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煉這個術法需要開壇祭煉,案桌倒是好說,找一塊石板便算是案桌了。但是香燭沒辦法解決,這可是個大難題。
忘俗走到李元修身旁問道:“李元修,這香爐和香燭怎麼解決?”
李元修對陳柏鬆說道:“告訴這個傻和尚,古代有撮土爲爐插草爲香的典故,讓他可以試試。”
忘俗聽完陳柏鬆的話不由對李元修罵道:“你個混蛋站着說話不腰疼,這樣的術法祭煉失敗是要受到反噬的,弄不好會把我弄成一個傻子。”
忘俗說的沒錯,道家的很多術法一旦祭煉失敗是會受到反噬的,很多人都會因此而喪命,更多的是成爲傻子、瘋子、呆子,甚至死人。
李元修笑笑說道:“沒事,你練吧,反正你本來就傻。”
陳柏鬆卻不敢這麼說,只能說:“沒事。”
聽到李元修說沒事,忘俗便開始祭煉起來。
而李元修也開始想辦法解決自己的問題。李元修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周不能,如果這個時候在遇到周不能該多好?也許那個老傢伙會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可惜啊……還是要靠自己。”
“隔陽?卻能過與陰對話,而忘俗的話我卻能聽見,這是爲什麼?”
“也就是說,我現在屬於陰?”
“我現在有身體,卻相當於鬼魂,只不過魄還在存在。難道我少了一魄?不對,如果少了一魄不會像現在這樣清醒。也就是說三魂七魄不會少。”
“三魂七魄不會少,我去能感覺到他們都存在,可是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現在終於有時間讓李元修把這個問題從頭濾清。
“那麼會是哪裡的問題?難道是魂魄受傷了?”
“因爲吞下南黎珠纔會出現的這樣問題。而南黎珠屬於至陽之物,至陽之物……至陽……”
忽然間李元修想到,自己曾經在宋老太給的一本書裡看到過介紹三魂七魄的記載,人的七魄是由身體誕生,身體在七魄就在。目前李元修身體一切健康。也就是說七魄沒有問題。那麼只有魂了。
俗話說三魂七魄,魄隨身體,人卻有三魂存在。只有人死後纔會有一魂消散歸於天地間,另外兩魂其中一魂會隨着身體埋入墳墓中,而另一魂卻會被進入陰間,活着受審。或者投胎轉世。
而李元修能看到自己的魂魄俱全,不存在丟魂。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魂受傷了。
可是又有問題了,魂既然受傷,可是自己爲什麼感覺不到?
只有一種解釋。南黎珠是至陽之物,會不會與自己的魂魄融合?導致身體失去平衡?
三魂指的是天魂、地魂、人魂,可是大多數人不知道,這三魂在古時候又被稱作主魂、覺魂和生魂,而另一種稱呼則是:元神、陽神、陰神。
這樣的問題就清清楚楚了,人的身體裡有陽神和陰神兩魂,這兩魂一直是處於平衡狀態。可是隨着李元修吞下南黎珠這樣的平衡就被打破了,南黎珠滋補了陽神。而陰神卻依舊如初,這就會是的陰陽失衡,從而導致所謂的“隔陽”。
既然問題想明白了。李元修也就不急了,只要找到平衡陰陽的方法便可以迎刃而解。
李元修問陳柏鬆:“陳柏鬆,你在這裡這麼多年,可知道那裡是極陰之地?”
李元修打算找個極陰之地呆上一段時間,讓其滋養陰神,以便達到平衡狀態。
陳柏鬆不加思索的說道:“有。這裡最有名的極陰之地就是迷霧谷裡面的千窟洞。據說那裡有大造化,只可惜沒人敢深入。”
李元修好奇的說道:“就連鬼王也不能深入嗎?”
“是的。那裡就連鬼王也無法深入。”
李元修奇怪的說道:“你們鬼魂不是最喜歡極陰之地了嗎?爲什麼連鬼王都不能深入?”
陳柏鬆解釋道:“因爲那裡很奇特,我們雖然是喜歡極陰之地。但是那裡卻有一股詭異的力量撕扯靈魂,越往裡走就感覺身體要被撕扯碎了一樣,鬼王也受不了。除非有肉體做依靠。”
李元修想了想說道:“這麼說豈不是人類的修士和妖修更能深入一些?”
陳柏鬆搖搖頭說道:“也不是,人和妖也有忌憚的地方,人和妖的身體都受不了那裡面的至陰寒氣,所以即便有身體也是極爲忌憚。”
李元修聽來暗自高興起來,這個地方豈不就是給自己準備的?
“這個地方要幾天才能到達?”
“這個,很難說,如果我前去的話只需一兩天便到達,可如果外面的大師前去怕是要十幾天。”
李元修明白,鬼魂可以飄蕩過去,而忘俗卻需要走路,這就加大的這之間的距離。
“到那個地方安全嗎?”
“因爲那個地方几乎所有的人都想去,所以,三方約定,所有人、妖、鬼不得在千窟洞打鬥以免毀壞那裡,所以那裡相對要比這裡安全,只不過在那裡面根本熬不過一天。”
“一天?”
李元修開始打千窟洞的主意,只要他進去,一定能熬過一天,哪怕一天一回都要去,只不過又要苦了忘俗這個傻和尚。
如果忘俗祭煉成這個借地加步法,保命應該沒問題,等忘俗祭煉成功,再教給他一個隱身法。這樣逃命、隱身都有了術法,即便遇到不敵也能保命。
主意打定後李元修感覺自己輕鬆起來,一種喜悅的心情油然而生。一切就等忘俗祭煉成功了。
這幾天李元修也不去催促忘俗,而是專心修煉,因爲李元修發現這個狀態下修煉更奇妙。他幾乎在修煉的時候能看到周圍一切,就行是傳說中的靈魂出竅一樣。
而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讓朱智慧感到十分倒黴。不知道爲什麼狼王居然找到它,要它把李元修和忘俗引誘下山。
朱智慧又不敢不答應,但是答應了卻又不敢上山,因爲那裡只有它明白那座山的危險。
它曾經看到一個比這個狼王修爲要高的妖修去了那座山,發生什麼事情它不知道。但是它聽到那個妖修曾經絕望的大叫,說再也不敢上這座山,請饒它一命,但是聲音戛然而止,沒了下文。這件事讓朱智慧把這座山當做禁地。
所以朱智慧只能一拖再拖。
這一天李元修正在修煉,忘俗急匆匆的跑進來大聲喊道:“李元修。我成功了,成功了。哈哈哈……”
李元修讓陳柏鬆問問他,依他現在的功力能不能揹着人走路?
忘俗聽後臉色立刻沒了笑容,氣惱的罵道:“你這個混蛋我就知道你沒好心,你讓我祭煉這個術法就是爲了讓我給你做牛做馬?當坐騎?你……”
就在這時候突然傳來一陣地動山搖。這個山洞上面立刻掉下一些渣土,並伴隨着不小的石塊掉落下來。
忘俗大驚失色,連忙拉起李元修背在身上就衝出山洞。
李元修好奇的說道:“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傳來間就地震了?”
陳柏鬆說道:“不像是地震。”
出了山洞後李元修開啓天眼神通看出去,卻突然看到後面巍峨大山上有兩隻怪物在打鬥。
不僅李元修也看到了,就連忘俗和陳柏鬆也看到了。山頂上一條蟒蛇和一隻說不出名字的怪物打鬥。
忘俗驚訝的說道:“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巨蟒?看樣子比我們在幽冥潭見到的那隻蛇骨還要大很多。”
李元修開啓了天眼神通,仔細打量一會說道:“這已經不是蟒蛇了,你看,它的頭上已經長角了。”
陳柏鬆聽到後也擡頭看去。果然,這蟒蛇頭上已經長角了,他告訴忘俗:“大人說。這條蟒蛇頭上已經長角了,算不上是蟒蛇了。”
忘俗驚訝的說道:“難道是這是蛟?不對,怎麼沒有見到它長爪子?”
李元修卻在仔細打量另一隻怪物,嘴裡淡淡的說道:“可能是剛剛化蛟。”
另一隻怪物長相奇特,狗頭蛇身,脊背上有長長的毛髮。但是它的爪子卻極其鋒利。像是傳說的龍爪。
李元修說道:“你們看另一隻怪物是什麼東西?居然能壓着一條蛟打,這隻蛟似乎不是這個怪物的對手。”
陳柏鬆對忘俗說了李元修的話。忘俗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怪物。雖然這條蛟不敵這個怪物。但是這個怪物想殺死這條蛟還不行。”
李元修說道:“未必,這個怪物似乎還有手段沒有用出來,你看這條蛟身上似乎已經受傷了。”
怪物的身體要比這條蛟小很多,但是它的動作靈敏有力,攻擊有弛有緊,似乎一切均在它掌握中。
山頂上的樹木巨石無一不被巨蟒用蛇尾抽的碎裂四濺出去,但是卻不能傷害到它的敵人。因爲那個怪物上躥下跳,抓緊時機就會在蛟的龐大的身體上撓一爪子。頓時,蛟就會鮮血淋漓,不一會它的身上就傷痕累累了。
陳柏鬆催促道:“大人,我們走吧,等會它們要是打完了,我們就會遭殃,恐怕走不了。”
李元修說道:“不急,戰鬥一時半會不會結束,你們看,它們兩個明顯是血拼,既然是血拼就不會不見生死的,既然這條蛟敢於這個怪物生死相搏就不會一直被壓着打。”
忘俗突然說道:“這個怪物想不想古書上描寫的睚眥?”
經忘俗這麼一說,李元修點點頭深以爲然的說道:“對,很可能就是睚眥。奇怪,睚眥這樣傳說的東西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陳柏鬆也說道:“如果是這樣就能解釋通了,下面的山坳裡的那堆骨頭應該就是它的傑作吧?”
李元修忽然皺了皺眉頭說道:“如果那個怪物真的是睚眥,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等會怕是真的走不了。”
忘俗問道:“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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