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修嘆口氣說道:“你開出的這個條件很誘人,可惜我不能答應你。”
女鬼婼一焦急的問道:“爲什麼?”
“唉,你還是別問了。”說完李元修就要離開。
其實李元修並不是真心離開,他只是想從女鬼婼一的嘴裡掏出點有用的信息,於是這才裝模作樣的要離開。
女鬼婼一可不知道李元修這麼多心思,她追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先不要走,你留着那個聻沒有絲毫用處,還給我吧。”
李元修嘆口氣說道:“當初這個聻是一個鬼差,他一心想要謀害我,我迫不得已纔將其殺死……”
女鬼婼一打斷李元修的話說道:“你爲什麼要殺鬼差我不感興趣,我就想知道你換不換?”
李元修說道:“你聽我把話說完就知道了,我殺了那個鬼差後,那個鬼差不甘心這纔在我身上留下印記。後來我的修爲提升上來才知道,我身體裡有一個鬼差的影子,於是我想盡辦法將其煉化,現在他已經被我煉化的七七八八了。你說我怎麼跟你交換?”
“你你,你真是一個敗家子,一個聻你居然要煉化他?你知道天底下誕生一個聻有多大機率嗎?我活了九百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聻,有些老鬼一輩子都沒有見到過聻。你倒好,你把他煉化了?”女鬼婼一滿臉怒氣,一臉激動的樣子,似乎就要把李元修給吃了。
李元修聳聳肩說道:“這個真沒辦法,即使我想跟你交換也換不了。當初我是爲了自身的安全考慮纔會將他煉化的,現在看來你也沒有辦法了。”
李元修心裡很納悶,這個女鬼自始至終沒有說聻到底有什麼用途,她爲什麼這麼緊張一個聻?不過李元修卻聽出來聻很難形成,比想象中還要難。
女鬼婼一很氣惱的說道:“難道你不知道找一件法器就能把聻給逼出來嗎?你這個人真可惡,你既然不想要卻爲什麼要糟蹋這樣的東西?”
李元修忙不失迭的問道:“用什麼法器才能將它逼出來?”
“當然是……你在套我的話?”女鬼婼一剛想說出來卻突然又不說了。
李元修笑笑說道:“算不上是套你的話,你不是也想要這個聻嗎?如果能將它逼出來,不是一舉兩得嗎?”
女鬼婼一緊緊盯着李元修一語不發,稍後說道:“如果你真想將聻逼出來,三個月後你來大都找我。”說完飄飄離去。
“大都?又是大都?三個月後?哼,也許三個月後我已經將聻煉化完了,到時候何必再去找你?”李元修對大都產生某種抵制的心理。
李元修將地上的桃木劍收拾起來,然後轉身追諸葛多一去了。只是讓李元修鬱悶的是,他追了一路都沒有追到諸葛多一,看了追的方向不對。不過好在李元修與他約定了一個月後在墨州相見,他相信諸葛多一不會食言。
經過剛纔一戰,李元修深感自己的能力不足,便回到墨州。一來等諸葛多一的到來。二來就是自己要學習一些術法,加強自己的修爲。
……
李文煥自從劉七兵敗被殺後他便回到老家李家集。
李家集已經人是物非,李白通死後空出一個族長的位置,李家集很多人都在爭這個族長位子。但是一來二去誰也不服誰,李家人跟李家人大打出手,最後整個李家集有三股勢力,也就等於有三個族長。這倒也好,村子裡這三股勢力倒也算是勢均力敵,平衡而互相約束倒也安頓下來。
但是,隨着魏縣的齊官遷死亡,李文利這一支開始勢弱。因爲李文利是仗着李白通的關係逐漸得勢的,與官府的關係是最好的。但是隨着齊官遷死訊傳來,而且還有傳聞是李元修乾的,這讓李文利退縮了。
形式在隨時隨地的變化,就像孩子的臉一樣,剛纔還是大哭一場轉眼就雨過天晴,喜開眉笑。因爲李文煥回來了。
李文煥回來的很強勢,凡是有敢反抗他的殺無赦。他以鐵血手段將李元修的叔伯全部控制起來,有敢反抗皆被他斬斷腿。
就連住在他家的那個韃子也被李文煥斬殺,從此李家集再也沒有人敢反對他了。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而李元修的叔伯每天都被他羞辱一頓,如果誰敢反駁就會被李文煥暴打一頓。久而久之李家集的人嗎,沒人敢惹他。
但是,李文煥很不甘,李元修一家早就搬走了,搬到哪去誰也不知道。
在李家集呆了幾個月也沒有李元修一家人的消息,讓李文煥很煩。他想離開這裡,但是他怕自己前腳離開李元修後腳就回來了。此刻的李文煥恨李元修恨得牙都癢癢,他只有這一條線索,希望在李家集能等到李元修回來。
夜晚靜悄悄的,李文煥喝了一頓悶酒睡不着出來走走。
李文煥這次強勢回來,在村子裡已經成了一個惡魔,以前的朋友也不敢再找他玩耍了,他們已經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或者說不是一個圈裡的人。
李文煥感到憋屈,感到窩火。他想殺了李元修叔伯家的幾個人,但是卻不能殺。如果殺了他們,李元修這裡將再也沒有牽掛,他若不來,自己又該去哪裡找他?
冬天的寒冷對李文煥來說算不上什麼,走着走着竟然出了村口,來到一片墳地前。這片墳地是李家集的墳地,一個村子是曾經李家集的一個大戶拿出來的地供整個村子埋在死人的墳地。而如今整個大戶早已經不再了,但是卻沒人趕來霸佔這一片無主之地,誰也不敢跟一個村子裡的人作對。
突然,李文煥看到一隻黃鼠狼從墳地裡的一個老鼠洞裡探出腦袋看了一眼李文煥,然後又縮回去。
李文煥不由的陷入沉思中,黃鼠狼是一個龐大的家族,它們有太多太多的家族成員,九州大地那裡沒有它們的成員。如果能能找到一個有道行的傢伙,那麼打聽李元修的下落不是很容易嗎?
想到這裡李文煥唸了一段拘魂咒,將墳地裡一個瘦小的老頭拘出來。這個老頭雖老但卻是一個新鬼,李文煥更沒有想到的是,他念得拘魂咒居然拘出一個他還認識的鬼。
老頭兒出來不樂意的說道:“誰啊?找我有什麼事?”
李文煥這些日子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一隻高貴慣了,眼高於頂的說道:“我,我有話問你。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不會爲難你的。”
老頭眼睛眯着大量一會兒李文煥說道:“你?你是百通家的小崽子文煥吧?臭小子還反了天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爲難我。”
老頭兒說完開始伸手去打李文煥,李文煥鬱悶的發現,這個老頭居然是他父親的一個堂叔。李文煥還要叫他七爺爺,李文煥瞬間就臉紅起來,剛纔他的語氣可是相當的衝。
“七爺爺,怎麼是你?”
老頭怒道:“你把我找來不知道是我?你小子張能耐了,嗯?”
李文煥一個頭兩個大,趕緊解釋道:“七爺爺,是這麼回事……”李文煥原原本本將事情跟這個老頭說了一邊。
老頭兒低着頭說道:“唉,白通這孩子真是……不說這些。”
老頭兒四下看了一眼,然後老頭低聲說道:“這件事你也不用去找那些黃鼠狼了,那些東西沒有過不去的仇就不要去招惹它們。不過,我在下面聽說過這麼一件事,聽說有個叫李元修的人在大慈恩寺大鬧一番後離去,現在大慈恩寺的有幾個有道行的人都在尋找這個叫李元修的人。只是我們都不敢確定這個李元修是不是我們李家集的那個李元修。”
“大慈恩寺?”李文煥皺着眉頭說道,“他怎麼跟大慈恩寺鬧上了?大慈恩寺可是比較有名的一處修行者聚集地啊?”
老頭兒嘿嘿笑着說道:“嘿嘿,我如果是你,我就去盯着大慈恩寺的人。他們找人要比你輕鬆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