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月怒吼一聲:“小兔崽子敢嘲笑我?”
說着將降魔杵猛地抽向諸葛多一的屁股,這還是因爲戒月在顧忌陸敗欲的面子的結果,否則這一降魔杵就抽向諸葛多一的後背,那後果可想而知。
“啊……”的一聲,諸葛多一被戒月抽飛。不過這一下雖然痛卻沒有傷到諸葛多一的筋骨,諸葛多一從地上爬起來一個彈跳到了附近的牆頭上。
諸葛多一對戒月狠狠的說道:“禿驢你等着……”
但是諸葛多一看到戒月沒有唸咒就彈跳起來,頓時諸葛多一顧不上許多轉身不要命的向前奔逃。
這裡都是一排排民房,幾乎每一棟民房都是三丈多寬的院牆,諸葛多一從西面的院牆躍到東面的院牆上,然後在躍到前面的一堵院牆上去。
而戒月卻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小兔崽子,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是插翅難飛。”
說完戒月一個起跳就跳到第二棟民房的東面的院牆上。也就是說,戒月一個起跳是諸葛多一兩個起跳的距離,這樣的速度諸葛多一怎麼能逃走?
追上諸葛多一後戒月不由多說,將降魔杵再次抽向諸葛多一的屁股。
“啊……”諸葛多一再次被抽飛,一頭撞在牆上。但是諸葛多一卻不敢停留,而是爬起來繼續逃竄。心裡咬牙切齒的罵道:該死的禿驢,你等着,到了我大哥佈下的陣法時再收拾你。
但是諸葛多一卻不敢再罵出聲音來,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戒月是與諸葛多一的師傅陸敗欲一個時期成名的人物,要說他沒有幾把刷子誰也不相信。
戒月看到諸葛多一狼狽逃竄,再也不敢罵罵咧咧的樣子就開心大笑起來說道:“哈哈,這纔像話。記住,以後要尊重長輩。”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諸葛多一亡命般的逃竄。
戒月任由諸葛多一逃竄,在後面哈哈大笑,他就是想通過諸葛多一找到李元修。
而李文煥就感覺自己追不上諸葛多一和戒月了,眼看着被他們兩個人拉開距離。不過好在這耀縣並不大,此時又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兩個人無論是聲音還是身影不時的出現,讓李文煥有了一個追蹤的方向。
三個人在黑夜中不斷的起跳追逐,很快來到李元修住的地方。李元修早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讓他感到不滿意的是戒月沒有將李文煥打殘。
諸葛多一看到李元修後就像看到救星一樣,快速的跑到李元修身旁說道:“大哥,這兩個人都來了。”
李元修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到一旁先休息一會,這裡交給我。”
戒月目露兇光,冷哼一聲說道:“哼,臭小子終於敢露面了?”
李元修卻將目光看向李文煥,冷冷的說道:“你可真厲害,在耀縣無惡不作就是爲了找到我?”
戒月此刻看了周圍一眼,臉色微微變色,默不作聲的向後退去。李元修也沒有理會他,戒月無論修爲和武功都高於李文煥,但是在李元修眼裡戒月的危險要遠遠小於李文煥。
因爲戒月不會去騷擾李元修的親朋好友,而且他與戒月的矛盾只是一捆竹簡而已,相信戒月不會先殺他,戒月一定會想方設法得到這捆竹簡,在戒月沒有得到竹簡的情況下李元修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而這個喪心病狂的李文煥就不一樣了。李文煥爲了找到李元修可以冒名作惡,這讓李元修大爲惱火,尤其是李文煥殺了懈貴同以後,讓李元修決定今晚不惜一切代價將李文煥斬殺。
李文煥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不錯,只是沒想到我剛殺了這麼幾個人你就出來了,真是沉不住氣。像你這樣的人我看也不會成了什麼大器,被我找到你,你無非就是早死幾天和晚死幾天而已。”
“真是好笑,你不覺得自己太自大了嗎?你有什麼能力說這樣的話?”
李文煥瞪着李元修說道:“什麼能力?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說完李文煥對着李元修一點,李元修趕緊橫移一步。只見李元修剛離開,他所在的位置的身後牆面頓時就被射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
李元修對李文煥這一手相當警惕,稍有不留神就會被這道無色的光芒擊中,被擊中的後果就是生命的結束。
而且,就算李元修已死,李文煥也沒有放過他家人的打算。
李元修單手掐訣,在地上打了一個手決,嘴裡大喊道:“定。”
只見李文煥剛想再次出手,但是他的身體卻突然定住不動了。
李元修冷冷的說道:“今天我就給耀縣死去的無辜百姓一個交代。”
李文煥怒目圓睜的說道:“只怕你還沒有這個機會。”
李元修大驚,因爲他將定身符刻畫在地上,而中了他的定身符的人應該說不出話來。現在李文煥雖然不能動,但卻能說話,這讓李元修很是擔心自己的這個定身符失效。
說完李文煥身體突然爆出一朵朵血花,李元修離他最近。李元修看得清楚,只見李文煥的手背上的血管突然變大,隆起,最後炸開,冒出一朵血色花朵。不僅他的手背上,就連他的臉、脖子上都綻放出血花。而他身上的衣服也被這血花將衣服撐破,然後綻放出一朵朵血花,而這些血色花朵綻放開後化成一股血霧。
整個過程幾乎是在一瞬間完成,讓人感到不可思議。而這個時候的李文煥已經完全被血霧包圍看不清他的面容了。
戒月在一旁驚訝的脫口而出:“血祭?”
李元修聽到“血祭”兩個字頓時緊張起來。卻見李文煥顯得極其痛苦,他緊緊的咬着牙,瞪着眼,默默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傳說古代有種術法是以自身爲血食,祭煉某種大凶之物,這大凶之物有可能是某一個鬼神,也有可能是某一個兇狠的妖獸。
要血祭這樣的大凶之物必須以自身精血將其喚醒,這個大凶之物會完成你一個心願,但是作爲報答這個大凶之物的代價就是,每年的今天這個大凶之物都會食用你身體的一部分精血。
這種血祭讓人顧忌的很,因爲常常有時候喚醒的大凶之物並不受你所控制,大凶之物兇殘的本性會將周圍所有生靈吞噬一空。
所以聽到戒月說道“血祭”兩個字讓李元修感覺到了危險,誰會沒事做個血祭?只有生死之際別無選擇的時候纔會做一個血祭,現在李元修只希望李文煥的血祭不要太就好。
說時遲那時快,看到李文煥全身泛起血霧後李元修趕緊人過去一張六甲純陽符。看到李元修扔過一張六甲純陽符李文煥沒有躲閃,也許是此刻他根本無暇顧及,任憑這張六甲純陽符打在身上。
可惜的是,這張六甲純陽符打在李文煥身上就像一張廢紙一樣,沾滿鮮血後落在地上。而這麼一會兒的時間李文煥的痛苦已經過去了。
只見李文煥滿臉的傷疤,傷疤上還殘留着血跡,他央視着天空,環顧四周,就像沒有剛來到這個世界一樣。看到所有景物都有一種新鮮感,一種久違的神色。
李文煥用粗狂的聲音說道:“這世界真好,就算是夜晚也要比我住的世界好上不知幾十倍。嘿嘿……”
李元修一愣,李文煥被附身了?想到這裡李元修趕緊唸咒:“吾呼六甲神君,速來速應,願君集吾身,千靈萬聖通天地,魑魅魍魎難存身。天兵天將今欲助吾斬妖除魔,我奉太上九天急急如律令攝。”
李文煥卻冷笑道,依舊聲音很粗狂的說道:“哼,六甲神君?就憑那幾個小兒也敢稱作神君?看我今天怎麼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吸了你的骨髓。我倒要看看六甲小兒能奈我何?”
聽到這句話,戒月慢慢後退着,神經緊張的注意着李文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