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阿德又道:“不要妄想逃走,因爲你沒有它快。”
這句話江圖深信不疑。他四處張望問道:“我該怎麼辦?總不能在這裡等死吧?”
“等,等他們幾個人回來。你暫時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李元修怎麼也拔不出腳來,好像自己的腳誒鋼鐵澆灌在地上一樣。他試着用符咒打在地上,但是沒有絲毫的效果。如此一來讓他開始急躁起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或者旱魃有這樣的手段?冷靜下來分析透徹,如果旱魃有這樣的手段殺個人還不跟玩似得?這幾個人憑什麼跟它鬥?
“天法清,地法靈,陽集華,陰結精,持浩氣,踏七星,神鬼莫擋,開我法眼,我奉三山九侯律令攝,急急如律令。”
這是一個開眼咒,相當於開啓陰陽眼。李元修知道還有一種法咒,需要祭煉,祭煉成功後陰陽眼是不能比擬的。據說這種眼就是真正的天眼,平常人們說的天眼就是指法眼,也就是陰陽眼。而天眼看天能看出三千里,看地能看到地下三丈之內的東西,不過這只是傳聞,還沒有聽說過誰煉成此眼。
即使開啓法眼,李元修也看到地上的泥土與別的地方不一樣,這些土如同許多繩索毫無規律的纏繞在李元修的腳上。
“旱魃,旱魃。”一時間李元修熬盡腦汁想破解的辦法。
只能用銅鏡試試了,李元修蹲下用銅鏡拍打地上隆起的土。沒拍一下,土就收斂一點,看到有效果李元修加快速度怕打土地,不一會兒這些隆起的土就恢復像平常一樣。
耶律阿德見到李元修手中的銅鏡驚訝的道:“這是葛師叔的東西,怎麼會在你手裡?”
李元修笑道:“這是葛開河葛道長送給我的。”臉上滿是自豪,說着走過去要幫耶律阿德解困。
耶律阿德大叫道:“不要過來,小心腳下。”
忽然腳下一陣波動,李元修趕緊後退,一邊後退一邊對着隆起的地方扔過去一張驅邪符。驅邪符是比較常見的一種符咒,但是對於旱魃似乎沒有效果,只聽“啪”一聲,像是一個耳光聲,卻沒有任何的改變,土地已經隆起。
江圖提心吊膽的後退着,又不敢跑,而旱魃似乎感覺到江圖不會對它造成威脅,暫時沒有對江圖攻擊。
即使這樣江圖一邊遠遠地躲開一邊罵道:“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耶律阿德道:“不要靠過來,裡棺材遠一點就可以了。”
旱魃幾乎能控制靠近它的每一寸土地,這個李元修在書上看到過。不過耶律阿德的話點醒了李元修,只要將旱魃困在棺材裡就不會出現太大的危險。
想到這裡,他對着墳地裡的棺材扔過一張符咒,其實棺材上已經有了耶律阿德的符咒,也能困住旱魃一時半會。
李元修的符咒扔過去後,只見棺材竟然在土裡跳動不已,像是一頭被困住的野獸開始掙扎。
耶律阿德奇怪的看了一眼李元修道:“你扔了一張什麼符?”
李元修也愣到了,看着棺材似乎暴躁不安,他對耶律阿德道:“六丁鎖魔符。”
“六丁鎖魔符?”耶律阿德顯然沒有聽到這個名詞。“是以前茅山術法吧?”
因爲此時的茅山已經併入正一,所以耶律阿德問的是以前茅山。
李元修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從一本閒書學來的。”
一旁的江圖這一輩子都沒有見到這樣的邪事,棺材居然自己會抖動,他跑也不是,留也不是。因爲之前耶律阿德說過,如果想逃就會引來獵食者。
“兩位,我該怎麼辦?”
耶律阿德道:“你走吧,現在這個東西自身難保顧不上你。”
聽到耶律阿德的話江圖感到如同自己遇到大赦,拔腿就跑,等到李元修轉頭看去已經沒影了。李元修看了這速度暗自咂舌,不愧被稱作“兔子”。
“咦?沒看出來,竟然是個飛毛腿?”
“什麼飛毛腿?”
“一種特殊的人,就像是有陰陽眼的人,這種人跑動的速度極快,據說他們腳心和腿上都長有毛髮,所以大家都叫他們飛毛腿。”
李元修看向耶律阿德時有些意外的道:“你怎麼擺脫的那些黏人的土?”
“這要多謝你的那張符,讓旱魃感到威脅自然就顧不上我了。”
難道那張符對旱魃有作用?李元修看着抖動不已的棺材,有些擔心的道:“我們怎麼辦?等他們來齊了再說嗎?”
“等不及了,雖然這個旱魃還沒有成型,但是已經有了神智,趁它還沒有成型將棺材打開,破了它的道,讓它無法再成型。”
李元修一百個不願意,自己原本留在這裡只想長長見識,到頭來自己卻成了主戰兵力。
“我們兩個人是不是有點少?”
“你也看到了,棺材在跳動,說明它已經有可能快要成型,等到它一旦成型,那可就不是我們幾個人能對付得了的。旱魃出世,赤地千里。你總該聽說過吧。”
“那隻不過是人們誇大其詞而已。”
“不,絕不是誇大其詞,只不過它帶給人們的危害太大,大多數都被滅殺在萌芽狀態。如果一旦讓它出世,這裡將變成一片沙漠,附近所有的人都會死在這裡,而遠處的人如果不及時搬走,也是這個下場。修道修的是積德行善,這可是一場大功德,否則也不會引來這幾個人。”
“成爲沙漠?難道旱魃就不會引來天劫嗎?”
“因爲它們本身的原因,附近很難布雲行雷,所以它們遇到雷劫的比數也就比其它妖邪少得多。”
李元修真是鬱悶,要是自己不動手就會有可能讓旱魃出世,到時候會死很多人,包括自己父母。可是要是動手,自己的性命就有些玄乎,李元修從不認爲自己有能力處理這事。
這可真是兩難選擇,而耶律阿德靜靜的等待着李元修決定,因爲開啓棺材以後他也沒有把握能否應對這個旱魃,更別說保護李元修了,但是不開肯定不行。
看着墳裡的棺材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耶律阿德催促道:“你快點決定吧,不要因爲你猶豫不決而讓旱魃成型。”
李元修暗自問自己:開還是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