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俗道:“他醒了。”
戒財已經撕咬着手裡的肉,沒有理會,專心吃着。
忘俗走過來問道:“你怎麼樣了?”
“好痛啊……”此時李元修回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自己不是被巨蟒要死了嗎?
忘俗擺擺手道:“我不是問你痛不痛,我是問你,有沒有感覺不到身體上的那個部位?”
李元修被忘俗這句話嚇了一跳,問他:“什麼意思?難道我殘廢了?”邊說邊查看身體是否完整。
戒財這時候拍拍手道:“行了,他沒事。”
李元修也感覺到自己除了痛疼身體並沒有什麼不適,“是你們救了我?”
忘俗側身坐在牀上道:“不是我們還能是誰?”
戒財這時吃完了,拍打拍打油碌碌的雙手道:“你小子也就是命大,如果不是身上有這面銅鏡只怕昨天晚上已經死了。”
李元修做起來,感覺身上就像被壓在大山下一樣的沉重痛疼。他問道:“請問大師,我的那面銅鏡到底是什麼東西?”
忘俗也好奇的看向戒財,期待戒財回答這個問題。
戒財卻問李元修:“你這面銅鏡是哪來的?”
李元修回答道:“這是一位葛道長贈送的。”
戒財追問道:“那個葛道長,是不是葛開河?他有沒有說是在哪裡所得?”
“就是葛開河葛道長,好像說過,好像是早年在一個廢墟里找到的。”
“看來這件事還要去找那個牛鼻子問清楚。”
忘俗追問道:“師傅,你還沒有說這面銅鏡是幹什麼的?”
戒財道:“這面銅鏡是一位高僧在出家前祭煉的法器中的一部分,原來完整的是六面銅鏡,但是後來只有這一面銅鏡留下了線索,其他的都了無蹤跡。”
忘俗問道:“這面銅鏡厲害麼?”
“當然,據說集齊六面銅鏡就連神仙也能被困住,你說厲害不厲害?”
忘俗撅着嘴道:“只能困住不能殺,這還厲害?”
“臭小子,你懂什麼?傳說中的神仙哪有那麼容易被殺?能困住就是天大的本領了。要說這面銅鏡的威力,你不是也見識到了嗎?就連那條巨蟒也對它心生畏懼。”
忘俗道:“這倒是,當初,我費了那麼大力氣纔將巨蟒打碎鱗片,而這面銅鏡輕易將它重傷。”
“我告訴過你,你要是不敵就趕緊往回走,要不是我趕去了,你就被那妖火給燒死了。”
“師傅,那條巨蟒爲什麼一開始不用那一招?要是它早用那一招,我和這小子都沒命了。”
“要是這條巨蟒不是被鐵鏈鎖在井裡,不用那一招你們兩個也活不到現在。蟒蛇最有力的攻擊就是尾巴,它的尾巴被鎖住,等於廢了一半修爲,你們兩個很僥倖的活下來。”
李元修不知道最後的結果,聽到二人對話,似乎沒有提及巨蟒敖軒的下場。於是他問道:“那條巨蟒敖軒最後怎麼樣了?”
戒財不肖的道:“什麼敖軒?它也配叫敖軒?它連蛟都算不上,蛇皮都沒有退,就是一條剛要脫變的大長蟲而已。”
忘俗道:“那該死小長蟲被我師傅給打死了。你要是回去就把井給填了吧,免得有人窺探那條長蟲的屍體。”
原來當時李元修被迷霧圍起來以後,正遇到元神出竅的戒財趕來。走到半路就見到忘俗被妖火追的滿世界亂跑,戒財是一個有見識的老人,一眼就認出這妖火出自地火修煉而來的。這可是寶貝,戒財花了好一陣功夫纔將這妖火收起來。
可因爲收取妖火浪費時間,這才讓李元修差點被咬死。當戒財趕到時,巨蟒也受了創傷,雖然算不上是重傷,但是已經影響了他的行動。
巨蟒這纔不敵戒財,被打回井底。但是井已經被戒財封印了,相信巨蟒再也出不來了。忘俗問戒財巨蟒怎麼樣,戒財順嘴說道,再也無法作惡了。這忘俗還以爲巨蟒被打死了,而戒財也沒有解釋。因爲他覺得這巨猛跟死了差不多。
戒財道:“小子,我們算算賬吧,我救了你一命,你看看你給給我多少錢?”
李元修張大嘴,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一對師徒怎麼都這麼極品?小和尚就是一個多嘴多舌的愣頭,老的也是見錢眼開的人。兩人卻都是高深莫測的大師,但是做起事來卻這麼不着調。他再看看小和尚忘俗,忘俗一臉理該如此的表情。
李元修好奇的問:“大師,佛門不是講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
戒財道:“那是一羣糊塗的禿驢說的,不是我戒財說的。至少你的把這幾天的店錢和飯前給我結了。”
聽到老和尚自稱戒財,李元修暗道:別的和尚就是禿驢,你是什麼?戒財,讓你戒你卻戒不了,這名字起得恰到好處。
這點錢李元修還是有的,不過他忽然想起這裡還有很多奇怪的事,不知道這些個事他們二人管不管?
“戒財大師,附近有個村莊接連二三的出現兩件怪事,不知道大師能不能解惑?”
忘俗道:“什麼怪事?也是與妖邪有關嗎?要是與妖邪有關,我們就能解決。”
李元修點點頭道:“當然與妖邪有關,是這樣……”李元修原原本本的對兩人說了李家集的事情。
忘俗好奇的問道:“師傅,這個會是什麼東西做的?爲什麼還會要人臉皮?”
戒財皺着眉頭道:“現在還不好說,不過,去可以,生活費、住宿費都有你負擔。”
“成,只要你能將這些事情了卻就行。”
戒財道:“只要它們沒有逃走,應該不難。”
戒財將銅鏡和匕首給了李元修,李元修用了十一兩銀子結了賬,兩人住了一宿花了十一兩銀子,讓李元修好一陣心痛。當天李元修將他們二人請到李家集的家裡去。
忘俗進門就看到院子裡的六甲雲壇,他好奇的問:“小子,你怎麼到處擺放法壇?難道你天天遇到這種邪事嗎?”
“談不上天天遇到,但是遇到很多。”說着李元修瞥了一眼戒財。
但是戒財對李元修說的這些邪事不感興趣,進門後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走進房間躺在炕上睡起覺來。
李元修算是失望了,這個戒財就是一個貪財的和尚,把魏大興介紹給他最合適,但是李元修可不敢介紹。萬一被戒財知道自己接受了魏大興的委託殺人,這可就壞事了。
李元修對忘俗道:“不是我吹,我遇到的邪事比這條巨蟒還要邪性。那是幾個月前,一天夜裡縣衙裡突然燃起大火,將縣衙裡的房子燒燬了一排……”
忘俗直截了當的說:“嗨,你直接說邪事,這些事別說我師傅,就連我也不感興趣。”
李元修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忘俗可真是個忘俗,不會與人交往,說話毫不留情,不懂得委婉。但是很無奈,李元修有求於人。
“後來,縣衙的二夫人瘋了,確切的說是被什麼東西上身了。當時就連縣衙的捕頭也不是他的對手。後來被本地的一個驅邪的人趕走了,但是當天晚上這個驅邪的人就死了。”
聽到這裡戒財轉過身來,似乎對李元修的話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