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痕沒有迴應,直到桑弘徹底離開過後,才袖子一拂,將門給掩上。
看到她一臉寒霜地盯着自己,祖安訕訕笑了笑:“人家也只是隨意開了個玩笑,不會真有人會這樣想的。”
燕雪痕悻悻然地說道:“和你一起回來就是個錯誤,不僅……”
說道這裡她臉色一紅,頓了頓後繼續說道:“現在連名聲也被你毀了。”
祖安霍然起身:“誰敢毀你名聲,我去幫你揍他,現在雲中界內,沒幾個是我打不過的。”
“剛升上宗師看把你能的,”燕雪痕本能地想用手指戳他的腦袋,但馬上意識到這樣的動作太親暱了些,便不漏痕跡地收回手指,“再說了,你真去幫我出頭,還不是越描越黑啊。”
“那就任由這些流言傳播麼?”祖安的模樣怎麼看都有些小期待。
燕雪痕哼了一聲:“以我平日的行事作風,這樣的流言沒有盛行的土壤,但前提是你別就往我身邊湊。”
“好好好,以後我碰上你就當不認識行了吧?”祖安只好順着她的話回答。
“當然不行,我剛剛幫了你這樣的大忙,若是當不認識反而有些可疑,更何況我還是初顏的師父……”說道這裡她聲音戛然而止,心中一團亂麻。
房間陷入了詭異的寧靜。
祖安同樣也是眉頭暗皺,兩人中間夾着一個初顏,確實很麻煩。
這時外面傳來了一個大大咧咧的聲音:“祖兄~”
燕雪痕臉色微變,因爲剛剛兩人聊天話題的緣故,她本能地有些心虛,急忙躲到了屏風後面:“不要說我在這裡。”
結果剛藏進去就後悔了,明明自己能風光霽月離開,這時藏在裡面被發現了纔是真說不清楚。
可這時再想離開已經來不及了,兩人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她透過屏風縫隙偷偷看了一眼,認出他們是欽差使團的人,似乎在使團中地位不低,不過對於她來說,完全屬於路人甲的角色。
裴佑高英要是知道自己在崇拜的燕仙子心中名字都留不下,恐怕得傷心得撞牆了。
“祖兄,你可總算回來了,這次可把我嚇死了。”
“可不是麼,搞那麼大陣仗,我還以爲你這次完了呢。”
感受到兩人言語中濃濃的關切之情,祖安心中也升起一絲暖意:“多謝兩位這段時間幫我維護周全。”
“說這些就太見外了,”裴佑哈哈一笑,忽然鼻子皺了皺,“咦,怎麼有一股女子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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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風後的燕雪痕心中一跳,生怕被對方發現了自己的存在。
祖安也是一頭黑線,這個裴佑明明在外人面前是一副冷酷帥哥的模樣,但是在最熟悉的人面前會露出非常率性的一面。
不過不得不佩服他的鼻子,燕雪痕這麼淡的香味他都聞得到,這傢伙有田伯光的潛質啊。
“是麼,可能是房間裡換了檀香的緣故吧。”祖安打了個哈哈,想矇混過關。
結果裴佑搖了搖頭:“不是檀香,就是女人的味道,這味道我好像在哪裡聞過,怎麼想不起來了呢……”
燕雪痕又羞又怒,元氣傳音道:“要是讓他知道是我,你就死定了!”
祖安瀑布汗,正想說什麼話轉移裴佑注意力,誰知道他直接一拍手掌:“我想起來了,就是剛剛聞到的,這就是白玉京燕仙子的味道。”
燕雪痕腦中轟的一聲,那一瞬間他殺了祖安的心都有了。
看到後臺飆升的憤怒值,祖安苦笑不已,這玩意真是無妄之災啊。
他只好解釋道:“剛剛燕觀主確實來過,指點了我幾句便離開了。”
屏風後的燕雪痕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傢伙倒也不是太笨。
裴佑面露遺憾之色:“燕觀主確實仙氣飄飄,真羨慕你能得到她的提點。”
祖安神色古怪,心想要是我告訴你我還能在她身上進進-出出,你還不得直接暈過去啊。
這時高英說道:“燕觀主確實仙,可惜身上少了幾絲人間煙火氣,哪有青樓的花魁懂得疼人,祖兄,這次爲了給你接風洗塵,我特意在碧玉坊訂了幾個花魁給你接風洗塵,走,今天包你滿意。”
燕雪痕面泛寒霜,這傢伙竟然背地裡和這些同僚經常去流連這種煙花場所,看來之前阻止他和初顏在一起是正確的決定。
祖安心中一凜,急忙正色說道:“高兄莫要亂說,我有妻室在身,又豈會去那種煙花之地做對不起妻子的事情呢。”
屏風後的燕雪痕暗暗點頭,看來這小子還有點良心。
高英一臉懵逼:“祖兄,這種事情在貴族圈子裡不是司空見慣麼?”
祖安沉聲說道:“別人是別人,我是我,這種事情我一想起來便痛心疾首,所以以後這種事情,別再喊我。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次在礦脈下受了不輕的傷,我馬上要準備療傷了,就不能陪兩位了。”
大家都是修行者,知道傷勢如果不能儘快癒合會對修行之途造成怎樣的影響,高英急忙說道:“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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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養傷要緊,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打擾你了,等你恢復後我們再請你去。”
祖安一個趔趄,兄弟你是把我往死裡坑啊:“咳咳,高兄弟剛剛不是和你說了麼,我不是那樣的人。”
高英和裴佑一臉懵逼地被他請出來房間,回去的路上兩人討論道:
“今天的祖兄怎麼有點不對啊。”
“不錯,怎麼一口一個義正言辭的,彷彿是故意說給誰聽的一樣,難不成他是其他人假扮的?”
“那倒不至於,真是假扮的剛剛這麼多大人物面前怎麼可能瞧不出破綻,依我看他應該是最近傍上了燕仙子的大腿,想給燕仙子留個好印象。”
“有道理,下次等燕仙子離開雲中城後再請他。”
……
待兩人走後,看着從背後走出來一臉寒霜的燕雪痕,祖安說道:“燕姐姐切莫誤會,我和他們倆並不熟,而且我從來不去那些煙花柳巷之地。”
燕雪痕哼了一聲:“你和我解釋這些幹什麼,我又不是你什麼人。”
祖安差點脫口而出你不是初顏的師父麼,幸好他反應快將話吞了回去,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們倆也算一起同生共死經歷這麼多了,很多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向你解釋清楚。”
聽到他這番話,燕雪痕臉色稍稍好轉,正要說什麼之際,外面又傳來了一個腳步聲。
有了之前的教訓,燕雪痕這次並沒有心虛地躲到屏風後面,反而裝模作樣地對祖安說道:“很多事情並不是看你怎麼說的,而是看你怎麼做的。”
這時候哦房門被推開,裴綿曼看到房間裡的燕雪痕,滿臉笑容頓時僵住了。
燕雪痕可是初顏的師父,自己某種程度上也算偷了閨蜜的老公,如今見到她的師父,氣勢上天然短了一截。
“原來是燕前輩!”她本能地和燕雪痕行了一個晚輩禮。
燕雪痕此時也是心中一團亂麻,這女人和祖安的關係似乎不一般,而且還是初顏的閨蜜,要是被她看出什麼異常我就完了。
於是她微微頷首:“你們聊吧,我先走了。”
說完急匆匆離去,留下裴綿曼一臉懵逼,總覺得感覺怪怪的,怎麼有一種老婆回家撞見小三後的即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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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一直在外面跑,12點後纔回到酒店有機會打開電腦。
我很好奇一件事,國內哪個行業的最能喝?