼能夠這樣對待老百姓呢?”
“老毛,你沒有病吧?”老何詫異地說道,他雖然稱之爲老何,但是年紀並不算大,黝黑的臉孔,小小的眼睛閃着狡黠的目光,此時如同看怪物一樣看着老毛,“你要真存了這個念頭,我看你還是回到師部去吧,要是下到連隊,你會被當作異類看待的。”
“難道不對嗎?我從國內來的時候,報紙上都這樣說,政府官員、議員們也都是這樣說的。”
“你說的沒有錯,但是具體的來說,我們來到這裡,是來解放我們的中國人的貧苦民衆和老百姓的,並不包括這些毛子,他們是侵佔我們國土的侵略者…是強盜的後代…”老何說道。
老毛皺着眉頭,老何又說道:“你的好心不會有好報的,別看這些毛子現在對我們恭恭敬敬,但他們心裡對我們恨之入骨呢?時間久了你就知道了。”
“他們是怕我們手中的槍…”老何把手中的步槍在馬上轉了一圈,炫耀地說道:“咱們有槍,走到哪裡哪裡就是大爺,現在老子就是大爺,誰敢不從,一槍嘣了…“
”武力有時會適得其反…“老毛返道。
“但是沒有武力,一切都是空談!”老何說道,“我相信不久你就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