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修在後面大喊道:“不要追,小心是調虎離山計。”
古天常雖彪悍但不弱智,他硬生生的止住腳步,嘴裡罵罵咧咧道:“該死的小王八蛋,老子今天咽不下這口氣,該死的見不得人的東西……”
“怎麼不見一個護衛過來?這時爲什麼?”李元修有些受氣的問道。
古天常也是一愣,向四下看了看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說道:“難道對方來了很多人?不可能,我們沒有聽到打鬥的聲音?這麼多護衛怎麼一個都不見?”
李元修心裡滿腹怨言,緊皺眉頭看着遠處,希望看到有幾隊巡邏的護衛出現。因爲他的內心總以爲自己擺元帥府推出來當替罪羊,一個必死的替罪羊,如果真是這樣,李元修不介意個元帥府找點麻煩。
正在李元修胡思亂想時,遠處一對火把快速靠近,李元修心裡平衡了,終於有護衛來了。
這時韋明甲也回來了,李元修謹慎的看着這個韋明甲,韋明甲也看出李元修對他有防備之意,他沒有靠近李元修,在房間外將刀歸鞘。
“附近的護衛都被迷昏了,這次連朱元帥也震怒了,護衛長剛剛被斬了。從現在起李大人的防禦級別與朱元帥一樣,生人不能靠近。”說完韋明甲走了。
古天常道:“這個應該是真的韋明甲。”
經過這一陣折騰天已經亮了,李元修對古天常說道:“天亮以後,先把我需要的東西給我準備齊,我不想在這樣下去。”
“是。”
李元修不再說話,坐在牀上打坐,但是他腦海裡不斷的回想剛纔的情景,尤其是“韋明甲”說的那句“李家索命來了。”
“他是李文煥嗎?李文煥什麼時候習的道術?他的武功比我高,而且還有道術。這真是一個煩。”
“最好的結果就是借用元帥府的力量,將他殺死以絕後患。”
“他的易容術很高明,如果他易容成我身邊熟系的人,說不定還真能讓他得手。”
“不知道他爲什麼人效力。”
“不知道他知道我的事多少?”
“不知道他身邊都有什麼人?”
“不知道他是衝我來的還是衝着天道圖來的。”
“對他我一無所知,而他對我應該有所瞭解。”
“他是怎麼知道我在元帥府的?”
“我身邊有他的眼線?還是元帥府有他的眼線?”
“第一天就會有人來找麻煩,是元帥府故意透漏的消息嗎?”
“是不是該審問一下捉到的那個蒙面人?”
這一系列的問題讓李元修很頭痛,尤其是那個“韋明甲”很可能就是李文煥。其他進入元帥府的人都是衝着天道圖來的,唯獨他,他是衝着李元修來的。
天亮了,韋明甲被帶走做調查,李元修身邊只有一個古天常,而古天常也要去辦事,給李元修尋找材料。
不過古天常卻把材料清單給了新來的護衛長徐明亮,徐明亮帶人去置辦這些東西了。古天常要留下來保護李元修。
“古天常,我能不能見見那個蒙面人?”
“這個……恐怕見不到了。”
“嗯?爲什麼?難道我捉的人想見見也不行?”
古天常解釋道:“李大人不要生氣,不是不行,而是見不到了。昨天我們押着蒙面人走的時候,剛交給護衛,這個蒙面人想逃走,結果被我們斬殺。”
“死了?”
“是的。”
李元修沉默了,他又想到元帥府不會對這樣的事置之不理吧?
“劉大人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嗎?”
古天說道:“李善長大人在處理這件事。”
對於元帥府的人員李元修並不熟悉,既然有人在管着這件事,總會有個結果。
中午,徐明亮將李元修要的東西送來。
“李大人,有些東西一時半會找不到,比如百年樹葉,大概明天會送來,還有你要的霧水,也要看明天的天氣,我們不能保證一定收集到。”
“恩,這個可以,你先下去吧。”
“還有一件事,李善長大人讓我給你換間房間,這房間需要修繕。”說着擡頭看看房間上屋頂的那個窟窿,那是昨天晚上蒙面人造成的。
“可以,你告訴李善長大人,住下來以後我的房間最好不要換了。”
“是。我會跟李善長大人說這件事的。現在我們護送你去後面的那排房子。”
李元修暗自好笑,這排場簡直就像帝王出巡,護衛前呼後擁,還有專門開路的,凡是路經此地的人員都要給李元修讓路。這些讓路的不僅是元帥府的雜役,也有將軍和官員。
看到有將軍和官員爲李元修讓路,李元修不由得眉毛上挑,這個可是得罪人的節奏。再看那些官員臉上均有怒氣。
“這是什麼人?這麼大的排場?就連我等也被趕開,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齊將軍,你在外面打仗不知道。這個人是新晉的元帥府都事,好像姓李。傳說他身上有重寶,所以元帥纔派人重點保護。”
“我也有所聽聞,據說這個人昨天晚上還被人襲擊過。”
“難道傳聞是真的?這個人的排場也夠大了,就連元帥出行也沒有這麼大的排場。”
“豈有此理,就因爲有重寶就將我等趕到一旁?他當他自己是什麼了?”
李元修很委屈,開不開路不是他說的算的,李元修忽然想到,徐明亮他絕對不敢這麼做,肯定是有人授意他這麼做。那麼,他們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
從他們的話語來看,只有一個解釋——造勢。
李元修暗道:“這是造勢給別人看,讓人知道我李元修與衆不同,是一個很重要的人。聯繫到這些日子的事情,傻子都能猜到爲什麼會這樣?就是因爲我身上有天道圖。元帥府到底想幹什麼?讓他們自己人也要記恨我嗎?”
“元帥府這麼做應該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讓人知道天道圖在我身上,難道是想以我爲餌,誘敵捕殺?好,真是一個好計策,朱重八這條計策真夠狠。”
到了房間後,李元修一言不發走進去。靠人不如靠己,他要爲自己安全想辦法,爲自己能熬過二個月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