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雯啐道:“阿志,鬼故事?老孃可是被嚇唬大的。”
楊志逸出絲嘆息,苦笑,臉上又浮出幾分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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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他道:“湊巧的話,這些天我們也許還能看到一個人。”懶
沒有聽到始末,悠言徹底糊塗,一雙眼睛烏溜溜的望着顧夜白,顧夜白撫撫她的發,微微一笑,正要和她解釋幾句,艙裡一陣騷動,卻是已經到南昌機場。
江西不比g城,g城是南方城市,即使冬天,氣溫也不會太低。這邊剛下過幾場雪,現在溫度稍有回升,但還是冷冽凍人。
下了飛機,顧夜白一手挽過兩人的行李,一手攬住悠言,把她裹進自己的大衣裡。
小雯看見了,便去擰楊志的臂,要他效法。
楊志捏了捏眉心,對顧夜白道,“夥計,你似乎比我還要變本加厲。”
飛機上,楊志便說過小雯被慣壞。
顧夜白明白他暗寓什麼,他淡淡一笑,也不分辨。
有楊志這老油條在,顧夜白正好省了心。
機場大廳。
兩個女孩湊在一起說話,楊志便和顧夜白說幾個乘車的路線。
蟲
只是無論哪種方法,都必須中轉,機場大巴,公交,長途巴士,折騰下來得幾趟車。
顧夜白瞥了一眼正與小雯說着話的女人,眉間淌了層淺淺的疲憊。
目光掃過楊志,見他凝向小雯,心裡一動,便笑道:“如果是我們兩個人倒好辦。”
楊志點點頭,試探道:“顧夜白,要不我們乘計程車直接過去?”
楊志這話,正中顧夜白下懷。只有他一個,怎麼坐車,他並無所謂,但對於悠言,他捨不得她受累。
早在出遊前,便計劃好在機場直接乘計程車到廬山。
只是,這樣的話,費用則翻倍不止。現在畢竟是四人行,他本想這車費由他來付,但考慮到一來楊志必定不願意佔這便宜,二來不知他的經濟狀況如何,這樣說出,怕欠了當。
現下,由他提出,正好。
待到達目的地,天已黑下來。
兩個男人攤了車費。
下了車,楊志笑道,“我家就在前面。這點錢,就不讓司機賺了。”
“都說不識廬山真面目,大家正好欣賞一下廬山的夜景。”
“阿志,這是哪裡?那邊的湖好美。”小雯挽上楊志的臂膀,驚歎連連。
悠言爲一雪前恥,在車上大家眯眼休息的時間裡,東張西望,堅決不睡;最後一段路,當大家都養飽了精神,開始談笑風生的時候,她便一頭扎進顧夜白的懷裡,昏睡起來。
及至下車,顧夜白把她抱了出來。現在聽得小雯的聲音興奮難抑,心癢,懵懵懂懂地從男人的懷裡擡起頭來,卻見四周山巒寂靜,燈光散落在四周,叢叢疊疊。
燈光,便是人家。
這山與墨鬱的林濤,連綿不絕,如煙如雲。
一點浩瀚縹緲,但人跡散佈,又有了一種難言的溫情。
及眼處,是一抹巨大澄淨的湖。似乎轉過幾處山道,便能臨其境。
那湖,在山林翠嶂環繞裡,就着湖邊屋舍燈光,那暖昧的顏色便似暈開在水裡,倒映着的景象,渲染成華麗的宮殿。
卻又有幾絲朦朧不清。
如夢幻泡影,似乎,一觸即碎。
“這裡是如琴湖。”悠言臉上現出幾分怔仲,蹙了眉。
楊志正要解說,聞言,笑道:“悠言做了功課,哪像你。”
說着,捏了捏小雯的臉頰。
小雯也笑了,“難得讓你能如數家珍一番,你這廝還不好好珍惜。”
話裡,大有不識好人心的意思。
“你對,這得了吧。說起這如琴湖,是因形如小提琴而得名,蚊子,你看看,像還是不像?”
“這黑壓壓的,它看我像小提琴還差不多。”……
顧夜白卻微微皺了眉。大手,扳過悠言的臉。
近兩年的相處,兩人的默契愈發深了。
對方的情緒,幾乎在第一時間便能感覺到。
即使,像顧夜白的深沉,很多時候,他的情緒變化,悠言還是能一下察覺。儘管不知他內心想什麼,但他是喜是怒,她卻清楚而篤定。
同樣,悠言此時的恍惚,顧夜白也立即捕捉到。
“言,怎麼了。”
悠言搖搖頭,“沒事兒。”
楊志和小雯說說笑笑,已走在前面,與二人拉開一段距離。
悠言噤聲,垂了頭走路,顧夜白也不逼迫她,只淡淡道:“嗯,似乎我一直還不知道我的小豬爲什麼心心念念要到這裡來。”
她明白,他對她的疼惜和在意。
“我爸媽是在這裡相識的,如琴湖。”她低低道。
她說了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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