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
京城第一美人兒躺在被窩裡,一臉嬌羞地喊你上牀一起睡,天下哪個男人受得了這樣的誘惑?
注意到他古怪的眼神,玉煙蘿急忙解釋道:“你別亂想,只是因爲你也辛苦了一天,同樣有傷在身,還爲了給我療傷大耗了精力,如今急需養精蓄銳,在牀上至少能休息得好點。”
祖安這才釋然,他雖然自戀,倒也沒到讓人家投懷送抱的地步。
“那就多謝夫人了。”他笑了笑,開始脫起外套來。
看着一個男人站在窗邊一件件脫衣服,玉煙蘿有些慌亂,同時有些後悔自己幹嘛做出這樣的邀請,忍不住嗔道:“你這傢伙怎麼不推辭一下啊。”
對方稍微推辭一下,她說不定便能順勢收回邀請。
“推辭?”祖安一愣,“夫人難道心中其實不想我答應麼?”
玉煙蘿一時有些語塞,對方救了她好幾次性命,這次又辛辛苦苦給她療傷才弄得這麼虛弱疲憊,她哪裡狠得下心來讓他在椅子上坐一夜。
咬了咬嘴脣,最後輕輕搖了搖頭:“自然不是。”
祖安笑了笑也沒說話,繼續將褲子也脫了。
玉煙蘿紅着臉轉過頭去,心想幸好這傢伙還沒離譜到全脫了。
見對方要上牀,她急忙阻止,在對方錯愕的眼神中猶豫着解釋道:“你還是回覆自己樣貌吧,不然我心中彆扭。”
祖安笑了:“剛剛擔心被府上的人看見,所以特意變了郡公的容貌。”
說話間他已經重新恢復了自己原本的樣子。
玉煙蘿鬆了一口氣,按住他的手也鬆了回去。
祖安神色古怪,這女人不讓丈夫的樣子上牀,卻允許我上牀,這事兒爲什麼感覺怪怪的呢。
感覺到牀上一沉,玉煙蘿知道對方已經上牀了。
便往裡面挪了挪,給他騰開一片地方:“事先說好,晚上你可不許有什麼無禮的舉動,而且你自己找牀被子來蓋。”
一邊說着一邊將被子邊角壓得死死的,生怕對方鑽進來和自己一個被窩一般。
祖安頭疼道:“這會兒功夫你讓我去哪兒再找一牀被子來,難道要我出去找下人要麼,那樣會暴露我們關係的。”
玉煙蘿轉過腦袋,一雙星眸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這傢伙不老實。”
祖安不滿:“我不老實?之前就不會費心費力給你那樣解毒,而是使用肉身解毒了。”
想到那過程的旖旎,玉煙蘿臉色一紅,心想和真正肉身解毒也差不了太多了。
不過這件事還是要承他的情:“那件事你確實算是君子,只不過現在卻在動歪心思。”
祖安:“???”
玉煙蘿嘆了一口氣:“你那個儲物袋裡連衣服都準備有,之前還和我說過會準備好各種生活必須物資,我就不信你會沒準備被子。”
祖安:“……”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和她吹牛了。
本來想否認,可是看到對方那清澈的眼神,倒也不好意思說假話,只能從琉璃寶珠中取出了一牀被子,鬱悶地在旁邊躺下了。
看到他那吃癟的模樣,玉煙蘿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有幾分得意。
祖安躺在一旁,只覺得耳邊有些發癢,他轉頭一看,原來是對方散開在一旁的髮絲。
髮絲柔順光滑,上面還有淡淡的清香,祖安情不自禁伸手捻起一小簇頭髮。
玉煙蘿呼吸一下子變得粗重起來,有些慌亂地說道:“太困了,我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便閉上了眼睛,裝作陷入沉睡的模樣。
不過那輕顫的睫毛深深地出賣了她。
祖安啞然失笑,這女人這些年來周旋在各個男人中間,將每個人都耍得團團轉,總是那麼淡定從容,讓每個人都有一種若即若離之感,現在看來也沒那麼玄乎吧。
按照前世那些戀愛遊戲,他知道如今正是刷好感度的好時候,如果心急過線了,反倒會讓好感度直線下降。
正好他也有自己的事情做,便衝她笑了笑:“夫人晚安。”
說完也閉上了眼睛,開始按照羋驪傳授的法門來修煉。
對了,羋驪好像提到她是入睡的時候就能冥想的啊。
她行的話自己沒道理不行啊。
於是按照羋驪說的那樣試了起來,可惜越是放空心靈,他反而越是心思雜亂,更遑論冥想了。
試了好多次,都以失敗告終。
無奈之下他只能放棄:“難道我的資質真的不如她?也對,她那個時代可能超階也滿地走吧。”
他心態豁達,並沒有往心裡去。
見心思一直很雜亂,他也沒強行修煉,而是開始數羊起來。
一頭羊,兩頭羊,三頭羊……
他並非簡單的數羊,而是腦海中將每頭羊都具現化,有些是可愛的小白羊,有些是淘氣的大黑羊。
每數一頭便將一頭羊關回了圈裡,不聽話的黑羊便扔到另外一個圈,順便還踢一腳它們的屁股。
這是前世他失眠時一個心理醫生教他的。
果不其然,當數到七八十隻的時候,他不知不覺陷入了睡眠。
咦,我好像睡着了?
可爲什麼意識好像還是清醒的?
閒着也是閒着,他試着開始冥想起來,驚喜地發現神魂果然又開始緩慢增長起來。
看來我的資質也不算太差嘛,等下次見到羋驪的時候,和她說說,她教的法子真的管用。
如果羋驪此時清醒着,看到這一幕恐怕會瞠目結舌。
因爲她自己都不會什麼睡着了冥想,存粹是爲了裝逼胡謅的。
哪料到祖安超階資質恐怖如斯,竟然誤打誤撞試出來了。
冥想了不知道多久,祖安自覺已經熟練掌握了,便不滿足於此。
羋驪不是將米老頭的殘存修爲和神魂碎片放出來了麼,正好趁這個機會煉化一下。
如果有其他修行者知道了,肯定會怒罵他不怕死。
要知道,錘鍊神魂本來是宗師境後才能做的,畢竟只有肉體足夠強大,才能保護脆弱的神魂。
其他人宗師之前修煉神魂無異於找死,他憑藉強悍的肉體以及遠超同級的元氣儲備,方纔能勉強淬鍊神魂,可他畢竟境界不到,還是冒了很大的風險。
結果如今不選一靜室閉關,不讓人護法,反倒選擇在睡夢中給神魂塑形?
而且還是選擇在京城第一美人兒的牀上?
正常男人誰扛得住這天大的誘惑?
這不擺明了讓心魔入侵麼?
凝聚神魂是最重要的關口,可是經不起一點分神與打擾的。
只可惜祖安並非這個世界之人,很多修行界常識的東西他並不知道,想試便直接試了。
一旁的玉煙蘿本以爲身邊的男子會找各種理由來親近自己,她正頭疼等會兒用什麼理由拒絕。
本來換成其他人她根本不需要頭疼,對於拒絕男人,她有相當熟練的心得。
但這傢伙和其他男人不一樣,她不想讓對方因自己的拒絕傷心和心灰意冷,擔心會傷害到兩人之間的關係。
當然話又說回來,換作其他男人她根本不可能讓對方和自己睡一張牀上。
可她糾結一半天,誰知道對方竟然始終無動於衷。
她忍不住悄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然後看了看旁邊的男人。
“睡着了?”
玉煙蘿一怔,因爲這些年見過太多男人的手段,她第一反應是對方裝睡,是故意這樣吸引她好感。
不過她畢竟也是個修行高手,馬上分辨出對方竟然是真睡着了。
這下輪到她有些懷疑人生了。
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臉蛋兒,心想難道今天受傷太憔悴狼狽,沒有魅力了麼?
不過她很快曬然一笑,自己什麼時候像那些小女孩一般患得患失了。
側了側身子面對着祖安,這纔有機會仔細打量他的臉,看到那大理石雕刻一般陽剛健美的線條,她心想這小傢伙還挺俊的嘛。
腦海中又浮現出當年在明月城郊,一個少年當着她的面信誓旦旦地說要當她的男人。
當時他還那麼弱小,對這般“豪言壯語”她根本沒有當一回事。
可造化就是這麼弄人,自己如今竟然和那個少年睡在了同一張牀上了。
想到這裡,她一張粉臉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整個人顯得越發嬌豔動人。
就在這時,祖安彷彿做了什麼噩夢一般,忽然痛苦地哼了一聲。
“你怎麼了?”玉煙蘿嚇了一跳,急忙湊過去查看。
哪知道對方忽然伸手,直接握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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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一聲又羞又惱的驚呼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