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加爾看着焚天情聖的樣子一陣無語。這種人還能當上咒天閣的君王,簡直就是噩夢。
還有,在焚天的聲音裡面,不要說是苦戀這種東西的存在了,壓根就是不可能的嘛!其實真正感覺起來的話,更多的只是對那些算是比較美好的記憶的回想罷了。正如焚天說的,他已經放棄了對鍾離玲穎的一切被愛的權利了,他如今能做的,只有愛着這個女人罷了。焚天若是連這都無法放手,那也就不是焚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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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視,不語。
反正都是男的,也搞不出什麼基情的火花,面面相覷之後,還是狄加爾受不住,閉目養神去。
焚天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嘴裡不盡唸叨着:“哎呀,這次真的是虧大了虧大了啊!真是的,怎麼就沒能準確的把握時機了呢?”
狄加爾不知道焚天在說些什麼,只是當他無聊,胡言亂語罷了,並不去深究。他哪裡知道焚天現在想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下次一定要佔到便宜!”焚天在心裡暗暗對自己說道。
沒錯,焚天就是在佔鍾離玲穎的便宜。至於爲什麼焚天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和行爲麼,我們稱之爲欠揍式精神病。
這一覺就到了晚上十二點左右。
鍾離玲穎猛然睜開了雙眼,然而黑暗中那一股奇怪的味道也驚醒了狄加爾和焚天。
這種味道,不是那種普通的腐爛的味道。明明音樂中帶着血腥的味道。這是極爲不尋常的事情。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生物,又怎麼會有血腥的氣息呢?
鍾離玲穎皺起了眉頭,她望向了灰濛陰暗的天際。
隱隱約約帶着淡淡的薄霧中,透射出不同的感覺。這是……
然而這隱約的感覺卻在一瞬間就消失了,就好像只是一場幻覺一般。然而鍾離玲穎似乎是抓到了什麼,也好像什麼都沒抓到,只是心中隱隱有着一種猜測。
“看樣子這兩天會下雨啊!”鍾安茶看着陰暗的夜空淡淡的說道,“今晚就不要再行軍了,不安全。”
鍾櫺然點了點頭,“我會吩咐下去的,叫大家帳篷什麼的都不需要收起來,好好睡一覺。”
鍾安茶點了點頭。什麼時候,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再是長輩和侄子了,隱約有一道鴻溝卡在了他們之間。
大軍勢如破竹,離煉獄的城池已經不遠了。恐怕再不需要半個月,這對父子,這對兄弟就要對決上了。鍾櫺然不會後悔鍾安茶亦然。這是他們所無法擺脫的,在他們出生的時候就已經烙下了印記的責任。
“還是一點玲穎的消息都沒有啊!”姬瑩如今已經能冷靜下來了,她望着天,陰沉沉的天空之中甚至看不到明月。
就算是明月,也已經掩蓋在那黑暗之下了,然而玲穎,你如今又在哪裡呢?
“你也別多心。”姬妖安慰自己這可愛的妹妹:“玲穎能出什麼事情?在說不是那咒天閣的君主也去了麼?憑他們的本事有什麼能攔得住的?”
姬瑩一陣嘆息:“爲什麼
當時我就不跟着去呢?要是我跟着去的話也不會那麼麻煩了。搞得現在擔驚受怕的,真是難受。姐姐,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如何,就是亂得慌!”
“有什麼好煩惱的。”姬妖摸摸姬瑩的頭部,笑着勸解道:“你也不是不知道玲穎究竟是多麼有本事的人,這世間還有什麼能困得住她的麼?再者說了,憑着玲穎那驚豔世人的外貌恐怕也很少人捨得對玲穎動手纔是。你要操心的話還不如操心一下哥哥,聽說哥哥喜歡上的那美女可不願意成爲我們的嫂子呢!”
姬瑩果然被姬妖轉移了注意力。她眨了眨漂亮的雙眼,驚奇的問道:“有這回事?我怎麼不知道?再者哥哥不是整天自稱是魅力無敵,足以迷倒所有的美人的麼?怎麼這一次就不行了?”
姬妖笑了笑:“這倒是有趣的事情了。那美人兒原名叫做張佳倩,母親是李家的女兒。你也知道李家雖然沒有權傾朝野,但怎麼也算是一個世族了吧?這張佳倩的父親本是入贅到了李家的,然而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李家的女兒對着張生十分的愛慕,竟然跟着張生就跑了,後面生了這張佳倩卻沒有按照習俗隨了李家,而是姓張。這後面天災人怨的,夫妻雙亡,只留下張佳倩這一女兒。李家好歹是要面子的,本身對李家這個女兒更是疼愛非凡,所以也就接了孩子回來,跟個嫡親的孫女一般寵着愛着。不過他們原想讓張佳倩改姓爲李的,無奈那女孩子怎麼也不同意,因此也就如此不了了之了。
那天到沒有什麼特殊的,無非是一個誤會罷了。哥哥那傢伙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在街上逛,結果就無意間遇到了此人。哥哥的一個朋友好像是認得這人的,因此出言冒犯了些。那女人也兇悍,手上的胭脂直接扔向了哥哥的朋友,因此結下了仇怨。
偏偏哥哥的那些朋友慫恿哥哥去追人家,結果吃了閉門坑。哈哈,你可不知道這件事傳的究竟有多麼廣!哥哥不單單是吃了一個閉門坑,還被狠狠的罵了一句。那可一個不給面子啊!
但是哥哥卻槓上了,他先是換着花樣討人家喜歡,後面見事情不成,就直接慫恿父親下了聘禮。李家也不好扶了咱家的面子,也不敢當面拒絕。聽說那小姐知道了之後極爲生氣,不但說決計是不嫁的,甚至還跑到了姬家門口大罵了一頓。”
“哥哥這是欠揍吧?”姬瑩無語的說道,她這話卻是一針見血的把姬乾刺到了。“明明可以對她好一些的,沒耐心還想要強逼?真是的,哥哥好遜。”
姬妖認同的點點頭,不錯,正是這樣,那姬乾簡直就是欠揍嘛!敢那麼惹人家的女兒能不欠揍麼?要是暴躁一點的女孩子,直接衝上去拼命也難說。
這邊他們終於跳過了關於鍾離玲穎的對話,然而桓翎羽的帳篷之中卻沒有那麼大膽的人。他安靜的批着公文,偶爾拿出鍾離玲穎曾經叫人帶給他的那一張白綢。單調的安字在那時候成爲了桓翎羽的感動,成爲了鍾離玲穎的愛意的表達,而如今卻成爲了唯一能讓桓翎羽稍稍心安的無價之寶。
月色被
烏雲遮住了,黑夜之中,那微弱的魔獸核做成的照明物顯得有些幽深。
“還是沒有消息麼?”一個人匆匆走了進來,桓翎羽沒有回頭,只是有些疲憊的問道。
來人沉默了很久,這才略顯無奈的說道:“沒有。”
那人,卻正是明心。此時的明心缺少了幾分溫文爾雅,有些凌亂的鬍鬚破壞了那整體小白臉的感覺,他眯着雙眼,看不清眼中藏着什麼東西,然而言語間卻帶着讓人心悸的無奈。
“你出去吧。”桓翎羽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只是他卻已經無心批改公文了。雖然他的眼睛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那摺子,然而他自己卻清楚極了,自己的心已經不在此處。
也不知道玲穎怎麼樣了?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受傷?會不會擔心。
也不知道焚天那笨蛋找到玲穎了沒有……恩,那傢伙應該不會連這點本事都沒有的。
也不知道玲穎是否找到了出來的辦法……
雨很快就來了。霹靂啪啪的聲音打的樹葉都旋着落了下來。那聲音十分響亮,這讓帳營中的士兵們有種高興的感覺。這麼大的雨,他們不需要站在外面,而是可以在帳篷裡面好好的睡一覺……他們從來都沒有太大的要求的,這對他們來說也算是一項至高無上的享受了。
卻說鍾離玲穎那朦朧的感覺消失了之後,卻爬了起來。夜晚的密地充滿了詭異的感覺。鮮血的味道刺激着這三人的味蕾,他們有驚訝,有好奇,卻無法動手。他們都很清楚的知道,若是周身真的有潛藏的危險的話,那麼現在,不動纔是最好的選擇。否則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可就不好辦了。鍾離玲穎自認爲不是喜歡惹麻煩的貨,雖然隱隱有些猜測,倒也不至於魯莽的在夜晚之中行動的。
焚天看着兩人翻了翻白眼:“玲穎,我們這樣真的能出的去麼?你不覺得這裡好像一直摸索不到邊際麼?先是那無法到達,但是卻好像已經超越的天空,然後是源源不斷的庭院,這就好像是一場永無止境的循環一般,實在是有問題啊!”
鍾離玲穎一拳過去。這人,還好意思當咒天閣的君主,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說出來有什麼意思?倒不如什麼都別說。
於是,另一隻眼睛也很榮幸的配上了熊貓眼眶的頭髮欲哭無淚。他怎麼就這麼無辜的被揍了呢?
“玲穎,你怎麼打我啊!”焚天擺出一副小媳婦受委屈的樣子,把那狄加爾噁心的無語,他別過頭,不忍心看到焚天慘不忍睹的撒嬌行爲。
這裡有看了看焚天,冷淡的說了一句:“那是因爲你欠揍。”
焚天委屈的躲在角落裡畫圈圈去了。
狄加爾這傢伙果然是老好人,怪不得曾經被陷害成這個樣子,他見焚天一副失落的樣子,走了過去就要安慰,卻看到焚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好像是在威脅他不要多管閒事一般。
狄加爾突然感覺自己剛纔一定是 突然腦殘了。這傢伙,哪裡值得什麼同情,根本就是欠揍!就該多揍揍纔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